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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霜看著自家縣主顯然傷心的模樣有些躊躇,可如今月枝還留在昭陽殿,她沒了商量的人,猶豫好半晌,還是先退了下去。 蘇瑤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日夜里,更深露重,慕衍再來時,即使知曉自己不該在此時惹怒他,她被氣惱上了頭,忍不住在他抱住自己時,憤憤地咬上了他的肩。 夜里偷偷潛入的少年郎登時僵住。 不止是為阿瑤醒了,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半夜?jié)撊?,更是為她這意外之舉,她分明就是一副泄憤的做派。 可自己哪里招惹過她了? 他垂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見她臉紅紅的,一心一意地隔著衣衫專心咬他??上s隔著幾層衣料,再怎么用力,也是不痛不癢的,難免唇角抽了抽,連日來陰沉沉的心緒難得放了晴。 蘇瑤其實咬上去就后悔了。 可咬都咬了,后悔也沒用,她眨眨眼,心一橫,反倒更用力了些,連腮幫子都咬得發(fā)酸。 卻見慕衍無奈地托了托她的腦袋,溫聲道,“秋日衣衫厚,你仔細崩了牙?!?/br> 蘇瑤:…… 突然就xiele氣。 原本還以為他會暴怒,會想些古怪的法子折磨她,結(jié)果一抬眼,就撞進他溫柔調(diào)笑,幾乎要溺死人的如水目光,少女難免怔住。 兩人枕在一處,靠得極近,這會兒多年的情誼終于占了上風(fēng),蘇瑤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帶著顫音問他,“你到底為什么要對太子阿兄下手?阿兄一直費心照拂我們,你就不能留些余地嗎?” 慕衍眸光凝住,看著小臉皺成一團的少女,沒想到她居然知曉了,難免就有些不自在。 大約是蘇皇后告訴她的,他心里尋思著。 他原本也想與慕珣一道舉事,可他這位二兄,最重禮數(shù)道義,絕不會答允逼宮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更何況,依著當時場景,若是不下藥把慕珣送出宮,他定是會來摻和一腳,日后街談巷議,小道傳聞里,難免就要沾上點弒父的嫌疑。二兄待他極好,連江山都拱手讓了他,這份離別禮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慕衍伸手環(huán)住蘇瑤,拍了拍她的背脊,溫聲解釋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br> 蘇瑤的心徹底跌進谷底。 有什么比對方親口承認,更能讓人死心。 難過到極致,她閉了閉眼,木著聲,“那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慕衍輕輕蹙了下眉,不知她問這些做什么,卻還是如實答道,“我已經(jīng)給二兄定下謚號,他很快就會隨著先帝一道葬入東陵,極盡哀榮?!?/br> 謚號?哀榮? 人都沒了,要這些虛名有何用! 蘇瑤心里蹭蹭蹭地竄起火氣。 她簡直是出離憤怒。 嬌生慣養(yǎng)的女郎,這段時日醒來后的驚慌懼怕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在鳳儀宮住了幾日,就忍不住恢復(fù)幾分真性情。 她遽然翻身壓到慕衍身上,趁他錯愕之際,伸手死死地按住他,有點急促又有點氣兒地揚起聲,“太子阿兄待你那般好,你便這樣回報他的嗎?” 慕衍不明所以,略顯震驚地看著他身上的女郎,就見她因為氣憤,杏眸亮晶晶,臉色微紅,顯而易見的氣惱極了。 才要開口,屏風(fēng)外就傳來了流霜疑惑的聲音。 “縣主,是您在說話嗎?” 蘇瑤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慕衍的嘴,不讓他出聲,側(cè)過臉對外間道,“無事,我在說夢話,你退下?!?/br> 外間人頓了頓,應(yīng)了聲,腳步聲漸漸遠去。 蘇瑤這才松了手,后知后覺自己做了什么。 尤其是看見自己還維持著騎在慕衍身上,捂住他口鼻的不雅姿態(tài),難免就氣短一瞬,有些訕訕地想撐著他的胸膛先下來。 誰知慕衍扶著她的腰就坐起了身。 她搖晃一下,便與郎君面對面地坐進了他的懷里。如此親密狎昵,讓少女很有些不自在,可慕衍的手還托在她腰后,顯然是不打算讓她下來。 蘇瑤也不管了,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視線,澀聲質(zhì)問,“你害死了他,就一點都不心虛嗎?” 慕衍終于知曉她醒來后的異樣是為何來哉。 年輕帝王眼尾抽搐,險些將他懷里身上的小娘子給按到床榻上,好好教訓(xùn)一回,卻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捏了捏掌中纖細的腰肢,如畫眉眼低斂著,嘆口氣道,“你從哪聽來的這些謠言?” 謠言? 一時間,姑母并無一絲憂色的面容又浮現(xiàn)在蘇瑤腦海里。 她心生動搖,含著希冀地重復(fù)道,“阿兄沒事?” 慕衍似笑非笑地凝著她,“還是阿瑤以為,我會動手除了二兄?” 他這么說,那應(yīng)該就不會了…… 蘇瑤抿了下唇,小小聲掙扎道,“宮里人都這樣說的。” 慕衍輕輕揚了揚眉,伸手將她抱了起來,便要往屋外走。 蘇瑤嚇了一大跳,伸手拍他,卻不忘壓低了聲。 語氣急促起來,“你這是要做什么,都深夜了,你這么抱著我從這里出去,還要不要名聲了?!?/br> 郎君微微斂了眸色,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我不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見二兄,怕不是還要將害死他的罪名背在身上。如此一來,瑤瑤又要懼我怕我,不肯跟我說話,也不肯見我,那該如何是好?與之相較,區(qū)區(qū)虛名,又算得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