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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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未見,只見大紅的衣裙包裹著俏生生的人,面上貼滿了紙條,唯獨眼睛亮亮的望著他,沒有笑,帶著些許淺紅。 李陌絕望的不說話,唐心卻要盡地主之誼,招呼著陳宴清進去,“我瞧著這是來接人的?都是熟人,快進來吧!” 姜棠看著他,努力揚起笑容。 陳宴清邁步進去。 他拉了條椅子坐在姜棠邊上。 姜棠刻意往他挪了挪問:“我們現(xiàn)在是要回家嗎?” 陳宴清看著她歪頭過來,臉上紙袋飛揚,像極了新婚的蓋頭,眼神不僅柔和下來。 不過下一刻輕垂眉眼,余光撇到她癟下去的荷包,再看一眼推倒未洗的余牌,心里了然。 “輸了?”他問。 李陌聽了這話,訕訕的挪開眼。 倒是李蓉嫣眼珠一轉(zhuǎn),搶答道:“是,不僅輸了,還輸?shù)耐K?!?/br> 陳宴清瞧著也是,不然怎么她和李蓉嫣臉上慘不忍睹,李陌夫妻在哪兒干干凈凈。 剛進來的時候她更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眼睛巴巴的望著他,等他來給她報仇。 姜棠不好意思的“恩”了一聲。 “我新學(xué)的,沒經(jīng)驗,等回家我練練就會了。” “咱們要回家嗎?”她拽拽他,一笑,是在跟他表達(dá)想家了。 陳宴清拍拍姜棠手臂,安撫:“先不急。” 沒什么感情起伏的三個字,李陌聽了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陳宴清面色無異的掃過他,下一句就是—— “洗牌吧?!?/br> 唐心干笑,李蓉嫣躍躍欲試。 倒是李陌幼稚的擋住牌桌,“不行,我們不跟你玩兒?!?/br> 他記得上一次騙老王妃她的乖孫命不久矣,嚇的老王妃抱著受傷的陳宴清大哭一場,明面上陳宴清沒什么異樣,轉(zhuǎn)頭把他騙進春風(fēng)樓…… 緊接著他回東宮吃了唐心半個月閉門羹。 陳宴清這廝,忒護短,忒記仇。 就陳宴清那心長的,不知道有多少個竅,還沒開始可能就結(jié)束了,平時在外面智商碾壓也就算了。 如今畢竟是在東宮,媳婦meimei面前他面子不要的嗎? 誰還沒點該死的自尊心啦! “我不玩?!标愌缜鍞偸?,手臂搭在姜棠后面的椅背上。 如此一來,姜棠整個人好似就在他懷里一樣,聞著陳宴清身上淡淡的松香,她覺得很安心。 陳宴清朝她道:“洗牌,你玩?!?/br> 其實姜棠玩太久,已經(jīng)沒興趣了,但陳宴清這么說,她最終還是洗了自己的牌。 嘖嘖,那模樣。 讓洗牌洗牌,讓玩玩,聽話的樣子好乖好乖?。?/br> 李陌嘴角抽了抽,狐疑道:“你真不玩?” “不玩。” “那就洗一局吧!” 李陌機警的很,玩一局看情況,不行就撤。 然后第一局,姜棠慘輸。 在陳宴清的注視下,李陌極力壓制自己的愉悅,摩拳擦掌推著唐心,“去,愿賭服輸,去把紙條貼在咱們陳夫人的‘額頭’上?!?/br> 最后兩個字他咬的極重,陳宴清卻微瞇眼睛笑意漸深,什么時候他的陳夫人,變成了“咱們”?陳宴清繃著一張沉雋面孔,食指有一下沒一下輕敲著椅背。 真當(dāng)他是個擺設(shè)?。?/br> 李蓉嫣活了兩輩子,自知陳宴清極強的獨占欲,這個時候想開口……不過看了看皇兄得瑟的樣,有想起他方才有妻子沒妹子的行為,果斷選擇明哲保身。 反正以他們兩個的交情,又不會下死手。 看戲險中求,刺激更精彩。 唐心覺得李陌是找死,可耐不住他再三催促,“快去快去?!?/br> 陳宴清平時給他使得絆子可不少,能正大光明出口氣多好,不然憋著過年嗎? 唐心沒辦法,閉著眼睛貼了,最后下手的位置卻不偏不倚正中額心。 姜棠趁人不妨牽牽陳宴清的衣袖,是不喜歡被貼。 陳宴清眼里多了幾分笑意,碰碰她的肩讓她稍安勿躁。 第一局旗開得勝,李陌士氣正高,貼完就迫不及待的吩咐眾人,“洗牌洗牌,再來?!?/br> 唐心洗著牌,總有股不好的感覺。 果不其然,第二局李陌輸,唐心瞬間了然jian計、jian計。 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李陌骨子愛玩,可不就是那條傻魚。 陳宴清問:“太子殿下,貼誰?” 傻魚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不過愿賭服輸直接道:“貼孤?!彼幌虢裢硭瘯?。 于是陳宴清笑著,把紙條沾了水,幾番猶豫。 李陌不耐道:“你快貼?!蹦ツゲ洳涞?。 臉就這么大,最屈辱的地方不就是額頭嗎?有什么好挑的,出乎意外的是陳宴清干脆利落貼了他太陽xue。 “你怎么不貼額頭?” 李陌不信陳宴清這么好心。 “貼額頭擋視線,殿下不好看牌?!钡綍r候怎么輸?shù)亩疾恢溃愌缜逑搿?/br> 李蓉嫣趁機磕了幾個瓜子。 嘖嘖,皇兄真慘啊! 李陌哼道:“囂張!” 好歹兩人六藝師傅是同一個,他就不信陳宴清能次次贏,別被他逮到機會,否則就給陳宴清添道彩。 李陌被挑釁勾起了斗志。 “來,孤還不信了?!?/br> 李陌至今沒發(fā)現(xiàn),陳宴清說貼額頭擋視線,然而唐心貼姜棠額頭時陳宴清卻一言不發(fā),擺明了他根本無需姜棠看牌,自己當(dāng)了幕后cao作人。 新一局開始,陳宴清一言不發(fā)。 但姜棠的牌風(fēng)卻忽然變的窮追不舍,像是冬日的雪,柔卻無處不在,結(jié)束的時候結(jié)成冰霜,凍住了地上一群牛羊。 李陌接連敗陣,臉上遍布紙條,哪有半分往日當(dāng)朝太子的貴氣驕傲。 他這才發(fā)現(xiàn)陳宴清的目的,指著他的手道:“陳宴清你耍詐!” 李蓉嫣和唐心復(fù)雜的看著他,您終于發(fā)現(xiàn)了?。?/br> “你在姜棠肩上戳戳點點指揮,不玩跟玩有什么區(qū)別?” 陳宴清看他一眼,淡道:“夫妻一體,有問題嗎?” 李陌被這熟悉的一句噎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有什么意思?” “你也可以問太子妃?!?/br> 李陌一合計,他和唐心都是各中高手,姜棠卻是小白,陳宴清一對二不一定能贏。 于是李陌真問了唐心,夫妻兩個當(dāng)場合計,毫不遮掩。 姜棠看看李陌,又看看唐心,沒說話。 可等輪到她的時,姜棠也正大光明的扭頭,有樣學(xué)樣問陳宴清:“出哪張?” “你出,我看看?!标愌缜逑胫浪龝嗌佟?/br> 姜棠猶豫指了一個,“這張?” “下一張?!?/br> 姜棠指著一個二條跟他確定。 陳宴清嘴角擒笑,“對,丟給他。” “好?!苯狞c頭。 她很實誠,陳宴清怎么說就怎么做,果真丟到李陌面前。 “我們出這個!” 聲音清脆,底氣極足,里面帶著毫不遮掩的同仇敵愾,就像一只耀武揚威的波斯貓,如果現(xiàn)在有尾巴,當(dāng)場就能搖三搖那種。 李陌:“……” 過分了!這委實有些過分了! 他絞盡腦汁,這兩人像玩兒。 等到結(jié)束的時候,姜棠臉上只多了一根,李蓉嫣明哲保身貼了三四個,唯獨李陌慘不忍睹,承擔(dān)了夫妻間雙倍的悲傷,臉上紙條不多不少,正是姜棠臉上的兩倍。 牙呲必報,非陳宴清莫屬。 堂堂太子殿下面子里子都沒了,站起來的時候還是被唐心扶著,有氣無力,精神恍惚,甚至連客氣都免了,揮一揮衣袖不帶半分留戀。 “你們走吧!孤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