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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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里爾的語氣帶上了一絲懇求,一臉真誠地說道:格蕾絲,我可以用我的勢力擁護你成為新教皇。 我們本來就不是敵人,坎貝卡斯做的那些事情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唐秋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可以把你交給審判所。 加布里爾的眼睛微微睜大,還沒來得及高興,胸口突然一陣劇痛,他不敢置信地低頭,洛拉白皙的手掌穿透了他的胸口。 你、你騙我加布里爾恨恨地瞪著唐秋,有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他咬牙怒道。 唐秋看著他逐漸渙散的眼神,搖頭輕笑,我又沒說讓你活著進審判所。 洛拉守著食物早就等不耐煩了,在收到唐秋的暗示后,直接解決了加布里爾,然后低頭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尸體還沒有死透,速度快一些的話能勉強填飽肚子。 唐秋沒興趣看一個血族進食,她走到門口打開門出去,瑞絲和奧德麗正站在院子里面,聽到動靜,扭頭看過來。 死了?瑞絲瞥一眼半敞開的門口,詢問道。 唐秋點了點頭。 你是怎么知道他藏在這里的?瑞絲好奇地問道,加布里爾對自己的命可是非常看重的,他將主教、祭司隊伍留在了城池里,然后獨自一人藏了起來。 瑞絲派人找過,但是都沒有找到。 有人告訴我的。唐秋轉身看了一眼莊園的柵欄門,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從拐角處走出來,遙遙對著唐秋三人打了個招呼。 瑞絲瞇了瞇眼,勾唇說道:這不是忠心耿耿的埃布爾主教么。 奧德麗雙手抱胸,視線在唐秋、埃布爾還有加布里爾所在的房間轉了幾圈,然后垂眸。 面對瑞絲的挖苦,埃布爾面不改色地頷首,好久不見,瑞絲大主教。 瑞絲冷笑了一聲。 埃布爾主教手里有加布里爾私通羲太氏族的證據(jù)。唐秋看著奧德麗,含笑說道:這件事還是要奧德麗審判長來處理了。 奧德麗一臉復雜地看著她,我來處理? 教皇昏迷不醒,私通血族這么大的罪名,不是該由審判所來審判么? 私通血族奧德麗瞥了一眼半開的房間,眼神閃爍著,雖然她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但是她是看著一個血族和唐秋一起進去的。 奧德麗的沉默引得瑞絲看了她幾眼,然后開口,要么我來處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奧德麗打斷,奧德麗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 埃布爾看了她一眼,走過去說道:奧德麗審判長,我們借一步說話? 奧德麗點頭,轉身和他一起走出了莊園。 瑞絲看著他們的背影,蹙眉說道:埃布爾這個人不可信吧。 你答應了他什么,讓他背叛了加布里爾? 我答應讓他接替加布里爾紅衣大主教的位置。對瑞絲的擔心,唐秋耐心地解釋道:他的確不可信,但卻可以利用。 埃布爾在加布里爾手下做事多年,讓他來收攏加布里爾的勢力是最好的選擇。 埃布爾依附加布里爾是為了得到權勢,而現(xiàn)在有人給了他更大的權利,他當然就背叛了加布里爾,反正,他真正忠心的主人從來就不是加布里爾。 唐秋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直接找上了埃布爾。 這個人野心雖大,但還算清醒,唐秋倒是不擔心他會搞出什么事來。 教廷需要休養(yǎng)生息,就這樣一下子將內(nèi)耗的苗頭掐滅才是正確的決定,至于清除異己這種事從來不是在明面上進行的。 埃布爾在審判所待了一夜才匆匆離開,離開時還從審判所帶走了一隊人。 他和審判所的動向很快就被圣女知曉了,圣女一開始有些困惑,但思索了一會兒,就大致猜到了些什么。 她捏著剛看到一半的教務,徑自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抬眸看著一旁的隨從祭司,低聲說道:格蕾絲和瑞絲回來了么? 隨從祭司點了點頭,已經(jīng)回到莊園了。 圣女垂眸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通知紅衣大主教和主教前往光明廣場。 我有教皇的遺令要公布。 隨從祭司一驚,抬頭看了圣女一眼,見她神色冷漠帶著一絲殺意,又慌忙低下頭,恭敬地說道:是,圣女殿下。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瓦力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Edith_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蟲兒飛、ZT、佛笑生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擇蘇 25瓶;燕小六和已兒傘 20瓶;豬頭忻王爺、mayuyu醬 10瓶;Ruim、曼珠沙華、xd 5瓶;獨行 2瓶;煩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8章 自從教皇被加布里爾重傷然后又被圣女控制起來之后, 他的莊園就變成了禁地, 幾百個光明騎士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 阻攔著任何人的進入。 圣女在隨從祭司前去通知眾人前往光明廣場這個消息時, 獨自一人來到了教皇的莊園, 守衛(wèi)的光明騎士看到她紛紛讓開道路。 天色漸亮, 溫暖的陽光照耀在身上卻沒有驅散圣女周身的冷意,銀色長發(fā)仿佛掛著寒霜一般, 那雙金色的眼眸里面看不到一絲的溫度。 她走到門口停下,面無表情地抬手將厚重的門推開,絲絲縷縷的光亮從她的背后照亮門內(nèi)的黑暗, 但陽光能夠照射的距離畢竟有限, 一大半的空間還是被籠罩在黑暗之中。 圣女從半開的門中間走進去, 身影很快就被黑暗所吞沒。 腳步聲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顯得非常地明顯, 房間的最角落有一張床, 床上躺著一個人仿佛和黑暗融為了一體。 他像是聽到了腳步聲,僵硬如木頭的身體動了動, 嘶啞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在房間里響起, 是你來了么,菲妮克絲。 圣女走到床邊,垂眸盯著教皇蒼老得不成樣子的臉, 冷淡地嗯了一聲。 教皇的思緒很混亂,他在這里躺了太久, 久到他都感覺不到時間在流逝, 生命的活力在一點一點地消散, 眼前的黑暗只有在這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才會被驅散一些,他麻木地盯著圣女,問著他問了無數(shù)遍的問題,圣子學會禁術了么? 圣子,他的孩子,他要將這無上的權利和榮光一并交到他的手上。 無論教皇糊涂到了什么程度,這是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念頭,只有在提起圣子的時候,他才能有一絲清醒。 他愣愣地看著圣女,等待著她的回應,每一次圣女都會告訴他,圣子還在閉關,正是關鍵的時刻,這句話他聽了無數(shù)次,但還是執(zhí)著地等著圣女回答,期望能夠聽到一個不同的答案。 而這次,他真的聽到了一個不同的回答。 圣子死了。圣女的語氣十分平淡,就好像在說外面死了一只蒼蠅一樣。 教皇遲鈍的思緒反應了一會兒,形如枯槁的蒼白面容一下子漲紅,他瞪著眼睛,因為情緒太激烈忍不住開始咳嗽起來,你、咳咳、你在說什么? 他像是一下子就清醒了,那雙混沌的眼眸恢復了一絲清明,教皇緊緊地盯著圣女,咬牙切齒地喊著她的名字,菲妮克絲! 他死了。圣女擔心教皇聽不清,又好心地重復了一遍,他死了,死在了血族的手里,渾身的血液都被吸干了,死狀很凄慘。 教皇目眥欲裂,看著圣女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魔鬼,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枉我這么信任你,栽培你,你竟然一直欺騙我? 你為了什么?教皇想要坐起來,但他的身體不支持他做出這個動作,你是為了教皇的位置么? 你真是讓我失望,你這個貪心的惡魔。 他恨恨地看著圣女,臉色一片黑沉,你不該殺了圣子,你不該這樣做 他說著聲音越來越低,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圣女靜靜地看著他,見他一直嘟囔著她不該這樣做,但是卻又不說出原因,就開口替他說了出來,我不該這樣做,是因為他是我的弟弟,是么? 教皇的聲音一停,安靜的房間里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聲,他驚悚地看著圣女,有些語無倫次,你是怎么、你怎么知道 他將圣子帶到圣女面前時,圣子已經(jīng)五歲了,那時離圣女的母親失蹤已經(jīng)過去了八年,他謊稱圣子是走失的神族留下的孩子,這是一個不會被任何人拆穿的謊言。 為什么為什么圣女會知道 圣女盯著教皇的眼神帶著刻骨的恨意,你指揮血族抓捕我們神族,然后又戴著偽善的面具出來拯救,不就是想要利用神族將你那骯臟的血脈傳承下去么? 你囚禁我的母親,放我的族人離開,又大肆地捕殺他們,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是現(xiàn)在這個下場? 教皇臉上的一點血色又褪去了,他沉默地垂著頭,嘶啞地說道:我就不該不該心軟,我該在你小的時候就殺了你的。 是他貪心了,他太想找人在圣子身邊協(xié)助他了,他觀察了圣女很多年,這個人各方面都很符合自己的要求,她表現(xiàn)得太完美了。 完美得讓教皇都被蒙在了鼓里。 想看圣子最后一面么?圣女突然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神族到底有什么能力么? 她將手伸出去,一臉冷漠地貼在教皇的額頭上,教皇先是茫然了一瞬,隨即臉色就變了,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幅幅畫面,圣子的尸體在他的眼前被無限的放大。 教皇憤怒地想要將眼前的畫面揮散,但圣子猙獰又青黑的臉像是烙印一般刻在了他的腦海里。 他受了刺激,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眼神狠狠地瞪著圣女。 圣女冷漠地抬頭,視線在房間里搜尋了一圈,將墻上掛著的一把金色長劍抽了出來。 以你罪惡的一生,死后也是得不到光明女神的召見的。圣女將劍尖對準教皇的脖子,面無表情地刺了進去,鮮血噴涌而出,教皇眼睛睜大,抬手無力地抓著劍身,想要說些什么,但張嘴只能大口大口地吐著血液。 鋒利的長劍直接刺穿了教皇的脖子,他的眼神渙散,身體慢慢地變得僵硬冰冷。 教皇噴涌出的血液濺了圣女一身一臉,她閉了閉眼,握著劍的手緩緩松開,她拿出一塊方巾擦臉,但卻越擦越臟,圣女皺著眉頭,將方巾扔掉,然后對著自己使用了一個凈化術。 空氣中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味,圣女的眼神略有些茫然,但又很快地恢復平靜。 她在知道教皇的所作所為之后,一直都在設想這一天的到來,真的殺死了教皇,她也并沒有多少喜意,可能是因為這個人在她的心里早就死了無數(shù)次了。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圣女理了理衣袖,然后從黑暗中走了出去,門口站著兩個光明騎士看到她出來,微微垂頭等著聽候命令。 替教皇陛下整理一下儀容。圣女抬眸望了一眼碧藍的天空,淡淡地說道:不要耽誤了新教皇的加冕儀式。 光明騎士欠身,語氣恭敬地答道:是。 上一次聚集光明廣場的時候,教廷還未經(jīng)歷重創(chuàng),雖然少了一位紅衣大主教,但是主教的人數(shù)還是可觀的。這次依然少了一位紅衣大主教,但主教隊伍卻已經(jīng)只剩下之前的三分之一了,加布里爾雖然死了,可效忠他的主教還沒有被允許回到教廷。 這可能是教廷人數(shù)最少的時候了。 唐秋站在臺階的下方,正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臺階上的光明女神雕像,上次她來光明廣場時,沒有時間仔細觀察這座雕像,現(xiàn)在一看,她發(fā)現(xiàn)這里的光明女神雕像應該是教廷中雕刻最完美的一座了。 悲天憫人又無情冷漠,這兩種矛盾又迥異的氣質在光明女神的身上交織著卻不會覺得違和,反而令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廣場的側門突然被打開,身穿金色盔甲的光明騎士擁著圣女向臺階的方向走來,唐秋將視線從雕像身上收回來,視線上下打量了圣女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瑞絲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微微勾唇,笑容帶著深意。 圣女走到臺階上面,金色的眼眸微垂,視線在幾位紅衣大主教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后在唐秋的身上略做停留,語氣沉重地開口,教皇今早得到光明女神的召見,懷著虔誠之心離開了絲塔圖大陸。 她的話音剛一落下,主教隊伍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圣女的話說的冠冕堂皇,實際的意思就是宣布教皇的死訊。 教皇的死訊眾人已經(jīng)早有準備,所以并不驚訝,他們現(xiàn)在更緊張的是誰來繼任教皇之位。 眾人的視線在瑞絲和唐秋的身上轉來轉去,有一部分人還直直地盯著圣女。 圣女等她們安靜下來之后,才繼續(xù)說道:教皇臨去之前向我傳達了他的遺愿。 她對著旁邊伸手,一旁在等候著的隨從祭司端著一個白色托盤上前一步,托盤上面放著一枚古樸的戒指和一個信封。 圣女的視線落在了唐秋的身上,停頓了一會兒,才低聲開口,格蕾絲大主教封印血魔有功,又尋回了辛西婭法杖,教皇提議由她來繼任教皇之位。 唐秋和圣女對視著,聽到這個提議她也只是習慣性地勾起嘴角,那雙天藍色的眼眸未見喜悅也未見愁緒,清澈一如往常。 亂瞟的視線開始全都聚集在了唐秋的身上,有驚訝有羨慕也有嫉妒,她從比爾帝國的一個小神官晉升到現(xiàn)在的紅衣大主教之位,才用了幾年? 甚至,今日過后,她的身份又要從紅衣大主教變?yōu)榱私袒省?/br> 這不令人艷羨,令人嫉妒么? 可他們又說不出反對的話來,因為血魔封印是她的功勞,和狼人、精靈聯(lián)盟是她的功勞,尋回辛西婭法杖也是她的功勞,甚至聽說在沙斯公國戰(zhàn)役時,攔下了蠢蠢欲動的血族,也是她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