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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森有點意外,隨即意味深長道:“這個問題可是由來已久了,想寫透,難啊?!?/br> 倆人正聊著,周梁禹又道:“我也一直勸父親,只是他本人沒有意愿,我再回去問問他,如果他不排斥,我再聯(lián)系你們?!?/br> 雷池拿出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說完正事,章檸起身去洗手間,出來洗手時忽然想起來在哪見過周梁禹了,她僵在了那里。 是在那個外交官兒子的婚禮上,他是伴郎團里的一個,跳舞跳得非常不耐煩,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后來倆人交換了微信,一塊去看了電影、吃了飯,然后去了酒店,結果她臨時后悔,又走了。 怪不得周梁禹剛才看她的眼神那么怪異。 她回過神來,擦完手,將紙巾扔在垃圾桶里,出去發(fā)現(xiàn)周梁禹就在門口,人一愣,隨即若無其事道:“周總怎么出來了?” 周梁禹直勾勾地看著她:“你說呢?” 她硬著頭皮道:“我不知道。” 他道:“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說實話,無語了很久。” 說起之前的那樁糗事,她自己也忍不住要笑,說:“對不起,周總,那會兒我失戀了,有點悶,想隨便找個男人發(fā)泄一下,剛好遇到周總,還那么辣,一時鬼迷心竅。但進了酒店,又覺得這樣放縱不大好,就......周總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小姑娘一般見識?!?/br> 第17章 條條框框太多,確實沒意思?!?/br> 周梁禹往她臉上看了看, 說:“你今天跟那天很不一樣?!?/br> “有什么不一樣?”她不解。 他道:“沒有那天迷人?!?/br> 她笑了:“失戀的人當然迷人?!比缓笳溃爸芸倓偛耪f回去幫我們問問您父親,這話不是敷衍吧?” 周梁禹道:“我是一直希望他多露面的, 雖然沒必要像那幾個年輕的一樣出風頭, 但偶爾一次還是需要的,只是老爺子沒意愿,回頭我再跟他說說?!?/br> 她道:“早知道今天能在這碰見周總, 我就帶兩本雜志過來,讓周總帶回去,說不定他老人家什么時候翻到了, 有興趣看了那么一篇, 就松動了。不是我自負, 做人物深度專訪, 再找不到比我們更專業(yè)的?!?/br> 周梁禹道:“你說今天真是偶遇,不是預謀?” 她立馬不樂意了:“你們公關部之前已經(jīng)拒絕了我們,我們也知道周嘉映先生一向低調, 就沒抱希望, 誰能想到會在這碰到周總?!?/br> 周梁禹意味深長道:“那X京還是挺小的?!?/br> 她想起什么來,又道:“我記得過來的時候, 好像有看到過一個報刊亭, 我下去瞧瞧有沒有,如果有, 我讓周總捎回去。” 周梁禹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道:“怎么敢讓你給我跑腿,我回去讓人買吧?!?/br> 她笑了:“這事還是要趁熱打鐵,大忙人扭頭就忘事的本事我可領教過?!?/br> 周梁禹道:“那我跟你一塊去?!?/br> 她有些詫異:“周總這么沒架子?” 周梁禹道:“你都沒架子,我哪敢?!?/br> 她道:“我也不過就是一個作家和過氣歌手的女兒, 哪配拿架子,您可不同,全中國最有錢的十個人的兒子。” 周梁禹道:“你也說了,是‘的兒子’?!?/br> 她見他如此謙遜,就笑了,沒有說話。 報刊亭離吃飯的地方不遠,倆人到了之后,章檸掃了好幾圈,發(fā)現(xiàn)并沒有《深度》的雜志,就問了一下攤主,攤主說他這里沒這本雜志。 章檸頓時有些尷尬。 周梁禹調侃道:“看來你們雜志的發(fā)行量不行啊?!?/br> 她咳了一聲:“嗐,現(xiàn)在紙媒?jīng)]落,我們又不常請明星,發(fā)行量是有點寒磣,我們的影響力主要在線上。” 周梁禹道:“那你們雜志盈利嗎?” 她道:“盈利算不上,活下來就是我們最大的目標?!?/br> “真有骨氣?!敝芰河淼?,“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她道:“要不周總給我一個地址,我回去之后給周總發(fā)個快遞?” 周梁禹道:“我要是不給呢?” 她道:“那我今天一定要買到讓周總帶走,要不您先回去,我自己溜達著再找找?!?/br> 周梁禹道:“那你等我一下?!?/br> 章檸等了一會兒,跟前停下一輛車,車窗降下來,露出周梁禹的臉:“上來吧。” 她有些詫異:“干什么?” 周梁禹道:“不是要買雜志嗎,你要走路?” 她往遠處望了望,笑道:“秋高氣爽,走路也沒什么不行?!?/br> 周梁禹道:“行了,上來吧?!?/br> 章檸也不與他客套,遂道了謝,打開車門,沒想到自己的包也在座位上,她茫然的看向了周梁禹。 周梁禹道:“讓他們在這吃吧,我們去別的地方?!?/br> 她笑道:“周總好興致?!?/br> 周梁禹點點頭:“難得有這么好的興致?!?/br> 她覺得這話似乎有別樣含義,只是笑,也沒有再接。 他也沒有再說話。 開車經(jīng)過第三個報刊亭時,倆人終于買到了《深度》最新一期的雜志。 買完雜志,倆人去吃飯,吃完飯后,他就送她回去了。 章檸原以為他如此殷勤,是別有所圖,沒想到只是將她放到了小區(qū)門口就走了,這倒是令她有點納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