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親戚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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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嚴(yán)隊長。踹門的是他,罵人的是他,打人的也是他。 現(xiàn)在他抬手遮住眼睛,眉頭皺起來可以夾死只蒼蠅。 全因眼前的一幕——丁小琴與秦偉忠相擁而眠,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造孽哦……我說……你們真是……真是不怕丑哦!”他急得上躥下跳、左右踱步,絮叨個不停。 “起來!還躺著?!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他上前把被子一掀,想揪兩人起來理論,哪知看到秦偉忠褲襠濕了一片。 那是啥?身為男人誰不知道。他頓時火冒叁丈。 “我打不死你個狗日的!”他拿起門后的掃把就撲,弄得一屋子雞飛狗跳。 秦偉忠也不躲,任他“痛下殺手”。 “她年紀(jì)小,不懂事。秦偉忠你個過來人也不懂?” 又是一掃把。 “我不小了,都十九了?!倍⌒∏俨逶掃M(jìn)來,攔在了秦偉忠身前,“我娘在我這個年紀(jì)都生我了。然后……” 然后香消玉殞。 “什么十九,不是十八嗎?”嚴(yán)隊長似乎更關(guān)心她,而非她娘,問道:“什么時候滿的十九?” “昨兒個?!?/br> “昨兒個?”嚴(yán)隊長想了起來,“哎呀呀忙昏了,忘了夏至到了?!?/br> 丁小琴夏至出生。那年那個夏至她娘還沒來得及抱抱新生的她便撒手人寰。 而昨日,她的生辰,她家卻葬身火海,讓她無家可歸。 “呵!真是諷刺?!倍⌒∏倮湫σ宦暋?/br> “你怎么不早說?”秦偉忠不無遺憾,“生辰這么大的事兒,告訴我,也好和你慶賀慶賀?!?/br> 說罷他又覺著這話很是不妥,昨日那般苦難,難道還慶賀? “沒事?!倍⌒∏購?qiáng)顏歡笑道:“粗野慣了,慶賀啥?叔不是拉了面給我吃?就算作長壽面吧……” 白面秦偉忠自己可不舍得吃,他慣常就吃吃玉米面。 昨晚的“長壽面”是他在衛(wèi)生所看到喝了湯藥的丁小琴臉色轉(zhuǎn)好才臨時跑供銷社兌了些給她現(xiàn)拉的,為了給她補(bǔ)身。 “沒想到叔做的哨子面那么好吃,今后就在叔家搭伙了,成不成?” “成?!?/br> 兩人相視一笑。 “住嘴!”嚴(yán)隊長本來興師問罪的,豈料兩人在他面前大喇喇眉來眼去,還有沒有王法? 他要打丁小琴,盡管下不去手,可他太生氣了,自責(zé)、痛心讓他心碎。 “你個女子不知羞,還打算和他搭伙過日子?” 他一掃把掄了過去,丁小琴不知躲,秦偉忠轉(zhuǎn)身護(hù)著她,背被撲了個正著。 掃把斷了。 “叔!”丁小琴急了,嚷道:“嚴(yán)隊長!你怎么亂打人?下手還這么重!” “打的就是他!還有你,你知不知羞?懂不懂事?先頭和知青跑了,如今又和他睡覺!瘋逑了?!” 丁小琴沒管他的質(zhì)問,只問秦偉忠:“叔沒事吧?痛不痛呀?” 秦偉忠搖搖腦袋,“我皮糙rou厚經(jīng)得起打,你沒事就好。” 兩人從“眉來眼去”進(jìn)化到了“卿卿我我”,好似一對落難鴛鴦,嚴(yán)隊長儼然成了拆人婚的壞人。 這可把嚴(yán)隊長氣飽了。 “你倆給我分開些!”他咆哮道:“男女授受不親!” “夠了!”丁小琴本來被攪擾了好夢有起床氣,見秦偉忠為了護(hù)她背都被撲紅了,莫名生氣,質(zhì)問道:“你一大早發(fā)哪門子瘋?你不要張嘴亂罵!我和叔是清白的!” “清白?!”嚴(yán)隊長笑了,“兩人都睡一塊兒了,哪里還有什么清白?天老爺啊,你老爹還在凍柜里??!” “我知道……”丁小琴一想起慘死的老爹就像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悶悶的。 “事情不是嚴(yán)隊長想的那樣兒,是叔救了我,兩次……” “所以你以身相許?” “不是。你聽我把話說完!” “好,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么花兒來!” “說不出什么花,我就是實話實說。嚴(yán)隊長不想聽,只顧自己亂猜亂想,我不必過多解釋。反正清者自清?!?/br> “你這閨女怎么一點就著?我是關(guān)心你,教育你……” “誒!打?。∧悴皇俏业?,關(guān)心我、教育我不勞您費心。說實話,你還不如叔,認(rèn)他做爹我也不會認(rèn)你!” “不!” “不!” 沒想到嚴(yán)隊長和秦偉忠異口同聲說“不”。兩人面面相覷愣住了。 “我是打個比方。”丁小琴解釋:“總之我與爹……不是,我與叔什么都沒發(fā)生,我把叔當(dāng)長輩尊重,叔把我當(dāng)閨女心疼,才沒有嚴(yán)隊長說的那般齷蹉骯臟!” 此話一出,秦偉忠無語哽咽,心中五味雜陳。 “夜里雷雨大,我害怕才和叔躺一塊兒,老爹在時就這樣,嚴(yán)隊長欲加之罪我也沒辦法。” “我是怕你吃虧……” “叔是正人君子,吃啥虧?” “呵!他正人君子?那怎么會……會……” 嚴(yán)隊長不好意思宣之于口。 秦偉忠褲襠那濕的一大片是啥玩意兒,他心知肚明。 “會什么?”丁小琴追問。 “算了。”嚴(yán)隊長嘆了口氣,柔聲道:“閨女吶,秦偉忠可能是很好,但他也是個男人吶。” 這話倒是實在,也很無奈,嚴(yán)隊長知道他這閨女倔強(qiáng)又叛逆,大抵不會聽他的。 他看見她身上穿的是秦偉忠的衫子,猜他倆可能真的睡過覺了,但丁小琴死活不認(rèn),他也不可能一直逼她。 丁小琴哪里曉得嚴(yán)隊長的心思,只說:“你老人家不要看誰都是劉永貴好吧?!?/br> “好。我管不了,只求你兩人以后斷了來往?!?/br> “我不。”丁小琴撅著嘴說:“我偏要賴在這兒,天天吃叔的拉面?!?/br> 聽到這話秦偉忠不知該高興還是苦惱,看樣子她是看上了“面”,而非他。 “那不行!”嚴(yán)隊長明確反對,你們非親非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tǒng)?” “同居”二字嚴(yán)隊長實在說不出口,在他的字典里這基本屬于“粗言穢語”一類。 “那我屋沒了,我住哪兒?” “大不了上大隊辦公室,找間不用的醫(yī)務(wù)室,給你開個鋪。” 對這提議丁小琴充耳不聞,轉(zhuǎn)頭對秦偉忠說:“叔,我喜歡你這兒,要不你睡炕,我打地鋪。我去隊上掙工分,換了糧油我都交給你,算作佃錢?!?/br> 秦偉忠連忙拒絕,不是拒絕她同居的請求,而是拒絕“佃錢”。 “不用不用,菜棚子那兒我可以砌個土炕,圍間屋子出來。吃的都是自個兒種的,哪里需要佃錢?” “不成。”嚴(yán)隊長還有額外的考量,“閨女和男人同處一室以后怎么嫁人?婆家知道斷不會答應(yīng)的?!?/br> 他為丁小琴計之深遠(yuǎn)。 “我不嫁?!笨啥⌒∏俨活I(lǐng)情,“我就安安生生搞好養(yǎng)殖,平平安安過完這輩子算逑了。莫折騰了。” “你才多大就說不嫁,老來老去總歸要有個伴兒?!眹?yán)隊長耐著性子勸,最后出了個主意:“你不上大隊也可以,你大伯一家不是住屯子下面來著,你去他家湊合湊合,我找人看能不能修葺好院子再說?!?/br> “大伯?” 丁小琴不但有大伯,還有嫁到外村的姑姑。 但這些親戚都靠不住,尤其她大伯,與她老爹雖是親兄弟,但有隔閡,據(jù)聞當(dāng)年分家時結(jié)了仇。 要丁小琴去他們家寄人籬下,她才不會那么傻。 這次收尸就看得出來,大伯沒響動,姑姑就更不頂事兒了。 “反正他倆指望不上?!倍⌒∏傩拿饔H戚靠得住母豬會上樹,“要是真怕人說閑話,我和叔有個名分不就行了?!?/br> “名分?” “名分?” 嚴(yán)隊長與秦偉忠再一次“默契”地異口同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