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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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直都不理朝政的,基本事情都是李陌處理,而李陌慣于和陳宴清商量,所以每日朝后,兩人留在宮里的時間,會比別人多些。 誰也沒料到皇帝要見陳宴清。 兩人對視一眼,陳宴清說:“出招了?!?/br> 李陌拍拍他的肩,“去吧,別入坑?!?/br> 陳宴清會入坑嗎?他自認(rèn)為是不會的。 他十分平和的跟人入了龍泉宮,因為之前往這兒送過幾具白骨,眾人都還怕他,都恭恭敬敬的。 午后的陽光燦爛,殿內(nèi)卻點著炭盆。 看到皇帝的第一眼,陳宴清的目光落在他發(fā)上,如今已經(jīng)八分白了,面容枯槁,十分消瘦,瞧著已經(jīng)沒有多少活頭。 他很不明白,皇帝在折騰什么。 陳宴清行了禮,“陛下找臣何時?” 皇帝睜眼,帶有歲月滌過的精銳目光,打量在陳宴清身上,他……可真年輕??! 如果不是他追隨了李陌,如果不是他娶妻姜棠,其實皇帝很樂意于,把他培養(yǎng)成兒子的助手。 真可惜??! 皇帝笑了笑,看著陳宴清忽然改變了原來了主意,有一個冒險的想法。 他之前的手段太過于軟綿,沒有給陳宴清和李陌帶去任何傷害,可如果他讓陳宴清背上十惡不赦的罪名,是不是就更容易完成心愿呢? 皇帝眼睛忽然亮了亮,“聽說太子欲非殉葬法,是你勸阻推遲的?” “是?!标愌缜宓溃骸氨菹掠胁煌庖妴??” 皇帝笑著擺手,“沒有,你很好?!?/br> 很好?陳宴清抬眸。 皇帝說:“推遲很好?!?/br> 推遲很好?證明推遲于皇帝有利可圖,有什么利可圖? ……姜棠? 陳宴清面色一冷,語氣淡下來,即便知道此法不可行,亦免不了憤怒,“陛下何意?” “你果然聰明?!?/br> 皇帝知道,陳宴清其實一直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卻為姜棠對上了他,皇帝其實還不想死,但想起睡著時御醫(yī)的話,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 既如此,死便要死的有價值些。 皇帝忽然坦誠起來,“成親之前,你可曾了解過你的妻子?” 陳宴清看著他。 皇帝亦然。 “你知道她為何選擇嫁你嗎?知道她為何雨中逃離宮中?你知道都什么人都喜歡她?又知道她……” 皇帝一笑,“左乳下有朵海棠花嗎?” 這話很輕,出口那刻卻猶如驚天大雷,炸在陳宴清心里。 他憤怒,氣惱,不是因為懷疑姜棠或可能背叛于他,而是皇帝一言,竟如此侮辱他的妻子。 所以哪怕他再生氣,也只是平靜的看著這個男人,心里頭一回?zé)o比希望——他去死。 陳宴清無表情道:“請陛下,慎言?!?/br> 同是男人,皇帝知道陳宴清的威脅,但他在乎嗎?自許多年前看著傻妻死去,坦蕩于他便無用,尤其作為一個皇帝,越坦蕩越悲痛。 人生不過幾載,他想要的都要拿到。 試問哪個男人,能容忍妻子不貞? 他要姜棠,也要陳宴清身敗名裂,更甚者他要李陌失去太子位,江山拱手讓…… “陳宴清,朕是皇帝。” 他輕咳一聲,帕子捂著嘴,拿開時上面有明顯的血跡,皇帝輕笑一聲,眼底nongnong的占有欲,“自幼時起,姜家姑娘常出宮墻,貴妃宮中于朕相遇。” “朕看著她長大……”看著她眼中干凈,一如傻妻,身上氣質(zhì)也逐漸趨近傻妻。 “朕有無數(shù)機(jī)會。” “貴妃下藥那晚,你當(dāng)朕真的什么都沒做嗎?朕還知道,她嫁給你是為逃脫朕,你可想想朕都做了什么,要她這般畏懼亂嫁逃脫?” 皇帝說:“你娶的妻子,不過是朕口中——剩、下、的。” 陳宴清終于抬眸,深看著皇帝。 哪怕手攥著,眼神一如既往平靜,“說完了嗎?” 皇帝擺手,意讓他隨意。 陳宴清輕笑一聲,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中,忽然閃身近向龍榻,揪住皇帝一拳揍了上去。 沉悶的一聲rou響,皇帝癱倒在塌。 “陛下,您不堪為帝,是個垃圾?!?/br> 皇帝吃痛,震天咳嗽,一抹血腥從喉嚨噴出,落在明黃的床帳,陳宴清卻轉(zhuǎn)身,脊背挺直而去,再沒看他一眼。 全公公這才反應(yīng)過來,撲到龍榻,“陛下——” 龍泉宮亂作一團(tuán)。 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月末了,馬上今日夏季,外面不知何時狂風(fēng)大作,說不定又是一場雷雨。 姜棠本在靜安堂玩耍,瞧著不對就被老王爺催著往回趕,老王妃怕半道就落于,親自找了把傘塞給她,姜棠拿著,被紫蘇護(hù)著走。 誰知到了北院門口,就遠(yuǎn)遠(yuǎn)瞧見一道身影。 別人都看不出來,姜棠卻一下知道是陳宴清,朝他招著手,在門口沒動。 等到近前下馬,紫蘇都驚訝,“還真是大人?” 這風(fēng)吹葉動,街景昏暗,那么遠(yuǎn)的距離,夫人是怎么看出來的,紫蘇問姜棠解惑。 姜棠一笑,“直覺。” 只要是陳宴清,哪怕不說話站著,她都能感覺到。 紫蘇算死服氣了。 “那夫人就和大人走,奴婢回去給你們備水。”這種天氣又悶又熱,可不得好好沐浴一番。 姜棠眼睛盯著陳宴清,和紫蘇擺手,“去吧去吧?!?/br> 紫蘇離去,忘了把雨傘留下,陳宴清過來直接把披風(fēng)披她身上,給她拉了拉說:“別著涼,一會兒落雨也能擋擋?!?/br> 姜棠朝他笑笑,任由他綁帶。 兩人和好后,陳宴清已不刻意熏香,恢復(fù)了自己以前的習(xí)慣。 他的衣裳白青居多,重色少見,唯獨官袍紅白色亮眼,給他原就俊俏的面容增添了幾分瑰麗,其實這是姜棠最喜歡的裝束。 姜棠一直沒告訴她,自己一直記得成親那晚…… 燭光搖曳下睜開眼,看見他喜服加深,一眼驚艷,那是她做過最美的夢。 如果說沈安的那抹松香讓她留在過去,那么陳宴清的紅衣,帶著她走出命運,迎來新生。 陳宴清曾在和好之后問她,“若我當(dāng)初不曾欺騙你,若你一開始恩人就是沈安,你可會按之前我們的步驟……把新郎換成沈安?” 當(dāng)時姜棠說:“不會。” “為什么?” 姜棠說不出。 這是一種感覺,就像她生來知道姜延是父親,沈驪歌是母親,沈安就只是表兄。 如果沒有陳宴清,她或許會像上輩子隕落,或許會離開去往邊關(guān),唯獨沒有嫁給沈安的選項。 她會感激他,報答他,唯獨不會嫁給他。 可現(xiàn)在鼻息間都是陳宴清的味道,進(jìn)入鼻腔也似鉆入心中,只是一件衣服就是讓她著迷,她忽然就更清晰,不會嫁沈安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愛。 陳宴清牽著她往回走,中途一句話也沒說。 不過他平日話就少,姜棠也沒多大在意,踩在地上的葉子隨意問:“太子殿下不是說,找你入宮商討,今日晚些歸家嗎?” 走到一處竹蔭道,陳宴清把她拉到外面,自己走在內(nèi)道,枝條抽打在身上。 “事情辦完了,也就回來了?!?/br> “那你早上不是坐馬車的嗎?怎么騎馬回來了?”姜棠有些好奇。 陳宴清說:“壞了?!?/br> “壞了?” 姜棠差一點就信了,如果不是后頭陳風(fēng)忽然駕馬車回來的話。 姜棠扭著頭不解,“那不是好著的嗎?” 陳宴清順著回頭看了一眼,和驚嚇過度的陳風(fēng)四目相對,依舊淡定的回身道:“又修好了?!?/br> “現(xiàn)在修馬車,都這么快的嗎?”這著實讓姜棠驚訝。 “那我就不知道了,”陳宴清看著她說:“我也不是修馬車的?!?/br> 這倒也是,她跟著陳宴清繼續(xù)走,路上陳宴清的眼睛總?cè)粲兴茷榈亩⒅乜凇?/br> 姜棠下意識單手捂住胸,“你看什么?” 陳宴清收回目光,揉捏著她的手一笑,異常淡定道:“沒什么,只是瞧著大了些?!?/br> 瞧著大了些? 瞧著胸,大了些?? 姜棠登時紅了臉,心里別提多羞了,想要罵他不要這么、口無遮攔的,畢竟還是在外面,可是想好怎么說的時候,陳宴清已經(jīng)淡然的往前走了。 路上偶有幾個丫鬟經(jīng)過,姜棠錯失了最好的時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