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長明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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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阮昭確實(shí)懶得跟她計較,現(xiàn)在進(jìn)去,跟她扯頭花也是沒什么意思。 于是她又重新下樓。 等她從樓下洗手間出來,就看見秦雅芊帶著小跟班正好也往宴會廳走,兩人走在前面,絲毫沒注意到身后的阮昭。 小跟班這會兒捂著嘴,笑得格外開心:“你這個辦法好哎,我感覺你再努力努力,那個傅教授真逃不了你?!?/br> 秦雅芊輕推了她一下:“我哪會這么有心機(jī),我又不是那個阮……” “不是我嗎?”突然,身后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兩人俱是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看清楚來人時,兩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更是面無人色,不住喘著氣看著阮昭。 秦雅芊醒過神,這才薄怒道:“阮昭,你過分了吧,居然干偷聽這種事情,你不是一向自詡自己光明正大的?!?/br> “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光明正大,你也不用著急給我扣帽子?!?/br> 阮昭壓根不搭理她這套,直接上前,直勾勾的望著她:“你是不是以為上次交流會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br> 秦雅芊臉色又是一白。 她嘴硬道:“無聊,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么。” “那好,剛才你在廁所提到我了吧,”阮昭根本沒打算給她臉,她那雙銳利而直白的黑眸,緊緊的盯著秦雅芊,冷漠道:“你跟我的事兒,你不管耍多少陰招,我都無所謂。因?yàn)槲乙膊皇鞘裁戳忌频娜?,我會讓你還回來的。” 她微頓了下,這才語氣更加危險的說:“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利用你們秦家什么所謂的金錢和權(quán)勢,對傅時潯做出點(diǎn)什么的話,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可是她說完這句話,秦雅芊不僅沒生氣,居然還神色古怪。 秦雅芊盯著阮昭,確定她是認(rèn)真的,冷不丁笑了起來:“阮昭啊阮昭,虧得你還這么死皮賴臉的追了人家這么久,你居然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 阮昭一愣住。 秦雅芊繼續(xù)刺激她說:“你居然以為我會拿權(quán)勢打壓傅時???你還不會真的以為,傅時潯他只是個普通的大學(xué)教授吧?” 這次,阮昭徹底沉默。 她越是沉默,秦雅芊越是得意,要不是顧忌著周圍的場所,她恨不得大笑起來。 此刻哪怕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在圍觀她們,秦雅芊不僅沒覺得丟臉,反而越發(fā)得意,她得意洋洋的說:“你的擔(dān)心可真的太多余了,我怎么可能對付得了他呢。既然你真的不知道,那我也不妨告訴你。畢竟像你這種人,確實(shí)是不太知道,我們這個圈子里的事情?!?/br> 頭一次,秦雅芊在阮昭身上,得到了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 “傅時潯,他可是盛亞集團(tuán)的大少爺。” 盛亞集團(tuán)? 阮昭徹底怔住,秦雅芊還在單方面的輸出,她說:“你應(yīng)該知道盛亞集團(tuán)吧,北安市的龍頭企業(yè),價值幾千億的上市集團(tuán)公司。雖然傅時潯沒有參與公司的事情,但是不代表誰都能欺負(fù)他。所以也輪不得你替她出頭?!?/br> “她替不替我出頭,這事兒也輪不到你來說吧?!?/br> 就在秦雅芊準(zhǔn)備致命一擊,徹底擊垮阮昭時,旁邊傳來一道清冷至極的聲音。 所有人扭頭看過去,就見一個穿著最普通白襯衫和黑色長褲的男人,緩緩的走了過來。在所有的注視下,他走到了阮昭的身側(cè)。 阮昭抬眸,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依舊是那張驕矜又英氣至極的臉。 微冷的表情,仿佛沒將全世界放在眼底。 現(xiàn)在,阮昭也徹底明白,他所有的底氣來自何處。 阮昭覺得自己需要冷靜,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對傅時潯說出什么話,說來也好笑,他一次都沒對自己說過,他是普通家境。 是她自以為是罷了,居然還心疼他要為考古隊找投資。 “時潯哥,”秦雅芊失聲喊了一句。 可是傅時潯的眼神,連一絲余光都沒有留給她,他專注而認(rèn)真的看著眼前的姑娘。 那雙總是清冷的黑眸,終于不再只有冷淡。 而是多了讓人看得見的溫柔。 阮昭轉(zhuǎn)身要離去,卻被他搶先一步攔住,他直接問道:“你在佛祖面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這一句話,不僅問懵了在場所有人。 同樣也問懵了阮昭。 阮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傅時潯耐著性子的提醒她:“你說,若我日后落在你手里,你必好好待我。” 阮昭:“……??” “伸手,”傅時潯語氣淡然。 阮昭下意識伸出手,接著,男人將自己的手掌搭在她掌心,雙眸凝著她,一字一頓:“現(xiàn)在我落到你手里了?!?/br> 第三十九章 傅時潯輕輕握住阮昭的手掌,哪怕隔著手套,她的手指纖細(xì)而柔軟,哪怕心底再喜歡,他也不敢過分用力。 他見過阮昭手上的傷,有多重。 “秦小姐,我想跟你糾正一點(diǎn),我不是什么盛亞集團(tuán)的大少爺,我跟盛亞集團(tuán)最大的聯(lián)系,就是我爺爺是這家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但我本人,沒有一點(diǎn)盛亞的股份,更不存在對盛亞有過任何貢獻(xiàn)。無論盛亞有什么樣的成就,都跟我無關(guān)。我的職業(yè)是大學(xué)考古教授,阮昭對這一點(diǎn)一清二楚。” 此時周圍早已經(jīng)不少人在圍觀,站在或近或遠(yuǎn)的地方,哪怕眼睛沒看向這邊,耳朵也正豎起來聽呢。 秦雅芊也不算什么無名之輩,她回國之后,跟著秦偉出入各大場合。 一副海川拍賣接班人的姿態(tài)。 這樣的高調(diào),讓不少人都認(rèn)識她。 所以這會兒丟起人來,也引起了更多的關(guān)注。 秦雅芊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慘白著一張臉,根本是傻了眼,壓根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身側(cè)的那個女生,更是縮在一旁。 恨不得自己完全不存在。 “我,我……”饒是秦雅芊平時里極善言辭,此刻也徹底說不出任何話。 原本因?yàn)榍匮跑芬环?,徹底沉默的阮昭,這會兒臉色徹底沒了沉重。 對于秦雅芊此刻身處的窘境,阮昭可一點(diǎn)兒都不同情。 這是個回合制游戲,阮昭在第一回合,輸在不知道傅時潯的真實(shí)家境。 但在此時,傅時潯親自為她找回了場子。 她目光微轉(zhuǎn),看向身側(cè)的男人,其實(shí)他一直是那種外表高冷,骨子里極有教養(yǎng)的人,他對追求自己的女生拒絕的十分干脆,也并不會讓對方覺得難堪。 這是阮昭第一次,見他毫不客氣的對待一個人。 “秦小姐,下次這樣的話,還是請你不要隨便說出口?!?/br> 傅時潯微微頷首,語氣極是客氣。 他一說完,便轉(zhuǎn)頭看向阮昭,低聲問道:“你還要進(jìn)去嗎?” 阮昭看了眼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她自然不想再留在這里,任由別人看笑話,所以她說道:“不用,我們回去吧?!?/br> 她本來想松開他的手,剛才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那么鬼使神差的,把手遞過去。 可她的手掌松開,身側(cè)的男人卻不愿松。 他依舊輕輕的握著阮昭的手掌,力度拿捏的正好。 阮昭跟著傅時潯走到酒店外面,這一幕,讓阮昭不僅想起上次交流會的那一幕,他們也是這樣,手牽著手,走出了酒店。 這不由讓她嗤笑了聲。 果然,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怎么了?”傅時潯轉(zhuǎn)頭看著她,淡聲問道。 阮昭倒也沒玩‘我生氣我就不想說話’的小女人姿態(tài),同樣淡然表示:“就是想起交流會,跟今天這一幕還真的像?!?/br> 同樣的是,上次也有秦雅芊。 “下次遇到這種人,不需要忍耐?!备禃r潯低頭看著她。 阮昭呵笑了下,反問說:“你覺得我是會忍耐的人?” 其實(shí)阮昭從來不是那種,等著別人來救自己的性格。 結(jié)果這兩次,她都還沒來得及懟回去,傅時潯就已經(jīng)替她先擋了回去。 “抱歉,因?yàn)槲业膯栴}……”傅時潯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阮昭淡然看著他,有些無奈道:“傅教授,你最近跟我道歉的次數(shù),是不是太多了?” 傅時潯一手牽著她,另一手插在兜里,夜里乍起的晚風(fēng),張牙舞爪的將他的黑發(fā),吹的微微凌亂,露出額頭,整個人站在黑夜中顯得更加冷白。 這樣的他仿佛又像雪山頂上的白雪,清冷又驕矜。 只是下一秒,他目光流連在阮昭臉上,淡聲說:“需要道歉的時候,難道不該道歉嗎?” 阮昭被他逗笑了。 他道歉的還挺拽的。 但很快,她立即想起另外一件事,她仰頭看著傅時潯,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那句話?” 她在扎寺的佛殿里,對佛像所說的話。 她以為這個世界,這是只有她和那尊佛像,才知道的秘密。 可是她沒想到,傅時潯卻早已經(jīng)知曉。 “我并不是故意要偷聽的,但是那天我就站在佛殿后面,從那里有一道暗門,”傅時潯如實(shí)說道。 阮昭睨了他一眼:“所以,其實(shí)你早就知道我想追你?” 難怪在她出現(xiàn)在他的課堂上時,他不僅沒有驚訝,甚至第一時間將她趕了出去。 還真是符合他,拒絕到底,不留一絲余地的作風(fēng)。 傅時潯直白的望著她,低聲問道:“阮昭,剛才我說的話算數(sh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