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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也不受控制的彎起,笑意難絕。 謝柳被他看得臉有些紅,抱著書往教育區(qū)的方向走,全然不管陸箏有沒有追上來。 反正她水已經(jīng)買了,也給他了,心意也算是傳達(dá)到了。 就看陸箏自己能不能感受到了。 …… 期中考如期而至。 考試的時候,陸箏在草稿本上寫了情書的草稿,精修每個詞每句話,只為了能給謝柳留下最好的印象。 考完試后,他花了兩天的時間,把情書謄寫到了買來的精美信紙上。 又花錢買了粉粉嫩嫩的信封,將其裝進(jìn)信封里,就等著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偷偷放進(jìn)謝柳的書包里。 反正這件事對于陸箏來說,是很容易的。 畢竟每天上下學(xué),謝柳的書包都是掛在他肩上的。 陸箏不知道的是,并非只有他想到了情書這一招。 謝柳也想到了。 月考成績出來后,她一路下滑到了年紀(jì)第十五名。 雖然成績也不算差,但謝柳知道,這是一種象征。象征著她在潛移默化的改變,連她自己都明顯感覺到自己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她的想法越來越大膽,不再是那個乖女孩了。 但謝柳不在乎,她這段日子過得非常開心。近十八歲的她,從來沒有一刻能比過現(xiàn)在,身心如此的自由,感覺生活非常美好。 就在昨天中午,謝柳去洗手間的途中和林昭遇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忽然攔住了林昭的路,然后在女生狐疑的目光下,謝柳笑吟吟對她說,“林昭,我現(xiàn)在真的喜歡上陸箏了?!?/br> 謝柳的語調(diào)輕快,一臉坦然,眼神很堅定。 林昭愣了兩秒,扯了扯唇角,“是嗎?恭喜你了。” 女生留下這句話,直接繞過謝柳走了。 只剩下一頭霧水的謝柳,翻來覆去的思考林昭的那句話。 恭喜她……是什么意思? 恭喜她看清了自己的內(nèi)心? 謝柳蹙眉,暫時將心思斂起,她打開了桌上的臺燈。 然后從包里拿出了精美的信紙,摘掉了鋼筆的筆帽,在信紙上走筆生輝。 她在紙上寫:親愛的陸箏同學(xué),你好。 然后頓住筆,盯著那行字看了一陣,面無表情地抓起信紙揉成了一團(tuán),扔進(jìn)垃圾簍。 謝柳的動作一氣呵成,不帶絲毫猶豫。 她從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被難倒的一天。 平日里她聽的歌多了,抄的歌詞也不少,自己偶爾也會寫一首詞,從沒有像今晚這樣,被一封情書的開篇給卡住。 但謝柳她一向是那種要把鐵杵磨成針的性子。 所以她最終還是把情書磨出來了,就在父親謝樹華來臨川鎮(zhèn)的那一天。 …… 謝樹華是晚飯后才到的。 當(dāng)時謝柳剛把情書的最后一段寫完,聽到門外傳來謝樹華的聲音,她頭皮一麻,趕緊把信塞進(jìn)了信封里,順手壓在了臺燈底座下面。 “小柳,開門,是爸爸?!?/br> 男音低沉,聽得出心情不太好,語氣有些嚴(yán)肅。 謝柳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亂。 她沒想到謝樹華會來,而且是在她期中考成績下來后的這一周。 揣著一顆忐忑的心,謝柳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謝樹華風(fēng)塵仆仆,往屋里看了一眼,他問謝柳:“方便讓爸爸進(jìn)去嗎?” 謝柳點頭,側(cè)身給他讓了道。 等男人進(jìn)了屋,謝柳把房門關(guān)上了,轉(zhuǎn)身跟上謝樹華,又回到了書桌那邊。 她桌上還擺放著期中考的英語卷子,老師已經(jīng)講過了,謝柳正打算復(fù)盤。 眼下被謝樹華看見了卷子,謝柳心下很慌。 她低下頭,忍住了想要上去把卷子藏起來的沖動。 房間里的氛圍忽然變得嚴(yán)肅且凝重起來,謝樹華盯著桌上的試卷看了片刻,那鮮紅分?jǐn)?shù)深深映入了男人的眼眸。 他皺眉,眼睛瞇成了一條線,面色有些難看。 “爸爸,您來臨川鎮(zhèn)是有什么事情嗎?”謝柳不敢奢望,謝樹華是專程來探望她的。 也許他是來公干的。 結(jié)果男人卻道:“我聽說你這次期中考試成績,年級第十五名。” 是肯定的語氣,顯然謝樹華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 謝柳無力辯駁,因為事實確實如此。 她垂首,兩只手交疊,暗暗用力捏緊自己的手指,半晌才低聲道:“對不起?!?/br> 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對不起,讓他老人家失望了。 沒能穩(wěn)坐年級第一,這學(xué)期開始,成績排名也一直在下降著。 謝柳閉上眼,強(qiáng)忍下心底的慌亂,她抬起了頭,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謝樹華,問他:“所以您是為了我的成績來的?” 謝樹華沒有否認(rèn)。 他確實是因為在電話里聽大哥謝茂華說起了謝柳的考試成績,所以特地趕過來的。 在謝樹華的印象里,女兒從來都是年級前三名的好苗子。 拿第二名或是第三名都是她發(fā)揮不穩(wěn)定的時候,正常情況下,謝柳應(yīng)該一直是年級第一名才是。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身上流著他謝樹華的血,所以謝柳應(yīng)該跟他一樣,是學(xué)習(xí)方面的天才。 前兩次月考,謝樹華聽說謝柳的名次有所下降,徘徊在二三名,他還不以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