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他爹養(yǎng)崽指南[美食]、非人類寵愛法則(穿越)、二度、[ 海賊王 ]輪唱敘事詩、沒風的地方[穿書]、廢材逆天:帝君獨寵嫡小姐、重生之跑道上的榮光、我在古代搞基建、撩了偏執(zhí)反派后我死遁了
※※※※※※※※※※※※※※※※※※※※ 下一章提要:全京城都知道王爺在受神明庇護 感謝地雷,感謝評論,感謝營養(yǎng)液=3= 第36章 病入膏肓的攝政王(七) 沈二敲響了書房的門:王爺, 午膳已經(jīng)做好了,是否現(xiàn)在就給您送進來? 話畢,忍不住提拎起食盒,深深地嗅了一口。 濃香四溢, 仿佛順著鼻子浸入了五臟六腑,滿身心都是愉悅的。 沈二眼中流露出饞色,心中腹誹起來:分明同是尤家老廚的手藝, 怎他們的飯食沒這誘人的香味。 且不止是香, 方才去取菜時他仔細瞧了一遍, 賣相上也較往常好看了不少。 難不成是因為老廚近日在研究新菜色,開了竅? 正想著,書房里傳來了沈妄的聲音:進來。 沈二應聲, 提拎食盒走了進去,來到正對門的小桌前,開始布菜。 不過三兩下的功夫, 濃郁的菜香便逐漸充斥了整間書房, 少不得令人食欲大增。 不禁揉了揉鼻子, 笑著便道:尤廚子最近好像琢磨出了新菜色,王爺一定喜...... 卻見書桌前批閱奏折的人身形微頓,忽然抬起頭,不耐煩地道:把這些菜都給本王端出去。 沈二懵了:啊? 沈妄雙眼瞇起,從中迸發(fā)出極大的不虞。 沈二駭?shù)靡豢s腦袋, 沒膽子再去細想為什么, 忙低頭收菜。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他竟然端不起來。 猶自不信地往上使勁, 甚至用上了兩只手,憋勁憋到臉通紅,菜盤子仍舊是穩(wěn)若磐石,紋絲未動。 沈二直感頭皮發(fā)麻。 若非這些菜是他剛才親手端上去的,他還以為盤子早被嵌刻在了桌子上面。 沈妄臉色微沉。 即便猜到了江奕不會放任沈二將菜撤下,可也沒想到對方會這么明目張膽。 冷聲道:端不起來便砸了。 沈二:...... 遵從沈妄的命令,兩個大漢拿著鑿墻的大鐵錘走進了書房。 他們雖和沈二一樣滿腦子霧水,但也不敢多話,對著桌子上的菜,舉起錘子便砸。 倏 往后高舉的錘子直接從兩個大漢手中脫離,宛若風箏一般輕盈地在屋子里飛了一轉(zhuǎn)。 最后又輕巧地落到了大漢的腳邊。 兩大漢:...... 沈二:...... 沈妄:...... 鬼!有鬼呀! 沈二回神后的第一反應便是驚惶大叫:快來人保護王爺!來人!來人! 沈妄沒來得及制止,眼見一眾拿著棍棒便沖了進來的人,無可奈何地擺了擺手:都下去。 家仆們一口氣還沒喘勻,聞言面面相覷,拱手領命:是。 于是眾人魚貫而入又而出。 等到屋子重新回到了五個人,江奕將重力調(diào)控目標轉(zhuǎn)移到了奏折上。 唰啦啦 所有奏折憑空起飛,包括沈妄手里拿著的那一本。 眼看著奏折整齊劃一地飄蕩在半空中,好不容易止住叫聲的沈二又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并非沈二膽小,而是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了他以往的所有認知。 就連兩個彪形大漢也立在了那,雙腿發(fā)軟,站不住。 此時書桌上只剩下了筆墨紙硯,江奕調(diào)控好了重力參數(shù),這才不緊不慢地端起菜,擺在了沈妄的面前。 每擺上一道菜,沈妄的臉色便陰沉一分。 江奕假裝自己沒看見,傳音道:吃完。 沈妄一撂毛筆,靠在椅背上,雙手交握:當本王是屬豬的? 與那次是一樣的分量。 今天沒胃口。 是么。 沈王爺小小地挑了一下眉頭,并不打算回答。 下一刻右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來,握住了筷子。 沈妄:...... 午休時分,親王府的家仆們再度陷入來回燒熱水的忙碌之中。 滲出皮rou的臟東西太多,沈妄本人又有著輕微潔癖,這一次洗沐幾近將身上搓下來一層皮。 過后他身披浴衣,也不想再批奏折了,面朝上癱倒在床榻上,手臂遮住雙眸。 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戳了他一下。 拿開手臂,見是一張紙飄在自己的眼前,沈妄蹙緊了眉頭,下意識接在了手中,半撐起身子來看。 當看見最上方標著的契之一字時,沈妄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大致掃了一眼,沒二話,直接將紙給撕成了兩半。 只是不待沈妄將它們更進一步撕成碎屑,兩張碎紙突然無火自燃了起來。 沈妄瞳孔一凝,極快地將紙扔開,燃燒之后的灰燼卻化作一點星芒,拐著彎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不燙也不疼,只是削薄到青筋顯著的手背上出現(xiàn)了一抹靚麗的火紋。 江奕道:血契已成。 沈妄盯著那抹火紋,臉上好似寫著不敢置信。 半響,平心靜氣,舉著手問:你們妖怪和凡人結(jié)契都這么市井無賴? 沈妄說他是神仙也好,說是妖怪也罷,總歸道士和僧人都拿他無可奈何,也不用江奕再去想暴露之后明面上能用的身份。 我討厭拖沓。 若本王違背契約上的內(nèi)容會怎么樣? 江奕特地停頓了一下,再用毫無起伏的語氣道:你猜。 ...... 揉捏眉頭,沈妄下了床塌,對著門外道:來人! 守在門口的沈二立時抱著雄黃酒沖了進來:王爺,是不是那妖孽對您 更衣。沈妄面無表情地道,本王要去楚樓吃酒。 沈二:...... 江奕看著沈妄,手中是一張寫有相同內(nèi)容的契紙。 從上往下數(shù),第三條赫然便是:戒烈酒。 [難道任務對象并沒有相信宿主的話?] 也許罷。 立血契哪有這么簡單,以江奕現(xiàn)如今手頭可用的全部積分,充其量也只能弄出一個玄乎點的場景罷了。 至于對方手背上的印記,不過是用難洗的紅墨水再加熒光粉罷了。 [連宿主也拿不準嗎?] 江奕搖了搖頭。 迄今為止,沈妄的態(tài)度說抗拒也抗拒,但說順從也順從。 甚至是小抗拒,大順從。 以家仆們風風火火的行事風格來看,沈妄對事應當是雷厲風行,王府受他管轄,所以才維持了這一習性。 以朝臣對沈妄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來看,沈妄此人應是睚眥必報,不會允許與他作對的人在面前瞎蹦跶。 也正是因為這樣,沈妄的委身順從才處處透露著不和|諧的地方。 在7號位的記憶中,江奕很少出現(xiàn)猶疑不定的情況,對此表現(xiàn)出了莫大的詫異。 江奕無奈地戳了一下7號位的額頭。 以前做事太利落,老七把他神化了已經(jīng)。 但他終究只是個人,并非神,想要徹底看破一個人還是太難了。 頓了一下,江奕瞄向換好了衣服的沈妄。 雖說無法徹底看破,但有一點江奕可以確定。 沈妄不是會因為一時不忿而跑出去吃酒的人。 存疑的心理一直持續(xù)到王府馬車駛到楚樓門前。 青堂瓦舍,雕欄玉砌,眼前是一座高大的閣樓,只是大門緊閉,好似并不準備迎客。 這很正常,像秦樓楚館,勾欄闊院這一類的地方,白日向來是不營業(yè)的,唯對一類人特例,那便是尊客。 作為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沈妄當然是這尊客之貴。 遠遠瞧見恭親王府的車駕,二樓賞景的老鴇嘴角一咧,手持小圓扇,提著裙擺,飛快便下了樓。 當沈妄走下馬車時,老鴇也扭著妖嬈的水蛇腰,嫵媚作笑迎了上來:王爺可是來找青青姑娘的? 江奕盤膝空中。 分明老鴇臉上的妝粉都快撲面而灑了,也不知道瞅見一點污漬便直蹙眉的沈大王爺是怎么忍下來的。 不但忍了下來,還對人老鴇勾起了唇角。 見沈妄邁步往楚樓內(nèi)走,江奕未作聲制止。 和之前一樣,他打算再等等。 若沈妄真打算犯忌,等到酒杯端起來的時候再出手也不遲。 眾目睽睽之下,嚇不了沈妄,能嚇住了楚樓的管事人也是極好的。 長此以往進行下去,即便沈妄官大勢大,她們想讓沈妄醉酒恐怕也得斟酌一下。 如此思索著,江奕跟在了沈妄的后頭。 然而就在快要入門的時候,前方好好走著的沈王爺突然腳步微停。 神色淡漠,側(cè)身往后看了一眼。 江奕面露疑惑,心有所感地看向了對街馬棚。 好像沒什么不妥。 就是其中一匹馬有點躁動不安,一直在撂蹄子。 撂蹄子...... 剎那間江奕腦海警鈴大作! 拽著沈妄躲開一旁,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推開老鴇 就在他做出此舉的后一刻,一匹馬竟是對直沖撞了過來! 恐慌的叫聲吵作一團,街上稀稀落落沒幾個的行人直接跑沒了影。 馬未能撞到目標,急促噴吐潮濕的熱氣。 前方就是嚇傻了的老鴇,但它卻極其怪異地轉(zhuǎn)了個身,將目標重新對準了沈妄。 沒來得及再攻擊,江奕在它身上降下了十倍重力,整匹馬頓時癱趴在了地上。 老鴇也回了神,恨恨啐了一聲:哪里來的瘋馬! 江奕臉色暗沉。 這匹馬沒瘋。 眼睛清明,呼吸順暢,站得穩(wěn)跑得直,哪有一點瘋馬的樣子? 再看向絲毫不顯慌亂的沈妄,心下終于一點一點地凝重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就算這個任務世界只有C級,就算主角還沒出現(xiàn),沈妄也是個板上釘釘?shù)姆磁伞?/br> 被天道不容,氣運低到極點,隨時都會有狀況發(fā)生。 立時沉聲道:老七,檢測方圓一公里內(nèi)所有生物對沈妄的惡意值。 能吃上正常的飯,能走上正常的路,馬車也不會突然散架。 沈妄的狀況并非出在單純的運氣上 [叮,檢測完畢。] [檢測范圍:方圓一公里,鎖定異樣范圍:一千米,所有生物對任務對象的惡意值呈次方遞減。] [一千米外,所有生物對任務對象無感/陌生。] [七百米內(nèi),所有生物正由無感/陌生轉(zhuǎn)害怕/討厭/反感。] [五百米內(nèi),所有生物正在由陌生/無感/反感/害怕/仇恨轉(zhuǎn)厭惡。] [一百米內(nèi),所有生物正在由陌生/無感/厭惡/反感/害怕轉(zhuǎn)仇恨。] [檢測仇恨單位數(shù):十七,具體標記生物:沈二、轎夫、楚樓老鴇,棗紅馬......] ※※※※※※※※※※※※※※※※※※※※ 一章說不完,上章提要得分上和下了_(:з))_ 云城真沒有存稿,要是有也不會每天碼字到凌晨了嚶嚶嚶(╥﹏╥) 昨晚上碼著碼著還睡著了,又晚點了啊啊啊啊啊?。ūь^痛苦. jpg) 感謝營養(yǎng)液,感謝地雷,感謝評論qwq 第37章 病入膏肓的攝政王(八) 沈妄七歲時第一次收自己的貼身侍女, 給人賜名叫王二七,王侍女詫異問他:為何給奴婢取王姓? 小沈妄道:因為皇子不能給人冠以國姓。 王侍女:二七有什么深意? 小沈妄笑了笑:沒什么深意,只是本皇子估摸著自己還能再活二十七年。 一股寒意襲上了后背,王侍女勉強笑道:十七皇子快別亂說了, 這可是宮里的大忌諱。 五個月后,小沈妄捂著脖頸從屋子里走了出來,院內(nèi)蕭瑟, 白日也沒有多少宮人路過, 他便就地坐在了臺階上。 拿開手, 滿手鮮紅,白皙脖頸一道若長的口子,幸而只是割破了皮, 沒有傷及內(nèi)里。 但到底還是疼的。 小沈妄將手在衣服上簡單擦拭了一下,望著天上的白云發(fā)呆。 兩個時辰后,終于有宮人路過。 無意中瞧見臺階上滿身是血的小沈妄, 一時駭然失色, 忙丟下手里的東西跑了過來:十七皇子你怎么了?! 小沈妄搖了下頭, 表示自己沒事,道:王二七在里面,方才......有刺客,她為我擋了一擊。 宮人又急急忙忙地沖進了屋里,不過多時, 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了天空。 小沈妄恍若未聞。 伸出手, 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傷口。 血未干。 兩個月后, 沈妄的生母慶妃將沈妄給喚了過去,親口賜下兩個貼身宮女。 小沈妄看著兩個面帶和善的宮女,低聲道:便賜名,王二六和王二五罷。 唐國盛如今四十有三,是大乾第一驃騎大將軍,近段時間有個煩勞,便是皇家的第十七個小子老愛往演武場跑。 不知多少次從灌木叢里拎出這干瘦小人,唐國盛簡直頭大,將小沈妄放在地上,板著臉道:十七皇子,這里是演武場,不是嬌女窩,為何您老喜歡往這湊? 父皇只讓你教習一個月,此時不來何時來?小沈妄不緊不慢地拍去了身上的草葉子,何況我也不喜歡女人。 唐國盛沒將他的后半句話放在心上。 轉(zhuǎn)手將長槍放回架子上:正經(jīng)教習的時候不見十七皇子的影子,到現(xiàn)在快散場了,皇子又來湊什么熱鬧? 幾位皇兄都想殺了我,我不敢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唐國盛腳步一停,看往不足成人腰高的小小少年,眼神比剛才多了一抹凌厲:十七皇子,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