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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曉有些哭笑不得。 當日被男生打探自己這個舍友手機號的場景涌現(xiàn),所以現(xiàn)在這算啥???風水輪流轉? “哎?答應啦?”水源瞥見她一閃而過的笑意,“去吧去吧!我鐵哥們!” “吃個飯沒什么,可你別整得跟相親似的,還有,我沒有情傷?!?/br> “好好好,沒有沒有,就是心里一座墳罷了?!?/br> “你好好說話!” “就當交個朋友!你看,你倆還都姓季呢!這什么緣分?。 ?/br> 可不是緣分么,季曉一頓飯的功夫,打聽了人家祖輩,支系,差點臉上就寫著我是為了認親來的。 最后是季秋巖沒忍住,趁著水源去前邊拿飲料時笑著道:“我也不至于這么差吧?” “???”季曉茫然抬頭。 “我確實很想認識你,但是,可不是因為我有個失散多年的meimei?!蹦猩奶谷唤腥唆鋈?。 季曉怔怔看他,終于放下筷子:“……對不起,是我過分了?!?/br> “確實有點過分?!奔厩飵r遞過紙巾,笑意更盛,“所以,接下來我們可以作為同學,正常聊天了嗎?” 季曉覺得自己剛剛大概像個小丑,張牙舞爪的。 可真是厲害死你了。 想扇自己一巴掌。 好在水源回來了,三個人終于正常吃完了飯。 出于對自己先前不禮貌行為的歉意,季曉沒拒絕男生提出的下次思修課幫忙占座的請求。 只是答應完才想起來,老師可是明確要三個人坐第一排的,誰會搶思修課的第一排? 她今天可真是蠢得可以。 只是,下一個思修課就要國慶之后了。 上樓的時候,水源跟緊了問:“怎么樣???季秋巖可是數(shù)學系的系草!” “……學校什么時候評系草了?”季曉看她。 “哎呦你這個人真是煩?!彼吹伤罂此皖^回信息,又道,“我說,你要不要換個觸屏手機?。楷F(xiàn)在大家都開始慢慢用微信啦!可方便了,你要不要試試?” “這手機還能用呢?!奔緯允樟朔w手機,“微信是什么?” “實時聊天的,跟企鵝差不多,反正觸屏手機方便多了啊!” “再說吧?!奔緯韵肓讼?,“對了,你跟季秋巖是朋友,那你能不能……” “不能。”水源直接拒絕,“他追他的,我倆各論各的,我可勸不動他放手,再說了,他又沒干什么,你也不用這么著急拒絕?。 ?/br> “可是這樣我會很為難。”季曉停下腳步,“他很好,可是沒必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br> “這就發(fā)好人卡了?!”水源不可思議地看她,罷了一擺手,“算了算了,我跟他認識十年了,他知道分寸的。倒是你啊,你國慶真的打算一個人去D市?” “嗯,去看看。”季曉重新上樓,梁予衡是絕對不會回來過國慶的。 只要她在北京。 “你一個女孩子,多不安全啊?!彼聪肓讼耄皩α?,我雖然有事不陪你回去,但是季秋巖也是D市的??!你倆可以結伴么不是!” “水源!”季曉直接叫了她大名,終于叫人閉了嘴。 水源是D市人,季秋巖自然也是,不然也不能是青梅竹馬的關系。 為了讓某人徹底認慫,季曉干脆又懟了一句:“你倆關系這么好,季秋巖又那么優(yōu)秀,你怎么沒跟他在一起?” “你沒聽說嗎?竹馬干不過天降的??!”水源一副你傻嗎的表情,“而且研究表明,從小到大都在一起的人產(chǎn)生愛情的概率是極小極小的。你別給我亂點鴛鴦譜??!” “嗯,最后一句我也還給你?!?/br> 水源跟在她后邊,差點笑出聲來。 這個室友是真的有意思。 你說她南方姑娘吧,卻不是印象里小家碧玉文靜溫柔的樣子,雖然話不是那么多,看起來甚至有點點高冷,但是內(nèi)里其實是個逗比,嘴巴也是厲害的,越處越有意思。 這話她跟季曉也說過,還被教育了一頓,說她對南方姑娘有偏見。 水源想,可不是偏見么,這姑娘追愛精神真是可嘉。 就是蠻叫人擔心的。 這要是碰上個渣男可怎么整,看她這一門心思的模樣,怕是要栽。 還不肯接受其他人,季秋巖都沒打動她。 所以,本著老媽子的心態(tài),國慶當天,水源親自將人送到了高鐵站。 就是小姑娘睚眥必較的,還對她揮了揮拳頭:“我要是在車廂碰見季秋巖,我一定跟你沒完?!?/br> “你放一百個心吧!我就是想給你安排個偶遇,這大過節(jié)的我也沒能力給你倆整一節(jié)車廂的座!”水源覺得自己就白費勁來車站。 好在這家伙上了車,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給她發(fā)了個謝謝。 季曉發(fā)完這條感謝信,才收了手機抱著書包假寐。 旅程有點長,得省著點電。 收到短信的時候,梁予衡正從圖書館出來,北國的風哪怕是初秋時節(jié)也帶著些呼嘯的意味,尤其是從教學樓之間穿梭而過時。 【梁鶴宇:啥時候回家啊!還沒學習完呢?到哪了?】 梁予衡要來D市讀大學,印思琪管不了隨他,但是叔公那邊就不這么好說話了,來大學第一天,梁鶴宇還親自過來考察了一遍,最后非要給他租了個校外公寓,搞了申請外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