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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淺皺眉:“恐怕這就是害方晴中毒的兇器了?!?/br> 周蘭蘭死死盯著那枚鋼針, 眼底幾欲噴火:“針頭有毒?既然這針在攝像頭上,那一定是張倩做的!” 季小清淚水止不住下滑:“小晴……” 莫凡聞言,氣得在原地團團轉(zhuǎn)了兩圈, 悲憤得想要暴走:“張倩,你丫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看著呢?你這也太狠了吧!我們不過是捉弄了你一下,你竟然直接下手害死方晴!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李誠被嚇壞了,一陣后怕:“這淬了毒的鋼針只在這個攝像頭上嗎?別的還有沒有了?這萬一……” 后面的話他沒說完, 但所有人心頭都是一凜。 且不說還有沒有別的鋼針,即便只有這一枚, 如果不是方晴, 而是其他人碰到了, 那現(xiàn)在倒在這里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季小清止住抽噎,只覺得難以置信:“所以這毒針也是隨機的嗎?張倩她恨我們所有人?我們之中誰被毒殺了都無所謂嗎?” 王林面色沉沉:“這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報復的范圍,張倩實在是太可怕了?!?/br> 莫凡:“報警!咱們得趕快想辦法報警!否則誰知道這院子里還有沒有其它幺蛾子!” 忽地想起:“對了, 你之前是不是說她家里人安排她這兩天就要出國?” 李誠連連搖頭:“我去,她不會是覺得自己跑到國外就可以逃避追查吧?想什么呢?嫌犯可以引渡的好嗎!” 王林幽幽補了句:“那得是證據(jù)確鑿的嫌犯才能引渡,你確定警方能找到足夠證據(jù)?” 李誠噎了下,這會兒也實在沒法兒確定有沒有什么足夠證據(jù):“證據(jù)什么都再說,只要她跑不了,警方肯定能給她定罪?!?/br> 莫凡:“沒錯!咱們得在她逃跑之前趕緊把人抓??!” 周蘭蘭急了:“可現(xiàn)在咱們被鎖在這該死的院子里, 誰都出不去啊!萬一到明天中午才能出去,張倩沒準早就跑了。” “怎么出去呢?”季小清的視線在屋子里掃了一圈:“不如我們把桌子椅子都搬出去,搭成一個高臺,想辦法翻出院子?” 李誠搖頭:“你看到那院墻有多高沒?回頭一個不穩(wěn)摔下來,不死即傷!” 莫凡撓撓頭:“我們把床單撕成一條一條的,在上面綁個鉤子上面的,弄成攀巖繩索翻出去?” 周蘭蘭:“你說得容易, 去哪兒找那么結(jié)實的鉤子?你當這兒是戶外用品專賣店啊!” 王林:“即使有,咱們也扔不上去啊?!?/br> 逝者已矣,他們現(xiàn)在只想盡快抓住兇手,替好朋友討個公道,也都想盡快離開這個讓人覺得詭異的小院子。 一直沒多說話的偵探社成員們相互看看,也覺得棘手。 原本以為只是高中生的小打小鬧,最多不過是批評教育外加罰款,誰知道事情竟演變成這樣,還鬧出了人命? 這下,如何盡快離開這里,跟外界取得聯(lián)系就變得越發(fā)緊迫起來。 一方面,任何時候,出了命案,盡快報警都是首選; 另一方面,整個事件都指向了嫌疑人張倩,如果張倩真的即將出國,那么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張倩恰好安排在自己離開之前,這樣她把這群人鎖在這里,自己她逃逸到國外的安排也更為合理。沒準兒天一亮,她就已經(jīng)坐飛機離開了。 如果現(xiàn)在真放走了張倩,案件的調(diào)查難度無疑會增加。 這樣一來,離開這里就變得更加刻不容緩。 顧淺看看李潮:“有想法沒?” 李潮摸摸下巴:“有難度?!?/br> 傅游叼著棒棒糖,左看看右看看:“團結(jié)就是力量!我們搭成一個人梯,把潮哥送上墻頭!” 霍池:“這個主意不錯,你站在最下面?” 傅游看看李潮壯碩的體格,又看看自己細瘦的小胳膊:“別別,您當我沒說!” 李潮想了想:“先用桌椅搭個臺子,我再借助床單什么的,或許可以一試?!?/br> 顧淺皺眉:“危險系數(shù)還是有點兒高,你先緩緩。” 唯有洛櫻一直咬著嘴唇不搭腔,眼睛不時滴溜溜轉(zhuǎn)動幾圈,像在思索著什么。 王林一拍腦門:“我們可以發(fā)射求救信號!” 季小清眼睛一亮:“是哦,我們出不去,可以吸引別人過來營救!” 傅游打了個響指:“有道理!山莊還是有一兩個保安值夜的,我就不信引不來人!” 黑暗中,火光是最直觀的信號。在空曠場地中,生起三個火堆,排成三角形狀是國際通用的求救信號。 即使沒有外人發(fā)現(xiàn),院子里若是有了火光和煙霧,至少山莊的保安會及時發(fā)現(xiàn)并采取行動。那他們也能更快出去。 看來私立高中教學不錯,幾個高中生對此都所了解,大家忍著親眼目睹方晴死亡的悲痛,開始尋找生火用的材料了。 度假山莊自然是不會有木柴這種東西的,好在院子里有不少植物,客廳的桌椅也都是木頭的。 人多好辦事,幾個高中生,加上傅游和李潮兩個青壯勞動力,砍樹枝,折椅子,忙得不亦樂乎。 唯二的閑人就是霍池和顧淺?;舫厥┦┤恍笨吭陂T邊,身高腿長,姿態(tài)慵倦,一臉閑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園子里看戲;顧淺則秉承著不帶妝過夜的原則地找季小清借用護膚品,去衛(wèi)生間卸了個妝,還十分遺憾地表示如果有面膜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