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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幾次相見,他印象最深刻的也就是那張美則美矣,卻神情麻木的臉。 這樣鮮活的眼神,讓她本來就驚為天人的臉霎時間生動起來。就如同那九天的神女下凡,說不盡的明媚動人。 但饒是如此,羅玄的眼光也不過暗了暗,隨后又沉寂下來。 你是石頭做的嗎?這么狠的心腸? 曲玲瓏在心中腹誹著,臉上卻更顯出十二分的哀怨來。 “對不起,夫君。今日我不該去驚擾了祖母?!?/br> 她怯怯的說完,低下頭來。一截皓頸,微微顯露,香艷旖旎。 但男人的聲音卻如春風(fēng)朗月,冰冷清明。 “你今日所求之事,確實無需去過問祖母。你大可以直接與我相商,你我二人成親,本就是權(quán)宜之計。所以,你要求合離,我必會成全?!?/br> 曲玲瓏忍不住要翻個白眼,你倒是會說。但現(xiàn)在這個社會,合離之后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場。 如若有個好娘家也就罷了。這原主,父親雖在朝為官,但她不過是為小妾所生。在曲家,她是死是活也無人會在意。 要不是陰差陽錯嫁入了鎮(zhèn)國公府,她的命運(yùn)也逃不多作為一枚棋子被那曲夫人隨意指給了什么人。 想到此處,她重又開口,聲音輕輕柔柔,像是鶯聲燕語:“夫君不要如此說,自我嫁入府中,就從沒有想過與夫君分開。” 她一邊說,一邊向羅玄瞥了一眼,見男人的眉頭緊皺,顯然不置可否。 “我今日所做之事,確實有失體面??墒欠蚓?,我也不過是對你思念甚深,卻又難見其面,而不得不出此下策?!?/br> 她用手悄悄拭去眼角的淚水,聲音更加凄迷:“自你我成親以來,夫君從未踏入過房門半步。我日日被人嘲笑,卻總是找不到夫君。今日,我如果不以和離之名去見祖母,夫君必還是不肯出來見我?!?/br> 這一番話,被曲玲瓏說的合情合理,情意綿綿,連她自己也禁不住要豎個大拇指。 這世道,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樣也不能被掃地出門啊,茍也要先茍在鎮(zhèn)國公府。先抱住未來權(quán)臣的大腿,應(yīng)該是不會有錯。 反正,她作為現(xiàn)代人,這些情話就是信手捻來,連腦子都不用過。 羅玄的眉頭越皺越緊,看向她的眼光充滿不可置信。 曲玲瓏也是一概不管,繼續(xù)厚著臉皮說道:“夫君,我沒有后悔今日的選擇。至少,我終于見到了夫君。如此,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說完這段話,她仰起脖子,熱切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千言萬語化作綿綿情絲,透過雙眸傳遞給他。 羅玄終于崩不住了,咳嗽了一聲,用衣袖掩住嘴角,說了一聲:“你先休息,此事過后我們再來商討。” 說完,竟然不敢再看她一眼,匆匆奪門而出。 見羅玄落荒而逃,曲玲瓏瞬間脫離角色。她擦干眼淚,抿了抿嘴角,輕笑一聲。 小樣,就算日后你是心機(jī)深沉的權(quán)臣又如何。此時,你還不過是個18歲的青蔥少年。jiejie雖然不是海王,但戀愛總是談過幾次的。對付你,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吧? 這羅夫人的位置,就算以后不得不讓給女主角,也得讓她先站穩(wěn)了腳跟再說。 第3章 發(fā)賣 已經(jīng)到了掌燈時分,房里卻是一片黑暗。待羅玄走了之后,就無人再來過。 曲玲瓏不覺瑟縮了下,被冷衾寒,這樣的隆冬時節(jié),屋里居然并沒有燒炭。可想而知,這原主被忽略到了什么地步。 冷光從曲玲瓏的眼中一閃而過。她也沒有叫人,索性披衣起身。行至?xí)柑?,她好整以暇的坐下,將手邊的一盞茶杯拿起,沒有任何猶豫,狠狠的朝地上扔去。 茶盞接觸地面,立刻四分五裂,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這聲音驚動了外屋正在閑聊的兩個丫鬟。 年歲稍長的丫頭,名喚筆兒。膚白貌美,有一張?zhí)倚哪?。此時聽到里屋發(fā)出的乒乓聲,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又不知在作什么妖,別理她?!?/br> “要不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她剛在雪地暈過去,萬一有個好歹?!?/br> 另一個更顯年幼的丫頭墨兒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同伴的手臂,小聲說道。 筆兒放下手中正要往嘴里送的干果,恨恨的嘟囔:“又蠢又笨,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跟了這樣的主子?!?/br> 曲玲瓏見無人進(jìn)來,也不氣惱,揚(yáng)手將第二個茶盞扔下,又一次發(fā)出尖利的脆響。 這一次,門吱呀一聲開了,探身進(jìn)來兩個丫頭。 桃心臉的那個點(diǎn)了一盞油燈,進(jìn)了屋見地上已是一片狼藉,隨意的福了福身子:“二少夫人,您這是干嘛。左右也不是我們得罪了您,可不要作踐我們啊?!?/br> 這話說完,無人回她,屋中寂靜無聲。冷風(fēng)吹動窗欞,發(fā)出碰撞的聲響。 筆兒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抬頭去望。 這一盞油燈,只能將屋子里照的隱隱約約。在前方影影綽綽的暗影里,坐著一個女人。她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連一絲眼神都沒有給他們。 不知為何,筆兒的心里突然怦怦跳了起來。那個坐在書案后的女人,明明是以往那個人,但似乎又不像那個人。 砰的一聲,一個杯子向他們飛來,在他們身邊炸裂開。碎片四散,險些割上他們的臉。 墨兒膽子小,撲通一下先跪了下來:“主子恕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