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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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整個人渾渾噩噩,猶如汪洋海上的一葉扁舟,原來這就是做鬼的感覺? 可明明是雪天,怎會有灼燙感在身體游行? “姑娘,奴才扶您這邊走?!倍厒鱽硪坏滥吧质煜さ纳ひ簦@是后來看守她的全公公。 不對啊。 她既已身亡,怎會被人扶著走? 全公公喚的也不是娘娘,而是姑娘。 姜棠想努力睜開眼,可是新一輪的guntang如潮水淹沒理智,她所看見的東西都變的扭曲,這感覺……像極了記憶中那屈辱的一夜。 電光火石之間,姜棠意識到什么,忽的睜開眼。 她瞧見全公公眼里的恐慌和不可思議,最后變成對她的審視,掌風(fēng)隨時都準(zhǔn)備將她敲暈。 姜棠心里一緊,跟著刻意腳下虛晃,“公公,我、我這是怎么了?” 姜棠本就燒的guntang,臉頰紅的滴血,配上佯裝虛弱的聲音,這才讓全公公停了審視,低眉順眼道:“姑娘吃醉了,貴妃說您不便歸家,今個兒就在慶安宮歇息,奴才正帶您去呢?!?/br> 姜棠點(diǎn)頭,很是乖巧。 兩人一路無話,待走到熟悉的偏殿,姜棠已無比確定,她回來了。 回到出事那夜…… 即便對這個宮殿充滿了厭惡和恐懼,姜棠也裝作一無所知,“公公,我既不便歸家,勞您去宮門知會丫鬟一聲,讓她早回?!?/br> 聽了這話全公公有些警惕,怕她發(fā)覺到什么。可垂眸看著姜棠緋紅的臉頰,時不時干燥的舔舔唇,強(qiáng)撐著精神勉力支撐,又松了口氣覺的自己想多了。 到底是個十幾歲的姑娘,戀家。 “姑娘只管休息,奴才替您傳話就是?!?/br> 全公公走了出去,姜棠聽到門落鎖的聲音。 待確定屋里沒人,姜棠這才蜷縮起來,靠枕放在懷里,又用手堵住隨時要出口的呻·吟。 她父親十幾年駐守北關(guān),為人尊敬,要算計她只能偽裝成意外。 為了讓姜棠神志不清,他們下的都是烈藥,好不容易熬過一陣,姜棠猶如從水中撈出,渾身汗津津的。 她不敢猶豫,只掙扎著從床上滾下去。 ——“撲通”一聲落地,疼痛讓她有片刻清醒。 姜棠忍著體內(nèi)不間斷的欲望,站起來。 不知道是他們太自信,還是瞧不起她中藥之身,雖然鎖了門窗卻沒有封,姜棠撩起裙子翻出去。 今夜偏殿無人,也更方便姜棠逃脫。 因前世居于高處,往下可見皇宮布局,姜棠憑著記憶跌跌撞撞從后門跑。如果沒記錯今夜很快就會下雨,這樣能冷卻她的欲望,也能沖刷地上痕跡。 姜棠抱緊單薄的身子,專挑不易留痕的路走。 又是一波藥效涌現(xiàn),姜棠忍著身下羞恥的感覺,跑的胸脯劇烈起伏,就在她要撐不下的時候,忽然有冰冷的雨珠落下。 這簡直是久旱逢甘霖! 姜棠一邊仰頭任由雨水撲面,一邊饑·渴的吞咽幾口,終于在神智不請的最后一刻,瞧見一輛馬車。 姜棠生性遲鈍,今日能逃脫都得益于前世慘死,迸發(fā)的潛能。 如果她稍聰明點(diǎn)就會發(fā)現(xiàn),停在太zigong門口,車轅上銹跡幾點(diǎn)分明是毒血,檐角吊牌更刻著龍飛鳳舞的“陳”,乃晉王府車架。 奈何姜棠一時想不到,也沒空想。 外面雨勢漸大,不遠(yuǎn)處還有明顯的聲音靠近,姜棠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腳不受控制的踩上去。 ? 第二章 初遇·恩人 姜棠也不知躲了多久。 沒有雨水冷卻,炙熱不停往外翻滾,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 車內(nèi)只有一盞燭火,映照在姜棠汗?jié)竦哪樕?,幾縷發(fā)絲往下垂落,不客氣的沒入酥·胸,撩撥著霸道的欲望。姜棠難受的啜泣出聲,覺得跳樓都沒有這樣難受。 外面雨勢漸猛,劈里啪啦顯得時間漫長。 漸漸的—— 密閉的空間讓她呼吸困難,臉色更如煮熟的龍蝦翻紅,姜棠被折磨的神思渙散。 * 馬車只有一燈如豆,掀簾的瞬間冷風(fēng)吹入燭光搖曳,以至于光線暗了又明,這才讓人瞧見她清絕無雙的面容。 上車的男人眉目深遠(yuǎn),眼底挾過一瞬深凝。 姜棠就是在這個時候嚶嚀出聲—— “救……救救我……” 她蜷縮在一角,身體像被烈焰燃燒,人已經(jīng)失去意識,雙眼緊閉也看不清來人,但灌進(jìn)的冷風(fēng)讓她舒適,姜棠下意識循著涼快抓去。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風(fēng),而是另一種讓人很紓解的事物。 那種清涼是風(fēng)雨無法比擬的,讓人滿足又渴望更多。姜棠不受控制的往前一點(diǎn),再一點(diǎn),觸不到盡頭。 她迷蒙著眼瞧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燭光昏昏,搖在他臉上,男人雋秀的面容像水墨畫一樣。 姜棠咽了咽口水,“救救我……” 她難耐的伸手抱他,然而下一刻手被擒住,她被毫不憐惜的扒拉下去。 姜棠身子虛軟沒有力氣,本能的往后傾倒撞在壁沿。 “唔,疼……”也難受。 姜棠當(dāng)即不滿,費(fèi)力的睜開眼,然后撞進(jìn)一雙墨邃的雙眸。 男人生的高大,身子輕靠在車壁上,一身青衣端方俊雅,搭在膝上的手指意味不明的輕叩,他目光犀利落在姜棠身上,里面是對她的深凝。 分明他都沒說話,卻沒來由的嚇人。 這種嚇人無關(guān)訓(xùn)斥,而是安靜的氣場。 他的審視像把人心剝透,讓姜棠忍不住緊張。 更尷尬的是姜棠燥熱難耐,身體因未得到紓解而站不住,一個無力癱軟撞到小幾,嚇的她一個激靈。 “大人,可發(fā)生了何事?” 車內(nèi)巨響,車外才有人詢問。 男人瞥她一眼,正要張口,衣袍就被人拽住。 姜棠泫然若泣的跟他搖頭,“別說!”會暴露。 不料馬駒一個踏蹄,姜棠失力倒在男人懷里,也就是一瞬他身上暗香將人包圍,有別于女子的花味香甜,這感覺幽似松雪,沁人心脾。 姜棠瞬間眼睛一亮,這香…… 她本能的環(huán)住他攀附上去,嗅了嗅然后看著他眼睛泛光。 ——是恩人。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深意,“無事,出宮?!?/br> 馬車不疾不緩的走著,沒等姜棠松口氣,忽又停了下來,聽聲音是被人攔了。 姜棠心里一緊,已無力支撐,就在滑下的最后一刻,終于被一只手臂攔腰收緊,放置身側(cè)。 她依著慣性倚靠在恩人肩頭。 “大人,是慶安宮的人,說是走丟一個丫鬟來尋一尋?!?/br> 聽了這話男人偏頭,懷里的貼著婀娜溫軟,耳畔是她的吐氣如蘭,姜棠乖巧的看著他,撲閃撲閃的眼睛似乎在說“找的不是我?!?/br> 也是,如此妙人,怎會丫鬟? “哦!”男人眸色淡了淡,“什么時候,本官車架輪得到她慶安宮搜?” 外面一陣緘默,隨后竟是全公公說:“陳大人說笑,只是宮中逃婢非比尋常,奴才等只是看上一看?!?/br> “看上一看?”陳宴清面色清冷,一邊撥開姜棠的臉,一邊淡漠道:“那便讓你主子請皇旨,來晉王府看?!?/br> 可能被推觸碰上也是舒服的,也可能是恩人緣故,姜棠被他嫌棄,又不由自主湊過來,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 陳宴清默不作聲扭頭,對外張口:“怎么,還不走?” 馬車即刻轆轆前行,改變了她一生悲劇。 姜棠心里松了口氣,可沒等她發(fā)自內(nèi)心一笑,逐漸悶熱的空氣讓她又難耐起來,姜棠一看卻是陳宴清點(diǎn)了炭……還不止一盆。 “……” 姜棠挪了挪,艱難的等待出宮。 可能是她表情過于復(fù)雜,陳宴清饒有興味看了兩眼。 姜棠已閉了眼,沁出的汗在脖頸凝結(jié)成花,粗喘的呼吸就像被人欺負(fù)慘了,按著做了什么事。 男人嫌棄中伸手,將歪倒的姑娘撥正。 就是此時馬車一個顛簸,姜棠腦袋偏頗擦過一處柔軟,冰冷的觸感讓灼熱得以緩解,本就一直繃著的姜棠一發(fā)不可收拾,不知足的捧上他臉,主動探出小舌,描摹著他的唇。 陳宴清片刻失神后,反手不客氣捏著她的臉。 “你可知,我是誰?” 熟悉陳宴清的都知道,這是危險的動作。 奈何對于姜棠來說,不知也無用,她喜歡他靠近。 姜棠膽大包天的伸出手,捧住他貼了貼。 前世姜棠入宮,為了讓她榻上屈服,藏雪閣熬了不少迷人心智的藥,姜棠每次都神志不清被人欺辱,對于男女之事知之甚少,此時將雙唇奉上,僅有的只是挨一挨,蹭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