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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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醫(yī)者父母心吧,老大夫終于把上次沒說完的話補齊了,“你家夫人腦有重創(chuàng),加上多年抑郁寡歡,可經(jīng)不得這么燒啊!這燒看似是發(fā)熱,實則也是心病作祟,稍有不慎恐成不治之癥?!?/br> 其實老大夫也不明白,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怎的就能心有千千結(jié)。 老大夫有心多說兩句,可坐在床邊的男人一言不發(fā),聽了這話臉色更是陰沉的厲害,他就沒大敢說。 陳風趕忙送了大夫出去,又吩咐人熬藥。 等沒人了陳宴清才抹去她眼角的淚,不料這時虛弱的姜棠忽睜了眼,兩人目光對接片刻,她鼻子一酸,又不高興的別過頭去,這次是真不給碰了。 陳宴清給她掖了被子,“我挨打,你哭什么?!睆念^到尾他可未動她一根手指頭,反被她氣的七竅生煙。 對此姜棠不予理會,也不知睡了沒有。 兩人這樣無言了半天,藥終于熬好了。 這邊沒丫鬟,陳宴清親自喂,卻是一口也喂不進去,姜棠睡睡醒醒期間還夢魘,一直哭,陳宴清沒辦法只能把人抱起來。 他還不想灌她,否者這犟脾氣醒了肯定鬧。 “醒醒?!标愌缜迮呐乃哪槨?/br> 姜棠不耐煩皺了眉。 陳宴清彎腰又叫了兩聲,確保姜棠都能聽見,小姑娘氣呼呼的蒙了被子,是在表達她的抗拒。 陳宴清看著床上一小團,伸手扒拉開被子,先握住她愛作亂的爪子,否則今晚他就得毀容,“聽話,先別睡?!?/br> “你好煩吶!” 是真的好煩。 姜棠不耐煩的睜開眼瞪他。 姜棠有起床氣,生病了脾氣就更大,繃著一張臉表情氣鼓鼓的,活像炸毛的貓兒。 陳宴清也不氣,把被子裹在她身上,讓姜棠老老實實坐著,“醒了就把藥喝了。” “我不喝?!甭劦剿幬墩麄€人都不好了。 姜棠皺了鼻子,暗中推他的手,外面的陳宴清紋絲不動,把被子給她裹的密不透風。 姜棠熱,要出去。 陳宴清斥她,“要鬧也在被窩里鬧,命不要了!把藥喝了?!?/br> 姜棠眼珠子一瞪,什么叫鬧? 明明是他恐嚇不信任她在先,她受不了才發(fā)脾氣的,陳宴清不哄她就算了,明明已經(jīng)知道真相卻連個解釋都沒有,還兇她,說她鬧! 現(xiàn)在姜棠真的很想鬧,但她沒有力氣,頭重腳輕還鼻子酸,罵人的話沒想起來眼睛先一熱,只剩下帶滿委屈的幾個字—— “我想回家?!?/br> 陳宴清:“……” 怎么又哭? 他千言萬語堵在喉嚨眼,陳宴清能做的就是松開她的手,讓姜棠撓兩下,然后給她擦擦淚十分不上道的湯匙攪了攪,親自喂給她,“喝了藥送你回家?!?/br> 答應(yīng)她回家,卻也要按要求喝藥,總之他就是榆木腦袋。 面對眼前這個看似溫和實在強硬的男人,姜棠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這樣不懂溫柔的陳宴清不是她想要的,可卻是她求的。 姜棠脾氣固執(zhí),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男人不上道,身體卻是自己的,于是不情愿的張開嘴,苦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陳宴清還鼓勵她,“很好,再喝一口?!?/br> 喝、喝、喝! 鼓勵讓藥不苦的話,留他何用? 姜棠喝完藥整個人都蔫了,她又是重燒,聽陳宴清冷靜的說出“先睡一覺,過會再喝一次送你回家”。 她終于表情木訥片刻,反應(yīng)過來待會又要遭罪,再也沒忍不住,抓起一個枕頭砸過去,聲音囔囔的,“陳宴清,你給我滾!” 說完埋在枕頭里,嬌泣出聲。 陳宴清:“……” 他一臉懵,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又炸了,這時候也不知誰更木訥些。 陳宴清以前雖說日子不好過,但也是頭一回被人用枕頭砸,表情難得有些呆愣,最終反應(yīng)過來又什么都沒說,皺了皺眉。 人吃了藥總會精神疲憊,姜棠很快就只剩下一點意識,但沒完全睡過去。 她似乎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姜棠以為是陳風就沒去看,等人開門進來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來到床邊反倒刻意放輕。 這聲音在姜棠耳中異常熟悉,她正覺得奇怪,便被人摸了摸腦袋。 “還在燒嗎?”很心疼的一句。 姜棠下意識撐開眼,便瞧見姜知白心疼的臉,她嘴一撇淚就出來了,伸著手朝他喚阿兄,那模樣就是受委屈的孩子,瞧見親人要抱抱。 姜知白滿身的雪,沒敢靠她太近,怕姜棠仰著脖子累,更是蹲到地上說:“糖糖乖,先喝藥?!?/br> 原來又到了喝藥的時間?。?/br> 姜知白一來她就愈發(fā)抗拒,“苦?!?/br> “阿兄來了就不苦,不信你嘗嘗。”姜知白哄她。 姜棠抱著被子,“你騙人。” “騙你是小狗?!?/br> 對于兄妹兩個的互動,陳宴清看的津津有味。 姜棠要的也就是別人哄一哄,得到了就愿意喝,她先端起來啜了一口,臉瞬間鼓成包子狀,但還是一聲不吭乖乖喝完,陳宴清看著她若有所思。 正在這時,姜知白忽然扯著嗓子,“汪汪?!?/br> 床邊坐著的陳宴清為之一愣,反應(yīng)過來看著姜知白表情一言難盡。 姜棠則氣呼呼道:“誰讓你叫的?!?/br> 姜知白嘻嘻一笑,紈绔的做派,“我騙了你嘛!”藥哪有不苦的。 可姜棠又何曾不知道呢? 她心里又酸又暖,嘟囔道:“不嫌丟人的嘛!”明明她都喝了。 姜知白撐著腦袋一笑,并不覺的丟人,男人的面子從來不建立在家人的痛苦之上,他懂得取舍。 看到這兒,陳宴清總算知道姜棠不饒人的脾氣是哪來的了。 等姜棠這邊喝了藥又睡過去,姜知白這才斂了笑,看向這里的第三人。 陳宴清現(xiàn)在并不算齊整,甚至可以用狼狽形容,雖然眉眼透露著疏離,但拍meimei睡覺的動作卻算溫柔。 他的脖子有幾道爪印,甚至包括兩個秀氣的牙印,給他清冷之中添了幾分輕輕的曖·昧。 姜知白一看,大概也能把今晚的事情猜個九分。 這場刺殺他拜姜棠所累,但讓姜棠來詔獄,陳宴清也算不得好玩意兒。 姜知白深吸一口氣,“你出來一下。” 睡夢重姜棠翻個身,臉頰不經(jīng)意擦過陳宴清,男人的目光不動聲色低垂,入目便瞧見她松散的衣襟,露出些許風光。 肌膚白皙,胸脯鼓囊,加上一側(cè)鎖骨越發(fā)嬌俏可人。 他神態(tài)如常的把被褥往上拉拉,姜知白說了什么也未聽清。 不過看姜知白起身的動作,也能猜到,遂起身跟著出去了。 陳宴清要比姜知白年長許多,兩人站在一起,一個成熟穩(wěn)重,一個張揚少年,閱歷不同氣質(zhì)各異,但也有另一種詼諧。 說實話陳宴清以為姜知白會質(zhì)問,會動手,再不濟也會怒目圓視。 可惜并沒有。 他只是仰頭看著這場雪,聲音壓的特別低,似乎怕吵醒誰,“姜家四代為將,幾十年陽盛陰衰,直到我們這代才得姜棠一個女娃,又因兒時腦袋負傷,我與父親總待她多幾分寵溺?!?/br> 說著姜知白便是一笑,眼帶回憶。 “但相比于父親戰(zhàn)務(wù)繁忙,我陪她的時間倒更多,因此被我慣的多有驕縱,關(guān)于這點是我對不住你。” 他也是第一次當哥哥,害meimei遲鈍那刻,姜棠便是他一生之責任。 以前總覺得對meimei怎么補償都不夠,卻忘了姜棠早晚是要嫁人的,他寵meimei十八年,卻間接害meimei余生許多年,在這世上……誰又會像兄長那樣十年如一日好呢? 姜知白不僅有些心慌,“以后這丫頭若有不懂的與大人吵鬧,望您看在她年幼份上,耐心教授?!?/br> 陳宴清側(cè)眸看他,顯然聽進去了,也對姜知白有些刮目相看。 “這個自然。”那是他夫人。 陳宴清在外雖有些乖張,但也是老王爺親自教出來的,老王爺夫妻伉儷情深,夫妻之道上他不會粗鄙,這點姜知白還是確信的。 “姜棠有些犟,但好好說都會聽。她這人不記仇,鬧再大你道個歉就完了。她最喜歡別人夸她,可能越遲鈍越想人肯定吧!” 姜知白說著鼻子便有些酸,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能陪姜棠小,卻永遠伴不了姜棠老。 姜知白說:“沒娘,爹又不在的孩子總?cè)狈Π踩?,所以姜棠怕黑、怕打雷,也怕孤單,但抱一抱就好?!?/br> “姜棠喜歡甜、喜歡糖葫蘆,喜歡誰哪怕不夠深,但會特別真。否則不會因為一點心動,就沖出去給你弩·弓?!苯卓此谎邸?/br> “姜家四代為將,我祖父爵位高至輔國公,叔伯死后也個個封侯,父親更是手握兵權(quán)的鎮(zhèn)國大將軍,一門將相功高震主。如今她雖因情勢所迫沒有退路嫁你,但你卻不能因為她沒有退路欺她?!?/br> 姜知白看著他,眼神少有的鋒利,他道:“我父雖年邁,但姜家尚有姜知白?!?/br> ? 作者有話說: 陳宴清喂藥vs姜知白喂藥 / 陳宴清:我先好好說,老婆不聽,我稍微訓斥,老婆瞪我,我默默看她,老婆喝了,然后我鼓勵她‘很好,再喝一口’,老婆砸我…… 陳宴清總結(jié):嗯,訓斥有用,喝完挨揍!問題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