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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怕周行蕩聽完后更變態(tài),只好忍住了。 宋枳稍稍撇過臉,唇角向上揚了揚。 …… 沒鬧一會兒沈淇就來了。沈淇的氣場很強,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她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坐在電子琴旁,單手彈了幾個音符:“先唱遍看看?!?/br> 八個練習生面面相覷,但又都不敢反對,跟著伴奏磕磕巴巴地唱了起來。 果然,一首歌唱完,沈淇的臉更黑了。 “歌詞還沒背下來?。俊鄙蜾繂问謸沃掳?,手肘搭在琴鍵上,她懶懶抬眼:“初評級是昨天中午結束的,回去那么久,不背歌詞?” 有人弱弱地回答:“回去在……在錄其他東西?!?/br> 宋枳低頭看著手中的歌詞,心想雖然反駁地有點蠢,但這段是不會剪掉了——A班練習松懈,導師發(fā)火:不要找借口。 多好的沖突和話題。 沈淇哦了一聲,她把譜子一合,站起來:“那背完歌詞再來叫我?!?/br> 純靠記憶力的環(huán)節(ji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方法,宋枳早就把歌詞記得滾瓜爛熟,趴在把桿上看著窗外又飄起來的雨聽旋律。 沈淇給他們的時間很短,節(jié)目組給所有人的時間也很短,三天要唱要跳要登臺,每個練習生的壓力在上完第一節(jié) 課后有了實感。 沒有人再嬉笑打鬧,所有人都在爭分奪秒地練習,連午飯都沒時間去吃。宋枳倒是不想虐待自己,跟同樣一點都餓不得的吳顯去食堂吃了飯。回來的時候給季原帶了飯,把人拉到A班教室吃飯。 “啊,我學得好慢,”季原盤腿坐在地上,咬著餅:“上沈老師的課還沒忍住哭了?!?/br> “你哭了?”程今飛快地跑過來:“沈老師沒罵你吧?” 季原茫然地搖了搖頭:“沒有啊。” “啷個會罵他嘞?”頭頂的窗戶被人打開,一張疲憊的帥臉伸進來,重普很有辨識度:“沈老師辣么溫柔,還抱他安慰他呢!” “啥?”程今驚掉下巴:“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沈老師嗎?” 季原懵懵地點頭:“是沈淇沈老師啊。” “在我們班上不是這樣的??!”程今錘自己的大腿:“我也想去C班感受一下了!哦,”他仰起頭:“我叫程今?!?/br> “他叫云照?!奔驹瓱崆榈亟榻B窗外的練習生:“云照,這是我們公司的宋枳,這是宋枳宿舍的程今,那邊的是吳顯。你怎么過來了?” 云照指了指后面:“我來找我們公司的周行蕩的,他在A班?!?/br> 季原啊了一聲:“周行蕩跟你是一個公司的???” “我們高中室友,玩得挺好的?!痹普照f。 “你跟他們說那么多干什么?”周行蕩的聲音從云照身后響起:“他們是春藍娛樂的?!?/br> 云照:“啥子?” 程今也啊了一聲,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頭:“怪不得周行蕩老看你不順眼!你們兩家公司是積怨已久啊!” 吳顯湊過來:“什么?” 宋枳所在的春藍娛樂和周行蕩所在的光淺經紀確實積怨已久。準確的來說,是兩位總裁有仇,還是情仇。 愛人變怨偶的橋段。 來之前,兩家老總都有指示,不需要跟別人比,只要把春藍/光淺的人battle下去就可以了。 云照顯然也在周行蕩的提醒中回憶起來了,可是他跟季原一上午混在一起,友情的小芽已經茁壯成長,現在劃清界限就有點不現實了。他給了周行蕩一個抱歉的眼神,轉過頭:“宋枳,我聽說你下午要教季原,順便教教我唄!” 周行蕩:“云照!” 他把云照擠到一邊,趴在窗臺上,義正言辭:“他不需要!” 宋枳仰著頭,看陰霾的天色里,走廊的光隨悠長的風拂在周行蕩的肩膀上,他笑得眼睛彎起來,對云照說:“好啊?!?/br> 又看向怒氣沖沖的周行蕩:“不過得交學費?!?/br> “?” “周行蕩幫我洗襪子吧?!?/br> “……?” 第6章 睡了 “跟我,有什么,關系?”周行蕩咬著牙,一字一頓。 宋枳不輕不重地頂回去:“那我教他跟你有什么關系?” 周行蕩:“……” 到底比周行蕩多吃十年的飯,十八歲的少年嘴炮果然打不過二十八歲的靈魂,看周行蕩憋屈,宋枳爽啊! 爽完了,又熟練地順毛:“行啦,你也不想鏡頭記錄的都是我們吵架不和吧?” “就是,都一個宿舍的,可不能吵架?!背探袷炀毜卮驁A場,手肘往后戳了戳:“吳顯你說是吧?” 吳顯立刻點頭:“你們感情那么好,別傷了和氣?!?/br> “誰跟他感情好了?”周行蕩一戳就炸。 吳顯說:“你們感情還不好?昨天都睡一張床了!” 宋枳:“?” 其他人:“??” 攝影師:“???” 本來對這邊不感興趣的攝像師立刻來了精神,鏡頭在周行蕩和宋枳表情精彩的臉上來回轉,也就吳顯沒看出氣氛的微妙,還在繼續(xù)放猛料:“不是嗎?早上宋枳從行蕩床上下來我都看見了。程今你眼睛怎么了?” 程今微笑:“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br> “好啊你周行蕩,”云照摟住周行蕩的脖子:“你不讓我跟春藍的一起學跳舞,自己跟春藍的睡覺?我要跟周淺姐告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