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抗震救災(zāi)
趙孟頫快速翻開了一遍,喜出望外,連聲夸張王連的辦事能力強,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有了此物,定能搬倒桑哥,為國為民除去一害?!壁w孟頫堅定地說道。 酒菜上來了,還算豐盛,王連也沒客氣,一邊吃吃喝喝,一邊將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聽得趙孟頫一陣心驚rou跳,在這種情況下,王連能夠活著回來,堪稱神靈保佑。 “王連,你歷經(jīng)艱險,取來桑哥罪證,實乃大義,我敬你一杯。”趙孟頫舉杯道。 “其實,我不想……”王連舉起杯,話沒說完,地面突然一陣劇烈顫抖,桌上的碗筷全部滑落在地,兩人原本是對坐的狀態(tài),竟然瞬間換了個位置。 大約持續(xù)二十秒,一切才平息下來,王連杯中酒灑了一身,趙孟頫府宅的樓房比較舊,有一處屋角已經(jīng)墜落下來,仆人四處奔逃,驚慌喊叫,亂成一團。 地震了,至少超過五級,這還是王連穿越以來,第一次遇到地震的發(fā)生。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地震總是突然而至,破壞力是非常驚人的,趙孟頫也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告訴仆人們不要慌亂,又詢問是否有人受傷。 無人受傷,也幸好是下午,如果是深夜,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趙大人,告辭了!”王連抱拳道。 “你要去往何處?” “郭守敬大人的府上,不瞞你說,我在路上遇到了馬之貞大人,他在那里等著我?!?/br> “路上小心。” 王連急匆匆離開趙孟頫的府宅,此刻,街上全是驚慌失措的人群,好在大都是個新建的城市,破壞并不嚴(yán)重。但是,地震帶給人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 雇不到馬車,再說,交通也堵塞了,王連一路小跑,卻不是郭守敬家的方向,而是正智寺,全皇后母女還在里面,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 穿過擁擠的人流,一個時辰后,王連來到了正智寺,看到有許多人從寺院里慌張地跑出來,到了此刻,祈求神佛保佑,已經(jīng)變得蒼白無力。 有幾處圍墻倒塌了,王連踩著殘磚破瓦,進入寺院中,直奔全皇后所在的那處小院。 碑林倒了不少,一片狼藉,來到近前,守衛(wèi)的士兵已經(jīng)跑了,小院的圍墻扭成了曲線,還有幾處豁口,里面的小樓看起來沒什么問題。 “皇后,若兮!” 王連高喊著沖了進去,卻發(fā)現(xiàn)母女二人正站在院子里,一幅茫然失措的樣子。看見是王連來了,趙若兮的臉上立刻綻放了笑容,甜甜地說道:“公子,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我擔(dān)心你們有事,跑來看看?!?/br> “勞公子擔(dān)心,剛才若兮覺得頭暈,我們便來到院內(nèi),恰巧地震發(fā)生,沒被屋子的雜物碰傷。”全皇后道。 “這樣就好!”王連擦著額頭的汗,趙若兮連忙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來,又取出絲帕,替他輕拭著汗水。 “公子怎瘦成這幅樣子?”趙若兮關(guān)切地問。 “說來話長,我去了南方,總算找到了桑哥的罪證,他一定會被嚴(yán)厲懲處的,你們就要好起來了?!蓖踹B道。 “公子……”趙若兮眼中出現(xiàn)了淚光,能看得出來,這個只見過一面的男子,為了她的幸福和自由,付出了莫大的艱辛。 “全玖謝過公子!”全皇后深施一禮,也落下了眼淚,哽咽道:“來日我要托人稟告皇上,將小女許配給你?!?/br> “母親,若兮可曾如此說過?”趙若兮臉紅了。 “母親怎不知曉你的心思,這位公子英俊善良,勇敢無懼有擔(dān)當(dāng),大丈夫也!”全皇后也是閱人無數(shù),已經(jīng)對王連有了判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皇后的話,已經(jīng)等于給兩人訂下了親事,趙若兮沒再說話,等于默許了。 “請問公子大名?”全皇后這才想起,還不知道未來女婿的名字。 “王連!” “嘻嘻,你在我夢中,一同奔跑在河畔上?!壁w若兮笑道,說完之后,臉又紅了,跑到一邊,隨手折斷根小樹枝在手里。 “公子可有家人?”全皇后問。 “我是馬之貞大人的妻弟,自幼走失,跟隨一名道人在山內(nèi)長大,說實話,跟家人也不親?!蓖踹B只能編了個謊言。 “無論貧窮富貴,相扶到老便好?!比屎蟾锌?。 王連喜歡趙若兮,當(dāng)然不會推辭這門婚事,而且,他下定決心,要把趙若兮帶走,運河之眼的能量顯然比之前更足了,也許能夠成功。 目前,雖然找到桑哥的罪證,但此人還在位上,何時搬倒尚且不知。王連還是如實相告,暫且忍耐,靜觀其變,上書皇上的事情更是不可取,畢竟他現(xiàn)在連官員都不是。 “公子,有士兵來了?!壁w若兮透過敞開的門,看到有守衛(wèi)正在急匆匆趕來。 “我必須馬上走了,來日再見,千萬保重?!蓖踹B不敢逗留,自己興許就是桑哥要尋找的目標(biāo),急忙從圍墻的豁口處一躍而出,并沒有被士兵發(fā)現(xiàn)。 重新回到街上,秩序正在恢復(fù),因為軍隊出現(xiàn)了,三步一人,五步一崗,城內(nèi)的居民正在返回家中,收拾因地震損毀的物品。 王連腳步匆匆,穿過戒備森嚴(yán)的街道,黃昏時分,來到了郭守敬的府上。迎接他的是馬之貞,郭守敬被召喚上朝,他的級別不夠,只能留在家中。 郭守敬的府宅是新建的,沒什么問題,只是損壞了幾樣天文儀器,讓他心疼得不得了。 還有余震,王連和馬之貞也沒進屋,就坐在院子里聊天。馬之貞講,他正要尋找王連,郭大人已經(jīng)上書皇上,準(zhǔn)備在大都附近,再修建一條運河,已經(jīng)被應(yīng)允。如今發(fā)生了地震,只怕運河工程要耽誤了。 通惠河修建于公元1292年,也就是后年,王連表示,這件事兒只是早晚,且待時機成熟,一定能成功。 地面晃動了幾下,幅度遠(yuǎn)不及開始的那次大,這種情況通常要持續(xù)一段時間,不利于任何工程建筑,也包括開挖河渠。 郭守敬很晚才回來,據(jù)他講,忽必烈對突發(fā)地震憂心忡忡,認(rèn)為是上天的某種警示。 作為一名科學(xué)家,郭守敬鄭重進言,這是自然現(xiàn)象,不能跟神靈牽扯上,對于妖言惑眾之輩,應(yīng)該給予嚴(yán)懲,當(dāng)下的首要任務(wù),就是抗震救災(zāi)。 忽必烈心情得到疏解,便讓宰相桑哥牽頭,百官全力配合,查訪災(zāi)情,對百姓展開物資援助。 在這種情況下,不適合上奏皇上,揭發(fā)桑哥的罪行,王連雖然冒死取得證據(jù),只怕桑哥還要繼續(xù)執(zhí)掌朝政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