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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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低沉是個男子,身上帶著和父兄一樣的寒氣。 他很溫柔,模模糊糊間拉下了被角,露出她的鼻子讓她自由呼吸,擦淚的動作也輕,像極了對待珍寶。 他躺在被外,把她擁入懷中,那只手覆上耳朵,擋住了擾人的驚雷。 “別哭,乖?!?/br> 他輕聲低語,哄了半夜。 意識朦朧的姜棠似乎知道他是誰,又似乎不愿意去確認(rèn)他是誰。 就這樣一點一點沉睡過去。 翌日天朗氣清,又是好天氣。 沒了陳宴清的督促,這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的時候腦袋昏昏的,有些做噩夢的后遺癥的。 她坐在床上盤著腿,小手揉了揉眼睛,惺忪可人。 然而一抬眼就看見了那個欺騙她的人,姜棠臉?biāo)查g繃起來。 往常這個時候陳宴清是要上朝或者去大理寺的,不知為何今日沒去,坐在這里辦公。 她還過不去心里那道坎,躲開目光,叫了紫蘇粉竹幫忙梳洗,兩人雖畏懼陳宴清無聲的凝視,但也不敢違逆姜棠的命令,相攜著低著頭進(jìn)來。 紫蘇聰明些,粉竹則更了解姜棠。 是以姜棠昨晚那副表情回來,兩人便猜到是書房里吵架了。 本以為這次和往常一樣,鬧過一夜就沒事兒了,誰曾想大人夜半回了屋,里面依舊傳來了往日的嚶嚶泣泣,天一亮卻還沒和好。 北院氣氛低沉的可怕,就連空氣都變的沉悶不少。 蓋因姜棠醒來之后,對著紫蘇夸獎微笑,對著粉竹玩鬧點頭,唯獨和陳宴清坐在一張飯桌上,都能埋著頭一言不發(fā),甚至目光都不朝他挪,擺明了刻意躲避。 錯認(rèn)了恩人,他又刻意隱瞞實情,氣肯定是氣的。 姜棠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飯桌上太安靜了,姜棠不適應(yīng)。 指著遠(yuǎn)處的糍粑和紫蘇說:“我想吃那個。” “好?!?/br> 紫蘇疼她,伸手要夾。 只是沒等拿起公筷,斜刺里一只修長的手便搶了先。 北院吃飯的習(xí)慣,姜棠愛甜自制力不行,為了監(jiān)督和控制甜口一般都會擺在陳宴清那邊,往常撒嬌也好嬌蠻也罷,一頓飯她總能纏著滿足幾下口腹之欲。 現(xiàn)下兩人吵架了,飯也吃的沒滋味。 姜棠看著碟里沾滿芝麻白糖的糯米糍,是陳宴清給的。 她舀了幾勺豆腐腦,沒動。 姜棠惱起來膽子也大,氣呼呼的也不怕陳宴清。 但紫蘇和粉竹不行啊,眼瞅著大人眼中的平和轉(zhuǎn)為陰沉,其中夾雜幾分慍惱,盯著夫人的樣子陰沉不定,可謂膽戰(zhàn)心驚。 姜棠不妨眼睛和他對上,男人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她張了張嘴,終究沒說話,低著頭留給他墨色的黑發(fā)。 期間眼睛瞟到什么,總會有一只手給她夾,姜棠始終沒吃。 紫蘇看不下去了,想緩和氣氛,趕忙每樣給姜棠夾一些,這回姜棠睫羽一抬,扒拉著紫蘇給的小口小口吃了。 紫蘇只覺得陳宴清周身氣息冷了幾分。 陳宴清擱了筷,“都出去?!?/br> 姜棠手停了一瞬,紫蘇和粉竹也有些猶豫。 因為夫人的沉默,似乎挑釁了大人脾氣,現(xiàn)在大人表情很不對,兩人怕姜棠一個女子吃虧。 陳宴清抬眼一掃,“滾出去?!?/br> 兩人脖子一縮,趕忙放了東西往外走,走前擔(dān)憂的看了姜棠一眼。 姜棠坐著神思焦灼片刻,緊接著站起來也轉(zhuǎn)身要走,誰知道陳宴清忽然伸手拽住她,姜棠沒有防備,加上晨起腦子不大回神,累的身子疲軟,一下就順著她的力道跌落下去。 門外的輕風(fēng)吹卷著白云,他的心情并不如藍(lán)天清澈。 等姜棠回神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他腿上。 男人仗著力道優(yōu)勢禁錮著她。 而且由于光線問題,他順光低頭五官模糊,擒著一抹笑意卻不帶什么溫度。 反正就……和以前挺不一樣的。 “姜棠。” 他看著她叫。 伸手撩開她耳邊的發(fā),冰唇湊過來笑說:“你說句話,和我說句話好不好?” 說句話,他就不生氣了。 男人的呼吸灼熱,撩刮在耳廓。 姜棠抿著唇也不知道說什么。 你把一個殘忍的事實擺給一個格外單純的姑娘,僅僅一夜時間,根本不足以讓她想明白,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真假恩人,而且她做了噩夢,現(xiàn)在腦子很亂。 怕這么一開口,又要哭了,所以她低頭沒說。 “不說嗎?” 陳宴清笑了笑。 表情就如堆滿積云的天空,醞釀著一場暴風(fēng)雨。 姜棠被他抱著,甚至能感受到他身體逐漸升高的溫度,忍不住抖了抖。 她害怕了…… 這場博弈終究是堅持不下去。 姜棠閉了眼,已經(jīng)打算妥協(xié),“我——啊??!” 然而沒等她吐出一句完整的話,陳宴清竟然咬了她一口。 咬在脖子。 最脆弱的地方! 嗚嗚嗚比任何時候都用力! 姜棠騰的一下要站起來,手哆嗦著,哪怕怕的要死,想的也不是哄他,而是掙脫他。 陳宴清眼神更暗,抱著她沒放。 他只是拿了筷子,夾起那個被她拋棄的糍粑球,喂給她。 “你要的,吃。” 姜棠眼珠子濕潤,“我、我不吃?!?/br> 她已經(jīng)飽了。 姜棠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半天和他說的第一句話,是拒絕他的投喂。 因為他不是她找的人,所以她收回了對他所有的溫柔和乖巧。 陳宴清凝著她,下手箍住她的腰,“吃不吃?” 他不笑了,好兇的。 眼睛黑黑的,整個人似乎都帶著黑氣。 姜棠垂著兩條無辜的腿,可憐的就像被抓起來的兔子。 現(xiàn)在這條兔子紅著眼,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只能不情愿的張了嘴,逼著自己接受了他的投喂。 然而一個之后又來一個…… 姜棠嘴角站著糖粒,飽的快要哭出來了,再下一個來臨之前,終于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面頰濕潤又可憐道:“我不要了,我飽了,真的。還有,我說話,你……你別叫我吃了!” 陳宴清摸了摸她肚子,圓鼓鼓的,的確也夠了。 但他心里的煩躁還在。 “還和我鬧脾氣嗎?” 姜棠抽抽嗒嗒道:“是你騙我的,是你不對,我為什么不能生氣,你不講理!” 陳宴清也知道這次是自己不對,“但是你不能不和我說話。” “我、我不知道說什么?!?/br> 陳宴清嘆了口氣,“行吧,給你些時間?!?/br> 他擦擦她的淚說:“正好我今日有事,你好好在家想想,不要亂跑知道嗎?雖然我不喜歡那什么松香,但你我已成夫妻,覆水難收?!?/br> 姜棠別過頭不說話。 陳宴清捏著她的下巴,“聽見沒有?” 他別的不怕,主要怕姜棠跑。 他捏的疼,逼人也討厭,姜棠想和他唱反調(diào)。 但陳宴清緊緊的盯著她。 姜棠哪里敢,淚眼婆娑的點了頭。 陳宴清這才松了力,把人放下去。 姜棠一下去,就往后退了兩步,紅紅的眼睛戒備的看著他,完了捂著嘴跑了,轉(zhuǎn)而進(jìn)了耳室,從內(nèi)把門關(guān)上。 陳宴清聽著門閂落下的聲音,本想過去看看,無奈陳風(fēng)在外頭催,他朝里看了一眼,知道姜棠現(xiàn)在怕是也不想看見他,便先出門去了,等回來她消了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