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出了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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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回到金臺坊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駱知行正躺在西次間臨窗的大炕上哼著小曲,聽到動靜,他微微抬了抬眼皮,就看到陸衍滿臉疲憊的走了進來。 “怎么,那個太子這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陸衍沒有理會他,先是去了內(nèi)室將官服換了下來,這才坐到駱知行的對面,低低的嘆了一聲:“不過是又尋著點蛛絲馬跡,鬧騰一番罷了。” 駱知行聞言來了興致,坐直了身子替陸衍斟了茶,問道:“呦,不是說線索已經(jīng)斷了么,怎的倒叫他尋著點東西了?!?/br> “倒也不是太子,是燕王?!标懷芴髮⒉杷伙嫸M,這才將宮中的事情細細的說給了駱知行。 駱知行聽后,手指摩挲著下巴,臉上滿是興味:“這事兒,也太巧了一些罷?!?/br> 陸衍頷首:“的確是太巧了一些?!彼f罷,又搖了搖頭,“說起來,自你回來我就進了宮,竟是連個好好說話的工夫都沒有,我還沒來得及問師兄,怎么你一個人先回來了?” 駱知行聽陸衍這么問,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 陸衍自是看出了他的不對,皺著眉頭低聲問道:“師兄莫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了師父罷?!?/br>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過是覺得在遼東呆的時間太久了,又有好多年沒有見過京城的故人了,這才想要回來看一看的么?!瘪樦懈尚α藘陕暎陲椧话憷^續(xù)說道,“其實遼東現(xiàn)在遠不如前幾年那般熱鬧了,許是現(xiàn)在的金汗是個保守派,金部已經(jīng)有兩三年沒有往這邊來了?!?/br> 對于駱知行的這些話,陸衍倒是也很贊同,這個時候金汗索托不過才奪了政權(quán),他的的長子烏善也才不過十七八歲。經(jīng)過一番內(nèi)戰(zhàn)之后,這幾年的金部的確十分規(guī)矩,乖乖的窩在草原的內(nèi)部休養(yǎng)生息。 可這狼終究是狼,待它養(yǎng)足了精神定然還是要回頭咬上一口的。 思及此,陸衍微微的搖了搖頭,有些不贊同的說道:“金部如今不過是在修養(yǎng)生息,等他們徹底穩(wěn)定下來,定然還是會來sao擾我大陳的?!?/br> 駱知行卻是挑了眉,道:“想來那也就是多年以后的事兒了,我老早就勸伯爺趁早將這兵權(quán)都還給那皇帝,自己回京城來養(yǎng)養(yǎng)花種種草的,清閑又自在,何苦在那邊疆受這風吹日曬的苦。” 陸衍想起前世忠勇伯的死,也是嘆了口氣,頷首說道:“其實我也這么想,世伯手中的兵權(quán)太重,怕是早就惹了皇帝的忌憚,倒不如像定國公那樣,雖是看起來窩囊了些,可終究能穩(wěn)妥一生。” 駱知行聽他這么說一下子激動的坐直了身子,拍著大腿道:“你瞧瞧,你瞧瞧,我就說咱們兄弟倆最是默契不過了,我跟老頭兒這么說的時候,老頭兒居然拿著棍子打我,還罵我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你看看,連你這個出了名的聰明人都這么說,我看老頭兒還有什么話說。” 陸衍看到駱知行那滿臉氣憤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就這么被師父他老人家打回京城來了?” 駱知行仍舊是氣呼呼的滿臉不忿:“不然呢,我說的話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人聽了,就連蘇澈那個小兔崽子看見我都是一臉的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我哪里還呆得下去?!?/br> 陸衍這會兒終于聽出了不對,他微微皺了眉頭,似是自語一般的喃喃道:“師父雖然對你一向嚴苛,可是我總覺得師兄你這話說得也是在理,怎么會惹了師父這般的不快?!彼f著眉頭皺得更緊,“莫不是遼東有什么我還不知道的事情?” 駱知行聽了卻是滿臉的不以為意:“哪有你想的那么復雜,要我看,他們不過是覺得這蘇家世代忠良,老伯爺都是戰(zhàn)死在遼東戰(zhàn)場上的,若是伯爺就這么縮回到京城里,豈不是愧對了列祖列宗?!瘪樦形⑽⒌钠擦似沧欤斑@些個武將世家,都是這么個德行,把兵權(quán)看得比命還要重要。” 陸衍卻是沒有說話,兀自沉思了起來。 他自幼在伯府中長大,雖是沒有見過老伯爺?shù)耐x,可是蘇震的個性他還是十分了解的。 蘇震是個非常典型的習武之人,身上沒有那么的驕縱之氣,常年鎮(zhèn)守遼東也是真心想要護佑一方百姓的平安。 若說他是為了那么點子虛名不愿將兵權(quán)交出,陸衍卻是根本不相信。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隱情不成? 駱知行顯然不知道對面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再次說道:“其實我是真心地為伯爺著想,才不像是老頭兒覺得那樣是在惦記京城的繁華呢,這腿長在我自己的身上,我若是想回京了,他們這不還是攔不住我么。” 陸衍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卻是根本就沒有聽到駱知行到底都說了些什么。 駱知行見他不理會自己,就也失去了繼續(xù)說下去的興致,悻悻的嘟囔道:“反正我這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遼東去了,我就擱你這住了,老頭兒若是來信問你,你就照實了說?!?/br> 陸衍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又想起什么,開口問道:“如今這遼東邊關(guān)還算是安定,那馬市可曾開了?” 馬市是遼東邊境居民與金部百姓互通貿(mào)易的市場,最早的時候是金部有些養(yǎng)馬的人家偷偷將馬待到大陳的境內(nèi)販賣,換了米糧回去養(yǎng)家糊口。后來漸漸的,這市場就不僅僅是交易馬匹了,什么布匹茶葉凡是草原上稀缺的,都是金部的緊俏物品。 但是這市場仍舊被邊關(guān)的居民稱為馬市。 曾經(jīng)因為兩朝關(guān)系緊張,馬市關(guān)閉了好長一段時間,如今既然邊關(guān)再次安定了下來,想來這馬市也就再次開放了。 但是出乎陸衍的意料,駱知行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邊關(guān)如今有禁令,嚴謹與金部人交易,所以這馬市啊,徹底成了鬼市了。” “鬼市?”陸衍不解。 “只在三更半夜悄悄的進行交易,不是鬼市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