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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 謝柳便心安理得往墻上一靠,抄著手準備看戲了。 看戲之余, 見陸箏眼神向自己求助,謝柳也不知怎么的,腦子一抽,就說了和他當(dāng)年說的一模一樣的話。 當(dāng)年,王順向她表白時。 陸箏讓她別愣著,吱個聲;如今也算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天道好輪回了, 那番話, 謝柳脫口而出,又還給了眼前的男人。 結(jié)果,男人直接愣住了, 看她的眼神特別復(fù)雜。 好像是不敢相信,剛才那番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一樣,有詫異,有茫然,還有些別的什么,謝柳沒興趣去深究。 “箏哥?”蘇聆誠心發(fā)問,“你看我表姐做什么?她臉上有答案嗎?” 女孩的聲音拉回了陸箏的神思,他斂起了眸底所有情緒,眸色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深沉。 男人扯著唇角,笑得特別牽強。然后抽出自己被蘇聆抓著的手臂,陸箏把控好自己的語氣,盡可能的顯得自己沒那么冷血無情。 他回蘇聆:“不好意思小meimei,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br> 其實蘇聆也二十歲了,大二在校生,比陸箏和謝柳小不了幾歲。 但她是謝柳的表妹,所以在陸箏這里,她自然只能是小meimei。 而且他故意這么說,也大有和蘇聆撇清關(guān)系,向謝柳證明自己立場的意思。 陸箏說他有喜歡的人時,目光是落在謝柳身上的。 但那時謝柳已經(jīng)別開臉,沒再注意他們倆這邊的動向。 只蘇聆看見了,但她看不懂,只覺得可惜:“那就沒辦法了?!?/br> 她這個人,也是很有原則的,不和有心上人的人談戀愛。 陸箏收回了視線,睇了蘇聆一眼,淡笑:“沒什么別的事,能回避一下嗎?” “我想跟你表姐單獨敘敘舊。” 男人的話不僅引得蘇聆看向他,就連靠在墻上的謝柳也不禁側(cè)目看了他一眼。 “好啊,你們聊吧。”蘇聆到也是個聽話的,陸箏一說,她就跑了,自己先回包間了。 臨走前還不忘跟謝柳打招呼。 那沒心沒肺沒智商的樣子,令謝柳頭疼不已。 女人站直了身體,也打算越過陸箏回包間去了。 結(jié)果男人挪了一步,高大的身軀直接擋了謝柳的路。不得已,謝柳只好退回去,后背貼回了墻上。 她皺眉,目露不悅:“我跟你沒什么好敘舊的。” 陸箏側(cè)身,正對著謝柳,垂首低眸,目光深深地鎖著她。 男音低沉磁性:“你沒有……我有?!?/br> 他逼近,謝柳后退,兩個人一進一退,很快便到了洗手臺邊。 謝柳退無可退了,后腰抵在洗手臺的邊沿,她皺著眉,瞪著還在靠近的男人,輕叱:“陸箏,你什么毛病?” “再靠近,我就不客氣了?!?/br> 這幾年在國外摸爬滾打,謝柳也是學(xué)了些防身術(shù)傍身的。 否則那晚也不敢闖烈焰玫瑰去救蘇聆不是。 若非和陸箏是熟識,她早在他靠近的一瞬抓住他的手臂,反身給他個過肩摔了。 結(jié)果這個男人還如此的不知好歹,一昧的欺近。 謝柳只得板著臉,露出一股狠勁兒來,讓男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 好像還真的有了點效果,至少陸箏停了下來,沒再繼續(xù)往她那邊靠了。 男人只是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忽然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留下謝柳愣在原地,像只呆頭鵝,眼也不眨,一臉茫然。 陸箏給她帶來的那份緊張感許久才消散,謝柳松了口氣,扶著洗手臺轉(zhuǎn)身,擰開了水龍頭。 她稍稍回憶了一下剛才陸箏離開時的背影,挺匆忙的,由走到跑,回了包間。 身為當(dāng)事人的謝柳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到現(xiàn)在她腦袋里還是空白一片,嗡嗡響。 就在謝柳掬了一捧水洗了臉后,陸箏去而復(fù)返了。 他從包間里出來,一路長腿闊步快走,很快便又回到了洗手臺這邊。 謝柳是聽到了腳步聲,然后抬頭看了眼洗手臺前方的鏡子。她被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的陸箏嚇了一跳,臉色略白,呼吸也緊了緊。 下意識回身,反手死死扣住洗手臺的邊緣,一臉戒備地看著男人:“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去而復(fù)返的陸箏,與方才有些不一樣。 他的臉頰染了薔薇花的淡粉色,像腮紅一樣均勻地鋪開。 且他那雙深沉的眼眸也添了幾分迷離,最重要的是陸箏身上還有股特別濃烈的酒味。 他也就離開了兩三分鐘的時間……所以是跑回包間里喝了點酒又回來了? 謝柳狐疑,心下有些忐忑。 就在這時,男人逼近了她,帶著濃烈的男性氣息和酒味,慢慢將謝柳包裹住。 她逃不掉了,只能將身子拼命的往后仰,盡可能的拉開和陸箏之間的距離。 謝柳也不敢真的對陸箏動手,她最近窮,沒錢付醫(yī)藥費。 情急之下,謝柳慌亂選擇逃跑路線,打算趁男人不備,從左右躥出去。 可真正行動時,謝柳被男人單手勾住了腰,直接攔下。 緊接著,謝柳感覺自己腰間一緊,她被男人直接抱坐在了洗手臺上。 陸箏單手扶著她的腰,醉氣熏熏地逼近,桃花眼里流光溢彩,聲音帶著哭腔:“謝柳,你真狠,你走得頭也不回……我他媽像條瘋狗一樣找了你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