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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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年份幾何,但是想必幕府已經(jīng)徹底跨掉了。那么,是天道眾嗎。 少年拍手:果然已經(jīng)不認識我了嗎? 他扯著自己的臉蛋, 當年攘夷的時候,你的弟子高杉晉助可是在我的功山寺起義成功。 男孩也就是虛微微瞇眼:忘了,我很少記得不想關(guān)的人。 少年,也就是藤崎浩人嘆氣:真是沒辦法,誰叫我那個時候壽命快到了呢。 原本還想著和你說一說身世的問題,真是可惜了。 藤崎浩人微笑:怎么,現(xiàn)在還感興趣嗎。 虛記得這個人。 當年黑船來襲,幕府一片動蕩的時候這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口口聲聲說著這個被神明統(tǒng)治的世界已經(jīng)大腐壞,應該來一場徹底的清洗。 而方法居然更是詭異。 說唯有永恒不變的科學和真理才能驅(qū)逐神明。 不過當時這個人已經(jīng)是拄著拐杖快要入土的年紀了。 沒想到現(xiàn)在又用一副青春面貌出現(xiàn)在這里。 是返老還童,還是輪回? 藤崎浩人看看時間:啊,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有什么打算還是出去為好。 虛離開機器,跨過正在呻.吟的神保立石,按理說神保立石早已該死掉,但還在維持著性命茍延殘喘。應該是虛的不死之血已經(jīng)發(fā)揮作用。 已經(jīng)知道不死之血殘酷之處的虛沒有理會他。 虛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藤崎浩人居然還留在原地,他沒有做聲,看見藤崎浩人把神保立石的手從兜里掏出來,這只手上握著衛(wèi)星電話:是在打電話啊。 給誰打呢? 一定是特別重要的人吧。 說著藤崎浩人捉起神保立石,把他放回到虛所呆的實驗艙里,大大小小的軟管插.入神保立石的身體,汩汩鮮血從他身體中躺出。 藤崎浩人來到銀白色機器前。 當著神保立石的面回答說:神保君和我定下的約定還沒有完成呢。 他轉(zhuǎn)頭:所以,即使不死之血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依舊得不到。 做人要講誠信啊,神保君。 躺在實驗艙里面的神保立石幾乎用哭泣哀求的眼神看著藤崎浩人。 他想要發(fā)聲,但是上涌的鮮血堵住他的聲道。 只剩下一聲聲的咳嗽。 來世再見。 藤崎浩人做出一個飛揚的再見的手勢。 按下了換血的按鈕。 混著不死之血的神保立石的血液從他體內(nèi)抽.出,經(jīng)過銀白色機器調(diào)換,另一些不知道誰得血液從其它地方調(diào)過來,進入了神保立石的身體。 強大的力量漸漸從他身體中消失。 神保立石虛弱極了。 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震顫,似乎所有的紅細胞擠壓碰撞到一起,嘩碎掉了。 虛從地下基地里出去,他看見了那些斷掉的肢體,還有貼著1999年標貼的空罐子,這里好像曾經(jīng)培養(yǎng)過什么,但是如今都消失了。 虛知道在自己昏迷的這一段時間里他被人從大腦到脊髓都拆過一遍,他也相信在自己這具不能動的身體上,一定發(fā)生過人類所能做出的最殘酷的事情。 神經(jīng)切斷。 電流刺激。 斷肢移植。 病毒適應。 他早有經(jīng)驗。 所以在出去的時候,虛把自己見到人都殺掉了。 這是他送給這個新新世界的第一份禮物。 一滴濃墨一樣的水滴落了下來。 東京港區(qū)警察署,一個年輕警員詫異的發(fā)現(xiàn)這滴墨水落到了同事的臉上,最后消融不見。 他指著同事大叫,嚇得同事左看右看,然后吼他:你亂叫什么? 我看見天上下墨水了。 同事抬頭,隨后給年輕警員一下:你眼花了吧。 可能是我也不太確定。 年輕警員遲疑看向周圍,今天晚上天氣陰沉的不像話,天空像是破了一個大洞,里面黑黝黝,什么也看不見。 警察署里此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其它人都被叫到新宿去了。 聽上級說是要進行什么警察演習排練,秘密行動,鬼鬼祟祟的。 年輕警員轉(zhuǎn)了一下筆,一通電話打了過來,是某不知名但是口氣高傲的婦女,說自己住在白金,家里丈夫是高管云云。 您有什么事嗎? 婦女說:我家燈壞了! 警員:您好,建議聯(lián)系物業(yè)。 婦女:我已經(jīng)找了,物業(yè)說他們正在搶修。 但是。 婦女說:我覺得這里不安全,太黑了。 你們最好派兩個警員過來保護我。 年輕警員翻了個白眼,說自己會向上面反映這個情況,巴拉巴拉,終于把婦女勸退了。 她是不是傻? 同事說:她可不傻,你信不信她已經(jīng)把這個對話全程錄音,幸虧你沒有一丁點不對的地方,否則你完了,明天等著辭退吧。 年輕警員暗罵一句,接著站起身,走出警署松快松快心情。 他遠眺。 發(fā)現(xiàn)今天晚上真是難得一見的黑。 像黑死病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用黑死病這個詞,但是他就是覺得黑。 更遠的地方也黑。 只有東京塔在發(fā)光。 年輕警員把同事拖出來,對著遠處對他說:那邊的建筑群怎么都滅了一大片呢。 往常到了晚上,這里燈光通明不夜天。 但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黑的不見五指。 吧嗒。 又一滴濃墨一樣的水滴落了下來。 落在年輕警員的衣領(lǐng)上,消失不見。 假使他們存在某種非凡力量,可以看見妖怪的話,想必會被自己腦袋上的種種異象嚇得尿褲子。 那些烏黑如濃墨的天空并非烏云匯聚。 而是層層疊疊的妖怪堆積而成。 有疫龍在空中翻滾糾纏,無數(shù)足肢的蜈蚣騰空而起,腳踏烏云,更有臃腫身體肥頭細尾的蟲子攀著房屋,細細的節(jié)肢支撐著龐大的身體。 濃黑的涎液從齒縫中滴落,時隱時現(xiàn),好像雨水。 細細索索,刷刷啦啦,嗚嗚咽咽。 無數(shù)只妖怪匯集摩擦,整片天空都被這些聲音占據(jù)。 滴 一個尖哨聲響起。 妖怪中,有些許穿著道袍的怪異蟲人和樹人。 是幾百年以前盛行于蓬萊島上,服從于仙人麾下的變種。隨著蓬萊島又被開啟,他們中的相當一部分進了某些個更加隱秘的組織里面。為某些幕府高層效力。 他們漂浮在空中。 一吹哨。 指揮妖怪開展攻勢。 烏云下沉。 如黑色颶風一樣席卷向港區(qū)的高級住宅區(qū)白金,目標直指一棟大樓的最高層。 外表是純黑色的玻璃,像一只精巧的玻璃宮,可見造價高昂。 濃黑的烏云將其覆蓋,而后大廈內(nèi)金光閃爍,像是沸水一樣灑向烏云,率先接觸到金光的先鋒兵被金光照到,橡皮泥一樣融化。 但天空上的烏云何其多。 妖怪何其多。 颶風依舊成型,并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大廈內(nèi)。 東海林柊吾坐在客廳里,可以看見遠處的東京塔依舊明亮,周圍是烏黑的濃云,妖怪的面孔在烏云中若隱若現(xiàn),幾乎要貼到玻璃上。 他想今天晚上東京塔亮的不錯。 可惜多了這些煞風景的妖怪。 室內(nèi)顯示屏上。 大廈外殼被妖怪組成的烏云層層卷住,像是從地里鉆出來的巨大蚯蚓,把整棟大廈包圍,茲拉茲拉,腐蝕大廈的墻壁和鋼筋。 恐怕再有一會兒整棟樓會被吞吃的只剩下架子。 下屬進來匯報情況說,其它分部已經(jīng)在趕來的途中,不過這棟大廈的信號不好,似乎被人為干涉,另外神社寺廟已經(jīng)拒絕了這里的求援,說是對神不敬無法出手,而陰陽師特別行動科和通靈者則被高層指派的人手牽制面對槍支,他們rou.體凡胎,不敢輕舉妄動。 下屬的意思很明顯。 怎么辦? 東海林柊吾打了手勢讓下屬再等等。 那個漂浮在空中,以蜈蚣作身的蟲人慢慢落到玻璃前。 【東海林柊吾。】 【為何執(zhí)迷不悟呢。】 東海林柊吾看著窗外的蟲人。 還是你們。 東海林柊吾扯動嘴唇勾起一絲難得的微笑。 蟲人說:【六年前沒有徹底殺死你,是仁慈?!?/br> 【但你執(zhí)迷于將蓬萊島化為私產(chǎn)?!?/br> 【妨礙大人們的長生之路。實屬罪過。】 東海林走進兩步,玻璃上倒映出他的影子,也可見到蟲人身上的蜈蚣節(jié)肢: 化公為私嗎,我當然沒有做過,不過和你們這種蟲子解釋還真是讓人火大。 沒有稍微理智一點的人出現(xiàn)嗎。 他說:派你們來就認為能解決我。 相當輕看啊。 六年以前天道眾因為東海林柊吾在進貢長生不死藥上面的拖延而將其殺死作為警戒,東海林復活后將對他下手的天道眾清除,在各個力量的運作下,新一批天道眾誕生。 當時他和新一批天道眾好的蜜里調(diào)油。 新天道眾紛紛說,如果不是他東海林柊吾,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拉那些老頭子下馬呢。 但是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 六年過去,新天道眾憎惡東海藥業(yè)對蓬萊島的掌控,尤其憎惡東海林柊吾可以隨時對不死藥液進行增產(chǎn)但是給他們的份額卻稀少不可見。 正巧趕上這個時機。 政府其它高層質(zhì)疑東海林柊吾是否決策過于激進,想幫東海林寬太換一個繼承人;其它利益集團因為新能源開發(fā)而疏遠,對此不聞不問,甚至在暗中推手;神社寺院因為阿爾塔納的開發(fā)給東海林冠以瀆神的名義阿爾塔納是生命之源,是諸神誕生的源頭。 另加上特別行動科被隱藏,人聯(lián)代替其登上前臺。 這種新舊交替千古之時機,如何不讓人心動。 于是策動各方力量。 謀殺東海林柊吾。 第176章 內(nèi)鬼已經(jīng)為王 蟲人神色不變,【那又如何?】 烏黑濃云匯集而成的妖怪進一步縮進了整棟大廈,幾乎可以聽見鋼筋扭曲,墻壁折斷的摧殘聲,大廈被進一步破壞,外面漂亮而閃光的黑玻璃碎掉,露出里面殘缺的內(nèi)部。 濃云一漲一合。 再次收縮。 在大廈最高一層東海林所處之地,玻璃震碎,尖嘯著的妖怪的面孔探進屋內(nèi),盡管被金光燙回,但那誓不罷休的雙眼依舊狠狠盯著這里。 這座大廈被蚯蚓般的濃云緊緊包圍。 似乎將被拖入地獄。 正在大廈內(nèi)諸人惶恐之際,另一道從天而來的烏云沖了過來,黑氣騰騰,仿佛燃燒,為首的青年手執(zhí)長刀,對著蚯蚓般的濃云一刀劈下,在他身后各個妖怪也各施神通。 有妖怪認出了對方。 奴良組?你我都是妖怪,你難道一定要庇護這個人,與所有妖怪為敵嗎? 這些妖怪從四面八方趕來,得知東海林柊吾新身份,前來捕殺,他們明白會被有心人利用但是妖怪不顧及這個,只要能把人殺死,一切都好說。 奴良陸生長刀一斜:別總是妖怪妖怪的,世界上的妖怪天差萬別,一個個認親戚,怕是死了都數(shù)不完。 他立在云端。 說:我說要救人。 就一定要救人。 你們可以上來送死了。 濃云逆轉(zhuǎn)方向,朝奴良組飛去,像是兩道滾滾塵煙在空氣中碰撞,脆裂,重組。 大廈里的詫異看著這一切,紛紛看向其它人,問:我們這是得救了嗎? 沒有哦。 一只妖怪緊緊貼在玻璃上。 不過是奴良組而已。 能起什么作用。 妖怪張開巨口,一下子咬碎剩余的玻璃,跳了進來,接下來好像是蝗蟲世界一般,濃云中一部分妖怪去和奴良組纏斗,一部分則跳進了大廈,還是似乎忌憚的破壞。 在大廈最高層,東海林柊吾始終盯著屏幕。 他手指一上一下,好像在做什么決定。 下屬上前,低聲:奴良組正在救我們,您看是不是 東海林柊吾問:他在救我們嗎? 下屬不明白意思:您的意思是 東海林柊吾敷衍回應:可能是太高興了吧,誰知道呢。 他活動手指,走到客廳中央取走控制臺上的外罩,按下中央的紅色按鈕。 這個按鈕不知道聯(lián)通到什么地方,但是四面的玻璃全部升起,原本盤繞在外圍的妖怪鼓進了室內(nèi),像是猛地發(fā)酵的黑色饅頭又或者漲開的淤泥。 一直在外面也沒意思。 不如進來。 紅色按鈕下面有一個閃光的玉石,純白無瑕,隨著一絲流光從表面劃過,涌進屋內(nèi)的妖怪通通被吸了進去。 不少有見識的妖怪大喊,四魂之玉! 當年東海林柊吾身死的時候是從日暮神社那里得知了蓬萊玉枝可以讓人復活的方法,現(xiàn)在他又從日暮神社那里取得了四魂之玉,通過種種手段,將其改造成了可以自由吸取妖怪的詭異玉石。 東海林柊吾想,那些人到底是輕看他了。 妖怪也是。 他感受不到所謂的感激和憐憫,只是覺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