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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謝柳也沒回答他的話,直接越過她回家了。 不僅如此,直到第二天早上,謝柳都沒有搭理謝星河。 這突如其來的小性子,讓謝星河摸不著頭腦。 …… 翌日一早,謝記早餐鋪。 謝星河一家子開店的時候,陸箏就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了。 看見他時,謝星河有些詫異。 結果謝柳直接上去跟陸箏打招呼,巴掌大的小臉從昨晚到現(xiàn)在就沒給過他半分好臉色,這會兒倒是對著陸箏笑得挺燦爛的。 謝星河皺緊眉頭,越發(fā)的搞不明白了。 他翻來覆去的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得罪這個小祖宗了? 后來陸箏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他私下里也幫謝星河打探過情況,詢問過謝柳。 但謝柳什么也沒說,就這么一直晾著謝星河,始終不肯給他好臉色,也不愛搭理他。 久而久之,謝星河和陸箏也就習慣了。 反正謝柳不搭理謝星河,也絲毫妨礙不了,他是她堂哥,他要罩著她對她好這一事實。 …… 高二上學期期末考試的前一天。 放學后,謝柳為了一道數(shù)學題,去教師辦公室里找數(shù)學老師磨了一會兒。 等她回到教室時,陸箏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 許是之前的每一天,他們都是一起上下學的關系,今天陸箏沒有等她,讓謝柳有些不適應。 走出教室門時,謝柳往高二3班看了一眼,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謝星河走沒走。 自從謝樹華和蘇清來過臨川鎮(zhèn)以后,謝柳對謝星河一直沒有過好臉色。 但謝星河對她仍舊很好,上下學他們都是三人行,盡管謝柳時常視他如空氣,都不肯跟他講話。 眼看著這學期都要結束了,謝柳覺得自己這小性子耍的時間確實太長了點。 她或許應該跟謝星河道歉。 畢竟謝星河沒有做錯什么。 謝柳只是單純的因為自己父親對謝星河的那份好,對他生出了嫉妒之情。因為自己在父母那里得不到重視,便討厭起被重視的謝星河來。 這太過小孩子氣了。 謝柳只得自己這樣做是錯誤的,可她之前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卻坦然的面對謝星河。 那是她的親生父母啊,為什么要對堂哥那么好呢? 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于堂哥身上呢? 堂哥真討厭。 這是謝柳過去這段時間里根深蒂固的想法。 現(xiàn)如今她慢慢釋懷了,加上這學期結束后,謝星河就要轉(zhuǎn)學去綿城了……所以謝柳決定對他好一些,補償一下他。 于是她轉(zhuǎn)步往3班去,打算主動去找謝星河,跟他一起回家。 結果到了三班教室門口,謝柳探頭往里面看了一眼,沒看見謝星河的人影。 所以……謝星河也走了。 陸箏和謝星河一起走的? 謝柳狐疑,緊了緊書包帶,從前面樓道口下樓去。 她孤零零一個人去學校對門的奶茶店買了杯熱奶茶。 入冬后,臨川鎮(zhèn)的氣溫降了許多。 前天還下了一場雨夾雪,連拂面而過的風都像是刀子生生從臉上刮過一樣,刺疼刺疼的。 這種季節(jié)最適合喝奶茶了。 熱乎乎的奶茶捧在手心里,還能暖暖臉。 謝柳喝著奶茶往回走,仍舊是喝到最后一顆珍珠的時候,她到了那個十字路口。 只是這一次,沒有人再拍她的后腦勺了。 那個曾經(jīng)拍過她后腦勺的男生,此刻經(jīng)過馬路對面。 與他一起的還有謝星河,兩個人為首,身后還跟著好些弟兄,都是臨川三中的學生。 一群人浩浩湯湯的穿過十字路口,往謝柳右手邊的方向去了。 他們沒看見謝柳,但謝柳看見了他們。 于是她趕緊把空了的奶茶杯扔進路邊的垃圾桶,緊了緊書包帶,小跑著去追那群男生。 就說今天陸箏和謝星河怎么沒等她一起回家呢,原來這倆人約著干架呢。 …… 謝柳以為,陸箏和謝星河又鬧出了什么新的矛盾,兩個人才在期末考的前一天,約架。 結果她誤會了。 陸箏和謝星河是一起的,他們兩撥人,浩浩湯湯的去干了宋威他們一幫子人。 在鎮(zhèn)上河邊干涸的淺灘上,幾十個人混戰(zhàn),那場面簡直不要太壯觀。 謝柳看得目瞪口呆,這個時候只敢遠遠看著,根本不敢靠近。 因為她已經(jīng)看見好幾個人揮錯了拳頭,把自己人給掄翻了。 好在那幾個人都是宋威那邊的人。 謝星河跟陸箏的兄弟還是很靠譜的。 謝柳幫他們把風,直蹲到夜幕降臨,這一戰(zhàn)才落下了帷幕。 謝星河與陸箏兩撥人,四五十號人。而宋威那邊不過二三十號,結局毫無懸念。 陸箏他們完勝了。 打完架,兩邊還談了一會兒,具體談了什么,謝柳不知道。 她一直蹲在路邊,被河風吹得瑟瑟發(fā)抖。 直到陸箏和謝星河摟著肩互相攙扶著,徐徐朝這邊來,謝柳才站起身。 她蹲太久,腿麻了,那種感覺令謝柳五官皺起,咬牙切齒才好不容易忍下來。 謝星河老遠就看見了她,當即便松開了陸箏的胳膊,快步往謝柳那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