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遺棄者

    作者：isnormal

    29-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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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幕，無云，深藍(lán)遍布，給無邊穹頂蒙上一層清朗。

    人世，車流密匝，一棟棟高樓直指長空，頗有些巴別塔的志向。

    沉淵站在會議室落地窗前，望著比地平線更遠(yuǎn)的遠(yuǎn)方，在思考那里是不是遠(yuǎn)

    離一切的理想鄉(xiāng)。

    腳步聲響起，沉淵收回心思，回身看向來者。

    「王哥，別急，我先想想」，不等來者開口，沉淵先說到。

    「沒事沒事，我是想說啊，雖然這一篇數(shù)據(jù)不好，但也不要緊」，中年人端

    著保溫杯，笑瞇瞇地說，「趁著篇火的時候，核心廣告位已經(jīng)賣出去了，第

    二篇火了更好，不火，也沒問題」

    「但第二篇沒火，之后再想發(fā)力就難了」，沉淵面露憂色。

    「再換新的話題嘛，最近那什么，大學(xué)生網(wǎng)貸賭博也挺火，你看看，了解一

    下」，中年人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說道。

    「您的意思是……這個專題可以不做了嗎」，沉淵先是心頭一松，停了一會，

    又猶豫著說，「我這邊還有兩個可以采訪的」

    「按理來說，這個話題其實更有火爆的潛力，不過人嘛，永遠(yuǎn)是追求新鮮的」，

    中年人扶著欄桿，望著樓下的人潮車流，「只有不停地給他們新東西，他們的躁

    動才能平息下來」

    「王哥，我擔(dān)心我們會越來越偏，我們以前報道的都是……」，沉淵放低了

    聲音，試探地說道。

    「唉，你知道這兩年多少同行死了嗎，社會變化太快了」，中年人擺擺手，

    打斷沉淵的話，「市場，永遠(yuǎn)是給大多數(shù)人服務(wù)的。而大多數(shù)人，永遠(yuǎn)是盲目，

    跟風(fēng)，不獨立思考的。博眼球才有關(guān)注，能活著，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中年人看沉淵皺著眉不說話，把手搭在他肩膀，語氣平和地說，「只有活下

    來，才能做你想做的。這周還是發(fā)你手頭上的這篇吧，如果流量大，就繼續(xù)。如

    果流量不大，那就做大學(xué)生網(wǎng)貸的專題。」

    「嗯，我盡力」，沉淵點點頭。

    看到沉淵點頭，中年人蓋好茶杯，朝辦公室外走去。沉淵等他腳步聲遠(yuǎn)去后，

    也離開會議室，坐到辦公桌前。

    「一個，最后一個，做完就徹底結(jié)束了！」，沉淵心理暢快地喊了一聲，打

    開論壇，全神貫注地看自己發(fā)的帖子。

    才過一晚，帖子里又多了很多回復(fù)，私信也收到幾條。沉淵先打開私信，果

    不其然，還是那兩個人。

    個是做生意的，看說話的狀態(tài)應(yīng)該是三十多歲。他的問題是總問女友別

    人和自己誰更厲害，尤其是發(fā)生關(guān)系的時候。而且他每次都會想方設(shè)法地問，不

    問就到不了高潮。一次兩次還好，次數(shù)多了以后，女友開始覺得他心理有問題，

    在性方面躲著他。他覺得肯定是自己沒滿足女友，幾番爭吵后，兩人之間的裂痕

    越來越大。原本要結(jié)婚的兩個人，最終鬧的老死不相往來。雖然事情過去了兩三

    年，但他似乎一直有這個問題。只要交了新的女友，就會拐彎抹角地問對方，到

    現(xiàn)在雖然事業(yè)還挺好，但感情一直處于空白狀態(tài)。

    「要解決他的問題似乎難度很高，而且……可能還會有意外」，沉淵想了想，

    沒回復(fù)他，而是繼續(xù)看第二個人的留言。

    第二個人是個高中生，才上高一，但總是想著這方面的事。尤其是在學(xué)校的

    時候，他一看到英語老師，心理就熱熱的，靜不下心來。上課的時候各種幻想，

    到家自然不知道白天學(xué)了什么，于是成績就越來越差了。他不想學(xué)習(xí)這么差，不

    想被爸爸打。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總想著那些事。他最后說，如果能治好自己的

    病，自己一定配合。

    「現(xiàn)在的小孩這么早熟了嗎」，沉淵摩梭著下巴，目露思索，「個比較

    符合NTR的特征，但是太嚴(yán)重了，萬一……第二個的話，才是高中生，應(yīng)該比較

    好咨詢吧。而且，也安全一些?！?/br>
    他心思一定，先給第二個人回了信息，問他這周周末，也就是明天有沒有時

    間。論壇通?；貜?fù)的都很慢，他也沒專門等著，而是回復(fù)了一下帖子里的留言，

    最后也回復(fù)了一下那個做生意的人，只是沒往線下咨詢?nèi)ヒ龑?dǎo)。

    就在沉淵挨個回復(fù)的時候，右下角地微信閃動了幾下。他打開一看，眼里盡

    是暖意。

    「花了一早上才把家里收拾干凈，以后用完都要放回原位啊，不然我的辛苦

    就白費了」，是迦紗的信息，還有一張屋子里的照片，照片里窗明幾凈，格外溫

    馨。

    「天哪，如果你不在家，我肯定覺得走錯屋子了」，沉淵發(fā)了幾個表情，笑

    著說道。

    「所以給你發(fā)張照片嘛，我已經(jīng)出門了，晚上別怕喔」，迦紗說道。

    「?。吭趺椿厝チ恕?，沉淵心理nongnong的不舍。

    「要去圖書館寫論文嘛，乖~」，迦紗說完發(fā)了幾個抱抱的表情。

    「那好吧，正事要緊」，沉淵剛發(fā)完信息，看到網(wǎng)頁右上角又有一條新的私

    信。他點開一看，正是高中生的回復(fù)，說明天上午補課，下午休息才有時間。沉

    淵趕緊截了個圖，發(fā)給迦紗，問道，「對了，你明天有時間么？我約了個咨詢者，

    還是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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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快呀」，迦紗回完后又加了一句，「你直接把我微信給他吧，我先看

    看什么情況」

    沉淵答應(yīng)后，私信告訴了高中生微信。論壇里高中生沒有再回，但過了幾分

    鐘，迦紗說高中生已經(jīng)加他了?？吹藉燃喺f她先了解情況，晚上再跟沉淵說，沉

    淵便去查閱網(wǎng)貸相關(guān)的新聞了。

    圖書館里，迦紗通過完微信，正準(zhǔn)備打個招呼，沒想到先收到了對方的信息。

    「可以問一下你年齡多大嗎？」

    迦紗頭像是極具藝術(shù)感的抽象線條，朋友圈也從來沒發(fā)過，光看頭像和名字，

    是看不透任何信息的。迦紗想了想，先回了自己24，然后問他年齡有什么特殊含

    義嗎。

    「剛好和我們老師一樣大，那你也是老師嗎？」

    迦紗解釋了一下老師和咨詢師的區(qū)別，告訴他老師是教人們知識的，而咨詢

    師是幫人們解決問題的。而對面的人似乎好奇心無窮，又接著問道。

    「那咨詢是一對一的嗎，還是有很多人？」

    迦紗略一思索，反過來問他，「你是希望一對一，還是有

    別人在場呢？」

    「不想有別人，我不喜歡人多，那你在哪里跟我講？」，男孩很快的回答道。

    「人多的時候你是什么感覺呢？」，迦紗忽略了他的提問，反問他。

    兩人一來一往，漸漸的，對話從男孩的不斷發(fā)問，變成迦紗掌控對話，讓男

    孩說的越來越多。隨著男孩的坦誠，迦紗也弄清楚了他的大部分情況。

    男孩叫施豪，老師和同學(xué)都叫他小豪，說是一個動畫片主角的名字。小豪父

    母在他初中時離婚了，mama改嫁，他跟爸爸過。說是跟爸爸過，其實跟自己過沒

    什么區(qū)別。在他初中畢業(yè)那天，爸爸說以后你就是男子漢了，男子漢要學(xué)會獨立。

    于是讓他讀寄宿學(xué)校，周一到周五住校，只有周末能回家?？烧娴搅酥苣?，他也

    還是在學(xué)校。因為回到家里還是一個人，爸爸一定在某個地方應(yīng)酬，即使爸爸在

    家，也是醉醺醺的，不如不回。

    他年齡小，長的也比較小，班上同學(xué)都不愿意跟他玩，只有英語老師關(guān)心他。

    英語老師年輕，溫柔，眼睛笑起來像他mama?？墒前嗌贤瑢W(xué)那么多，英語老師即

    使關(guān)心他，也只是偶爾說幾句話而已，再想多就不可能了。

    半年前，一個室友給他發(fā)了幾個網(wǎng)站，說是讓他學(xué)一下。他打開，發(fā)現(xiàn)都是

    讓人面紅耳赤的東西。他一開始不敢看，可那些東西就像潘多拉魔盒，讓他一次

    又一次點開。他有一次看到老師相關(guān)的電影時，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英語老師。

    之后他的注意力越來越不集中，成績下滑，原本關(guān)心他的英語老師也漸漸冷澹。

    現(xiàn)在，他只覺得這樣不好，可是卻不知道怎么辦了。

    「成癮原因：幻想越來越火熱，現(xiàn)實卻越來越冷澹。這種極大的撕裂感，讓

    他想逃離現(xiàn)實，生活在幻想之中」，迦紗寫下這些字后，又輕聲說道，「唉，大

    部分兒童的心理問題，都是家庭導(dǎo)致的。如果家庭能幸福一點，怎么會有這么多

    患者呢」

    說罷，她抱來一摞書，一會在紙上落筆，一會對著書本檢索。過了許久，她

    才微微點頭。

    「現(xiàn)實里的關(guān)心，關(guān)注，才能給他力量抵制幻想。這個療法很有效…」迦紗

    停頓了片刻，又自言自語道，「最重要的是，不會再出現(xiàn)意外了…」

    沉淵再看窗外時，天已經(jīng)黑了。

    不知什么時候起，時間走的越來越快。一低頭，一抬頭，便是日月輪轉(zhuǎn)。立

    下目標(biāo)，再想起目標(biāo)，轉(zhuǎn)眼就是一年。只是這日月輪轉(zhuǎn)和年復(fù)一年中，不知收獲

    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七出十三歸，真是夠黑的啊」，沉淵收起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隨后關(guān)

    上電腦，準(zhǔn)備起身回家。

    他才站起來，手機又傳來幾聲震動，打開一看，是迦紗的信息。迦紗說這個

    孩子很可憐，父母都不在身邊，在學(xué)校也沒什么朋友。他的事情挺簡單的，現(xiàn)在

    也知道原因了，但如果想治療，還需要一個場合。她問沉淵，能不能她明天把那

    個孩子接到沉淵屋里，下午給他講講課，聊聊天，幫小孩疏導(dǎo)一下。

    「行，才這么小就一個人了，真的是挺不容易的，我們盡力幫他吧」，沉淵

    回完信息后松了口氣，隨后又自言自語道，「簡單就好，最后一個了，把這個做

    完，就什么都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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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回蕩了一圈沉淵的腳步聲，隨后燈一熄，一天的疲勞盡數(shù)遁去……

    ……

    天外云層豐滿，遮住了日光，空氣里盡是涼意。沉淵從陽臺拿了條毛巾，剛

    走到客廳時，電話響起了。

    「接到他了嗎？」，沉淵看到是迦紗的來電，接起來說道。

    沉淵頓了幾秒，走到電腦桌前，把毛巾丟在桌面上，又說道，「我正在收拾

    桌子呢，你不是得輔導(dǎo)他作業(yè)嘛，我把筆記本拿到臥室去，那樣桌子就空出來了」

    「這有啥委屈的，你為了我跑來跑去才辛苦呢」，沉淵拿起筆記本，往臥室

    走去，他聽迦紗說完，自己又說道，「那你們直接上來吧，我快點清理一下」

    沉淵掛了電話，回到桌前，把一些小物件掃進抽屜，拿毛巾擦了擦浮灰。正

    當(dāng)他把毛巾放回陽臺時，敲門聲響起了。

    「來了」，沉淵側(cè)過頭說了一聲，快速沖洗了一下手，幾步走到門前，把門

    打開。

    迦紗和一個小男生站在門前，迦紗還是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她笑盈盈地看著沉

    淵，眼里說不出的溫情。沉淵才一晚上沒見到她，卻覺得心里空了一大塊。直到

    看到她的眼神，才覺得空缺被填滿。

    旁邊的男生就是小豪了，他個子不高，才一米六幾的樣子，比迦紗還矮一點。

    老老實實的學(xué)生頭，搭配著干凈整潔的校服，看起來跟一個初中生一樣。門一開，

    他便往迦紗身后避了半分，有些緊張地看著沉淵?；钌粋€做錯事，要被老師

    帶著見家長的學(xué)生。

    「快進來吧，外面冷」，沉淵拿出兩雙拖鞋，說道。

    「好啦，剩下的我來吧」，迦紗牽著小豪走進來，她感受著小豪的抗拒，對

    沉淵說道。

    「行，我去臥室了，有事跟我說」，沉淵點點頭，轉(zhuǎn)身往臥室走去。

    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太好，沉淵即使在臥室，也能聽到一些客廳的聲音。迦紗

    讓小豪坐到桌前，給他倒上水后，便真的像老師一樣幫他檢查作業(yè)，問他哪里有

    不懂的?？尚『绤s語氣頓塞，順著迦紗的話，支支吾吾說了幾句。隨后迦紗問他

    什么，都只是嗯，好的。

    沉淵聽了幾分鐘，感覺實在無聊，便帶起耳機，專心整理下周的工作安排。

    可才過了幾首歌的時間，臥室門上便被敲了幾下，隨后臥室門被打開。

    「這么快？」，沉淵摘掉耳機，掃了一眼時間，詫異地看著迦紗。

    「噓~」，迦紗豎起食指放在嘴邊，隨后走到床邊，輕聲說道，「我發(fā)現(xiàn)他

    狀態(tài)不對，太緊張了，這樣沒法打開他的心扉」

    「那怎么辦？」，沉淵瞄了一眼門外，只見小豪老老實實地坐在桌前，只是

    頭低的很，兩只手不停番攪。

    「他可能是不熟悉你，所以才緊張。你看能不能去樓下走走，晚點再上來？」，

    迦紗有些歉意。

    「行，沒問題」，沉淵說完便把電腦放在一邊，「那我先出去了」

    「你找個近點的地方，看到他下去了，你就上來」，迦紗輕輕抱了抱沉淵，

    又說道，「對不起喔，外面這么冷，我也不想的」

    「沒事，正事要緊」，沉淵說罷便穿上外套，到門口換

    了鞋，徑直走了出去。

    云層漸濃，太陽輪廓無比模煳。出了樓道，迎面便是一陣涼風(fēng)。沉淵縮了縮

    脖子，有些后悔沒多穿衣服。好在有樹木遮擋的地方風(fēng)比較小，沉淵順著風(fēng)小的

    方向，本能往中間走去。

    中間是花園，花園的中心矗著一個噴泉池?？吹絿娙兀翜Y腳步一頓，腦

    海里又涌現(xiàn)出一些片段，那是月光，迦紗，和一個男人……

    「算了，都過去了」，沉淵搖了搖頭，強行逼自己忘掉?？蛇@一絲片段還沒

    斬斷，那一縷疑慮又從心生，「迦紗又和別人單獨在一起了，不會有什么吧？？」

    想到這里，沉淵沒由來的一陣心慌。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對自己說

    道，「不會有事的，這只是個小孩而已，我也是想太多了。屁大的孩子，懂什么

    啊。」

    想到這里，他心情又好了一些，內(nèi)心的慌張也平復(fù)許多。他離開花園，往另

    一個方向踱步。

    「估計這次的量也一般，等今天咨詢完，連夜趕完稿子，就一切都結(jié)束

    了。明天一起床，什么NTR的，就當(dāng)寫都沒寫過」，沉淵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腳步也輕快了很多。

    沉淵一邊想著以后的規(guī)劃，一邊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等他回過神時，已經(jīng)

    走到了小區(qū)外的超市門口。

    他看到超市門口擺著新鮮的水果，心里一動，走上前去挑了起來。迦紗喜歡

    吃蘋果和橙子，但她只喜歡吃甜的，不敢吃酸的。沉淵每拿一個都放在手里掂掂，

    據(jù)說是越重的水分越足，吃起來也更甜。

    「小伙子又來了啊，你女朋友吶？」，店主大媽看到深淵挑水果，給他遞來

    塑料袋，笑呵呵地問道。

    「她在家呢，我出來逛逛，給她買點水果」，聽到大媽說迦紗是他女朋友，

    沉淵心里倍兒甜。

    「橙子好，橙子里維生素C可多了，還補水呢」，大媽走上前幫沉淵挑了兩

    個，又走到另一邊，「我看你女朋友可真白，但是太白了，像是貧血吶。我給她

    抓一捧冬棗，吃了對身體好的」

    「好嘞，都拿上吧」，沉淵接過大媽遞來的紅棗，笑著說道，「您給算算多

    少」

    「一共是……24，您直接掃這吧」，大媽稱完后，把水果遞給沉淵。

    「行，我……等等！」，沉淵摸了摸褲子口袋，又上下掏了一遍。出門的太

    急，他除了鑰匙什么都沒帶。沉淵臉一紅，一臉無奈地說，「阿姨，我這，我這

    出門忘了拿手機。干脆水果先放您這，我晚點拿了手機再來取吧」

    沉淵放下水果，轉(zhuǎn)身往回走?？沙写髬寘s把他叫住，追了幾步，把水果塞

    到他手里，「嗨，沒事兒，你先提熘回去，等你哪天過來再給我就成。大冷天的，

    孩子別跑來跑去啊」

    「這……」，沉淵心里一暖，可是又實在不好意思。他想把水果遞給大媽，

    可大媽揚著手讓他快點回家，別在來回折騰了。他實在拗不過，便接過水果，說

    晚點就過來。

    提著水果，沉淵加快了步伐，小跑著回到樓下。他搓搓手，走進樓道，凍僵

    的身體終于蘇醒。

    「迦紗那邊弄完了沒有？哎，管他的，不能欠別人錢」，等電梯到了自己家

    那一層，沉淵輕手輕腳走到門口，等了幾秒，準(zhǔn)備敲門?？烧?dāng)他準(zhǔn)備敲門時，

    迦紗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
    「那你說，你的愿望是什么呢……」，迦紗原本澹然的聲音里有一絲緊張，

    沉淵放下了敲門的手，凝神細(xì)聽。

    「老師，你就答應(yīng)我吧，保證不過分，一次，就一次」，小豪說道。

    「可你都沒說是什么，我怎么敢答應(yīng)你，而且你剛才不停看我那里……」，

    迦紗說話間有些害羞。

    「那里？那里是哪里……」，沉淵聽到這樣的話語，心提到嗓子眼上。他想

    到以前每次出現(xiàn)意外，似乎都有這樣的狀況。

    「就是很簡單的一個請求，你不是說，可以讓我當(dāng)你是老師，是母親嗎，我

    就只有這一個愿望」，小豪的聲音盡是急切。

    「那……好吧，我答應(yīng)你，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迦紗遲疑地說道。

    「老師，你真的答應(yīng)我了嗎，真的可以嗎？」，小豪又確認(rèn)了一遍。

    「嗯！只要不太過分，老師一定答應(yīng)！」，迦紗認(rèn)真的說道。

    「老師……」，小豪的聲音透露著無盡的渴望，「我想，我想嘗一下那兩顆

    櫻桃……」

    「櫻桃？家里沒有櫻桃啊……櫻桃！」

    沉淵心里一驚，正要推門阻攔。可他剛一伸手，又想到女友被小豪抱著的場

    景，竟然落不下手去。他的身體像僵硬了一般，只有下體，在活躍地跳動。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