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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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首都,一百塊錢都能買很多東西。傅元寶隨手一張百元紙筆,讓老板娘啞口無言。兩瓶飲料才多少錢? 而邊上兩個拿了檸檬茶飲料的小姑娘,全程聽了內(nèi)容,睜大眼看著這場交易。等人走了,才互相對視,頗為震驚:“這人,不會是檸檬茶的老板吧?” 另一個小姑娘倒吸一口氣:“他旁邊那人不會是三木吧?” 在這條街上逛的不少人都知道三木。知道三路的人也會知道檸檬茶以及檸檬茶的老板傅修源。出來逛個街,沒想到還能遇到這兩人! 可惜兩個小姑娘在小賣部里震驚了半響,這次出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兩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 傅元寶帶著桑曉曉一起去找老板娘口中的吳師傅。 到街尾有一段距離,所以兩個人很快上了車,開著車前往二手書行。二手書行確實是一家非常老的書店,房屋老舊,門框的木漆都已經(jīng)掉落。書店里的書也非常老舊,很多頁面都是有破損殘缺的情況,書里的內(nèi)頁更是大多泛黃。 舊書有修繕工作然而如此,多的舊書并不能一本本都得到書行老板的修繕。所以這些書只能整齊羅列在書店內(nèi),等著人感興趣看上一眼并帶走。 書店邊上有極小的一扇門。 傅元寶上前敲了敲:“請問吳師傅在家嗎?” 屋里頭沒什么響動,而二手書行的人聽到聲音,倒是回了傅元寶的話:“在里頭呢。睡覺。您找他什么事情啊?” 書店的人見傅元寶穿著得體,不像是會來找吳師傅的,眼神里帶著好奇。 傅元寶簡單講了一聲:“我想問他點事。”說著又敲了敲門,“吳師傅,人在不在?” 吳師傅本來好好的在床上睡覺,打著盹兒,夢里面夢見自己發(fā)了大財能住上大房子。外面的嚷嚷聲很快讓他從夢里驚醒。這大白天的突然之間有人找,搞得他有些心悸。 吳師傅很是不耐,撓著肚子從床上起來:“誰呀?” 他快速走到門口,見到來人后,暗自倒抽口氣。面前這一男一女,穿的衣服一件能抵他一衣柜。通身的派頭,一看就不是尋常會找他的那類。 吳師傅甚至隱隱懷疑自己犯了什么事,可是又腦子一下子根本想不出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他內(nèi)心不安,面上不顯:“什么事啊?” 傅元寶拿起玻璃瓶:“我是檸檬茶廠的負(fù)責(zé)人。這個飲料在我們廠里面出售,剛就在不遠(yuǎn)處小賣部買的。想問問你今早是幾點去工廠拉的貨?” 吳師傅這下更加懷疑自己可能犯了什么錯。但他今天這個行程跟以往完全一樣,沒有任何的問題。所以他也沒有任何的隱瞞,簡單的就把這件事給說出:“具體幾點我不大清楚。我沒有手表,只能毛估估算一下時間。早兒上四點左右,我先去面包廠拉了一趟貨。他們上班早,昨天晚上沒賣出去的貨今早直接拿出來就行。拿完再去你們廠排隊?!?/br> 元寶檸檬茶現(xiàn)在排隊可不一樣。他五點去排隊,才能夠確保第一批拿到貨。還要是他們上工早的時候。不然運氣差,排晚了要等很久。 他們工廠產(chǎn)量跟不上。 “拿到貨肯定六點多。我也不是每天去,因為不然來不及給人送貨。所以有時候會和人輪著排。我今個幫他拿點貨,他明天幫我拿點貨。我三天去一趟?!眳菐煾悼聪蝻嬃掀?,“今天就是我拿的貨。怎么了這?” 工廠正式上班是八點。因為廠里來拿貨的人多,所以工廠通常六七點就有人動工并往外送貨??紤]到大家伙來得早,晚上就會稍放早點。 飲料保質(zhì)期是短點,但相差一兩天沒什么差別。吳師傅算是拿了最新鮮的檸檬茶。 傅元寶沒聽出異樣來,思索片刻,再問吳師傅:“飲料出了點問題。方便細(xì)說一下你領(lǐng)貨今早的情況么?” 吳師傅沒想到飲料出了事。這可和他沒關(guān)系啊。 他忙回憶起今早的事,絞盡腦汁把當(dāng)時的所有細(xì)枝末節(jié)情景全部都回憶了一遍,每一個點都和傅元寶說。 桑曉曉在邊上聽著,若有所思。 傅元寶問那么細(xì),看樣子是對生產(chǎn)線非常相信?,F(xiàn)在聽起來似乎整個流程確實沒什么問題。奇怪的是,一般來說同一批出問題,一瓶里有事,另外一瓶肯定味道也會古怪。 飲料是一大桶一大桶制作出來,裝箱是一瓶瓶裝箱。要壞大家一起壞,沒有壞一瓶的說法。大概率是路上遭受了什么事情,導(dǎo)致這單獨一瓶與眾不同而壞了。 有種推理感覺。 桑曉曉從傅元寶手里拿過沒開封的那瓶檸檬茶玻璃瓶晃了晃?;瓮?,她舔了舔唇。事發(fā)突然,完全忘了買飲料喝。 她也真是傻了。 桑曉曉喝多了飲料,對開瓶很有經(jīng)驗。她把瓶子在旁邊鐵欄上一磕,直接把瓶蓋磕開,往嘴邊放。她非常理所當(dāng)然的想著:大不了等下再去小賣部買同批次的飲料。 傅元寶聽到開瓶蓋聲音,下意識看向桑曉曉。 正在處理正事的傅元寶,難得想說桑曉曉這個行為不對,卻見桑曉曉整個小臉皺到一起。 這瓶也壞了?難道真是生產(chǎn)線的問題? 桑曉曉臉皺起,把飲料塞回給傅元寶:“什么東西。盜版的。” 第121章 編輯部特意標(biāo)注 傅元寶之前沒嘗飲料, 光看瓶子也沒看出有問題。結(jié)果桑曉曉口渴,直接把這瓶飲料開了喝。一喝還喝出答案來。 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拿過飲料也喝了口, 嘗了味道。他低頭將瓶子放在手里細(xì)看打量。味道確實不對。 元寶檸檬茶的茶包是特制的,里面用的料, 是傅元寶親自調(diào)試, 并且加入了一些市面上不會用于飲料的材料。別人想要仿元寶檸檬茶,不是仿不出來, 而是要確保每一種料不僅產(chǎn)地相同,而且比例投入相同。 做盜版的人若是想要仿制一模一樣的,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金錢。有這份心思去投入大量時間和金錢的人,完全可以另起爐灶出一款新的飲料。這一份元寶檸檬茶里面的口感光茶葉用的就不對。 他重新看向吳師傅。這回他和吳師傅對話, 說起來口吻就不一般:“你確定是在元寶檸檬茶廠門口拿的貨,對嗎?那方便告訴我一下, 給貨的人長什么樣嗎?要是描述不出來,可能就要勞煩你下次進(jìn)貨的時候, 在門口等我一下。幫我指認(rèn)一下人?!?/br> 吳師傅原本聽到盜版, 內(nèi)心已經(jīng)咯噔。 他在傅元寶喝飲料的短短幾個動作中,已經(jīng)在腦袋里想象出自己犯了錯,被抓去公安局調(diào)查審問,再到丟了工作又要賠錢, 最后被所有人議論紛紛,不得不搬家,遠(yuǎn)離這片是非場的完整流程。 在聽到傅元寶說的話, 他一哆嗦忙不迭配合著:“對對對,我就是在門口拿的。拿完我就走了,這人長得就普普通通, 我看過一眼就忘。不過要是再碰到,我肯定能認(rèn)得出?!?/br> 傅元寶又和吳師傅說了聲:“你這回送的這批貨估摸著都不是我們廠生產(chǎn)的檸檬茶。你得自己和這些老板們?nèi)フf清楚。不然到時候他們找到我們吵,我們是不認(rèn)這些檸檬茶的。” 吳師傅當(dāng)場臉色就難看起來。這一大批飲料價格可昂貴。他要是一家家去說清楚,錢上面的事那些小老板們可不會免了他的責(zé)任。 但,也沒說這事就是他的錯啊。他是真就在廠里拉的貨。 傅元寶見吳師傅這個臉色,很清楚他在想什么。誰也不想在錢上面吃虧,哪怕是犯了錯該認(rèn)栽,這個災(zāi)具體該誰認(rèn)還是個問題。 果不其然,吳師傅下一句就是:“那我也不認(rèn)。這我確確實實就在你們工廠門口拿的貨。我也沒有被人偷換掉貨,直接送到了店里。我找他們說清楚,這錢不就得我掏嗎?也可能是這個老板他自己偷換了飲料。不一定是我這兒出的事?!?/br> 桑曉曉聽著吳師傅的話,很清楚這種事情不管是到哪個人的嘴里都會是以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說出來。她嘴里一股別的檸檬茶飲料的味,黏膩又澀,正心頭不爽。 她和吳師傅說:“總共出事情的就這么幾種可能。要么工廠里有人拿假貨給你們,要么你拿了假的去送,要么有老板拿了假的再賣。你現(xiàn)在就覺得錢應(yīng)該是你掏的,難道是心虛?覺得問題確實就在你身上?” 哪怕桑曉曉的聲音再怎么嬌氣,吳師傅現(xiàn)下也沒有辦法容忍:“怎么可能是我的問題。我有什么好心虛的。我主動去找他們,我才是心虛,覺得問題肯定是在我這兒。我這一天天的那么忙,哪有空一家家的去跟他們講這個?!?/br> 桑曉曉抓到吳師傅語言漏洞:“下次送貨的時候講。你天天這么忙還是要送貨,還是要見他們。” 吳師傅一想到錢,語氣強硬起來:“小姑娘懂什么。大家都是合作多年的生意。我去說他們覺得問題就出在我身上,就算是我沒錯,我不掏錢他們也會覺得我欠了他們一個人情。一筐子飲料你知道多少錢?每一家基本上都要幾十來塊,林林總總加起來上百上千。” 對于吳師傅這樣子的打工人來說,屬于很大一筆開支。 吳師傅說話一急,本地口音極為明顯。也就是這極為明顯的口音,讓傅元寶很容易就聽出了吳師傅并不是首都城區(qū)人。他該是首都郊區(qū)人,一聲和二聲和城區(qū)人正相反。 做生意就要會各地的方言。只有會各地的方言,出去跟人談生意才不會被隨意的哄騙。都是首都人,每個區(qū)其實方言都會有差異。在南方城市每個村方言都不一樣的情況下,傅元寶對各種語言極為擅長,干脆用首都方言和吳師傅說著:“我會查個底兒掉,不讓人抻掇你。誰做的盜版,誰給錢。不算你頭上?!?/br> 說起方言來,人下意識就會認(rèn)為對方是自己人。吳師傅當(dāng)下就有這種感覺。他知道元寶檸檬茶里頭基本上都是外地,干活的也少有幾個是城區(qū)人,本地人里頭大多也是郊區(qū)的。 面前這個人穿的貴,應(yīng)該說話能算話。 “成?!睅煾狄擦袅藗€心,“等著完了人我再去跟老板們說。我到時候去見他們,也肯定在進(jìn)完貨之后?!?/br> 那就得是三天后。 傅元寶略一思索,決定讓工廠里的人先來查起。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稍有不慎很容易讓他這個檸檬茶的口碑直線下降。要是在別人那兒聽起來說檸檬茶產(chǎn)品,品質(zhì)不一定保障,不少人肯定會選擇品質(zhì)更有保障的飲料。 他沒把自己的決定和吳師傅說,只應(yīng)了吳師傅一聲,隨后再問了幾句,交代了幾句。 桑曉曉低下頭看飲料瓶。這世道什么都有盜版。有些盜版是不得不盜版。比如說一款藥,價格昂貴,不吃會死,吃則買不到。大多的盜版則是純粹為了錢。 出版社印刷正品數(shù)量不夠,市面上她的小說盜版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出現(xiàn)。抓也抓不過來,管也管不過去。指望那些人良心發(fā)現(xiàn)不賺這點錢,那是不可能的。他們甚至還有一萬個理由去解釋。說是因為實在喜歡,想分享給更多人,說是可以給原作一個推廣。 桑曉曉現(xiàn)在是不差這點出版書錢。要是像方苗這種,家庭貧困試圖靠著文筆吃飯,碰上盜版能餓死。畢竟正兒八經(jīng)的刊登能賺多少錢?又不是每一篇文章都能被報紙雜志刊登上去的。一些小的編輯部,稿酬常常只有五六塊錢,說不定一輩子都郵寄不到作者手里。 做飲料要是盜版多,哪還有原版活路。要知道光靠上頭去打擊盜版,那可太難了,幾十年后都打擊不完,更別說現(xiàn)在。 桑曉曉想想,還是得防偽才有出路。 然而桑曉曉不管怎么想這件事,還是得傅元寶自己處理。傅元寶和吳師傅說完之后,帶著桑曉曉當(dāng)場去工廠。他把桑曉曉放下后,讓桑曉曉去辦公室,自己則是直接去找人,讓人都早點在門口候著看看有沒有人拿假的來充當(dāng)真的飲料販賣。 這事他們得自己先找好要對付的目標(biāo),不然就算報警了,警方也一時之間沒有解決的方法,一樣要找人一大早來蹲守。最后萬一沒蹲守到人,反而成他們工廠理虧。 桑曉曉沒能喝到飲料,蹲在辦公室里給自己煮茶水喝。煮著煮著,尋思著自己的春夏秋冬系列,如今已經(jīng)有一本《春居》完結(jié),《秋醫(yī)》算完結(jié),《夏商》正在寫。 還差本冬的。不如就寫關(guān)于這方面的故事。當(dāng)然和商戰(zhàn)離遠(yuǎn)一些,不然就會和《夏商》沖突了。 商場上的斗智斗勇,桑曉曉沒有辦法插手太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悄咪咪把傅元寶的應(yīng)對方式。素材,能用。應(yīng)對盜版的首要方式,得先抓到對手。 事情不是一天能解決的。傅元寶把桑曉曉送回家,轉(zhuǎn)頭又去跟別人打電話商量這個事。第二天,傅元寶一大早出門去工廠門口蹲守,桑曉曉則拿著磨塊磨墨寫字,前往學(xué)校文學(xué)社送作品。 今天的學(xué)校格外熱鬧。 一到文學(xué)社里,社內(nèi)的大家伙兒湊在一起吵鬧得厲害。 桑曉曉沒有住校,到文學(xué)社路上并沒有碰上自己的室友。這課程又比較晚,誰想到一大早文學(xué)社里能夠這么熱鬧。她一眼掃過去,感覺平時只有下午能見到影的人今個都起了個大早,在文學(xué)社暫霸占的教室內(nèi)鬧騰著。 一位同學(xué)拿著椅子直接站到了椅子上。他裝模作樣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手放在胸口,說著臺詞:“有的人能就此白頭偕老。有的人會挾恩一輩子。我這人出生在夏天,可心被這世道已經(jīng)冰得徹底。我不信白頭偕老,只愿看時間。死時我若是愿意與你同一個xue,那便是你贏了?!?/br> 桑曉曉正打算交出的毛筆作品的手一頓。 怎么回事?這不是她《夏商》女主對追求者說的臺詞么?畢竟《妙花》是主打感情。她文里女主也需要走一走感情線。但被這么念出來好羞恥。 另一個同學(xué)在邊上大喊:“我賭這個追求者一定就是男主。” 誰知道又有一個同學(xué)大喊:“我不信!明明還有一個在當(dāng)中,做生意做得非常好的優(yōu)秀男青年。那個男青年和女主角互相欽佩。他才是官方男主!他說不定原型就是三木的未婚夫!三木現(xiàn)在在寫文章,夢想中有可能就是想要賣化妝品。” 桑曉曉:“?” 讀者永遠(yuǎn)比作者想的更加深更加多。她的主角千變?nèi)f化,要是每一個都有點她的原型,那她是什么?百變怪嗎? 萬萬沒想到,最近忙死忙活,幾乎人影都不見的孔雯,孔社長拿出了一本雜志,極為得意開口:“你們是還沒買到《文學(xué)藝術(shù)》特刊吧。里面可有三木的新文章。編輯部特意標(biāo)注了,說這篇文章是三木真的以傅元寶為原型寫的告白信?!?/br> 桑曉曉:“?”編輯部不是就曹主編和她聊了聊靈感。沒說這話要加入到雜志里印刷出來??! 她越想越震驚:那豈不是,全國上下百萬讀者,都知道她專門寫了文章,就為了表白? 這被傅元寶看到還了得?她的臉都要沒了! 第122章 【1】希望這個世界有…… 孔雯社長能拿到《文學(xué)藝術(shù)》特刊, 當(dāng)然是因為雜志會優(yōu)先給所有文章刊登在內(nèi)的作者樣刊。桑曉曉今天出門正巧還沒拿到雜志,編輯部也沒有告訴她這一點。 一般來說,樣刊和最終的出版有細(xì)微的差別。如果桑曉曉強硬的希望編輯部去掉這一條備注, 編輯部自然會考慮到他的需求。 然而當(dāng)下的桑曉曉根本沒有想到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