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boss擼貓攻略[穿書]、聽說殿下有異能(穿越)、她醒于百年后、主角他爹(穿越)、將軍他不孕不育?(穿越)、穿書后我有了三個廢柴卻權(quán)傾天下的jiejie、吾乃反派背后靈[快穿]、反派他爹養(yǎng)崽指南[美食]、非人類寵愛法則(穿越)、二度
于是陳伯上道說:“啊對呀,今日三公子和三夫人來認(rèn)親,老奴不小心給忘了?!?/br> “不打緊?!崩贤鯛斒执蠖?,“你現(xiàn)在給本王備車?!?/br> 說完發(fā)覺老妻和孫媳都好奇的看著他。 老王爺一本正經(jīng)解釋,“爽約不好,本王早去早回?!?/br> 老王妃:“哦!” 姜棠頭一回見老王爺,對他脾性都不了解,自然以為他是會友。 “祖父慢走?!?/br> “嗯?!?/br> 老王爺極力忍著上揚(yáng)的嘴角,大步流星的走了。 靜安堂只剩老王妃和姜棠兩個主子,到午后老王妃便按捺不住,拉著姜棠去看她養(yǎng)的花鯉,姜棠以往都是呆在一方小院,自然對這些好奇不已,就一瘸一拐去了。 晉王府家大業(yè)大,老王爺又是個寵妻的。 老王妃要養(yǎng)花鯉,為了保證她能一年四季可見,特意挑了名貴品種,調(diào)溫泉水兌著細(xì)細(xì)滋養(yǎng),地方就在他們以前住的薈萃軒。 如今那里住著晉王世子妃柳氏。 柳氏正抄寫著經(jīng)文,忽聽的外面交談聲,蹙眉道:“誰在喧鬧?” 早年柳氏經(jīng)歷喪子之痛,這些年一直深居簡出,可能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無血的冷白,加之她個子高挑一身喪服,眉眼一挑便把不悅漫及渾身。 伺候她的丫鬟身子一抖。 只有柳嬤嬤道:“回世子夫人,是老王妃和三夫人在院外看魚?!?/br> 柳氏筆尖一頓,宣紙上便暈染開一團(tuán)黑墨。 她冰冷的目光瞟向門外,“三夫人?” “一個鳩占鵲巢的賤子,他算哪門子的三?” 這話沒人敢答,只能看著柳氏擲了毫筆,遙望牌位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柳嬤嬤以為她又要陷入悲痛時,忽聽柳氏道:“我記得四小姐也喜歡這花鯉,是不是?” 最重要的是四小姐沖動易怒,無腦勢力,最厭癡傻祖母和冷血陳宴清。 “那便請四小姐來吧!我不好過,那就都不要過!”柳氏勾唇,冰冷的眸子迸發(fā)出如火般的恨意。 * 池水因外引溫泉,四季如春,即便入冬也開滿池的從蓮花。 花鯉被人常年嬌養(yǎng)并不懼人,姜棠被老王妃拉著泛舟池上,一邊伸手戲弄魚兒,一邊還能采下最好看的蓮花準(zhǔn)備送給陳宴清,直到玩累兩人才劃回去。 誰知沒到岸邊,就聽到謾罵聲。 謾罵的對象包括陳宴清、姜棠和老王妃。 “本小姐想看花鯉,何時還要等別人方便?”岸邊有一趾高氣昂的少女,約莫著十四五歲,身著紅衣氣勢洶洶,正是陳宴清的庶妹陳玉珠。 她身后跟著幾位小姐,想來是閨中密友。 “四小姐木舟只有一個,如今真不方便,泛舟的也不是別人,是老王妃和三夫人!” 陳玉珠聽了愈發(fā)肆無忌憚,“是她們啊!” “不過一個傻一個呆,如何能與本小姐相提并論,叫上來不就行了。” 陳玉珠雖是王府庶女,其母卻備受世子寵愛,但由于庶出一直被人詬病,如今好不容易請到幾個侯府小姐,自然想表現(xiàn)一番。 殊不知她這副樣子,儼然已經(jīng)鬧了笑話。 不管王府內(nèi)里如何爭斗,在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陳玉珠如此不尊祖母不敬兄嫂,注意禮教的誰會娶她做兒婦。 紫蘇為難,“要是被三爺知道……” “你說陳宴清?” 不提陳宴清還好,一提陳玉珠就想起被陳宴清鞭笞的過往。 “若被三爺知道終究是您不好。” 言外之意,是讓陳玉珠收斂。 邊上的幾位小姐也瞧出來,陳玉珠是做不得主的,畢竟陳宴清聲明在外,陳玉珠不過是個庶女,眾人的眼神看她有些復(fù)雜。 陳玉珠頓時氣血上頭,揚(yáng)手便是一巴掌打在紫蘇臉上。 “威脅我就你也配!” 紫蘇一時紅了眼,跪著沒再說話。 “他不過是個妓生的下賤子,難道真能砍殺了本小姐不成?”說完便開始對陳宴清進(jìn)行謾罵,竟還咒陳宴清早死。 姜棠一聽就冷了臉。 等靠岸便踩上臺階,忍疼走到陳玉珠身邊,手里的荷花一拋,一股腦丟到陳玉珠的側(cè)臉—— “你再罵一句試試!” 荷花鮮嫩,砸在臉上也軟軟的,疼有三分侮辱卻有七分。 何況這里這么多人,陳玉珠發(fā)簪都被晃掉了。 “誰敢砸本姑……” 姜棠大大方方站著,“我砸的,如何?” 姜棠皮膚白皙,比陳玉珠略高,一樣的紅衣陳玉珠帶著幾分土氣,這種顏色卻完美的淪為姜棠的陪襯。 瞧見姜棠過于怒色的面頰,陳玉珠剩下的話自動消音了。 紫蘇今晨還覺姜棠面相軟,如今夫人一橫眉,竟有幾分冷美人的意味。 陳玉珠深吸一口氣,“姜棠!” “我不是呆子嗎?原來你知道我名字??!”姜棠反應(yīng)慢,吵架容易吃虧。 曾經(jīng)姜知白教她,不知道怎么吵的時候就壓著聲音把對方的話重復(fù)問一遍,也能起到威懾的作用。 別的姑娘才反應(yīng)過來,“她就是姜棠?瞧著也……”也不遲鈍啊!還挺有氣勢的。 熟不知姜棠的方法是姜知白教的,聲音和氣勢都在模仿陳宴清。 陳玉珠從驚艷中回神,“你敢砸我?” 姜棠拍凈小手,滿臉冰霜。 “我不僅敢砸,要是你再敢說我夫君祖母一下,看我不抽你?!?/br> 了解姜棠的都知道,她雖平時看著脾氣好,但也是有底線的,就如曾經(jīng)孟舒說了陳宴清她扇孟舒,陳玉珠敢這么做她一樣不會客氣。 姜棠的臉色過于難看,以至于陳玉珠被一瞬威懾住。 等聽到身后不知誰的一聲細(xì)笑,陳玉珠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人嘲笑了,她一下氣血上頭。 “姜棠你有什么好囂張的,你以為討了這個傻子歡心她會護(hù)著你?” 陳玉珠指著老王妃,老王妃看見這么多人,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有些呆滯。 陳玉珠冷她一眼,譏諷道:“還是你以為你那個儈子手夫君會護(hù)著你?你連親爹都敢砍,何況……” 啪啪—— 陳玉珠話音未落,就見姜棠上前,啪啪兩聲左右開弓,甩在陳玉珠臉上。 這意外的一幕讓眾人都驚了,各家小姐目瞪口呆,老王妃呼吸急促,就連紫蘇都不可思議。 陳玉珠更是面色鐵青。 在一片寂靜中,姜棠黑亮的眼睛里都是火苗。 她居高臨下睨著陳玉珠,聲音嬌神色卻冷。 “還罵嗎?” 紫蘇看著姜棠被風(fēng)吹起的紅裙墨發(fā),一張側(cè)臉冷冽如刀,恍如透過這個身影瞧見了陳宴清,不由得呆住了。 陳玉珠看著邊上好友的嘲笑,丫鬟的憋笑,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丟在大街上侮辱。 臉色從難堪到憤憤,最后演變成對姜棠的滔天恨意。 “啊——”陳玉珠一聲尖叫撲過去。 姜棠會任由她撲嗎? 因為知道自己遲鈍她早就做好準(zhǔn)備,等陳玉珠過來時傷足一動,趁機(jī)扶上邊上的柱子旋身一躲。 陳玉珠一撲不成,沒料到剎不住力。 昨夜一場大雪有些落在亭內(nèi),化成積水地面溜滑,正好被陳玉珠踩上,電光火石間撞上邊上低矮的欄桿,整個身子往下墜。 不知是恨意上頭還是求生欲作怪,陳玉珠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抓欄桿,而且猛的抬手抓上最近的姜棠。 姜棠欲躲,無奈反應(yīng)不及,加上傷足隱痛,袖子落在陳玉珠手中。 “夫人!” 紫蘇站起來疾奔過去。 陳玉珠吼—— “姜棠!你去死吧!!” * 與此同時北院書房,李陌送來的信上只六個字“陛下醒,沈安歸。” 陳宴清看完當(dāng)場把信丟了,然后命人拿來了好多案宗,看了一本又一本,直到書房掌燈陳宴清才抬頭。 隨意問了句:“夫人可歸了?” 下邊人說:“不曾?!?/br> 這話才說完,陳宴清便合了卷宗,也沒說話就修長的手指握著筆端,末尾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給人無限的沉悶壓力。 陳宴清就那么坐著,看外面的目光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