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爭搶功勞
“主公你想,張遼將軍撤退,袁尚一定認(rèn)為我們怕了。正好趁此時機,在那處支流修建堤壩,對方只會以為我們想要防御,卻不會想到,真實用意是要開通白溝?!蓖踹B道。 曹cao愣了下,接著撫掌大笑,“此計甚妙,屆時水流向東,我大軍勢不可擋??烊?,快去!” 還是個急性子!王連苦著臉道:“主公,說好的新官服呢,否則大家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哈哈,這個容易?!?/br> 接著,曹cao吩咐下去,送給王連一套新官服,順道也給了蔡文姬一套,讓王連捎回去。除此之外,還賞賜了黃金,嗯,十兩。 王連暗自嘀咕曹cao真小氣,夫差和秦始皇一出手就是百兩黃金,況且曹cao還剛挖了梁王墓不久。但他也理解,戰(zhàn)事當(dāng)前,軍費開支巨大,曹cao作為大家長,當(dāng)然要省著花,有錢都要用在刀刃上。 已經(jīng)敲定,明年一月,白溝正式開工,跟歷史上記錄的時間吻合。 王連回到府上,換上了新衣服,這才拿著曹cao送給蔡文姬的新衣服,親自送到文姬府。見王連來了,蔡文姬露出些許的笑意,讓他進屋,至于曹cao給的衣服,卻被隨手丟在一邊,看都沒看,更別提試穿了。 “文姬,心情好些沒有?”王連問。 “你且告訴我,非要順了曹cao之意嗎?”蔡文姬反問道。 “我不知道,曹cao想要你干什么?” “他知我善于背誦,想要我記錄父親收藏的書卷。哼,否則怎會將我從匈奴迎回!”蔡文姬不悅道。 “文姬,文化傳承的重要性你該懂得,曹cao這么做很有大局觀。不說那些大道理,在這件事兒上,只怕你不答應(yīng)也不行。”王連道。 “因何不可,大不了一死?!辈涛募Ш芄虉?zhí)。 “曹cao是什么人,你比我還清楚,他會有辦法的。”王連道。 歷史記載,蔡文姬后來三嫁名不見經(jīng)傳的董祀,算是過上了正常人的日子。但是,董祀?yún)s犯了死罪,實在傷不起的蔡文姬,不得已披頭散發(fā)地去跟曹cao求情,深受感動的曹cao最終放過了董祀。 這不能不讓人猜測,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目的只有一個,讓蔡文姬屈服,進而開始寫書。曹cao深知文化強國的重要性,他目前就在下令興學(xué),但凡官吏之子,能通曉一經(jīng)者,即可安排官職。 蔡文姬不說話,明顯還在賭氣,她始終不領(lǐng)曹cao將她接回的這個人情,反而覺得這是對她更深一層的傷害。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王連見蔡文姬沒動,走了出來,打開大門,外面站著是一名佩刀護衛(wèi),正是司空府的。 “王大人,請轉(zhuǎn)交?!弊o衛(wèi)認(rèn)識王連,客氣地說了聲,將一卷薄薄的白絹遞上,轉(zhuǎn)身快步走開。 王連沒打開看,進屋后遞給蔡文姬,猶豫了下,蔡文姬還是將其攤在桌上,上面只有一句話,“文姬,待本公揮師北上,馴服草原蠻豹,或可接你二子歸來,且安心靜養(yǎng),勿生事端?!?/br> 一看就是曹cao寫的,用來安慰蔡文姬,只是在王連看來,這句承諾等于沒說,歷史記載,蔡文姬最終也沒能跟孩子見面。 “愿那曹cao能履行諾言?!辈涛募о止玖艘痪洌樕_始多云轉(zhuǎn)晴。 心情好轉(zhuǎn)的蔡文姬,再次拿出古琴,很輕易地就彈出王連曾經(jīng)吹奏過的歌曲,顯示出音樂上的過人天賦。 兩人又在琴聲和笛聲中度過了一個下午,待到王連離開之時,蔡文姬頭一次露出戀戀不舍的神情,輕聲說,公子常來! 接下來的幾天里,王連并沒有去蔡文姬那里,他正根據(jù)現(xiàn)場勘測來的數(shù)據(jù),計算白溝工程需要多少材料,以及要動用多少人力。 相比邗溝和靈渠,白溝工程就簡單多了,不涉及斗門等特殊裝置,只需要修好堤壩,將淇水導(dǎo)入黃河故道即可。 不通的地方只有十幾里,卻非常關(guān)鍵,必須防范袁尚隊伍干擾工程進度,力爭在最短時間內(nèi)完成。 聽曹cao的意思,并沒有動用民工的打算,王連覺得,只需動用黎陽縣城的兩萬守軍就足夠了。 “令史大人,許大人來訪!”仆人進來匯報。 “哪個許大人?”王連正在埋頭工作,頭也沒抬地問道。 “自稱許子遠?!?/br> 是許攸來了!王連對這人可沒什么好印象,剛從古墓出來的時候,他兩次進讒言,想讓曹cao殺了自己。 小人是不能得罪的,王連放下毛筆,親自迎了出去。 許攸還是穿著那套帶著紅邊的黑袍,背著手傲氣地走了進來,王連拱手一禮,“不知許大人前來,有失……” “無須多禮?!痹S攸不客氣地打斷王連的話,牛氣沖天,兀自走進了大廳里。 “給大人上茶?!?/br> 王連吩咐了一句,也跟了進去,卻見許攸懶洋洋地坐在主座上,八字眉不停上下抖動,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占據(jù)主人的位置,沒有禮貌。王連坐下來,臉色不太好看,直到仆人端來熱茶,這才問道:“許大人找我何事?” “三年前,曹阿瞞想要留下淳于瓊,被我一句話,如今已成白骨。”許攸冷聲道。 “許大人,別在這里威脅我,耽誤了白溝進程,誰也擔(dān)不起。更何況,我也不記得何處招惹過你?!蓖踹B喝了口茶,也沒敬許攸,表示不屑。 “你難道不知我跟曹阿瞞的交情?”許攸不甘示弱,繼續(xù)威脅。 “你們的交情,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王連根本不買賬。 見硬的不行,許攸的口氣緩和下來,嘿嘿笑道:“王令史,開鑿白溝確為攻克鄴城之妙計,你雖年輕,倒也是一等人才,智謀過人?!?/br> “大人過獎,我只會修渠,出謀劃策是您這樣的高人?!蓖踹B也不想跟他發(fā)生沖突,這才舉手敬了一杯茶。 許攸只是輕輕抿了一口,隨后提起筆,也沒經(jīng)過王連允許,就在攤開的設(shè)計圖上,寫下了一行字:白溝通,鄴城東,筑土山,挖深溝,袁尚必敗,冀州平定。許攸留。 “加上這些,妙計方才周全。”許攸撫掌笑道。 王連真想把許攸揪過來一通暴揍,這是什么人啊,隨便在圖紙上亂寫亂畫,而且,留著這些字,分明有搶功勞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