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長明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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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剛才阮昭修復(fù)師的一番話,一定讓大家大為震撼,我也可以跟大家保證,只要是在我們嘉實拍賣拍下的珍品,一定是貨真價實的文物。要不然真的會像這位先生一樣,因為貪圖小便宜,從而吃了大虧?!?/br> 本來一次鬧劇,在梅敬之的三言兩句間,居然成了他給嘉實打廣告的一次機會。 就在保安要將那人押出去的時候,阮昭卻喊住了他。 對方回頭的瞬間,阮昭也從身側(cè)人手里,拿過一杯紅酒,結(jié)結(jié)實實的,沖著對方的那張臉潑了過去。 阮昭潑完酒,冷冷看著對方:“還給你?!?/br> 紅酒從對方的頭上流下來的時候,卻跟她被潑時,完全不一樣。 狼狽又不堪,惹人發(fā)笑。 此刻手機另一端的男人,看著這一幕,低聲笑了起來。 他的小姑娘,果然不會被隨便欺負。 鬧劇結(jié)束之后,梅敬之低聲說:“昭昭,我讓人帶你去換身衣服吧。” “管好你公司里的人,別讓那些破事再扯到我,”阮昭冷冷看著他,再次伸手撩了下,依舊沾著紅酒的長發(fā)。 說完這句話,她沒再搭理梅敬之,轉(zhuǎn)身離開。 她昂首挺胸走出藝術(shù)中心,猶如一個勝利的女王。 阮昭出去之后,往前走了一段,只覺得有些厭煩。對,她是喜歡錢,可是她在修每一幅畫的時候,都付出了所有的努力,為了修畫,她日復(fù)一日戴著手套保護自己的手掌。 為了修畫,這么多年,她滴酒不沾,甚至連咖啡這種東西都不敢喝。 可是這些人,卻一次又一次的當面羞辱她。 就因為她是個商業(yè)修復(fù)師?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去哪兒,只是任由自己往前走,任由冷風吹在她的身上,刮在她的臉頰上。 直到一輛黑色車子,靠在路邊停下。 車門打開,一個男人直奔她而來。 阮昭被抱住的時候,都還沒意識到,來的是傅時潯。 “你怎么來了?”阮昭是真的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 傅時潯垂眸,目光幽深的盯著她,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當他接到傅錦衡的視頻電話,看著她從容淡定的反擊對方,毫不猶豫的潑酒,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傅時潯低聲說:“你很棒,你真的很棒。” 不管是修畫還是保護自己,她都是最棒的。 阮昭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間輕松了許多,她看著他,突然問:“你是從實驗室趕過來的嗎?” 傅時潯身上還穿著白大褂沒脫,可見他趕過來的時候,有多急匆匆。 一想到,有這樣一個人,生怕她受了委屈,不顧一切的迫不及待趕過來,趕到她的身邊,這一瞬間,她相信哪怕她與全世界為敵,他也會毫不猶豫站在她這一邊。 從來他都是這樣溫柔待她。 阮昭輕聲說:“傅教授,你知道嗎?剛才我就在想,這個世界這么大,蠢貨這么多,為什么我們也要學(xué)那些蠢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浪費時間呢?!?/br> 傅時潯微微挑眉。 阮昭直勾勾的望著他,一字一句道:“現(xiàn)在你該吻我了,男朋友?!?/br> 這次,傅時潯徹底愣住。 或許是因為他沒有立即行動,阮昭再也不想等待下去。 她已經(jīng)等的夠久了。 阮昭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他襯衫的衣襟,將他整個人拉向自己,同時也踮起腳尖準備吻上去。 可這一次,比她動作更快的是傅時潯。 他抬手輕輕握住她的后腦勺,低頭吻了上來。 當這個悠長而炙熱的吻中途結(jié)束時,男人偏頭,貼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而略帶一絲難以抑制的暗啞。 “怎么能每次都讓你主動呢,女朋友?!?/br> 第四十四章 這并不是傅時潯第一次主動吻阮昭。 可上次是在林中小木屋里,那時候的阮昭剛從山坡上摔下去,渾身劇痛,意識很模糊,當時幾乎接近昏迷的狀態(tài)。 這次卻不一樣,她清楚的感受到傅時潯的唇很軟。 并不算涼,帶著點溫熱。 最初他只是壓在她的唇瓣,輕輕貼著,不急不緩。 阮昭的呼吸屏住,整個人猶如繃直的一把琴弦,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管如何大膽的追逐,當這個吻降臨,她依舊羞澀的如同個小女孩。 傅時潯似乎也察覺到她的反應(yīng),從喉間溢出一絲輕笑,這笑意清楚的傳到她的耳畔,耳垂和臉頰都開始不住的升溫。 身側(cè)就是車水馬龍的馬路,不時有汽車飛速開過的聲音。 “閉眼?!备禃r潯提醒,聲音壓著笑意。 這一下阮昭才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但下一秒男人的唇再次貼了上來,這次他不再是在唇上淺淺的試探,帶著長驅(qū)直入的強勢,他的舌尖迅速撬開了她的唇舌。 男人在親密行為上,總有一種天生的得心應(yīng)手。 剛開始阮昭還能感覺到,他跟自己一樣,對于這種深吻并不擅長,還帶著一絲能被她察覺的生澀。 可很快,他的手掌輕輕扣住阮昭的下顎骨,不輕不重。 他偏頭喊住她的唇,先是一點點挑逗著,緊接著狠狠吮吸,沒一會兒的功夫,阮昭呼吸急促,心跳被撩撥的跳躍頻率越發(fā)急促。 她手指還緊緊攥著他的襯衫,好似只要松一松,她就會腿軟到癱倒。 原來光是接吻,都會讓人有種站不穩(wěn)的感覺,她如同一個小舢板無助的漂浮在大海上,任由他帶著自己一點點的往前靠近,周遭全都是他清冽又微冷的氣息。 男人微微紊亂的呼吸聲,也那么一點點傳進她耳畔。 耳朵根跟著燒起來,哪怕她沒去摸,都覺得熱的發(fā)燙。 突然,旁邊傳來一串腳步聲,阮昭仿佛被人從夢境中,拉回了現(xiàn)實。 可是傅時潯單手掐著她的腰,直接將她帶到了旁邊的小巷子里,巷口黑暗,兩人站在巷道里,彼此的呼吸聲依舊紊亂的交纏著。 阮昭抬頭,看見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堂的發(fā)光。 那雙總是冷淡又沉靜的黑眸,此刻為了她,而變得格外灼熱。 傅時潯也微低頭,目光落在她臉上,直到他俯身,在她嘴角溫柔而耐心的親了親,這才低聲說:“所以,我現(xiàn)在是追到了你?” 一到晚上,哪怕是依舊還有些悶熱的九月,空氣里都會掀起涼氣,冷風拂過,卻吹不散她心頭積攢著的燥熱,心臟在胸口砰砰亂跳,一刻沒停下來了。 阮昭眼睫微顫,仰頭看著他:“你剛才叫我什么?” 突然巷子的另一頭傳來輕碎的聲音,傅時潯扭頭看過去,‘喵’的一聲響動,確定不是別人過來,他這才伸手搭在她的臉頰,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摩挲著,待低頭時,微啞而低沉的聲音說:“女朋友?!?/br> 他說的很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著說出來。 每個字說出來時,砸在她的心頭。 讓她全無招架之力。 她背靠著身后的墻壁,勉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傅時潯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低聲問道:“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 他來的匆忙,剛才視頻通話,只來得及看阮昭在臺上講解的過程。 阮昭恍然大悟,問道:“你是怕我吃虧,才匆匆趕過來的?” 雖然她像一個女戰(zhàn)士一樣,打敗了出現(xiàn)的鬧事者,但是有個人這樣從天而降,讓她覺得好窩心,之前心底的郁悶一掃而空,只剩下輕松。 傅時?。骸澳銢]事吧?” 他伸手撩了下她的長發(fā),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微濕。 其實剛才他抱著她,離她很近的時候,就聞到她身上一股nongnong的紅酒味,本來他還以為是阮昭在酒會上喝了酒,而且剛才阮昭突如其來拉住他的衣襟,他壓根沒來得及細想。 如今再一細想,阮昭為了修復(fù),從來都是滴酒不沾。 她怎么可能喝酒,喝到整個人身上都是酒。 傅時潯這會兒也聞到,她的頭發(fā)上散發(fā)著酒味。 喝酒怎么可能喝到頭發(fā)上。 除非是被人潑酒。 阮昭微抬起下巴,嗤笑:“能讓我吃虧的,到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呢。傅教授,你就這么小看我?” 她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人,誰給她虧吃,她一定是奉還。 “傅教授不是小看你,他只是太擔心了。這不一接到電話,聽別人說你遇到了麻煩,就馬不停蹄的從實驗室趕了過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上。他也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這么擔心受怕?!?/br> 怕她受了委屈,寧愿自己里子面子都不要,當著全班學(xué)生的面兒就承認,是他追的人。 怕她在外被人欺負,什么都顧不上問,拔腿都趕了過來。 阮昭沒想到他會這么說,當即有些哭笑不得,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小聲說:“我不是在嘲笑你,我只是覺得一直那么高冷的傅教授,不至于這樣膽小?!?/br> “那是因為之前的傅時潯,沒有什么可擔心的?!?/br> 他的生活平靜無波,一成不變,如今卻有了牽掛,有了會擔心的人。 曾經(jīng)的傅時潯,所有人都覺得他會永遠高冷禁欲,對什么都淡淡的,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拋卻所有的驕矜自持,主動走下神壇。 阮昭心口融的一塌糊涂,低聲說:“我以后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傅時潯看著她難得乖巧的模樣,忍不住上前,將她抱在懷中,手臂收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懷里。 “我說過,你不用為我改變什么。如果有人要欺負你,也要向現(xiàn)在這樣,勇敢的反擊回去。” 說到這里,他頓了下,微微偏過頭,嘴唇貼著她的耳朵:“當然,我也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