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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銘最近就像個cao心的老父親,家里的小祖宗一個照看不到就在外面給他惹點事出來,現(xiàn)在手機一響,他腦瓜就嗡嗡的,感覺一個月就老幾歲。 程果被帶到交警隊后就坐在那一眼不發(fā),就像電視里演的那樣“我要等我律師來,否則我什么都不會說”。 看到終于有管事的人來了,被撞的大哥滿肚子的委屈也終于有地方訴說了。他原本把車好好的停在那等紅燈,誰成想還能活久見,被人硬生生的撞了后屁股,力道大的差點直接給他送到馬路對面。 “聯(lián)系這個人。”顧以銘把秘書的電話給了大哥,“你的車包括其他所有的損失都會賠償給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消失了,不要留在這嚇唬程果了。 但實際上兇程果的人卻不自知,程果撅著個小嘴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希望能得到寬大處理。 顧以銘再氣最后也化作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程果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的小座駕即將被沒收,自己吃苦耐勞、勤勞奮斗的日子即將開啟。 “我給你找個司機?!碑?dāng)老板的就是不一樣。 不會是這位大哥自己來吧,“不要?!?/br> “你都不問問誰嗎?” “誰都不要?!?/br> “周辛呢?” 剛剛態(tài)度堅決的恨不得十頭豬都拉不回來的人正在不自覺的把小步子向回移動,但唯一遲疑的是還有那么點不相信。 話說司機這個工作雖然是穩(wěn)定有保障,可周辛現(xiàn)在做的事雖然風(fēng)險高了點,跟收入也是成正比的,而且時間也自由,就算顧以銘頭腦不太清醒的豁出去了高薪聘用,但讓一個混□□的從良,就算他自己愿意,那個地方也不是隨意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更何況現(xiàn)在寧澤的□□已經(jīng)更朝換代,只剩宋家一家獨大。 程果的遲疑讓顧以銘知道她對他的這個安排還很是滿意的,事實上他也不理解自己的奇葩行為,有個優(yōu)勢已經(jīng)很明顯的情敵還不夠,他還把他弄到身邊來給自己添堵。 更何況這個周辛根本并非看上去那樣是個純良的小白兔,他只是在利用程果,把她當(dāng)作個傻白甜來泡,還心機頗深的裝可憐博同情。 原本顧以銘是想擺事實講道理的讓程果看清他的真面目,認(rèn)清事實,可看到這段時間因為這個周辛,她終于像活過來了一樣,他又怎么會再去親手毀掉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光亮。 沒關(guān)系,他還在她身邊,沒有人可以傷的了她。 自從有了專職的司機后,程果這個宅女也是性情大變,沒事就愛往跑,去哪兒不重要,關(guān)鍵是要在路上,偶爾再來個周邊游,山好、水好、風(fēng)景好,再轉(zhuǎn)頭看看身邊的人,簡直就是完美。 他們?nèi)サ氖且粋€農(nóng)家樂,而且節(jié)假日人不是很多,他們也沒去玩什么釣魚、采摘那些,一到地方程果就直奔餐廳點了一桌農(nóng)家特色的飯菜,然后開始等吃。 說是一日游,實際上就是去個遠(yuǎn)點的地方吃頓飯,況且要是讓顧以銘知道他們拋棄他出來玩,她相信他的十米大刀肯定是藏不住了。 程果沒想到她還能遇到老熟人,一個她很想見到的老熟人。 其實對于程果來講他們分別的時間不算太長,但對于對方來說,真的是好久不見。 他看見就這樣毫無防備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她,慌了神,就像是自己的錯覺又或是認(rèn)錯了人。 他笑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笑的那么明朗,就像今天的天氣一樣。 “這個農(nóng)家樂是我開的?!彼忉屩约簽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 “你還好嗎?” “我?”很久都沒有人這樣問過她了,“挺好的?!?/br> “你呢?” “嗯,這里生意還不錯,賺的雖然不算多,但是也最夠了,累是累了點,但每天躺下就能睡著,踏實,活的也簡單,我特別滿足?!?/br> 程果好像很少聽到方洲一口氣說這么多的話,想必他是真的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 “方洲,你怎么還不去……” 程果循聲看去,還未見人,便已經(jīng)猜到,今天還真說不上是個好日子還是壞日子,但對于某些人來講再明顯不過是后者。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边@種陰陽怪氣讓人聽上去并不舒服的語氣程果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還有幾分親切。 還是熟悉的臭脾氣,熟悉的配方。 “喂,你現(xiàn)在怎么也是開門做生意,有你這么跟客人說話的嗎,老板娘?!背坦靡獾目聪騼蓚€臉越發(fā)紅的人。 “你點菜了嗎,我告訴你我家可是很火的,不是你想吃什么都能吃到的。”跟程果沒戰(zhàn)都告敗的蔣楚涵只能在氣勢更加的兇巴巴,甚至是要抬腳走嗯,但卻在路過方洲身邊時,像極其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后廚有早上剛送過來的rou,你包點包子?!?/br> 第53章 當(dāng)程果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手術(shù)室的燈正好熄滅。程果停住了腳步,她看見醫(yī)生走了出來,卻不由自主的抗拒不敢接近??蛇@樣遠(yuǎn)的距離,醫(yī)生的話還是清晰地傳過來,在這空蕩的走廊里不斷地回響。 許牧瞳在晚上羊水破了,但手機沒在身邊,她拖著撕心裂肺的疼痛硬生生的爬到客廳給自己打了求救電話,可還是晚了。 她躺在手術(shù)臺上,無聲無息的。 “我來了?!背坦p聲說著,像是怕吵醒熟睡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