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秦偉忠快瘋了Fdиǒs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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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琴絞盡腦汁終于想了起來。 想起來了她為什么會昏,為什么會氣血上涌,為什么會一口惡氣頂在胸口眼前一黑。 她掀開被單,奪門而出,站在山坡邊邊向下眺望,只看到烏漆麻黑中的一抹紅光。 露似真珠月似弓,山中的夜是涼的,一陣風起,吹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緊緊抱住了臂。 “披上,仔細受寒?!?/br> 一件厚外衣及時搭了過來,丁小琴頓感溫暖。 他說的、做的和她老爹一樣,只不過他溫柔,老爹分外急躁,關心完總要疾言厲色一番: “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個兒,干脆嫁出去得了!不然不曉得老子死逑嘍你個嬌妮子活不活得下去!” 言猶在耳。人去樓空。 不,是人去屋毀!老爹的屋子,她從小長大的院子被燒得面目全非! 早幾個時辰前,丁小琴和秦偉忠從淀里頭上來不久,離她家院子怕還有里把路就看到遠處火光沖天。 丁小琴還納悶來著,以為哪家在燒秸稈,但季節(jié)不對啊。 直到…… “走水咯走水咯!丁家完了!” “小琴你還在外頭耍???出大事了!” “你老子的院子著了!” “快燒穿了,你個女子上哪兒去了?我們想救都沒法救!” “你老爹沒了,屋子也垮了。我就說屋子不能沒人住吧?!?/br> “女大不中留,燒完算逑了,你快尋個去處。” “去大隊,找嚴隊長,快!” 屯上人你一言我一語在丁小琴耳旁叨叨叨,把丁小琴都說懵了。 她走近一瞧,“我滴個乖乖!” 不知哪個狗日的點了把火把她家給燒了。 火勢忒大,里頭又沒人,救火的意義不大。 丁小琴眼睜睜看著家就這樣被大火吞噬啥都做不了! “叔,莫去。”她叫停秦偉忠的前行,要他放下手中的水桶,異常冷靜,“沒用的。燒得這么旺,救不過來了,別傷了你?!?/br> 她轉身想逃離現場,豈料一時急火攻心昏倒在地。 秦偉忠驚慌失措,抱著她狂奔幾里路,幸而衛(wèi)生所還留有夜班醫(yī)生。 夜班醫(yī)生原是位老中醫(yī),一劑湯藥送下去,丁小琴臉色轉好,秦偉忠懸著的心方才落地,又抱著她跑回去,安安生生地把她放在炕上才敢歇口氣。 他知道,這女子今兒個一進屯子就接二連叁受各種刺激,她小小的身子受不住。 眼下,山下那院子還在紅光中噼里啪啦作響,看勢頭不燒個徹夜,不燒個干干凈凈不會罷休! “今夜,誰都別想睡好?!?/br> 丁小琴顫抖著、抽泣著、咬牙切齒著…… 秦偉忠則柔聲道:“別看了吧,徒增傷感?!?/br> 她噙著淚轉身,正撞擊在他胸膛上。 “好疼……” 她忍不住了,先頭壓抑著的嗚嗚咽咽徹底變成了號啕大哭。 哭院子,哭老爹,更哭自己。從此,她當真是孤女了。 本預備回了屯子,安頓好老爹后她就獨居,再去隊上安安分分搞養(yǎng)殖,一個人也可以勉強把日子過下去。何曾想…… “何曾想……連半點念想都不留給我……我……”丁小琴淚眼朦朧,斷斷續(xù)續(xù)說著:“是我,是我啥都留不住……都怪我……都怪我……” 她哭得昏天暗地,秦偉忠勸都勸不住。 既勸不住便不勸了,他默默守在一旁。 丁小琴捶胸頓足,“人沒了,物都不剩一星半點……我真該死!我,我沒守住家,我……我不孝!” 她癱坐在地,雙手扇自己嘴巴,比母老虎下手都重,嘴角一下就滲血了。 “住手!”秦偉忠呵止道。可哪里能呵止得住,丁小琴像著了道,扇得自己七葷八素頭暈眼花,不顧臉已腫得老高。 “夠了!”秦偉忠?guī)缀跏桥叵?,驚得丁小琴一怔,“你不疼,我疼!” 他把她摟在懷中,用緊實的胸膛貼緊她臉蛋,讓她掙扎,讓她在他胸口上打、捶、咬,放肆發(fā)泄,他哼都不哼一聲。 丁小琴見此氣呼呼地說:“你痛就叫??!替我受著干哈?你又不欠我的!” 他還是靜默,還是把她箍在胸口。 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似乎是鎮(zhèn)定劑,她才躺上面?zhèn)榷鷥A聽片刻就平靜了,慟哭轉而成了小聲抽泣。 他見起了作用,輕撫她的背與肩,喃喃說:“有我在,不怕,不怕……” 她沒搭話,只時不時吸溜吸溜鼻涕水,抹抹淚花。 樹下,樹葉被夏風吹得沙沙響,他跟著輕輕哼起童謠: “蘆葦高咯,蘆葦長,蘆花似雪雪茫?!J葦最知風兒暴,蘆葦最知雨兒狂……” 一聲聲,聲聲入耳;一句句,句句入心。 曾幾何時,在她煩郁不安時,老爹也是這么打著蒲扇,翻來覆去哼同一首童謠哄她入睡。 “爹……” 喚了一聲爹后丁小琴沒聲了。 她被折騰壞了,累極了,在他溫柔的撫觸與歌聲下再一次酣然入夢。 秦偉忠怕擾她清夢,抱著她坐在泥地上不動。 繁星滿夜空,蟲兒叫喚忙,仲夏夜里這山上因為她的到來顯得熱鬧非凡。 他寵溺地低頭淺笑,呆呆看著枕在他胸口上的小臉蛋又紅又腫,不免心疼。 “傻女子……” 他抬手,想把她額間的亂發(fā)捋順,卻不經意看到她領口里袒露的胸,以及擠壓下那又深又長的溝壑。 他連忙移開目光,生怕胡思亂想破壞了心中清凈,褻瀆了她。 可那乳溝著實美極了,美得讓他腦中生出一個巨大的問號,為何她清純得如同少女,同時又可以豐腴得堪比熟女? 秦偉忠別著頭把披在她肩頭的外衣拉了拉,遮住了半露著的酥胸。 他怕自己不老實,會再次被小女子豐滿的rufang所吸引,會盯著看。 他不想在她痛苦的時刻還占她便宜,哪怕只是眼睛! 可懷中的她柔若無骨,這份“軟”能讓他血氣上涌。 他連忙起身,抱著她轉身進屋把她放在了炕上。 早分離早好,如此才不會心猿意馬。 秦偉忠松了口氣,掖好她的小被子預備出屋打地鋪,哪知卻被迷離迷糊的她抓住大手直接抱在了胸口。 “叔莫走,陪我,我怕……”她嬌滴滴地懇求,那胸前的軟物在他手背上一起一伏,弄得他心一跳一跳的。 “我這就來?!彼氤槭?。 “不,等我睡著你再走。” “我不走。” “唔……我的意思是叔可以去忙別的。求你了~~” “求你了”叁個字秦偉忠不知她是用鼻、用喉,還是什么別的器官發(fā)出聲的,總之聽來讓人全身蘇麻。 他一顫,那家伙頃刻就硬成了鐵棒,只好強忍著欲望,輕聲道:“好,那丫頭快睡吧?!?/br> “嗯。但炕被我占了,叔睡哪兒?” “屋外菜棚子下可打地鋪?!?/br> “不要。” “怎么了?” “屋外蚊蟲多?!?/br> “我皮糙rou厚,無妨。” “夏日多雨。保不齊晚上會有瓢潑大雨?!?/br> “沒事?!?/br> “叔何不就在炕下頭打地鋪?離我也近?!?/br> “這……” “這啥?” 就是離她近才不好。但再被她這樣用乳抵著,他怕他會沖動。 其實他已經沖動得不行了。 “不好。”他依舊拒絕,表面冷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丫頭的名聲不好?!?/br> “名聲?”丁小琴笑了笑,反問道:“我啥事都沒做,她們都能丟我下淀,叔還認為名聲重要嗎?” 秦偉忠無語。 丁小琴又說:“從小,她們就罵我sao貨,長大,她們又說我勾她們的漢子,是破鞋。所以名不名聲的對我來說沒啥好不好的,反正已經壞透了?!?/br> 對這話秦偉忠不認同,說:“不是人人都那樣,咱不能破罐子破摔?!?/br> 丁小琴不高興了,哭喪著臉問道:“清者自清,管那群王八羔子怎么想干哈?叔怕她們說你?” “不是。我一糙老爺們怕啥?”他不在乎自己,只在乎丁小琴被議論。 “好了,我在這兒打地鋪還不成嗎?” 他終究敗下陣來,拿她沒法。丁小琴破涕為笑。 “睡吧。”秦偉忠一手被她抓握在胸前,遂抬起另一手撫了她前額叁下,如同老爹哄閨女入睡。 即便丁小琴已經成年,但這種安撫依舊有效。 不一會兒她輕鼾聲起,睡沉了,秦偉忠終于抽手而回。 別說,短短半刻鐘,他青筋暴露骨瘦如柴的手上就留有了丁小琴獨特的奶味。 “好香?!?/br> 這香味如同迷情藥,撩得秦偉忠心潮澎湃。他出屋打來山泉水從頭澆到尾,半天才冷靜下來。 可半夜他又被“禍害”了。睡著睡著便有只軟軟糯糯的“小白兔”鉆進了他被窩里,嬌憨地在他耳邊低語道:“爹,怕,抱……” 秦偉忠快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