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渣化之路 第3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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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夫人嘴唇抖了抖,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渾渾噩噩地捧著熱茶,一直反應(yīng)不過來,直到第二天,她才真真正正明白謝隱要做什么。 聽相爺話里的意思,紅鸞跟青鷺也知道,因為自己性格柔弱,所以是這個家最后一個知情人,夏夫人不敢相信,她甚至以為相爺是在說話逗著自己玩,立馬先去找女兒,想問清楚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聶青鷺沒想到父親沒有瞞住母親,見母親嚇得臉色泛白,她心里不由得柔軟一片,扶著聶夫人坐下:“沒事的娘,你別怕,爹把后路都安排好了,要是他失敗了,咱們會被立刻送出京城,換個地方改名換姓繼續(xù)生活,不會出事的?!?/br> 夏夫人見她語氣輕松,語無倫次:“這、這可如何是好?你怎地也不勸勸你爹,他已經(jīng)是丞相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必要做這種遺臭萬年的事?” 聶青鷺不是很贊同母親的說法:“娘,你是不知道,皇帝視聶家為眼中刺rou中釘,爹在的時候還好,爹要是不在了,聶家勢必第一個被清繳,到時咱們?nèi)遗率嵌家衙o葬送掉。再說了,開國皇帝的皇位,不也是從前朝廢帝手中搶來的?改朝換代不過是黃袍加身,古往今來,朝代更替了多少,也不見哪一朝真能千秋萬代?!?/br> 皇帝輪流做,今年到聶家。 夏夫人簡直不大敢認眼前這個明媚張揚的女孩,她想說點什么,話到嘴邊卻又沒有出口,柔弱的性格導(dǎo)致她即便知道夫君要造反也不會去告密,她只會跟家人同生共死。 聶青鷺摟住夏夫人的胳膊:“娘,真的,你不用擔(dān)心,爹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我跟聶紅鸞現(xiàn)在也在爹的手下做事,以后我們還能做更多的事情呢!娘,你跟爹學(xué)習(xí)這么久,是不是學(xué)得差不多了?以后跟我們一起,不要總是待在家里,那多無聊呀!” 夏夫人連連搖頭:“我不行、我不行的……” “誰說你不行呀,只要你愿意做,就肯定能做到,沒有嘗試過怎么能說不行?” 聶青鷺就像個傳銷組織的頭目,正在給夏夫人洗腦,關(guān)鍵夏夫人還越聽越覺得有道理,也不知道是她瘋了還是聶青鷺瘋了,又或者整個聶家全都瘋了…… 自從知道相爺要造反,夏夫人怕自己給父女三人拖后腿,她向來臉上藏不住事,干脆稱病不出,誰來請都不去,準(zhǔn)備在家里待到事情結(jié)束。 她這個選擇也沒有讓人意外,以她的性格,確實這么做的可能性很大。 不知為何,一旦知道了這樣的大事,夏夫人就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就到了冬天,一眨眼便要過年,一眨眼,今天晚上便是除夕宮宴,皇帝宴請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夏夫人仍舊“臥床不起”,聶紅鸞與聶青鷺則雙雙前去,她們身負重任,可不是去玩的,身為女眷,被提防的可能性更小,到時可以更好的跟父親里應(yīng)外合。 謝隱有意磨練她們,因此不讓兩人置身事外。 說起來也是神奇,前些天一直在下雪,不知是不是因為今晚有大事將要發(fā)生的緣故,雪已經(jīng)停了,月光皎潔,風(fēng)聲呼呼,觥籌交錯間,長樂公主一直在看聶紅鸞與聶青鷺。 由于二人油鹽不進,皇帝最終也沒能想到辦法迎娶這兩人中的其中一個當(dāng)皇后,最后他選擇了另外一位大臣家的嫡長女,大婚定在年后。 只可惜,這場大婚恐怕是再也瞧不著了,皇帝沒有這福分。 聶紅鸞抬手飲茶,靜靜等待著前殿信號,父親將以摔杯為令將皇帝與部分臣子拿下,而朝中已有大部分人成為了聶家的追隨者,就連宮中侍衛(wèi)都被替換了大半,可笑長樂公主還在暗示她,皇帝另娶他人并非自愿。 ——他還不是自愿?那什么樣才叫自愿?圣旨是別人逼著他寫的? 前世在得知皇帝是“被逼無奈”才讓自己做皇后時,被打入冷宮,身上多了許多罪名的聶紅鸞還曾崩潰過,她自以為的深情厚愛全是虛假,原來她在愛得不能自拔時,人家皇帝覺得是在忍辱負重呢! 好奇怪,這一世不需要他忍辱負重,他怎么還主動貼上來呢? 連話術(shù)都是一樣的,娶了那一個,便對她說并非自愿,前世幾位重臣家的千金哪怕是在她成為皇后之后也對她頗有不服,那時聶紅鸞還不懂為什么,現(xiàn)在她想想,也明白了,皇帝這哪里是兩頭騙,他根本就是多頭騙廣撒網(wǎng),撈到一條是一條,這還叫并非自愿? 不知何時,只聽前殿突然混亂起來,隨后是一道尖銳的聲音,聶紅鸞立刻明白這是父親給的信號,她將手中茶盞重重擲于地面,身后的丫鬟也亮出纏繞于腰間的軟劍——因為宮中內(nèi)衛(wèi)已經(jīng)換成了聶家的人,她們攜帶武器進宮根本沒有被察覺。 因為皇帝尚未立后,所以后殿宴會由長樂公主負責(zé),突生變故,見聶家姐妹倆雙雙亮劍,長樂公主是又驚又怕,她連忙喊人護駕,只是前面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又有誰會管女眷死活? 聶紅鸞并沒有傷害女眷們的意思,傷害她們有什么用呢?平日里再如何高貴,到了危難關(guān)頭,男人們也只顧自己安危,所以她只需要控制住她們,不讓她們到處亂跑,制造混亂,這就足夠了。 很快,父親身邊的護衛(wèi)出現(xiàn)在了面前,“大姑娘,大局已定,相爺請大姑娘到前殿說話?!?/br> 聶紅鸞望著縮成一團的女眷們,眼中似乎閃過了什么,隨后她將長劍收起,回頭看向聶青鷺:“還愣著干嘛呢,走了?!?/br> 聶青鷺哦了一聲,臨走時還不忘記摸走桌子上一塊甜甜的桂花糕,沒起事之前她吃了兩塊,感覺滋味不錯,宮里雖然有千般萬般不好,但御廚的手藝向來沒得說。 比起后殿的女眷們,前殿的大臣們要乖順得多,空氣中還有揮之不去的血腥氣,聶紅鸞卻像是沒有聞到,她一眼就看見了被縛且跪在地上的皇帝,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什么才叫暢快。 她想過自己入宮要怎樣折騰他,但說到底,那也傷不到皇帝的根基,不愛他難道能算懲罰? 那當(dāng)然不算。 再恨他,當(dāng)了皇后還是要跟他睡覺,而他還有個心上人在,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她卻得繼續(xù)背負起皇后的職責(zé),說不得哪一天,他還要給自己下藥害得她不能生育。 以后她會不會生孩子另說,但由一個男人來決定她能不能生,聶紅鸞覺得很不公平。 看到他跪在地上的這一幕,真是快意極了,愛而不得對男人根本不是懲罰,讓他跪在自己腳下求饒,狠狠踐踏他的人格與尊嚴(yán),毀掉他想得到的一切——這才是報復(fù)呢。 讓他疼讓他死,讓他遍體鱗傷粉身碎骨,這樣才能叫作報復(fù)。 聶紅鸞走到皇帝跟前,戲謔地抬起長劍,以劍尖挑起他的下巴,劍刃鋒利,將皇帝那張英俊的面孔劃開了口子,看到他的血,聶紅鸞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真棒?。?/br> 就是這種感覺! 他只配跪在她腳下,這就是她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不過聶紅鸞對皇帝的興趣只有這么一點點,更多的,是對那個位子的渴求。 謝隱垂手站在一邊,他看向面露野心的女兒,無端覺得這個模樣的她看起來更加強大、鋒芒畢露,令人不敢直視。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微笑著詢問:“不想上來試試嗎?” 聶紅鸞丟掉手中長劍快步走上去,坐了幾秒鐘,突然對聶青鷺說:“你怎么又在原地發(fā)愣?這椅子這么大,你不想坐坐?” 聶青鷺早就有jiejie當(dāng)皇帝自己跟在后面喝湯的覺悟,她指指自己:“我?不好吧?” 聶紅鸞朝她伸出手。 聶青鷺也是真的很好奇,她扭捏了一下,小跑上去,姐妹倆早在起事時便當(dāng)眾脫去累贅的長裙外衣,如今身著的衣服格外簡短貼身且方便。 龍椅很大,坐下姐妹兩人都綽綽有余,但硬邦邦的,聶青鷺提議道:“你以后得弄個厚一點的坐墊,不然坐上幾個時辰,人都坐傻了?!?/br> 聶紅鸞也覺得這椅子不怎么舒服,而且雕砌花紋太多,往后倚還硌腦袋,唯一要說優(yōu)點,大概就是居高臨下,坐在這里可以把跪在下面的所有人都收入眼底。 謝隱含笑看著兩個孩子,聶紅鸞還向父親發(fā)出邀請:“爹要試一下嗎?” 謝隱搖頭:“我就不用了,你母親還在家中擔(dān)驚受怕,我要回去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br> 他不打算做姐妹倆的保姆,她們該學(xué)的也學(xué)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需要她們自行摸索。 他只能提供意見,永遠不會發(fā)布命令。 夏夫人從父女三人出門后便一直心神不寧,吃不下睡不好,在屋子里走來走去,這份心事又不能與旁人訴說,她已經(jīng)想到了無數(shù)種悲劇的結(jié)尾,如果最后真的是這樣,相爺不能活著回來,那么她也不會獨活。 不知何時,外面突然又飄起了雪,皇宮鐘聲響起。 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夏夫人素來怕冷,這一次,她卻不由自主地打開了窗戶往外看,恰巧一位頂著風(fēng)雪的歸人出現(xiàn)在院子門口,她對那高大的身影無比熟悉,立馬不顧一切奔了出去:“相爺!” 謝隱穩(wěn)穩(wěn)地接住她,發(fā)現(xiàn)她連外衫都沒穿,便用自己的大氅將她包裹住,溫聲詢問:“外頭這樣冷,怎地這樣就出來了?” 夏夫人緊緊望著他,聲音顫抖:“……紅鸞呢?青鷺呢?” “她們留在宮中,都是獨當(dāng)一面的大人了,有許多事情需要她們?nèi)プ?,那是我不能插手的?!?/br> 言下之意便是成功了。 夏夫人松了口氣,整個人一軟,還是謝隱把她扶回了房間,大氅上的雪花落在地上,謝隱望著那緩緩融化的雪水,輕笑道:“今年雪下得剛剛好,瑞雪兆豐年,這是個好兆頭?!?/br> 夏夫人心里記掛兩個女兒,所以想要等她們回來,但她們倆肯定是趕不回來的,雖然外表是十六七歲沒長大的女孩子,可算上前世年紀(jì)的話,那早已是能夠生活自理的成年人,只是夏夫人不知道,還當(dāng)她們倆年幼。 第364章 第三十二枝紅蓮(八) 突然發(fā)生這樣的大事,宮中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無人敢開口說話,聶紅鸞再一次體會到了權(quán)勢的美好,她總算是明白皇帝為何總是要求長生,總是怕死,換誰過上這樣呼風(fēng)喚雨的好日子,還愿意去面對未知的死亡呢? 有沒有下輩子都不知道,再投胎做一回皇帝那得是怎樣的運氣? “聶紅鸞,你為什么還不睡?” 聶紅鸞聽到meimei的聲音,笑了笑:“聶青鷺,你怎么好意思說我?你不也沒睡?” “因為我睡不著啊!” 聶青鷺還挺理直氣壯,聶紅鸞不由得笑起來:“我跟你一樣,我也睡不著,不過我是興奮的睡不著,真怕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場夢,睡著了,夢醒了,一切就都沒……?。?!” 一只手偷偷伸過來,狠狠擰了下她的腰,疼得聶紅鸞齜牙咧嘴,聶青鷺得意洋洋道:“怎么樣,現(xiàn)在不怕做夢了吧?會疼就代表不是做夢?!?/br> 聶紅鸞有一百個理由相信聶青鷺根本不是真心給自己提醒,只是純粹地想要欺負人。 她氣呼呼地抬手就要還回去,姐妹倆又在床上掐了個天昏地暗、你死我活,最后哼哧哼哧地瞪著對方,誰都不肯示弱。 半晌,聶紅鸞敗下陣來,她心情好,氣很快就消了,“真的不是夢?!?/br> 她抬起手,表情夢幻:“我原來真的能做到這個地步,原本我想著當(dāng)了皇后,想辦法弄死皇帝,再扶持個傀儡自己當(dāng)太后,這就是巔峰了。” 沒想到搶走他的一切,這才真正讓她感覺到快意。 聶青鷺說:“你心眼這樣壞,連親meimei都要欺負,我覺得你以后還可以變得更壞?!?/br> 聶紅鸞覺得自己的手又開始發(fā)癢,特別想揍人。 聶青鷺嘿嘿一笑,抱住她的胳膊,“不跟你說那些虛的,你還記得爹說過的話嗎?他說你以后肯定要付出比男皇帝更多的努力,才能把地位坐穩(wěn),這需要很長的時間,你有這個魄力嗎?我感覺你也沒比我聰明到哪里去啊?!?/br> 思來想去,覺得這個jiejie前世能被皇帝騙得團團轉(zhuǎn)還對人家死心塌地,聶青鷺覺得聶紅鸞也不一定就能當(dāng)個好皇帝。 聽她這么說聶紅鸞可不服氣了:“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前世跟這一世能一樣嗎?咱們從出生到嫁人,活著的時候全是聽的各種規(guī)矩。又不許我們讀書,又不許我們出門,我們看見的是男人讓我們看見的,倘若你我也是從小與男人一樣讀書,焉知我們就比他們愚蠢?” 聶青鷺想想也是,她要是個兒子,肯定不會有那么多不合理的規(guī)矩要遵守,她對著聶紅鸞由衷感慨著:“爹也重生了可真好,否則他要是像從前那樣對我們,我們倆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呢!” 聶紅鸞點頭:“是啊,不過你可別犯蠢,世界上更多的是像皇帝跟你前夫那樣的男人,爹這樣能聽得進去我們說的話,也愿意跟我們交流的本就是鳳毛麟角,更不值得托付終身,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別人身上,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她突然說起大道理,聶青鷺也乖乖地聽,姐妹倆說了好久好久的話,然后慢慢便睡著了,第二日醒來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好一會兒才想起她們的身份有了巨大的轉(zhuǎn)變,從今以后,再也不必擔(dān)心有人站在她們頭上撒野囂張。 改朝換代進行的無比順利,謝隱的追隨者早已知道未來登上皇位的是相爺?shù)牡臻L女,而那些選擇投誠的卻是做夢都沒想到,聶釗造反,卻不是自己當(dāng)皇帝,而是把女兒推上皇位?他是瘋了不成? 謝隱當(dāng)然不瘋,之所以敢這么做,就是因為之后的一系列改革計劃都已經(jīng)全部準(zhǔn)備好,聶釗本就大權(quán)在握,兵權(quán)在他手中,誰敢置喙?而對于老百姓來講,他們根本不關(guān)心當(dāng)皇帝的是誰,只有被觸及到利益、被挑戰(zhàn)到權(quán)威的人才會著急。 而這些著急的人,都可以直接處理掉。 一開始還有些選擇中立的人,他們既不支持,也不反對,對于這些人,聶紅鸞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太清楚自己應(yīng)該做的是什么,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促進社會生產(chǎn)力與思想進步,追求女男平等,讓更多的女人從政從商,掌握發(fā)言權(quán),才能保證自己的地位穩(wěn)固不動搖。 既然改朝換代,皇宮里的人自然也要換成她的,聶紅鸞再一次見到了那位被皇帝藏起來的心上人,她對她印象并不深,只記得對方是個很溫順聽話的女人,容貌生得也很不錯,只是跪在聶紅鸞跟前時卻瑟瑟發(fā)抖,顯然怕得要命。 聶紅鸞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去陪已經(jīng)被廢的皇帝,二是離開皇宮重獲自由。 那女子很是不敢置信,她原以為自己死定了,兩相權(quán)衡之下,她選擇去陪伴廢帝,聶紅鸞對她的選擇表示很遺憾,并實踐了自己的諾言,將女子送到了廢帝身邊。 廢帝看不出從前那英俊高貴的模樣,不殺他歸不殺他,聶紅鸞對他恨之入骨,前世之仇不能不報,所以她命人閹了他,還挑斷了他的一雙腳筋,讓他從此只能老老實實待在籠子里。 那一劍穿心的痛楚她永遠無法忘記,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可不做以德報怨的圣人。 她要皇帝以后看到她就止不住發(fā)抖,她要讓他永遠驚懼難安,過一天忐忑一天,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否則怎么能叫復(fù)仇? 廢帝的心上人原以為能衣食無憂陪伴在愛人身邊,但結(jié)果顯然不如人意,她覺得聶紅鸞十分可怕、無情,聶紅鸞不否認這些,看在同為女人的面子上,她已經(jīng)放過她一回,不會再有第二回 。 畢竟前世,這個女人和皇帝聯(lián)起手來騙她呢,她將她當(dāng)作好姐妹的時候,對方是不是在心里嘲笑著她的愚蠢,并且感動于自己跟皇帝的忍辱負重? 廢帝一開始看見聶紅鸞還能破口大罵,可很快地,她就不來看他了,因為她真的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她去做,哪里有閑工夫來看望一個被拋到腦后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