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
書迷正在閱讀:將軍的恐婚癥、重生后我成了自己的情敵、我靠謹慎修仙、[西幻]被退婚的貴族小姐暴富了、女主她就是不戀愛[快穿]、穿越后我考上了太醫(yī)編制、柱滅之刃鬼王系統(tǒng)、位面之時空之匙、鵝渡屠夫(骨科 高干 NPH)、天道榜:茍成劍神的我被曝光了
他想,有了這圖樣,再尋個借口,托人將這鎖匙復原一枚,也就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需得隱蔽些。 不可教縣主得知才是。 …… 蘇瑤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半闔著眼,被宮人伺候著洗漱更衣,她已經(jīng)將夢見的噩夢都拋諸腦后。 阿耶當然不可能出事。 連話本都說阿耶此次沒事。 蘇瑤坐在妝臺前,隨手指了幾樣首飾,身邊的宮人便替她取來足以搭配的羅裙絲履。 她閉著眼,任由著月枝替她細細敷上些潤膚的凝脂,腦海里天馬行空地轉著念頭—— 眼下的慕衍顯然與話本里的暴君大不相同,等回頭讓太子阿兄和姑母替他請了封地,早早送他去就藩,大約就能打發(fā)了他。 “縣主一會兒是要去東宮?” 月枝將盛滿凝脂的螺鈿妝盒收好,柔聲問道。 “自然是要去的,”蘇瑤想到太子阿兄托人送來的口信,眼睛彎彎的,“阿兄不是說,給我尋了個上好的球杖,開春后好教我捶丸么?!?/br> 太子阿兄這會兒都還有心思在瑣事上,可見阿耶定然無事,小女郎心里再次篤定道。 “那您可要帶上六郎一起去東宮?”流霜隨口道。 “這話奇怪,我為什么要帶上他一道?”蘇瑤皺皺眉。 “我瞧著這些時日您走到哪,都把六郎帶上,就猜呀,您這回也會帶他一道去東宮。”流霜不以為意道。 蘇瑤:“……” 原來在別人眼里,她與慕衍居然這般相熟了? 蘇瑤有些訝異,抿了抿唇,旋即一股莫名的滋味涌上心頭,若說是厭惡倒也未必,但也著實稱不上什么歡喜。 她想起今早之事,突然發(fā)覺—— 自己好像的確與慕衍走得近了些。 慕衍到底還是有可能成為話本里的暴君。 她可不能掉以輕心。 蘇瑤長睫微斂,“帶他做什么?阿兄送我球桿,又沒有他的份兒。慕……他不是喜歡讀書么,便讓他留在鳳儀宮讀書好了?!?/br> 月枝與流霜對視一眼,都察覺到縣主驟然的情緒變化,卻也沒多說,只默默取下熏籠上的斗篷。 一行人出了鳳儀宮。 洛京冬日的風像小刀子似的。 蘇瑤披上云紋織錦羽緞斗篷,再捧著錯銀梅花紋手爐,被一眾宮人前后簇擁著,往東宮去。 東宮暖閣里。 太子慕珣倚坐在熏籠旁,正在翻看文書,聽說她來了,便讓人將蘇瑤引到這來。 暖閣里鋪滿軟軟的西域絨毯,踩上也無聲響,四壁掛著歷代名家的書法拓字。 蘇瑤打眼一掃,就瞥見堂中最顯眼的所在,掛著一幅字跡格外稚嫩的豎軸。 “阿兄怎地還把我前幾年寫的字掛在墻上,怕不是羞我的?!?/br> 她小聲抱怨著走過去,卻是翹起了唇角。 “阿瑤習字初有小成,便寫了字贈予為兄,為兄可不是視若珍寶,需得時時賞玩?” 慕珣放下文書,想起那年的場景,就笑了起來,“當年阿瑤肯將第一幅墨寶贈我,則昭可沒少吃味,我將這字掛于此,他每次來時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蘇瑤彎彎唇,已經(jīng)看見桌案上擺著的錦盒了,徑直便往黃花梨平案桌邊走去,邊打開錦盒邊問。 “這便是阿兄給我尋的球杖么?” “咦?這是一對球杖?” “另外一支是我尋來給六郎的?!蹦将懞苁亲匀坏卮鸬?。 他疑惑道,“六郎怎地沒一起來東宮?” 給慕衍的? 蘇瑤突然覺得這球杖不夠好看了。 她是刻意不帶慕衍出門的,甚至都不曾讓人去叫他。 小女郎背對這慕珣,有一搭沒一搭地扣玩著錦盒的鎖頭,連碰都不想碰那球杖一下。 怎么姑母和太子阿兄都對慕衍這么好? 倘若慕衍注定是個白眼狼,注定將來會長成話本里的暴君,他們的一番心意不都白費了么? 小女郎驀得覺得心口有些悶。 尤其是她已經(jīng)嘗試過,發(fā)覺一旦涉及話本之事,她便說不出話來,顯然是冥冥之中,告誡她天機不可泄露。 她不能將慕衍會有的轉變,告知給至親之人。他們根本就無從知曉,話本里的慕衍究竟是何等喜怒無常,獨斷專橫的暴君。 蘇瑤開始覺得心口緊得難受 慕珣早便察覺小女郎陡然沉默下來。 他站起身,過來將盒中的球杖取出,溫聲道,“我特意找了工匠,在球杖上雕琢上你喜歡的牡丹,芙蓉等等紋樣,還鑲嵌了些上品珠玉。這般精美的球杖,阿瑤還不喜歡么?” 蘇瑤咬著唇不說話,卻還是接過來,點了點頭。 “還是阿瑤因著六郎吃味了?” 慕珣溫溫一笑,語氣淳淳,“六郎與你年歲相仿,你們?nèi)蘸笠坏廊ゴ吠瑁M不是有了個伴?” “阿兄……”蘇瑤抬頭看他,猶豫道,“你和姑母都待他那般好,若是他日后不是好人……恩將仇報又該如何?” 慕珣聽懂了她的話意,略略一挑眉,顯然是意外幼妹竟會想得這般遠。 “阿瑤,”他指了指四周懸著的卷軸,“你瞧,這紙上的墨跡可是非黑即白?” 蘇瑤眨眨眼,不太明白他想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