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長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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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這樣的年紀,住在這樣的小院,能養(yǎng)活身邊這么多人,還開著一家店。 怎么也說得上是事業(yè)有成。 “那也比不上你啊,”阮昭笑瞇瞇看著他,將手里的筷子遞了過去:“北安大學(xué)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正教授?!?/br> 這是阮昭從一開始在北安大學(xué)官網(wǎng)上搜索他時,資料上寫著的。 雖然全世界不乏各種年輕教授,但是相較于考古學(xué)這種,需要長時間的經(jīng)驗和資歷,傅時潯三十歲的年紀確實是太年輕。 不過這卻并不妨礙,他成為如今考古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相信以后我國的考古學(xué)界,必會有傅時潯這個名字?!?/br> 阮昭輕笑著,沖他說這話。 倒是傅時潯安靜端著碗,神色未改的問:“剛才不是喊餓的?” 有戲弄他的功夫,早已經(jīng)吃飽了。 阮昭一邊夾了一顆蝦仁放進嘴里,吃完后,才慢悠悠說:“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在故意戲弄你吧,我是真心的。” “你呢,是要在文物修復(fù)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嗎?” 兩人吃飯儀態(tài)都很好,慢條斯理,倒也沒完全不說話。 相互這么閑聊著,倒是少了之前那種拉扯感。 阮昭說:“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的理想?!?/br> 傅時潯一怔,她什么時候說過? 但他這人天生的好記性,過目不忘,以至于她說這句話時,猶如觸碰了肌rou記憶般,腦海里關(guān)于他們之間的對話,迅速往前翻。 直至回到某個晚上,她發(fā)來的微信那里。 他表情有些怪異又好笑的問:“狗大戶?” “很俗氣嗎?”阮昭微掀眼瞼,淡定問道。 傅時潯搖頭:“目標就是目標,無所謂俗氣,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那個人。” “還說你不是哲學(xué)家,”阮昭輕笑了起來。 隨后,她對著他,用口型無聲的說道, ——傅、大、哲、學(xué)、家。 * 兩人吃完飯之后,并沒上樓。 阮昭看著外面,問道:“你要去看那只小燕子嗎?就是上次你救的那只。” “它還沒回窩里嗎?”傅時潯問。 阮昭說:“太小了,掉下來有點兒傷,云霓這幾天正養(yǎng)著,差不多快養(yǎng)好了。不過她養(yǎng)出了點感情,我看是有點兒舍不得還給人家爹媽了?!?/br> 弄得房檐下的那窩大燕子小燕子,這幾天一直在叫喚個不停。 于是阮昭帶著他去了云霓養(yǎng)燕子的地方,是個小雜物間。 收拾的挺干凈,平時放放東西。 因為地方小,所以比別的房間要暖和。 一進門,就看見桌子上放著的窩,一個紙盒子里面墊著棉絮,但是上面居然是一層有點兒類似燕子窩的泥巴和稻草。 “前兩天云霓弄泥巴的時候,還被她哥罵了一頓,說她都二十歲了,還玩泥巴?!?/br> 阮昭走過去,就看見小燕子乖巧的待在窩里。 她伸手輕點了下它的腦袋:“來,看看你的大恩人吧,要不是這位哥哥,你那天小命可能就不保了?!?/br> 傅時潯微搖頭,嘴角卻勾了勾,被她的話逗的。 “現(xiàn)在很少能看見這樣的燕子窩了,”傅時潯低聲說。 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以前陪奶奶去的那個寺廟,后面僧侶住的院子里,也有這樣的燕子窩,有一次他還正好趕上新燕子過來筑巢。 每天他閑暇無聊時,就會過去看看燕子的新進展。 阮昭說:“我的小院,每年都會有小燕子?!?/br> 不過她轉(zhuǎn)頭看著窩里的小燕子,輕聲說:“沒出息的,平時那么愛叫喚,怎么現(xiàn)在看見救命恩人,反而不叫了?!?/br> 她輕輕伸手,將小燕子放在手掌上,轉(zhuǎn)身對著傅時潯。 小燕子還沒學(xué)會飛,乖巧的窩在她掌心。 阮昭抬頭,與傅時潯的視線在半空中相遇,她輕眨了眨眼,唇邊泛起笑意的同時,開口說:“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傅哥哥?!?/br> 神奇的是,一直安靜的小燕子,在這一刻突然咧著嘴巴叫喚起來。 嫩黃色的小尖嘴,仿佛真的在說話一樣。 傅時潯看著她小心翼翼捧著小燕子的模樣,突然又想起那天,她在巷子口,用傘柄一下將人打翻在地的樣子。 他從來都知道,阮昭在別人面前,是完全不一樣的。 冷漠銳利甚至是強勢。 可這一刻,她捧著小燕子,那樣溫柔而小心。 此時阮昭正在低頭看手里的小東西,心底還嘀咕,喲,還真挺給面子的。 本來她就是故意調(diào)戲傅時潯,沒想到這小家伙跳出來搶戲。 難道小燕子也看會臉? 也是在這時,她聽到來自頭頂?shù)穆曇粽f:“不用謝。” 阮昭錯愕的抬頭望向他。 現(xiàn)在,他這是在主動回應(yīng)她的調(diào)戲? 第十九章 “什么,什么?”顧筱寧原本正在吃哈密瓜的嘴,張得老大。 不是,她才幾天沒來,這個家居然有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阮昭轉(zhuǎn)頭看她,冷眼提醒:“別把哈密瓜汁濺在我的沙發(fā)上,你屁股底下坐著的是一把民國的椅子。” 這把椅子算是阮昭家里為數(shù)不多的古董。 當(dāng)初她一眼看見,就很喜歡。 因為這很像她爺爺當(dāng)年,很喜歡坐的一把椅子。 顧筱寧趕緊穩(wěn)穩(wěn)的端好碗,小心翼翼說:“放心吧,我在你這兒從來不敢亂碰,我身上就只有兩個腎?!?/br> 之前有一次,她去工作室找阮昭。 有點兒好奇去看她正在修復(fù)的那幅畫。 那時候她正好端著一杯姜茶,那天她有點兒感冒,所以董姐給她煮了姜茶。 她正喝的開心時,一旁的阮昭語氣涼涼的提醒她:“我勸你最好不要在我這里喝茶?!?/br> “怎么了?”顧筱寧十分天真的反問。 阮昭下巴沖著裝裱臺上的輕點了下,“這幅畫八百萬。” 顧筱寧當(dāng)時就覺得她捧杯子的手一軟,但下一秒,她又牢牢的穩(wěn)住。 從此,她再也不隨便亂進阮昭的工作室。 她就兩顆腎。 真弄壞了什么,賠不起。 今天她之所以這么震驚,是因為剛才董姐切了哈密瓜端來的時候,順便問了一句,傅教授今天不來嗎? 傅教授? 出現(xiàn)在阮昭生活中的教授,姓傅的,還能有誰? 所以在她逼問之下,阮昭淡然承認,傅時潯這陣子確實經(jīng)常來她家。 顧筱寧:“我的昭,之前我就說,要不我太了解你,我真的會覺得你就是個釣神?!?/br> 雖然她沒見過傅時潯,但是一個能在第一次見面,就直接拒絕阮昭要微信的男人,怎么看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吧。 她之前還以為阮昭,真的要在這兒滑鐵盧了。 結(jié)果人家這進展,絕了啊。 “沒你說的那么夸張,他現(xiàn)在只不過有求于我,”阮昭輕哼了聲。 阮昭知道,傅時潯這人沒那么容易心軟。 只不過現(xiàn)在她幫忙修畫,他對她是予取予求。 要是真等畫修好了,估計他又要一副,跟她劃清界限的模樣。 “連你都有想要追的人了,我居然還是個單身狗,”顧筱寧嘆氣,不過她好奇問道:“怎么今天傅教授沒來?” “他今天課挺多的,好像還要開會,早給我發(fā)了信息?!?/br> 顧筱寧沖她擠眉弄眼:“可以啊,現(xiàn)在都開始跟你報備行程了?!?/br> 阮昭沒搭理她。 兩人說話的時候,顧筱寧手機響了幾下。 她打開一看,無語道:“我說我們高中校友群怎么詐尸呢,原來是秦雅芊在群里作妖。我怎么覺得這姐出國一趟,長得還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說真的,真不是我詆毀她,她以前好歹也算個清新小美女,現(xiàn)在也有點兒太網(wǎng)紅臉了吧?!?/br> 顧筱寧把手機拿過來,湊到阮昭跟前。 阮昭垂著眼睛,連看都懶得看。 秦雅芊是她們兩人的高中校友,而且挺不幸的是,阮昭大學(xué)時也跟她在同一所學(xué)校,同一個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