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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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竹幫她收拾好,扶著姜棠出去吃飯,坐的時候都不敢彎腰。 陳風(fēng)就站在院門口,靜默的低著頭。 等吃了早飯日頭出來了,暖洋洋的照在院里的秋千上,姜棠出去消了食,走了些汗又回來沐浴,等靠下看話本子的時候,粉竹欲言又止的往院里看了好幾眼。 不過沒說什么。 倒是另一個照顧她的丫鬟說:“姑娘,他還在哎?!?/br> 姜棠這才抬頭看了眼。 這時候日頭已經(jīng)很毒了,盡數(shù)落在陳風(fēng)身上,他就像木頭樁子一樣站著,人來人往沒說一句話,仔細(xì)瞧時,臉上還有清晰的巴掌印。 姜棠生的陳宴清的氣,如今瞧陳風(fēng)這樣卻有些不忍心。 沒一會兒便對粉竹粉竹,“你去問問,他有什么事兒?!崩线@么曬著也不是事兒。 粉竹昨日和陳風(fēng)也鬧了些矛盾,按著自己的想法肯定不愿意現(xiàn)在靠近陳風(fēng),可誰叫她是丫鬟,又以姜棠為主慣了,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腿腳已經(jīng)按著吩咐出去了。 粉竹不免有些喪氣,冷著臉走到陳風(fēng)面前。 “你來干嘛?” 陳風(fēng)抬頭看她一眼,仍是那副死豬臉,“我要見夫人?!?/br> 粉竹忍了脾氣,不想在姜家丟人。 “夫人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 陳風(fēng)又低了頭。 粉竹張口道:“你有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我會替你轉(zhuǎn)達(dá)。” 但陳風(fēng)還是那句話—— “我要見夫人?!?/br> 粉竹出來是姜棠的命令,可讓他親眼看看姜棠狀況,是陳宴清對他的命令。 沒辦法,粉竹只能走,把事情如實告訴了姜棠。 姜棠恩怨分明,到底出來了,其實也不用陳風(fēng)說什么事兒,姜棠已經(jīng)看到了,地上擺著兩大箱,零零散散應(yīng)該是給她的。 果真陳風(fēng)說:“這些是大人吩咐的,帶給夫人?!?/br> 姜棠走近,發(fā)現(xiàn)都是她素日用慣的東西,白天喜歡看的話本子,中午喜歡的糖碎零嘴,晚上睡覺要抱著的抱枕,以及她每天愛美涂抹的醉棠春。 陳宴清有罪,東西無罪。 姜棠瞧見這些還是挺高興的,彎腰勾起她的兔子抱枕,不了扯到腰上,疼的一個咧牙,被粉竹扶著站起來。 陳風(fēng)蹙眉道:“夫人受傷了?” 姜棠聞言還沒說話,粉竹就氣的懟了回去,“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的好大人吧!” 她們姑娘嬌軟矜貴的,哪能直接靠在粗雜的假山上,不禁肌膚紅了,最嚴(yán)重的差點沒破皮,也就因為少爺自己也有傷,姑娘不許她說,否則真要去告上一狀。 陳風(fēng)應(yīng)該也想到了,最后補充一句,“第二個箱子有王府秘制的祛傷膏,不會留疤?!?/br> 收拾東西的時候,陳宴清考慮到姜棠如今的性子,已經(jīng)今非昔比有些跳脫,怕她素日玩鬧跌打扭傷,順帶把所有的祛傷膏打包了。 如果不是姜棠不允許…… 陳宴清很可能把自己都送過來。 姜棠聽了倒沒意見,點了頭,粉竹叫人把東西抬進去。 反正里面基本都是姜棠成親前就用慣的,大多原本就出自姜家,是姜棠自己的東西,剩下那些王府的,算作她受傷的賠償就是了。 處理完這些,姜棠不欲久留。 不遠(yuǎn)處,一株翠綠的高樹之上,陳宴清站在上頭,目光由上到下。 瞧著她抱著自己粉嫩嫩的兔子抱枕,踩著小步回去,這才松了口氣,嘴角幾不可見的浮現(xiàn)幾分笑意。 這姑娘被她寵壞了,平日過的精致。 想把東西送給她,讓她在姜家也一樣舒服,但又怕親自去姜棠不高興,讓陳風(fēng)代為執(zhí)行。 他的妻是個怨憎分明的,果真沒讓他失望。 惱怒他,卻見了陳風(fēng),這讓陳宴清又喜又酸,然而卻沒絲毫辦法,看見她扶著腰受了傷,心里只剩愧疚。 看見喜歡的兔子抱枕,她能開心的抱著不放。 這便夠了,起碼沒有消極,等人走后陳宴清也離開了,他今日大理寺仍有事情要做,唯一留著見她的時間,都要用晚上加班來補,這也沒什么。 反正沒有她的家,回不回都一樣。 陳宴清忙到天黑,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倒是李陌出城回來,正巧經(jīng)過來看了眼。 瞧著他奮筆疾書的狀態(tài),登時驚訝道:“怎么的,人還沒哄好?” 陳宴清撩眼看他一眼,明知故問的家伙。 李陌也不惱,自顧拿著那些案宗看了幾本,“作為過來人,你就沒什么需要向孤請教的嗎?” “沒有?!标愌缜逭f。 著實是因為,姜棠和唐心很不一樣。 唐心自幼由生母教授,骨子里驕傲矜持,腦子清晰懂得輕重,很多事情即便是吵,也是理智的分析。 姜棠不一樣…… 她因為受過傷,想事情慢。加之自小沒有生母,姜知白父子對她有求必應(yīng),所以更為嬌氣,李陌的方式對他毫無借鑒之處。 陳宴清準(zhǔn)備等她氣過了之后,再逐步瓦解。 “行,有志氣,祝你成功?!?/br> 李陌笑了笑,走之前忽然想起,“孤記得李蓉嫣那丫頭約了姜棠月中泡溫泉,地方在哪兒來著?” 李陌沒說。 陳宴清卻有本事知道,他手下的筆果真停了。 大理寺發(fā)生的事情姜棠并不知道,這一晚她抱著自己的小抱枕,躺在熟悉的香味中,睡的香甜又安心。 自這日起,姜棠總會收到一些東西。 比如早上打開門,外頭擺著食盒,里面躺著之前和陳宴清在福滿樓吃飯時,她一直記掛的甜湯,不熱不燙溫度正好。 下面壓著紙條。 上頭寫著——不可多食。 姜棠哼的一聲拍拍裙子,捧著瓷碗喝了精光。 她雖然氣,但沒有要和他斷絕關(guān)系的想法,如今不理他,只是想陳宴清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如果她不計較上輩子和他在一起,陳宴清仍舊這么霸道蠻橫,那么她怎么敢喜歡他。 陳宴清也會給她送別的,比如張記的小籠包,李家的糖油果子等等。 這些都是街上很受歡迎的小吃,尤其是早上,出工的人多,隊伍長,陳風(fēng)說都是陳宴清上朝前買的,保溫送過來,這樣算下來……他應(yīng)該每天天不亮起來。 素日最煩嘈雜的男人,站在隊伍中間。 一身富貴矜持,拿著煙火氣的吃食,想著便好笑,姜棠哼了一聲才不輕易心疼。 這樣很快到了四月中,姜棠在家已經(jīng)有十日了,她的腰傷好了,出門赴李蓉嫣的約。 泡溫泉晚上才舒適,兩人說好明日歸。 因為山莊路途遙遠(yuǎn),索性在城里的福滿樓吃完飯去,姜棠穿著嫩青色的衣裳,袖口裙邊帶著波浪紋,走起路來就像滿懷花開,搭配她一張白盈盈的臉,怎么瞧都比春色喜人。 一下車就被李蓉嫣牽了手。 其實姜棠知道的…… 李蓉嫣能把聚會定在今天,也是約莫著姜知白傷好的差不多了,特意叫來她問情況的。 比起她的婚姻,阿兄和蓉嫣jiejie似乎更為艱難。 兩人上了二樓雅間,不知是不是意外,竟就是之前她和陳宴清吃的那間,里面擺設(shè)都沒有變,只是人不同。 李蓉嫣點了菜,姜棠也說了喜歡的。 等上菜期間,李蓉嫣試探著問:“糖糖……你阿兄傷著,你一晚不回家沒關(guān)系吧?” 姜棠全當(dāng)不知道,笑著說:“沒關(guān)系的,阿兄已經(jīng)快好了?!?/br> 李蓉嫣松了口氣,表情生動了些。 這其實很難得,李蓉嫣性子灑脫,不拘小節(jié),對著世家公子都能抽鞭子揮舞,如今卻帶著小女兒心態(tài),她是真的喜歡阿兄的。 但姜棠又不知道怎么幫他們,或許自己以后和蓉嫣jiejie更親近些,阿兄和她見面的機會會多點吧! 福滿樓的大酒樓,出菜速度還是可以的,很快菜就一次擺上來,甜口在姜棠那邊,辣口在李蓉嫣這邊。 這也是福滿樓的高明之處,根據(jù)客人點菜,品味諸人口味。 按喜好上菜。 李蓉嫣去更衣了,姜棠盛好燙,給李蓉嫣擺好筷子,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等。 李蓉嫣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姜棠坐的端正,眼珠子盯著喜歡的,卻堅持沒有動,她沒忍住給笑了,繞過去揉揉她的頭,“糖糖可以先吃的?!?/br> “可蓉嫣jiejie沒回來?!?/br> “跟我客氣什么?!?/br> 姜棠笑笑沒說話。 她就像小時候被邀請出去的小姑娘,被家里大人祝福了要禮貌,懂規(guī)矩,人沒到齊自己也乖乖的不動。 李蓉嫣坐回去,“那現(xiàn)在吃吧!” 姜棠這才迫不及待捧著甜湯,牙齒磕著碗沿小口細(xì)心的喝。 吃了沒兩口小二忽然又進來了,笑瞇瞇道:“這是客人點的甜糕,請慢用?!?/br> “甜糕?”李蓉嫣看了一眼道:“糖糖點的吧,你放那邊吧?!?/br> 姜棠:“……” 姜棠張了張嘴,不是她點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