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負(fù)我 第148節(jié)
剛好看到這一幕。 賀蘭霆單手拎起短手短腳,小小一團(tuán)rou乎乎的兒子,動作不大,看得出來是有收斂地向她挑眉示意,“想保他周全的話,就用你自個兒來贖他。” 說罷他提著對他不服,踢動小腿抗議的賀蘭昭昭就往內(nèi)宅去了。 崔櫻頓時放下畫像,“都收拾了吧,剛才看的那些,就把家世相當(dāng)、年齡相配的給阿兄送去,他要是再不滿意,就說我也瞧不好了。” 對著父親吐口水,賀蘭昭昭免不了挨了一頓打。 還是被扒下褲子那種,rourou的小屁股被一把團(tuán)扇的扇柄敲木魚似的,來了幾下。 崔櫻對賀蘭霆拿著自己的扇子懲罰兒子的行為頗為惱火,她一把搶過去,揚(yáng)起手像是要把賀蘭昭昭挨的揍都還到賀蘭霆臉上。 賀蘭霆身形不動如山,眼也不眨地盯著她,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只要崔櫻動手他肯定能在頃刻間鉗制住她。 然而香風(fēng)撲鼻,崔櫻只對他憑空扇了扇風(fēng),就將扇子砸進(jìn)他懷里,“他還小,什么都不懂,你欺負(fù)他作甚?!?/br> 崔櫻讓人把挨了揍,哭得淚眼帶花的賀蘭昭昭抱走,自個兒也準(zhǔn)備離開。 椅子上賀蘭霆踩住了她曳地的裙裳,威風(fēng)堂堂,沖面露驚訝的崔櫻輕佻地勾唇,“不欺他,欺負(fù)你嗎?!?/br> 崔櫻很有危機(jī)意識地扭頭想跑,她太熟悉使壞時候的賀蘭霆是什么樣。 “那就子債母償?!?/br> 賀蘭霆跟她爭奪她的裙裳,拔河似的,崔櫻天生平衡力不行,一個趔趄就被拉攏到他懷中,他在她秀頎白嫩的脖頸處深嗅。 再抬眸眼神叫人腿軟又害羞,“你好香,你擦了什么這么香?!?/br> 賀蘭霆對人的氣味同他對相貌一樣挑剔,但在崔櫻身上,他能接受她的美中不足,及所有的一切。 她人站在他面前,哦不,出現(xiàn)在他視野中就是香的。 就像一開始他們相遇,那時他見了崔櫻,才知什么是“露濃花瘦”般的美色。 崔櫻掙扎,她被賀蘭霆說的“子債母償”給羞惱到了,在被賀蘭霆扛在肩上,往床榻走去時還在拍打他的肩膀后背,“放我下來。” “現(xiàn)在不成,不能做,妙容同我約好下午到府上來做客?!?/br> 她要是跟賀蘭霆廝混,不到夜里都不會停,那今日跟賀蘭妙容就要失約了。 賀蘭霆不為所動,他把崔櫻丟到榻上時,像在按一條打挺的魚,“妙容?你膽子不小,還敢見她?!?/br> “怎,怎么不能?” 賀蘭霆在她臉上輕啄,不吊胃口,大發(fā)慈悲地跟她說:“你為崔珣擇妻,她喜歡你兄,你還要見么?” 崔櫻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崔珣跟賀蘭妙容到底怎么回事。 說他們有什么,這二人在京畿里從未當(dāng)眾一起出現(xiàn)在過人前,私底下就更沒人清楚他們是不是對彼此有意。 說沒有什么,很早之前賀蘭妙容就透露過看中崔珣的意思,可過去這么久,二人不熱絡(luò),旁人也就沒把握。 “他們,他們……” 崔櫻被親得神志模糊,想要問什么都忘了,聲音都被賀蘭霆盡數(shù)吞進(jìn)肚里。 “別想其他人,想想孤吧?!?/br> 賀蘭霆吻技從來都非常高超,崔櫻舒服得渾身柔軟得像只不會說話,只會露出腹部求撫的貓。 她隔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被賀蘭霆的迷魂湯給迷糊了,“從明日起,你搬進(jìn)宮里,陪孤上朝?!?/br> 賀蘭霆不斷地在她耳旁傾訴,“你知道孤長宿在議政堂的吧,夜里想你想得身上都疼了。你cao心旁地為何就不cao心cao心我?” “這樣,白日你陪孤,夜里孤陪你?!?/br> “這樁買賣不虧你,是不是很劃算,嗯?” 崔櫻費盡心神才得出個說不出口的答案,哪里劃算,按照賀蘭霆說的不管是白日還是黑夜,不都是跟他在一起。 比賀蘭昭昭難對付,花心思花時間話體力,是虧本生意。 崔櫻想拒絕,腦子卻跟被灌水一樣,成了被支配的東倒西歪的人偶,尤其賀蘭霆從她背上貼上來,手穿過指縫和她十指相扣的時候。 崔櫻面若芙蓉,氣若扶風(fēng)。 賀蘭霆葷中夾雜著情話跟她說:“你當(dāng)初,你跌坐在孤懷里,知不知道孤為什么要幫你?!?/br> “因為孤被你坐得動彈不得,你好厲害。壓著孤的‘把柄’,是不是好厲害?” 他來回幾個夸贊的“好厲害”讓崔櫻頭暈?zāi)X脹的快羞過去。 “別說了。” 崔櫻想堵住他的嘴,手掌心卻被緊緊扣住。 她偏頭,賀蘭霆貼著她的臉,眼睫似乎都相抵,“要說的,不說你怎么才知孤以前怎么想你?!?/br> 愛本身濃縮了情感與欲,然后化身成崔櫻。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