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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一鳴道:“我肯定管不著你,但你要是談了,也別瞞著,觀潮雖然出國了,但隔三差五的就在我這打聽你,你要是真談了,讓他早點死心。” 章檸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我沒這義務?!?/br> 賀一鳴道:“別這么冷酷,你們既是高中同學,也是朋友,還住的那么近,又談過,現(xiàn)在弄得老死不相往來,大家都很別扭,說開了,大家也跟著你們輕松?!?/br> 孟明明立刻截住道:“老賀,你這么說好像是章檸對不起他,章檸怎么對不起他了?他劈腿,他提分手,他又要復合,章檸沒答應,是章檸的錯?” 賀一鳴冷下臉:“孟明明,你別火上澆油,大家都知道他沒劈腿,也不是真想跟章檸分手,只是試探,誰知道章檸當真了,他后來不是解釋了,可章檸壓根就不想聽?!?/br> “你這話未免太上帝視角了!”孟明明反駁道,“陸觀潮當初怎么說來著?‘寶寶,我愛上別人了,我們分手吧。’章檸哪知道他是真劈腿還是假試探,當然要跟他分。合著章檸沒傷心欲絕要死要活,可戳到他肺管子了,又巴巴的跑過來求復合。什么話都讓他說了,章檸不無辜嗎?要我說,就算他沒劈,章檸和他分手也沒錯,誰讓他作。” 賀一鳴道:“但你可別忘了,倆人分手前你們家章檸一個多月沒搭理人家......” 孟明明道:“陸觀潮不也一個多月沒理章檸嗎?倆人吵架,他一個男生等女生給他遞臺階,開什么玩笑?” 賀一鳴有點怒了,指著孟明明道:“你摸著良心說觀潮對她怎么樣?從她轉過來那天,人就巴心巴肺的捧著,到了大學談戀愛跟個舔狗似的,人就一次,希望章檸服個軟,章檸愣是一個多月不帶理人。就你們女的有尊嚴,男的就沒尊嚴了?” 孟明明:“......” 賀一鳴:“......” 其他人:“......” 一場好好的生日會,就這樣變成了情感辯論會。男的一方,女的一方,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章檸沒搭理他們,而是問了一下旁邊女生洗手間在哪里,然后就出去了。 一樓大廳已經(jīng)坐了七七八八,穿著和服的服務員邁著小碎步,在過道里走來走去。 這家店的東西好不好吃再其次,但氣氛營造著實一絕,叫人有身在日本的錯覺。只是章檸千想萬想,沒想到能在這碰到沈堰東。 他衣冠楚楚的坐在隔壁過道旁的四人桌上,正在和對面的一男一女說話。 她站在那里看了很久,一直看到他有所察覺,抬眼往這邊掃過來。 她收回目光,出了大廳,下了走廊,也不去洗手間,而是徑直穿過庭院,到外面的巷子里去。 沈堰東叫了幾聲,見她不停,反而走得更快,就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她不慌不忙的轉身來看,故作訝然的看著他:“沈醫(yī)生,好巧,你怎么在這?” 門口人來人往,說話不方便,沈堰東將她往一側扯了扯:“是嗎?我以為你是故意看不見我?!?/br> 她皮笑rou不笑:“不敢?!?/br> 沈堰東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她則別開了眼,看向了他身后的巷子口。 前方是一條繁忙的大道,霓虹斑斕,車水馬龍,燈光映得半條巷子都明亮起來。 好一會兒,沈堰東低聲解釋道:“一個同學,他們來這邊出差,就一塊吃個飯?!?/br> 章檸聞言把目光重新調回他臉上,但他背著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多謝他?!?/br> 他一頓,問:“謝什么?” “謝謝他來出差,不然我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沈醫(yī)生了?!彼f完這句,轉身就要走。 他一把捉住了她手腕,攔住問:“今天生日?” 章檸聽他話里似有伏低認錯并親近之意,態(tài)度不由得就緩和了一些,問:“你怎么知道?” 他道:“我看到你發(fā)的朋友圈了?!?/br> “哦?!闭聶幩菩Ψ切Φ?,“是又怎么樣,你也沒生日禮物給我。” 他問:“想要什么禮物?” 她本來是隨口一說,他這么一反問,倒把她難住了。她想了一會兒,歪著腦袋道:“聽說,沈醫(yī)生廚藝很好?” 他垂眸思考了一下,而后點點頭:“今天太晚了,周末吧,周末下午請你到我家,我給你補一個?!?/br> 章檸原以為以他嚴防死守的態(tài)度,一定不會答應這個提議,沒想到這么輕易的就松口了,她警覺道:“你不會失約吧?” 他搖搖頭:“不會。” 第7章 “沈醫(yī)生好定力?!?/br> 章檸在家里悶了三天,終于趕在周末前將“橫漂”的稿子順利寫完。 編輯冰島周日醒來,瞧見她凌晨三點多發(fā)過來的稿子,十分詫異:“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了,你竟然提前這么多天交稿子?!?/br> 章檸發(fā)了一個得意的表情:“提前交稿不是我的目標,一字不改是我的目標。 冰島發(fā)了一個敲腦袋的表情:“咱們這兒,除了雷池老師,還沒有誰的稿子是不用改的。你才剛轉正多久,口氣就這么大?!?/br> 章檸不置可否:“是你們說實習期能獨立做選題的就我一個,我口氣不大點,對不住你們的看重?!?/br> 冰島道:“那正好,能者多勞,我剛看熱搜,某流量又被控訴家暴了,估計這事得鬧一陣,咱們就著這個弄一個家暴吧,怎么樣,有興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