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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箏:“……” 他尋思著,謝柳喂到嘴里的好像味道有加成效果啊。 而且這種事情,忘記了也是很正常的嘛,至于這么生氣嗎? 就在陸箏想狡辯兩句時,謝柳離開餐廳往主臥去。 等她再出來時,已經(jīng)換了衣服化了淡妝,然后徑直穿過客廳,去玄關(guān)處換鞋出門了。 陸箏的目光全程追隨她,直至房門被謝柳用力甩上,他才回過神來,唇角的笑意慢慢化開。 不管怎么說,他覺得自己和謝柳之間的進(jìn)度還是很可觀的。 至少謝柳對他并沒有初時那么抗拒了。 為此,陸箏心情特好,左手畫稿的時候,嘴里還哼著小曲兒,興致很高,左手走筆也很流暢。 第30章 吃醋了。 陸箏認(rèn)真工作時,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他直到傍晚才感受到饑餓,看了眼時間,下午六點(diǎn)半。 這個點(diǎn), 謝柳應(yīng)該下班了才是。 男人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 看了眼窗外聲勢浩大的雨,起身換衣服,拿雨傘出門。 早上謝柳出門的時候, 天色還很明媚。 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開始下起雨來的, 陸箏沒注意。但他記得, 謝柳出門的時候沒有帶雨傘來著。 …… 綿城二環(huán)國貿(mào)大樓。 謝柳入職的佳人文娛就在這棟樓里。佳人文娛的老板是周析,之前謝柳跟他照過面,還在他腦袋上碎了瓶洋酒。 所以她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周析那家伙公報私仇, 讓她坐班也就算了,還加班。 而且工作任務(wù)布置得也略顯隨意, 給了謝柳一沓詞稿,讓她修。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么世界知名詞曲家, 能叫出名字那種。 實(shí)際情況時,謝柳入公司以來,尚未完成過一部完整的作品。 認(rèn)真修改完最后一張?jiān)~稿,謝柳舒了口氣。 就在這時,公司一位老前輩給她指派的新的任務(wù)。說是讓她結(jié)合青春的主題,給即將學(xué)習(xí)歸來的蘇聆作詞作曲。 謝柳詫異了片刻,欣然接受了任務(wù)。 至此謝柳才明白, 周析那家伙如約認(rèn)真培養(yǎng)了蘇聆不說, 也在側(cè)面培養(yǎng)她來著。 所以離開公司的時候,謝柳心情還不錯。 即便外面下著大雨,她也能心平氣和的站在公司樓下, 靜等雨勢轉(zhuǎn)小。 這樣的雨天,不好打車。 公交站得步行十分鐘,謝柳怕自己去公交站的路上先被淋成落湯雞了。所以她打算等雨勢變小了,再去公交站坐車回去。 等了大概十分鐘,雨勢還是沒有轉(zhuǎn)小的趨勢,且天色越來越暗了。 謝柳看了眼腕表,七點(diǎn)半了。 想到打著石膏的陸箏,謝柳皺眉思量了一下,將肩上的包拿了下來,翻看了一下,回憶了一下這包的賣價,然后謝柳毅然決然的將包頂在了頭上。 等雨停這種事情,沒個定數(shù)。就怕等一兩個小時,雨勢也不停。而且網(wǎng)約車也一直約不到。 思來想去,謝柳還是決定冒雨跑去公交站。大不了淋濕了,到家沖包感冒靈喝。 報著這個念頭,謝柳深吸了口氣,準(zhǔn)備沖進(jìn)冰冷刺骨的大雨里。 沒想有人輕輕攥住了她的胳膊,拉住了她。 耳畔傳來熟悉的男音,帶著幾分無奈:“下著雨還沖,犯什么傻?” 謝柳心跳漏了一拍,側(cè)目看向拽住她的那人時,水眸凝了光,“陸箏?!” 在這里看見陸箏,是謝柳完全沒有想到的。 男人左手拽著她的胳膊,拉住她后,才騰出手,將夾在右手縫隙間的自動雨傘抽出來,單手撐開。 雨傘很大,能為三四個成年人遮風(fēng)擋雨。所以謝柳和陸箏兩人并肩撐傘而行,很寬敞,誰也沒有淋濕。 在公交站等車的時候,謝柳看了撐傘的陸箏一眼,壓下內(nèi)心翻涌,語氣很淡的問道:“你怎么在這?” 男人正循著公交車來的方向張望,見他們要坐的那路車被卡在了十字路口等紅綠燈,這才收回視線,看了眼身側(cè)的女人。 “來接你的,這不是下雨了嗎。” “我記得你早上出門的時候沒帶雨傘?!?/br> 男音低淺溫軟,極富磁性。 是很平淡的敘述,語氣自然隨意,讓謝柳有種他來接她下班,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莫名的,謝柳心里有點(diǎn)暖。 至少在這寒冬雨天里,有個人送傘是一件特別平淡卻美好的事情。 “陸箏,你晚上想吃什么?”謝柳將視線從男人身上移開了,看著前方,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 男人沉吟片刻,余光注意到路口處的公交車徐徐過來了,當(dāng)即偏了思緒:“車來了。” 等公交車到站停穩(wěn),陸箏撐傘的手繞過了謝柳肩頭,幾乎是擁著她上車去。 有陸箏的保護(hù),謝柳絲毫沒有被四周擠過來的陌生人碰到。 主要是大家也不好欺負(fù)陸箏一個右手還打著石膏的病患,都很避著他們,估摸著怕被碰瓷吧。 …… 公交車一路顛簸,車上人多,特別擁擠。 但陸箏因?yàn)槭稚系氖噙€是被一個年輕小姑娘讓了座。至少他自己覺得,人家小姑娘是看他手受了傷,才好心讓的座。 落在謝柳眼里,小姑娘為的可不是陸箏的傷,而是他那張過分招人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