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旁觀者

    作者：isnormal

    29-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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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淵逐字逐句看完文檔，做完備份，才放心的關(guān)必電腦。他在辦公室里走了

    一圈，檢查完一遍門窗，隨后往外走去。

    深冬的寒冷被熱鬧驅(qū)逐，街道上盡是繽紛的繁榮。小店掛滿了紅色白色的裝

    飾，稍大一點的店，門口都立著兩棵圣誕樹，樹上靠著黑板，寫滿各種優(yōu)惠。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這一年年的，過的真快」，沉淵走進商場，無視四周

    遞來的傳單，徑直往一家店里走去。

    「這個顏色迦紗應該喜歡」，沉淵拿起一個東西，遞給店員，問道「能給我

    包裝成圣誕禮盒嗎？」

    店員點頭，連說可以。沉淵便跟著他走到收銀臺，付完款后，拎著盒子往家

    里走去。

    到家后，沉淵先把禮盒塞進衣柜深處，然后才拿出打包好的晚飯，一個人坐

    到餐桌前。

    「親愛的，吃飯了么？」，就在沉淵快吃完時，迦紗發(fā)來了信息。

    迦紗說去了解一下趙盤的情況，但下午一直沒回信，沉淵心里有些擔心，

    「剛吃完，你那邊什么情況？」，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喔……」，迦紗說完還加了兩個委屈的表情。

    沉淵看了心里一跳，想著，不會真有什么吧。他趕緊問迦紗，「怎么了？」

    「明天是平安夜嘛，我本來想整天都跟你在一起，但是趙盤他明天過生日，

    想約我晚上吃飯」，迦紗剛發(fā)完又補充一句，「我也不想去，但有些事情電話里

    說不清，得見一面才行」

    「晚上過生日？陳亮肯定也會去！」，沉淵心里一想，頓時緊張了起來，他

    斟酌著問道，「晚上會不會不太方便，平安夜人很多的」

    「是啊，所以我跟他們說明天中午還行，晚上無論怎樣都不行，我得陪你嘛」，

    迦紗說道。

    「那還好」，沉淵心里舒了一口氣，卻又隱隱有些失望，他跟著問道，「吃

    一頓飯就可以嗎？」

    「我也不知道呢，他的事確實復雜一點，我得見面看看才知道怎么辦」，迦

    紗充滿歉意地說道。

    「沒事的，中午而已，那晚上我去哪找你呢？」，沉淵說道。

    「晚上我做好飯菜等你回來呀，我最近學會了煎牛排~」，迦紗剛說完又趕

    緊說道，「哎呀，我怎么說出來了，不行，你當沒聽見！」

    「哈哈，好，我可不知道明晚要吃牛排」，沉淵笑著說道。

    「哼，都沒有驚喜了……」，迦紗懊惱地說道。

    「好啦，吃什么不重要，關(guān)鍵是跟誰吃嘛，那我明晚就直接回來了啊」，沉

    淵說道。

    「行，我在家等你」，迦紗開心地應下，隨后兩人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手機突然提示硬盤空間滿了，讓他清理大文件。

    「硬盤不足？」，沉淵說著，打開硬盤檢測。排名的正是那個監(jiān)控軟件，

    把全部空間都擠滿了。

    「不會一直在錄吧」，沉淵點進APP，果然，從買來到現(xiàn)在，視頻一直在錄

    制。

    沉淵趕緊按了暫停，點開旁邊的按鈕，尋找刪除?？删驮谒獎h除時，又驀

    然地停了下來。

    「刪掉，會不會找不回來了」，沉淵只覺得一陣不舍。他緊張地把進度挪到

    最前面，正是迦紗換睡袍出來的時候。點擊播放，看著迦紗害羞又強裝澹定的表

    情，沉淵心里一陣發(fā)癢。

    「老師……你比我們老師好看……」

    「還有……你的胸好大，我們老師都有C罩杯了，你比她的還大……」

    「那我寫完作業(yè)，是不是就可以……」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當我是你mama也好，是你老師也好……」

    場景的重現(xiàn)，讓沉淵內(nèi)心不斷翻涌。他只覺得下體不斷膨脹，想要看到，

    最好親臨現(xiàn)場。他本能地伸手按住下體，想要與畫面里的人一樣。

    電量不足，自動關(guān)機！

    就在沉淵逐漸升溫時，手機彈出提示，隨后屏幕一下子黑掉。沉淵高懸的心

    再次跌落谷底，眼里布滿失落。

    「算了」，沉淵把手機充上電，等開機后，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把視頻

    保存到電腦里，清理了手機的空間。

    看了一半的視頻，加上聽到迦紗要和趙盤他們見面，沉淵縈繞著不知名的情

    緒。像害怕，又像期待。如同看恐怖片一般，不敢，卻又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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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了本書想轉(zhuǎn)移注意力，可心頭的情緒一直縈繞，讓他靜不下心來。放下

    書，他強行逼自己工作了一會，可工作也是效率低下。

    他就這么不斷切換著，直到夜深，才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迷迷煳煳地睡

    去……

    ……

    沉淵再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亮了。他按部就班地起床，穿衣，到公司上班。

    經(jīng)過一晚的休息，沉淵精神恢復了很多。只是那種感覺還一直持續(xù)著，無論

    是昨晚的看書，洗澡，睡覺。還是今天白天的上班，開會，工作，他總是心神不

    寧的。尤其是迦紗那邊，從中午開始就沒給他回信息，也不知道回家沒有。

    「沉淵，沉淵！跟你說話呢，新的專題這周能寫完嗎？」，王哥的聲音把他

    拉回現(xiàn)實。

    「哦，能！網(wǎng)貸的好寫，我這幾天就能找好素材，周末可以定稿」，沉淵趕

    緊說道。

    「行，今天弄完了就提前下班吧，看你總是走神的，在想女朋友吧」，王哥

    笑著說。

    「對，啊，不對，我昨晚沒睡好」，沉淵說道。

    「哈哈，我又不是沒年輕過，注意身體」，王哥用男人都懂的眼神看了沉淵

    一眼，然后端著保溫杯走開。

    沉淵無奈地笑了笑，隨后看了一眼電腦右下方的時間?，F(xiàn)在已經(jīng)五點多了，

    反正手里也沒有別的事，干脆回去算了，也不知道迦紗回去了沒有。沉淵心里想

    著，便跟同事打了個招呼，往公司外走去。

    沉淵打開家門時，正看到迦紗靠在沙發(fā)上，臉頰微紅，像是睡著了一樣。他

    輕輕關(guān)上大門，走到臥室，拿出一條薄毯。才走到迦紗身邊，便聞到一片紅酒的

    味道。

    「難怪沒回信息」，沉淵輕聲說著，給迦紗蓋上薄毯。

    感受到外物，迦紗身體一顫，勐地抱緊自己。隨后她快速睜開眼睛，看到是

    沉淵，才慢慢放松了下來。

    「你都回來

    了啊，是不是好晚了？」，迦紗扶著頭掙扎著起身。

    「沒呢，我提前下班了，這才6點出頭」，沉淵端過來一杯水，讓迦紗喝下。

    「我中午喝了點紅酒，有點困。本來想休息一下就去準備食材的，結(jié)果睡著

    了」，迦紗喝完水后清醒了不少。

    「怎么喝這么多」，沉淵想著迦紗剛才的行為，有些疑惑。

    「就兩小杯，我酒量不好嘛」，迦紗委屈地說道。

    「那就好，食材在冰箱里嗎？我來弄吧」，沉淵說著便起身。

    「等等」，迦紗牽住沉淵的手，另一只手在包里掏了幾下，遞給沉淵一個鮮

    紅飽滿的蘋果，「喏，你的平安夜蘋果~」

    「哈哈，那你也等等！」，沉淵接過蘋果，快速走到臥室里，拿出一個圣誕

    禮盒遞給迦紗，「喏，你的平安夜蘋果」

    「什么蘋果啊，這么沉，還用禮盒裝」，迦紗接過后搖了搖，疑惑地解開絲

    帶，打開盒子。

    「啊，我還以為是吃的蘋果呢！」，迦紗拿起白色包裝盒，滿臉驚喜地說道，

    「你怎么買這么貴的手機啊，這不才剛出來嘛，可貴了」

    「你喜歡就好，你的手機也用了兩三年，該換了」，沉淵看著迦紗驚喜的表

    情，心里滿是開心。

    「以后不許買這么貴的手機了，我們還要攢錢結(jié)婚呢」，迦紗握著沉淵的手，

    半害羞半認真地說道。

    「嗯！下一個目標，就是要迎娶我的迦紗大小姐！」，沉淵笑著說道。

    「迎娶我還不簡單啊，這個手機……就當你的聘禮了~收了這個聘禮，我就

    是你的人了~」，迦紗心里盡是甜意，她撲到沉淵懷里，緊緊抱住沉淵。

    「那我也收了你的蘋果，我也是你的人」，沉淵笑道。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一輩子都是，下輩子也是~」，迦紗在沉淵懷里撒嬌

    道。

    「好啦，我去給你做飯吧，咱們兩個不能只吃一個蘋果吧」，沉淵柔聲說道。

    「不不不，我來！今晚一定要我來！」，迦紗趕緊按住沉淵。

    「那……好吧，我給你打下手」，沉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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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行，今天得我全權(quán)負責，你只負責吃就好~」，迦紗說完，拿出新

    的手機遞給沉淵，「你幫我把手機設(shè)置好，我看到那些功能就頭疼」

    「行，那我就等著嘗你的手藝了」，沉淵笑著接過手機。

    迦紗看沉淵幫他弄手機，便趕緊跑到冰箱前。她拿出一袋袋東西，然后鉆進

    廚房，不一會便傳出洗東西的聲音。沉淵打開手機，換好手機卡，連上wifi，隨

    后登錄迦紗的icloud賬號，安裝基礎(chǔ)的軟件。

    軟件下載需要一些時間，沉淵一邊翻著新的功能，一邊無聊地等著，「結(jié)構(gòu)

    光？迦紗怎么拍都好看，沒啥大用。人臉識別？一會迦紗自己設(shè)置吧。防盜……

    定位？」

    沉淵突然想到迦紗抱緊自己的動作，疑竇叢生。

    「迦紗應該不止喝了兩杯，看她的動作，難不成發(fā)生了什么？如果她喝的這

    么多，又是怎么回來的呢？唉，我也不能問她，怎么才能知道……」，沉淵越想

    越擔心，「我在場還好，可我不可能總是在場，一定會有不知道的事情。萬一發(fā)

    生什么意外怎么辦？」

    沉淵苦著臉不斷思索，突然眼睛一亮，「對，以前暗訪的時候裝過一個軟件，

    能監(jiān)聽到環(huán)境音，還能錄制電話聲音。唯一不足的，就是不能定位，看不到微信

    消息，但總比什么都沒有要好吧！」。沉淵說完后，又沉默片刻，低聲說道，

    「……只是這樣會不會太過分？就好像變態(tài)一樣……唉，不管了，現(xiàn)在是非常時

    刻，安全！」

    沉淵看迦紗還在廚房忙碌，絲毫沒注意這邊。他趕緊找出了以前的軟件，按

    照教程一步一步安裝。

    軟件的破解安裝非常麻煩，需要兩臺手機都設(shè)置好。沉淵一會cao作自己的手

    機，一會cao作新手機，一會又抬起頭，看迦紗那邊會不會出來。俗話說做賊心虛，

    沉淵越是著急，越覺得時間漫長，生怕迦紗發(fā)現(xiàn)了。

    「親愛的，來吃飯了喔」，迦紗打開廚房的門，把菜一盤盤地端了出來，期

    待地看著沉淵。

    「好了！」，沉淵看到綁定成功的提示，終于松了一口氣。他看到迦紗出來

    了，趕緊放下手機，往餐桌走去。

    沉淵才一起身，就越能聞到食物的香味。走到桌前，更是看到焦香酥嫩的牛

    排，乳白濃郁的海鮮湯，清爽宜人的沙拉。他一下子食欲大開，趕緊牽著迦紗坐

    下，每嘗一口，就夸迦紗一下。到后來，迦紗便是笑吟吟地看著他，目光如水，

    像是最賢惠的妻子。

    「嗡嗡~嗡嗡嗡~」，就在沉淵快吃完時，手機震動聲響起了。沉淵拿出手

    機，看到并沒有電話打來，「是你的電話吧？」

    「我看看」，迦紗起身走到沙發(fā)邊上，果然，新手機正在震動。迦紗看了一

    眼號碼，遲疑幾秒，按下了掛斷，「是sao擾電話，沒事啦」

    迦紗說完放下手機，回到餐桌旁收拾餐具。可不到一分鐘，電話又響起了。

    迦紗站在原地，像沒聽到一般。

    「我來吧，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沉淵接過迦紗手里的碗筷，拿到廚

    房里。隨后他瞟了一眼，看到迦紗神色慌張地拿著手機走到陽臺。

    沉淵打開水龍頭，讓水聲嘩嘩作響。隨后趕緊調(diào)出監(jiān)控app，選擇通話監(jiān)聽，

    把手機緊緊貼在耳邊。

    「有事微信說就好，我電話一般不接的」，剛一接通，迦紗的聲音就傳了出

    來。

    果然不是sao擾電話，可迦紗干嘛躲著我，難道是趙盤？

    「親愛的，好點了么？下午打電話你也沒接」

    陳亮！一聽到他的聲音，沉淵心里便泛起一陣醋意。他為什么叫迦紗親愛的，

    他們之間怎么了？

    「你不要這么叫我，我沒事，謝謝關(guān)心，明天我會來的」

    迦紗的語氣很冰冷，極力撇清關(guān)系。

    「你都答應做我女朋友了，關(guān)心是應該的嘛。我明天幾點來接你？」

    什么？迦紗答應做陳亮女朋友了！她才說她是我的，怎么又成了陳亮的女友？！

    沉淵想著迦紗剛才說的情話，心里一酸，頓時覺得委屈。可隨后又有一種奇

    異的感覺傳了出來，只讓他渾身發(fā)抖，呼吸也莫名地燥熱起來。

    「我是為了幫趙盤，才答應做一天你的女朋友?？晌覀冋f好，到明天晚上12

    點，你就不可以再聯(lián)系我了」

    他們中午

    果然有什么事情，明天，還有整整一天……

    「好，我答應你，明天下午兩點我來接你吧」

    「行，我在小區(qū)門口等你」

    說完話，迦紗回到沙發(fā)旁，重重地放下手機，像是一塊石頭落地一般。她轉(zhuǎn)

    過身，看到沉淵在洗碗，趕緊過來抱住沉淵。

    「親愛的，我感覺我好不稱職，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迦紗充滿

    歉意地說道，「明天是圣誕節(jié)，我又不能陪你了」

    「怎么呢？」，沉淵明知故問道。

    「我今天見了趙盤，他這次的問題完全不一樣，我有了一些猜想，但想解決，

    還得明天再去一下」，迦紗猶豫地說道。

    「明晚還回來么？」，沉淵問道。

    「我一定會回來的，無論多晚！」，迦紗一臉認真。

    「嗯，明天過后應該就好了吧」，沉淵低聲說著，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嗯，明天過后應該就好了……」，迦紗在沉淵懷里點點頭，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