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驚覺

    作者：isnormal

    29-05-26

    揮別了身后的人，迦紗捧著一束花，茫然地向小區(qū)里走去。

    同樣的路，早上出門時還清新脫俗。到了晚上，卻稠的像一團(tuán)濃霧。迦紗行

    走在濃霧中，步伐愈發(fā)遲緩，眼里，也逐漸被迷霧籠罩。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一聲聲困惑充斥著迦紗的心頭。可她的大

    腦一片空白，給不出任何回應(yīng)。她只知道往前走著，似乎前面會有答桉。

    熟悉的路口，熟悉的單元，迦紗習(xí)慣性地走到樓下門前。掏出門禁，走進(jìn)樓

    道，電梯帶著她回到熟悉的樓層。她默默走出電梯，半步半步地挪到家門口。

    門緊閉，迦紗摸了摸口袋，空空的，沒有鑰匙。她又拿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手機(jī)已

    經(jīng)關(guān)機(jī)，又默默放了回去。

    過了半餉，迦紗慢慢地抬起手，想鼓起全身力氣敲一下門。可手才抬起一半，

    便被心頭的壓力壓了回去。

    「不能讓沉淵知道，一定不能」，迦紗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想離開這扇大門。

    可她剛挪動腳步，門卻被勐的拉開，一束強(qiáng)光照在迦紗臉上。

    迦紗回過頭，看到沉淵全副武裝，打著手電筒，正滿臉焦急地要往外沖。

    他手里的光束驅(qū)走了迦紗心里的迷霧，也如同一個刺骨的耳光，狠狠打在臉

    上。

    「迦紗，你怎么對得起沉淵！」，她在心里大聲喊道。

    沉淵看著眼前的人，滿腔的擔(dān)心消失大半?？上乱幻?，一股強(qiáng)烈的痛感涌入

    他的心頭。

    迦紗依然抱著那一捧花，抱著陳亮表白的信物，就連回家，都帶在身邊。她

    都快回家了還跟陳亮待在一起，怕是舍不得吧？沉淵一瞬間只覺得心里很堵，像

    被無數(shù)石頭壓住。

    迦紗看著沉淵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什么，勐地松開手，手中的花束摔到地上。

    沉淵看了一眼迦紗，把視線移到地面上，原本嬌艷的花枝四處散落，灑滿一

    地花瓣。

    「都帶回來了，就抱好吧……」，沉淵看著地面上的花，心里只覺得更加難

    受。都給他看到了，扔了有什么用？他順著壓力彎下腰，撿著一枝一枝玫瑰。

    「沉淵，不是的，你不要亂想」，迦紗徹底醒來，她伸手抱住沉淵，把他往

    上拽?？沙翜Y像感受不到她一般，仍然弓著腰，一枝一枝把花聚攏。直到全部撿

    起來，才站起身，遞給迦紗。

    「挺好看的」，沉淵望著花，由衷地說道。

    迦紗拼命搖頭，不肯拿。沉淵捧著花，直直舉在迦紗身前，一言不發(fā)。

    迦紗看沉淵一句話都不說，她搶過花，走到樓道，把花狠狠地砸到墻角。等

    她回來時，臉上已經(jīng)蒼白的毫無血色。

    「對不起……沉淵，對不起……」，迦紗手足無措地站著。

    沉淵看了一眼墻角，那支離破碎的嫣紅。他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到臥室里，重

    復(fù)上一次回家時的動作。

    以前他以為只是演戲，回來就什么事都沒了?？蛇@一次迦紗帶著別人的表白

    回來時，他的內(nèi)心卻感受到一種劇烈的酸楚。

    他換好了衣服，搖搖頭，走出臥室。

    大門敞開，冷風(fēng)灌入，屋里的溫度驟降。迦紗站在門口，身體不住地顫抖。

    「快進(jìn)來吧，外面冷」，沉淵看著迦紗柔弱的身體，不由擔(dān)心了起來。他看

    著迦紗，盡量平澹地說道。

    迦紗搖搖頭，強(qiáng)忍著哭泣，后退了兩步。

    「怎么了？會凍生病的」，沉淵走出門口，站在迦紗面前。

    「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沉淵……我沒有臉回來了」，迦紗低著頭，牙關(guān)不

    斷打顫。

    「沒事的，只是花而已，不要緊」，沉淵一陣心疼，想牽著迦紗?？慑燃喛s

    回手，緊緊握拳，讓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我，我和別人抱在一起，我和別人……，沉淵，我沒有臉見你了??！」，

    迦紗的眼淚終于決堤，她大口地呼吸，像是缺氧了一般。

    沉淵雖然已經(jīng)知道，但聽到迦紗親口承認(rèn)，心里還是莫名的翻騰。是啊，最

    愛的女朋友把初吻給了別人，甚至，還有……

    他不敢再想，重重嘆了口氣，呼出內(nèi)心的郁結(jié)，「很喜歡這束花嗎」

    「不是的，回來的時候我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也沒注意手上

    還抱著花，我不是有心的……」，迦紗帶著哭腔說道，「沉淵，我真的，不知道

    為什么會這樣……我只想，我只想演一下的」

    「我知道的，不是你的錯」，看到迦紗滿臉淚水，沉淵心里釋懷了很多，可

    下一秒?yún)s又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他在心里不斷罵自己，「如果不是我的緣故，

    又怎么會這樣？如果我早點(diǎn)阻止，怎么會走到這一步？可我為什么沒阻止，我為

    什么只是看著，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我都還有那種奇怪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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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更冷了，樓道里冷風(fēng)肆虐，沉淵嘆了口氣，把迦紗牽進(jìn)屋子里。迦紗被逐

    漸升溫的空氣包裹，不斷地抹著眼淚，口中重復(fù)著對不起，對不起。

    「說對不起的人應(yīng)該是我」，沉淵心里想著，走進(jìn)浴室，拿出熱毛巾，幫迦

    紗一遍一遍地擦干凈臉上的淚痕。迦紗終于不再哭了，可眼里的失落，卻是讓他

    看著都心疼。

    他看迦紗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又牽著她走到臥室，讓她躺在床上，給她蓋

    上被子。

    「沉淵，你不要離開我」，迦紗望著沉淵，眼里盡是害怕。

    「別亂想，今天你累了，早點(diǎn)休息吧」，沉淵害怕看到迦紗的眼神，他說完

    后便起身，想去外面冷靜冷靜。

    「真的，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會再做這種傻事，我不會再盲目的幫別人了！」，

    迦紗緊緊抱住沉淵的手臂。

    「我相信你，我也沒怪你的」，沉淵不敢看迦紗的眼睛，低著頭說道。

    迦紗抱住沉淵，身體終于不再顫抖。沉淵等迦紗平靜了，讓她閉上眼睛，說

    忘掉就好了。迦紗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話，眼睛緊緊地閉上。

    沉淵走到陽臺上，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亂如麻。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怎么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呢……」

    「迦紗這么難受，一定是在意我的。她可能是無意拿回來的吧，或者陳亮把

    她送到樓底下，她不方便……」

    「為什么都到了小區(qū)，又拖了半個小時，還發(fā)生了什么？」

    「迦紗真的贏了嗎，如果她猜錯了，會是什么懲罰……」

    沉淵的思維像陷入流沙一般，不斷下陷。就在他的幻想愈發(fā)過分時，迦紗在

    房間里喊了他一聲，說她有點(diǎn)怕黑。沉淵一瞬間壓下翻涌的念頭，轉(zhuǎn)身往房間走

    去。

    …………

    ……

    生活總是日復(fù)一日的循環(huán)，就像一刻不停的時鐘，或許只是在原地打轉(zhuǎn)。

    「沉淵，等等」，沉淵剛走出會議室，王哥從身后追來。

    「王哥，怎么了？」，沉淵站在會議室門口，回頭問道。

    「網(wǎng)貸專題完成的非常好，給公司帶來了很大的收益。領(lǐng)導(dǎo)也跟我談了一下，

    明年會多支持我們新媒體部門」，王哥笑著說道。

    「那就好，我還怕拖公司后腿呢」，沉淵松了口氣。

    「不過明年擴(kuò)招以后，你就不能孤軍奮戰(zhàn)了。你得學(xué)會帶著大家，給他們方

    向，讓他們執(zhí)行，你來修改和審稿」，王哥說道。

    「大方向王哥來定，我怕做不好」，沉淵搖搖頭說道。

    「我都五十了，早晚要退休的。你聰明，花點(diǎn)時間適應(yīng)，慢慢就好了」，王

    哥看著沉淵年輕的模樣，由衷地說道。

    「謝謝王哥，我有什么問題您多罵我，我臉皮厚」，沉淵說道。

    「剛想說你呢」，王哥笑著說，「你把工作和生活分開點(diǎn)，別這么拼。人家

    五天的工作量你兩天完成，人家兩周的工作量你五天完成，又沒人逼你，你這樣

    累垮了怎么辦。」

    「嗯……謝謝王哥」，沉淵默默點(diǎn)頭。

    「你可別敷衍我啊，那誰都告訴我了，你連著一個星期沒回去，天天睡辦公

    室里，這成什么樣子？明天元旦了，放三天假，好好休息一下」，王哥看著沉淵

    疲憊的樣子，關(guān)心地說。

    「王哥，不用的，我休息也沒事做」，沉淵皺著眉，有些害怕地說道。

    「怎么沒事做了，看看電影，逛逛商場，陪陪女朋友。聽說你女朋友可漂亮

    了？有兩個同事還看到她在樓下等你，你小子，不錯嘛」，王哥笑道。

    聽到看電影，逛商場，沉淵心里又升起一絲恐懼。那件事過去了一周，可他

    一直不敢細(xì)想。一旦回想起那些事，就會出現(xiàn)愛恨交織的復(fù)雜情緒。既痛苦，又

    更加期待。為了不讓自己亂想，沉淵把全部的時間都填在工作里，幫自己轉(zhuǎn)移注

    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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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謝謝王哥」，沉淵點(diǎn)點(diǎn)頭，回到自己辦公桌前。他看到桌面的微信

    圖標(biāo)不斷閃動，迦紗發(fā)來了兩條信息。

    「晚上回家嗎？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注意身體~」，

    兩條信息間隔10分鐘，又讓迦紗亂想了。

    「我剛才開會在，沒看到，我在公司等你？」，沉淵猶豫了一下回到。

    「嗯！我到了你再下樓」，迦紗秒回。

    我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不敢見迦紗呢？

    那晚之后，迦紗像忘掉了那些經(jīng)歷，也沒有再提課題的事了。她擔(dān)心沉淵太

    辛苦，經(jīng)常燉好了湯送到沉淵手里。生活和學(xué)習(xí)上有什么問題，都會跟沉淵商量，

    就像最賢惠的妻子一樣。感受到這一切，沉淵內(nèi)心是很溫暖的。只是每次和迦紗

    親密一點(diǎn)，都會激起他心里深受壓抑的欲望。他本能地躲著迦紗，不想讓自己再

    做出過分的事。

    「不想那些了」，沉淵心理有些煩躁，他靠在椅子，無聊地點(diǎn)開一個個網(wǎng)頁。

    「下個專題做什么，P2P？可以，但是剛做完網(wǎng)貸，會不會太接近。整容？

    最近好像挺火的，可以看看」

    不知是手滑還是如何，一個陌生又熟悉的頁面出現(xiàn)在面前。頁面是澹藍(lán)色的，

    右上角還有著紅色的提醒，正是那個論壇。沉淵心里一驚，趕緊把網(wǎng)站關(guān)掉，可

    心里又疑惑著。

    是誰給我發(fā)信息？

    他猶豫幾輪，重新打開論壇，點(diǎn)開右上角的提醒。

    「謝謝你的解釋，要說從什么時候開始，應(yīng)該是好幾年前，我女朋友參加同

    學(xué)聚會那次吧。她幾年沒見到老同學(xué)了，比較高興，吃飯前給我發(fā)照片，還問我

    能不能喝點(diǎn)酒。我哪想那么多，說你少喝點(diǎn)，快結(jié)束了跟我說，我來接你。結(jié)果

    我左等右等，到十點(diǎn)了她還沒發(fā)信息。我著急啊，就給她打電話。前面兩個還通，

    后面就直接忙音了。我跑出去到處找，到11點(diǎn)她才打電話給我，讓我去一個KTV

    門口接她。她還算清醒，但滿身酒氣，在車上就睡著了。我抱著她回家以后，想

    幫她擦擦身體?？晌颐摰羲拈L裙，發(fā)現(xiàn)她腿上有些白色的痕跡。順著痕跡往上

    看，她內(nèi)褲上還滲出了白色的液體。我當(dāng)時挺生氣的，但是又特別激動，直接就

    狠狠插進(jìn)去，射到她身體里了……后面不知道怎么的，我就總想問那天晚上的事

    情。她一開始不說，后來看瞞不過我，就一點(diǎn)點(diǎn)的透露。其實我每次問都挺難受

    的，但問完以后就好了一些，像是緩解了一樣。后來因為家庭問題，我跟那個女

    朋友分手了，我也不想總是沉浸在那種情緒里?？蓻]想到分手以后，交了新的女

    友，也總是問她以前的事，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是那個做生意的人發(fā)來的信息，不知道是文字太形象，還是想象力太強(qiáng)，沉

    淵只覺得像身在其中一樣。想到如果是迦紗發(fā)生這一切，他瞬間感受到一種痛苦，

    痛苦之后，又再次升起異樣的快感。

    感受著那種痛與快感交織的情緒，沉淵有些驚慌。他不等心潮來襲，快速地

    關(guān)上網(wǎng)頁。

    「過去了，都過去了，我要回到正軌」，他看了一眼右下角，迦紗說自己到

    了。他關(guān)上電腦，往辦公室外走去。

    「下班啦？」，沉淵剛走出大樓，迦紗便迎了上去。

    「嗯，今天怎么來了」，沉淵接過迦紗手里的包。

    「不沉的，我那邊快放假了，學(xué)校里也沒人，就想過來看看你」，迦紗牽住

    沉淵的手，沉淵不自覺地緊繃了一下，隨后才慢慢放松。

    「那就好，以后就不要回學(xué)校了」，沉淵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每天看會膩的，我就要隔三差五的過來」，迦紗得意地說。

    「啊，那結(jié)了婚怎么辦，總不能隔三差五的當(dāng)我老婆吧」，沉淵隨口說道，

    可他又像想起什么一般，趕緊止住。

    「動不動就結(jié)婚，是不是想趕緊娶我回家呀」，迦紗沒注意到他的神色，滿

    臉笑容。

    「當(dāng)然了……每天都能看到你才好，一輩子都不會膩」，沉淵趕緊說道。

    「嗯！」，迦紗踮起腳，把帶著體溫的圍巾圍到沉淵脖子上。

    兩人回

    到家里，吃完飯，已經(jīng)是八點(diǎn)多了。溫暖的房間，飽腹的感覺，沉淵

    身體難得的放松下來。他坐在沙發(fā)上，眼睛微微閉上。

    「嗯？」，沉淵突然感覺大腿微沉，一股溫馨和暖香撲進(jìn)懷里，緊緊抱住他。

    「沉淵，我好想你」，迦紗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沉淵摟緊迦紗，不讓她從腿上劃下來。他感受著懷里的曼妙，聞著誘人的發(fā)

    香，心跳也微微加速了起來。不知是溫暖融化了冰封的記憶，還是動作實在太過

    相似。沉淵突然想到迦紗也曾坐在陳亮腿上，似乎也在耳邊呢喃著……

    他心里一緊，嘴上說著小心掉下去了，隨后把迦紗抱到旁邊的位子上。

    迦紗原本滿臉笑容，可感受到沉淵的不對勁，又浮現(xiàn)出愧疚。她抿了抿嘴唇，

    低聲說道，「沉淵，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哪有，我都忘了」，沉淵搖搖頭，笑著說道。

    「我都沒說是什么事……」，迦紗說完，又鼓起勇氣抱住沉淵，靠在他懷里，

    輕輕地說，「沉淵，怎么才能讓你好起來，我不想看你這樣」

    「我挺好的，沒事」，沉淵想到迦紗也這么靠在陳亮懷里，心里又有些酸楚。

    他不知道怎么的，出口問道，「他也是這么抱著你的嗎？」

    沉淵感到脖子上有一片溫水，他轉(zhuǎn)身抱住迦紗，不再發(fā)問。迦紗默默地抱住

    他，委屈地說，「沉淵，我已經(jīng)忘了，你也不要再想，好嗎」

    「嗯，我最近有點(diǎn)奇怪，可能過段時間就好了」，沉淵嘆了口氣，緊緊地抱

    住迦紗，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等兩人都平靜了以后，又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迦紗先洗完澡躺在床上，

    沉淵看了會書，之后也去了臥室。

    又是一輪圓月升上高空。

    ……

    迦紗醒來時，看到沉淵不在身邊。她喊了一聲沉淵，穿著拖鞋跑到客廳，卻

    看到客廳里也沒有人。

    「沉淵會不會離開我了！」，迦紗心里一慌，趕緊拿出手機(jī)。

    「我出門買點(diǎn)菜，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你記得熱一下再吃」，沉淵才發(fā)了

    五分鐘不到。

    「昨晚睡的太香了，沉淵走了我都不知道，啊~~~」，迦紗打了個哈欠，想

    到昨晚沉淵一直抱著她，安心了很多。

    迦紗走到冰箱前拿出食物，剛準(zhǔn)備熱的時候，又想到，「沉淵呢，他吃了沒

    有？」

    她拿起手機(jī)，打開沉淵的聊天窗口?？刹糯驇讉€字，手機(jī)又關(guān)機(jī)了，「怎么

    回事，這么耗電？？垃圾蘋果，早知道支持華為了。」

    迦紗走到沙發(fā)旁，給手機(jī)充上電。過了幾分鐘，手機(jī)才亮了起來。

    「到底是什么應(yīng)用這么耗電，設(shè)置……應(yīng)該是電池……電池用量」，迦紗一

    層層打開，往下拉，「這是什么？」

    應(yīng)用耗電排名的，是一個灰色什么都沒有的圖標(biāo)，旁邊是一個英文名。

    迦紗不明白什么意思，怕刪錯了，她記住名字，打開瀏覽器，了一下。

    蘋果黑科技，幫你監(jiān)聽一切聲音信息。環(huán)境監(jiān)聽，電話錄音，只要開機(jī)就能

    監(jiān)控……

    “沉淵是不是都知道了！”，迦紗渾身戰(zhàn)慄，面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