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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絲毫未曾察覺到身邊人心情驟然低落。 她見慕珣言笑晏晏地應(yīng)對韓御史,過了半晌兒才止住話頭,就上前嬌憨地挽住他的手臂。 “阿兄是要接我回鳳儀宮的么?” 慕珣頓了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又看向孤零零站在一旁的小少年。 “阿兄是來接你和六郎一道回鳳儀宮的?!?/br> 他伸手招呼著慕衍,“六郎,來?!?/br> 見眉眼俊美的小少年乖巧過來,慕珣眼里的笑意更深幾分,拂了下他的肩,便對韓御史客氣地揖揖手。 “六郎聰慧,卻是開蒙晚了,實在有些可惜。日后倒還需勞煩韓御史多多費心了?!?/br> 韓御史本就愛才,見太子殿下又替慕衍開口,自然是一口應(yīng)下。 想來殿下與他一樣,也是惜才之人,韓縝老懷欣慰。 “四郎,”慕珣自然沒放過那瑟瑟縮縮,盡力減少自己存在感的少年郎,語氣轉(zhuǎn)冷,“過來。” “二兄……”慕玨笑得比哭得都難看。 “是你上課時走神,還用紙團(tuán)砸阿瑤?” 蘇瑤在一旁,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她還扯扯慕衍的衣袖,讓他附和自己,皺著臉道,“連六郎都看見了!” 慕珣蹙著眉看了看四弟,也不指望他解釋。 “讀書需得心靜,你如何整日都毛毛躁躁的?便罰你去抄上十遍清心訣,但念在也是關(guān)心阿瑤,你才會大打出手,便容后日再交上。到時務(wù)必記得讓人送來東宮,我會親自查驗。” 噗——蘇瑤差點沒笑出聲。 抄書什么的,可不是要了慕玨的命。 清心訣抄上十遍,還要后天送到東宮,太子阿兄這一出手,可真是了不得。 她抱著慕珣的手臂,忍笑到肩頭不住打顫,狐假虎威道,“四殿下可千萬別寫成鬼畫符,要不阿兄可是不認(rèn)的!” 慕玨哭喪著臉,心如死灰。 原來這位四殿下最怕的是抄書,慕衍聽出他們的話中之意,暗暗記了下來。 慕珣并未處置林蔚,只淡淡掃了他一眼,就嚇得后者跌坐在地。 蘇瑤也沒吭聲。 等一行人緩緩走到竹簾遮風(fēng)的回廊上時,她才納悶問道,“阿兄怎么不罰林蔚呢?” 聽了這話,慕衍也微微側(cè)目。 見年幼的弟妹皆是不解,慕珣便招呼著他們近前些,一手一個地將兩個小身影牽起。 小少年眼睫微顫,卻也不敢拒絕。 “陛下……阿耶他偏愛林貴妃,但凡涉及林家之事,便是我們有理,也不可先聲奪人?!?/br> 慕珣溫溫笑著,“便如上次,阿瑤你被推落了水,阿娘氣急之下與阿耶爭吵,可林五娘還不是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由此可見,爭吵置氣,并非上上之選。” “那阿兄是有法子了么?”蘇瑤追問。 “阿瑤且先等等看?若我所料不差,過不了幾日,朝中便會有人就此事彈劾林家?!?/br> 欸?蘇瑤疑惑地眨眨眼。 難不成是跟蘇家有關(guān)的門生故舊? 卻是慕衍抬起頭,輕聲道,“是韓夫子么?” 慕珣挑了挑眉,贊賞地多看幼弟一眼,并未否認(rèn),“六郎果真聰慧,不如我們且待幾日,看看六郎說得可對?” 雖然太子阿兄基本默認(rèn),但是蘇瑤卻將信將疑。 韓御史先前姿態(tài)幾乎是擺明了,并不想過多摻和此事,一切秉公處置便可,又怎會為此事上折子。 所以等過幾日,果真?zhèn)鱽砹擞放_聯(lián)合上書,怒斥林家跋扈,教子無方,任由子女公然欺辱陛下御賜縣主的消息時,她便將慕衍堵在了耳房。 一回生二回熟,偷偷開了鎖,趁夜溜進(jìn)來的小女郎一絲不自在也無。 明亮燭光里,她跪坐在端端正正、提筆練字的少年身邊,撐著下巴歪著頭看他,一雙眸子眨巴著,熠熠生輝。 “你是怎么猜出來是韓御史會彈劾此事的?” 與此同時,林家得知此事,書房里燈火通明。 滿臉陰郁的林茵與林蔚跪在堂下,對視一眼,都恨上了那位長寧縣主。 林家家主狠狠將一方硯臺砸到林蔚頭上,厲聲道,“你們?nèi)羰鞘帜_干凈些,何至于此!” 19. 第 19 章 “你抱抱我不行么?”…… 鳳儀宮后殿的耳房里,蘇瑤跪坐在紫檀卷草紋束腰幾案的側(cè)面,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么知道會是韓御史上書彈劾林家的?” 慕衍穩(wěn)穩(wěn)將筆擱置在筆山上,將寫滿字跡的紙頁揭起,晾曬一旁。 “縣主可還記得,那日太子殿下說的是,切不可由我們先聲奪人?!?/br> 這話她記得。 蘇瑤點了點頭,眸子亮晶晶地望著他,期待他繼續(xù)往下說。 慕衍瞥她一眼,見著與太學(xué)那日央求他背書時,別無二致的期盼眼神,動作就是一頓,他逃也似得別過眼,繼續(xù)道。 “那便是說,彈劾之事定然要與蘇家,與殿下無關(guān),至少是面上不能有關(guān)聯(lián)。如此以來,知曉太學(xué)之事首尾,又能將此事上書陛下的,韓夫子的可能性最大?!?/br> “韓御史不是不想管這些事么……”小女郎嘟囔著。 慕衍抿著唇?jīng)]有回答,他知曉之事太少,只不過是直覺使然,隨口猜測的。 那日太子殿下待他格外和善,他又因著某些想法心煩意亂,有那么一瞬,忽然覺得,若是能得太子青眼,能離開縣主也是不錯,就鬼使神差地答了那么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