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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婉指尖失力,夾起的rou片就這樣眼睜睜地掉落在了桌上。 看著那塊孤零的rou片,喬婉眼色瞬間冷了下來,她手腕用力一提,便掙脫了梁衍的手。 “梁公子莫不是忘了今日來這里的初衷?既是來吃飯的,那便好好吃完這頓飯。難不成,公子還想我繼續(xù)一直記著你那恩情?” “那倒不必,你我恩怨,最好了結(jié)在這頓飯里!”梁衍冷著眸子說完,便又拿起了筷子。 接下來,兩人吃的比較和諧。 梁衍象征性地吃了些飯食后,便再次放下了碗筷。 “在下已吃完,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jié),今后若是遇見,便是陌路!” 梁衍說完,起身便要走,喬婉這才悠悠放下碗筷,喊住他:“站??!誰說你我之間的恩怨了結(jié)了?” 梁衍錯愕回頭:“不是你剛剛在飯桌上讓我好好吃完這頓飯,便算是了了這恩怨?” 喬婉眨眼,笑了起來:“有嗎?這話我可沒說過。我只是要你吃完這頓飯,好讓我還了你先前的救命之恩。可我沒說你吻我的事也這樣算了呀,一碼歸一碼,這事你可不能賴賬呀!你看我這嘴,被你親得到現(xiàn)在都還腫著呢!” 喬婉說完故意將嘴巴嘟了起來,湊到了他跟前,好讓他看得更清。 梁衍:…… 第18章 打賭 梁衍氣得牙根直咬,偏偏又拿她沒…… 梁衍氣得牙根直咬,偏偏又拿她沒辦法。 親她這事已成定局,確實是他不對,但他也不想就這樣落入她的圈套。 思忖幾秒后,梁衍忽然想到了一招,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她做這番舉動無非就是想嫁給自己,然后利用自己的仕途來為他鋪路。 但以她平日里的傲骨,嫁人素來只做正妻,倘若他以妾室之位許她,定會遭到她的拒絕的。 只要她敢拒絕,他正好借此由頭黃了她這門心思。 梁衍一笑,眼神里充滿了算計,薄唇輕啟:“今日確實是在下魯莽了,若姑娘不介意的話,在下愿保全姑娘的名聲,納姑娘為妾,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做妾?你說什么呢?我家小姐金貴之軀,怎可與你做妾?” 碧兒正巧進來給喬婉送茶,就聽見梁衍此番話,當即氣得瞠目,與梁衍駁斥起來:“你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舉人,就算他日狀元及第,我家小姐給你做正妻那也是當?shù)玫?!?/br> 梁衍說這番話時一直都在觀察喬婉,見她面色在僵滯幾秒后逐漸冷了下來,他便知自己此番是賭對了。 他勾了勾唇,故意同碧兒理論:“你這話可不對,我若是真中了狀元,為了仕途,我定然該是迎娶朝中大臣之女為妻,這樣才更能助我的仕途坦蕩啊!可若是早早娶了你家小姐,豈不是斷送前程?” “你!豈有此理!想不到你一屆白衣書生,不思好好進取,到頭來想的竟也是靠裙帶關系攀升的骯臟下作之舉!卑鄙齷齪!你這樣的人也配為京中人士傳頌?我呸!大家真是瞎了眼!” 碧兒氣得直接罵起了梁衍,一雙眼珠子死死瞪著他,恨不得將他渾身上下瞪出個窟窿來。 梁衍見狀,只有一瞬的慍怒,但隨即就不恥反笑起來:“你罵我又能如何?你家小姐還不是想嫁與我?日后,你照樣是得喚我一聲姑爺?shù)??!?/br> 梁衍那又賤又痞的話聽得碧兒真恨不得沖上去打他一頓,最后還是喬婉攔住她,讓她退下,她才滿含無奈地放下茶盞離開了。 碧兒走后,喬婉才一臉正色地看向梁衍。 她一直未曾開口,反倒是盯了他許久,久到梁衍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要撐不住臉上的表情時,才見她忽的笑了。 喬婉這人模樣生的極其美艷,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令人有種心花綻放的感覺,想要沉迷于其中。 但他是梁衍,曾經(jīng)被她傷得千瘡百孔的梁衍。所以此刻他不過是片刻的失神,就立馬恢復了原態(tài),甚至眸光中還染上了洶涌的恨意。 喬婉不知他的恨意是從何而來,她只知道他今天這番話著實有些傷人了。前世的他,從未讓她受過這般委屈。 若不是她還念著舊情,還愛著他,今日她必定要與他了斷關系形同陌路。 但眼下,她卻不得不委曲求全,繼續(xù)同他糾纏。 反正,等他愛上她以后,她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想通以后,喬婉方才笑了起來。 “梁衍,你今日這般說辭無非就是怕我嫁與你為妻。說到底,你就是怕你會在與我相處之后,不可自拔地愛上我嘛!” “你胡說!我怎會愛上你這……”梁衍聞言怒不可遏,差點就失了口,頓了幾秒才又說了句“你休想!” 喬婉卻彎起了眉眼,繼續(xù)調(diào)笑:“我就是說說而已,你何必如此激動,莫不是……心虛了?” “你!”梁衍氣得直瞪向喬婉,想要說什么,卻是不敢再激動出口,最后生生給忍住了。 喬婉見狀只覺得更好笑了,他越是這樣,便越能證明他心里有鬼,他分明就是對她有意的。 就是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抗拒和她在一起,難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一面? 不過喬婉現(xiàn)在沒心思想這些緣由,她現(xiàn)在就想讓他發(fā)覺自己其實已經(jīng)愛上了她,然后后悔今日說出的這番話! “梁衍,我們打個賭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