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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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猜想一樣,傅元寶緩緩說著:“等一下,我覺得我畫的不夠好?!?/br> 桑曉曉哼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你畫的不好?!边@要是誰都和他文中的少年一樣畫畫天賦異稟,那畫家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她站起身想要看一下傅元寶到底畫成什么樣。 傅元寶發(fā)現(xiàn)桑曉曉想要走過來,當即手往下一壓,擋住畫布。他輕微晃了晃頭是一雙曉曉坐回去:“你別急著看,現(xiàn)在還是初成品。” 桑曉曉的主見比傅元寶大得多,她想要看就要看。傅元寶越是不想讓她看,她就越要看。 她湊上前想要把傅元寶的手拉開。傅元寶當然是按著板,不想讓桑曉曉成功。然而這個動作能保護得了最上面這一張畫,卻沒有能夠成功保護下面的這一張畫。 桑曉曉用力一扯,上面的沒扯動,把下面的作廢的畫直接給扯出來。 畫紙上人勉強看得出來是一位女性,五官可以參考畢加索的畫風,增加了一點點的解釋,但是由于當事人想要修改,所以在這個寫實之上都增加了一些濃重的筆墨。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個大小眼化了煙熏妝、蒜頭鼻、歪嘴唇,臉上還長著奇怪大痣的女人。 這和桑曉曉如果有一點相像的話,那唯一的相像之處可能就在于性別。 桑曉曉料到了傅元寶不會畫畫,卻沒有預料到傅元寶不會畫畫到這種地步。她強忍著當場把這張紙捏碎的心,壓抑著胸腔的怒火,用她嬌氣的嗓音非常“友善”地詢問傅元寶:“你是近視還是臉盲?換一句話來問,你是眼睛不好還是腦子不好?” 話里的憤怒太過明顯,以至于傅元寶當場笑出聲。 他想說他本意不是想畫成這樣,但腦子里想的和手上畫的成兩回事了。話到嘴邊,又一次給笑了出來。 笑聲只能火上澆油。桑曉曉火一下子躥起來,拿起傅元寶的筆,把紙翻轉(zhuǎn)過來:“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我長成這樣,你看看你畫什么樣。你看我畫個你?!?/br> 她也來畫。 桑曉曉的畫畫水平?jīng)]比傅元寶好多少。她兩輩子加起來年紀畢竟也就那么點,技術點亮怎么都沒能點亮那么多。畫出來的傅元寶更加好笑。 頭發(fā)一根根垂下,沒畫幾根就不耐煩,轉(zhuǎn)而去畫五官。五官因為急也沒有怎么對照比例,所以一只斜著一只上揚著,到了鼻子只有一根豎線,而嘴巴明明該是微微有些翹起的唇珠,被畫成了令人心驚的厚唇。 長得像個智力缺失的樣。 傅元寶很想推己及人,可看到這么丑的人,不由問桑曉曉:“在你眼里,我就長這么個樣?” 桑曉曉把鼻頭畫尖了點。于是一根豎線變成了一個三角鼻。 她自己繪畫水平和傅元寶一樣拉跨。她裝作無事發(fā)生,火都消退了些,把紙往自己身后一塞:“怎么了,我就隨便畫畫。我沒學過畫畫,第一次嘗試水平不夠,很正常。” “我可以水平不夠,你不可以?!鄙詴杂美碇睔鈮训恼Z氣說著這世界上最無理取鬧的話,“你怎么也得畫出點東西來。” 傅元寶:“我覺得我畫不出東西?!彼煤米鰝€生意招惹誰了,非要學什么畫畫。 桑曉曉提高聲音:“你學不學?你怎么連畫畫都不會!” 傅元寶不想爭這個問題,想收了這些作話工具。沒料到手上一動作,第二個畫暴露在桑曉曉眼前。第二幅畫完全沒有比原先的第一幅好多少。 同樣是畢加索畫風,就差把眼睛畫在額頭上。 桑曉曉看著畫,深深倒吸口氣。她拿著筆上前,硬生生把上面的人頭發(fā)上畫了幾道線,然后在邊上寫:“女版傅元寶。我才不信這畫的是我?!?/br> 傅元寶:“……那也不可能是我?!彼艣]長那么寒磣。 傅元寶抽出桑曉曉的筆,干脆把這張紙扯了。再第三張紙上落筆。他畫起了火柴人,然后在叉腰的火柴人臉上寫了個“美”字,又往邊上寫了個“桑曉曉”。 神韻非常到位。 他點評:“我這回畫對了,這才是你。持美行兇?!?/br> 桑曉曉張了張嘴,想要再說傅元寶兩句,又覺得傅元寶這次這張詞確實是在夸她。同樣是說話,傅元寶半點不像傅帆。傅帆是說他以為桑曉曉想聽的話,而傅元寶是不知道在說點什么。那些話明明該讓她很惱怒,但她惱怒之下又會覺得……并不討厭。 對比之下,桑曉曉又想到。 傅元寶絕對不會讓她去買飲料。 傅帆看似是對女孩子很尊重,對人態(tài)度極好,骨子里卻不是。他對女性的態(tài)度是輕慢的。他不在意她們,看不上她們,覺得女孩子或許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只有心里頭這么想,才會在細節(jié)處體現(xiàn)。 沉溺于他的妥帖中的女孩,卻未必能最早一步察覺到這種問題。 桑曉曉思考著。傅元寶在邊上看桑曉曉沒什么反應,便在持美行兇的桑曉曉身邊又畫了一個他自己。同樣是一個橢圓的頭,頭發(fā)都沒有,臉上寫了個“俊”。 外面很多人說他長得俊,這不是他自己瞎編的。 他沒有畫叉腰,而是畫兩根線橫在胸前,再在邊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傅元寶”。 兩人都畫上去了,總得來點背景。地上來些小花,空中來點云彩,天上再來個太陽。到后頭陽光明媚,小花叢生,角落里增加了個日期落款。 傅元寶很久沒畫這么幼稚的畫,覺得很是有趣。 桑曉曉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幼稚園畫。幼稚到如果是個孩子畫的,在里面加個小人,完全就是一家三口。 “你幼稚不幼稚?”桑曉曉問傅元寶。 傅元寶很滿意:“我覺得挺好。我本來就不擅長畫畫。這畫我要是拿給小奶奶或者家里不管誰,他們肯定都認得出。完全不會想到別的人?!?/br> 就很有道理。 桑曉曉看著畫好一會兒。 對比產(chǎn)生美,看在傅帆的情況下,她覺得傅元寶確實屬于可以值得信任的人。一個在他們兩個一起住了那么多天,完全不會有任何讓她不適,讓她排斥的行為存在。 他對于人的尊重,算是真正的尊重。哪怕是以前總想著利益互換,哪怕是看人說人話,看鬼說鬼話。不問出生不問性別不問貴賤,某種程度上一視同仁。 “裱起來,掛墻上?!鄙詴詻Q定將他的畫公開處刑,“就掛在我給小奶奶寫的字貼邊上?!?/br> 傅元寶:“……”現(xiàn)在撕掉畫來得及么? 第112章 新年快樂,我的未婚妻…… 最終這幅畫還是掛到了墻上。它不僅被掛到了墻上, 還被當成字畫一樣,認認真真的被裱起來。裱畫的框是銅相框,如果不是傅元寶實在看不上, 這幅畫桑曉曉都想給它鍍上一層金。 丑是丑了點,但確實很有意思。 別說小奶奶了, 秦蓁路過也笑, 宋姨路過也笑,王叔路過的時候很想不笑, 但實在沒忍住,只能顫著唇假裝無事發(fā)生。 裱框之后的畫看上去還是幼稚,但要是陌生人過來看到這幅畫,總會覺得或許是某個大家所畫。如果不是大家所話, 又怎么會被特意拿來裱框上墻。 桑曉曉路過,抬頭看向墻上的畫。 今年過年桑家依然會到傅家來, 兩家人一塊過年。秦蓁已經(jīng)將窗花貼了起來,將紅燈籠掛了起來。屋子里和去年一樣, 已經(jīng)充滿了過年氣味。宋姨準備好的吃食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將半成品放在廚房的臺面上。 廚房的香味似乎都能夠傳遞到室內(nèi), 傳遞到正在看畫的桑曉曉鼻子中。 這回回來的倉促,桑曉曉也沒空去買煙花。小奶奶和秦蓁早就出過一趟門,今年新款的煙花他們買了好幾種,全部都堆在倉庫里。 新的一年該是有新的氣象, 也可以有新的開始。 桑曉曉收回視線,回到屋子里決定再寫一篇短篇。 如果說《夏商》代表了桑曉曉對于傅元寶這一類商人的看法,也潛藏了她對現(xiàn)代市場的一種希望。那這一次的短篇, 這是代表了桑曉曉對傅元寶的想法。 傅家有秦蓁在,整個屋子里熱熱鬧鬧的?;氐轿葑永锏纳詴阅闷鸸P準備寫一本《先生先生》。先生這個稱呼會被用在很多地方。對于經(jīng)常沉溺于文學世界的人來說,先生代表著文化人對敬重者的一種尊稱。 這個詞無關性別, 無關出身。 現(xiàn)在先生這個詞用的比較廣泛,主要是舶來文化的影響下,先生幾乎被用來稱呼所有的男士。這也是一種尊稱,但是從某種意義上,卻反而像是把先生的用法更加局限了。 三木在編輯部經(jīng)常會被人稱之為先生,傅元寶在家里和在外面也會被稱為先生。 桑曉曉寫的這一篇《先生先生》,主要是想要將先生這個詞干脆局限到底,特指傅元寶。 月末年末晚上是看不見月亮的,天氣好便是漫天星,天氣差便是黯淡無星。今天便是一個滿天星的日子,稿紙沒有徹底收起,星光托起了文字,全然是傲嬌的少女不會說出口的話。 人和人之間的羈絆是如此奇妙,奇妙到她再次和這個世界形成勾連。 當大年夜桑家真的到來傅家,兩家人再次熱熱鬧鬧嘻嘻哈哈。 桑達達拿著巨型的煙花禮炮竿,仿佛當武器一樣狂笑著在不妨礙meimei的角落朝空中掃射:“哈哈哈哈哈!一把煙花棒也太強了!” 天上噼里啪啦聲音此起彼伏,完全讓人無法想象是一個人搞出來的。恍若是拿了什么高規(guī)格武器。 傅元寶淡然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他不抽煙,和往年一樣用香煙來點燃煙火的引線。 桑曉曉卻異常安靜,點完一支煙花棒,默默拿出新一根,再點一遍。屋里大人的喧鬧和哥哥的吵鬧都半點沒過她的耳。她腦子里一直在想自己那篇文章相關的事情。 情感這種東西很奇妙,要是不想就會覺得也就這樣。 要是想了,寫了,說了,就好似是一遍又一遍在強調(diào)著那一份喜歡。原本只是內(nèi)心隱隱的觸感,到后來變成內(nèi)心強烈的念頭,到最后話就在喉嚨口,想要說出來,又不敢說出來。 半年時間,也該應答傅元寶。情感不該是無限制拖下去的。 不過主要還是剛才那篇文章的緣故。讓她總想著,要說出口才好。人啊一生總是太短暫。 今天這個日子就很好。很適合交往,很適合提出訴求,很適合去想些這樣那樣的內(nèi)容。交往之后日子應該也不會產(chǎn)生多大變化。左右都是她寫稿,傅元寶忙廠里的事情。 過完年他們兩個就要馬上返回首都。 不,不對。桑曉曉想起自己看過的那些文章,以及近來投稿同學們的文章。大家的文章一篇比一篇充滿愛意。每一場愛情都很是不一般。 交往后應該會產(chǎn)生更大變化的,應該是互相貼近互相喜歡,會將情感達到更深一個層次,從而遞進的。該是人和人忍不住互相貼近。 一腔愛意,如眼前璀璨銀光,也是像天上炸裂的響動,時不時讓人晃神且希望能夠更有感觸。 桑曉曉又燃了一根煙花棒,從傅元寶那兒借的火。 本來是該傅元寶再來主動??伤呀?jīng)夠主動,情書也寫了,畫也畫了。再這樣拖下去,日子都能混到她畢業(yè)那天。 桑曉曉她能等到畢業(yè),但她的短篇等不到。 煩人。 桑曉曉無聲撇嘴,用眼角余光看向側(cè)面的傅元寶。礙于身高差距,她看不到傅元寶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身型挺拔站在那里,將煙灰輕微點落。 煙頭處泛紅的光明暗交錯,忽閃忽閃。 桑曉曉心頭鼓起了氣。 她是人生的掌控者。她說他們的情感什么時候開始,就能什么時候開始。 桑曉曉開口:“傅元寶?!?/br> 傅元寶應了聲。 連名帶姓叫,必然是有事安排有話要說。傅元寶看著滿天噼里啪啦,想著桑曉曉又是要干什么:“怎么?” 桑曉曉的氣又癟下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我就叫叫你名字?!?/br> 這話聽著很是好笑。什么叫就叫叫名字?傅元寶望向桑曉曉,發(fā)現(xiàn)小姑娘這個人性質(zhì)不是特別高。這兩天家里為了過年的事情相當忙碌,他和王叔在廠里要生產(chǎn)大批量的養(yǎng)生茶也極為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