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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個活色生香的女郎此刻卻食言了,羅玄立刻知道出事了。 此時,羅毅也被哭哭涕涕的張氏叫走了。 “祖母,玲瓏在何處?” 他聲音沉穩(wěn),面上也未露出任何焦急之態(tài)。但楚老夫人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孫兒身體剎那間的緊繃,以及語氣中若有若無的寒意。 她也冷下心來,說道:“她被我關(guān)到祠堂去了?!?/br> 羅玄聞言,也不問緣由,朝她行禮后,轉(zhuǎn)身便走,竟然沒有半點猶疑。 老夫人被孫子的言行氣的心梗,但卻偏偏就不走,憋著一股子氣等在望江樓中。 不大一會,她便見羅玄抱著那曲氏歸來。 她見曲氏渾身濕透,歪倒在孫兒肩頭,羸弱可憐。早就不見了平日里伶牙俐齒的模樣,不覺有些心虛。 “曲氏這是怎么了?去的時候還好好的?!?/br> 老夫人更想說的是,去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牙尖嘴利,恨不能將她和張氏都?xì)馑啦潘懔耸隆?/br> 羅玄將懷中的女郎微微向上提了提,對老夫人說道:“祖母,您先回你院中休息吧?!?/br> 說完,也不作停留,徑直向里屋走去。 楚老夫人被孫兒話語中的疏離激的差一點一口氣上不來。 她在這望江樓中,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萬分。 羅玄將曲玲瓏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中,又將她散亂的發(fā)絲理順。 墨兒跟了進來,見小姐這般情景,忙說道:“公子,可否讓奴婢幫少夫人更衣?!?/br> “你去燒盆熱水,將我配的藥抓來便是。” 羅玄起身,將藥方寫好,遞給墨兒。 墨兒欲言又止,二公子的意思是想親自為小姐更衣。 她又看了一眼床榻。公子正用手帕拭去小姐臉上不知何時染上的臟污。 在墨兒印象中,公子的手除了拿書,執(zhí)筆,從不會做任何瑣事。他天生便是那種高高在上,不染塵埃的神仙人物。 可此時,他那雙從來只會在紙上揮斥方遒手正細(xì)致地在小姐臉上擦拭著。 那雙眼,牢牢地鎖在了小姐身上,仿佛她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曲玲瓏可能有些不舒服,稍稍動了下眉,嚶嚀了一聲。 二公子便立即停下動作,輕輕呼喚:“玲瓏,不怕。我回來了?!?/br> 清冷的眉宇之間流露出從沒有過的柔情與在意讓墨兒都感到心驚。 原來,在不知道何時,二公子已經(jīng)將小姐放在了心間,且從未想過隱瞞。 墨兒悄悄地退出了房內(nèi),去替曲玲瓏燒水,抓藥。 曲玲瓏雖還未能清醒,但也覺得身體實在是不舒服。特別是那身濕衣像是一張又濕又重的網(wǎng),將她層層裹住,不得動彈。 她蠕動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脫,終于低低抽泣起來。 然后她感覺身上的束縛被一層層的褪去,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輕松。 曲玲瓏終于停止了低泣,滿足的喟嘆出聲。不一會有什么將她蓋住,嘴邊也有了甘甜的液體。 可她還是覺得熱,渾身都像要冒煙。她胡亂地扭動著身體,想把蓋住自己的東西揮下。 這對羅玄來說,無疑是一場巨大的考驗。 女郎玉骨冰肌,吹彈可破。此時,因為未著衣衫,她精巧的鎖骨完全顯露在外。一雙藕臂更是不聽話的從被中鉆出,想要扯下身上的被褥。 羅玄頭一次感覺到內(nèi)心慌亂無措。幫她褪去衣裙時,他還能盡量避開和女郎的肢體接觸。 但她卻偏要亂動,被子下面的雪白肌膚因為她的動作露出的越來越多。 “玲瓏,你別動?!?/br> 他壓住她的手臂,艱難地說著:“我去幫你拿干凈的衣衫?!?/br> 曲玲瓏哪里聽得下這些,不滿意的扭動身體,掙扎的更厲害。 床上的女子,云鬢散亂,青絲鋪滿床榻。以往清亮的眼睛半闔著,不經(jīng)意間媚態(tài)橫生,艷麗無匹。 羅玄實在沒法,過去將她緊緊擁住,手下是女郎細(xì)膩柔軟的肌膚。他只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在發(fā)燙。 如此過了好一會,曲玲瓏才終于消停了下來。 墨兒此時也將藥端來,一進房門便見小姐衣物散落一地。 床榻間,二公子擁住小姐,而被子下小姐她顯然是未著衣物。 墨兒心頭狂跳,不敢多看一眼,小聲開口:“公子,藥已經(jīng)煎好了。” 她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 聽得公子無奈又寵溺的聲音:“玲瓏,先將我放開。藥已經(jīng)好了?!?/br> 片刻后,又聽公子言:“放在案上便是?!?/br> 墨兒趕忙應(yīng)下來,將藥放好,又悄無聲息地退了下來。 等羅玄將藥喂好,一番折騰,已到了夜半。 曲玲瓏的燒已經(jīng)有些退下,人也終于乖巧的睡著了。 羅玄也無心進食,草草收拾一番,準(zhǔn)備休息。 他立在床邊,望了曲玲瓏許久,終于將外衣脫下,睡到了她的身側(cè)。 溫香軟玉近在咫尺,羅玄仰面躺著,卻不敢接近半分。 他心中激蕩,半天都入不了睡,過了很久才模模糊糊地閉上眼。又因為擔(dān)心玲瓏,所以一直是在半睡半醒間。 一道暗香浮動,且越來越近。羅玄睜開眼,一只雪臂便勾住了他的脖子。 隨即,一團柔軟擠進了他的懷中,并將腦袋倚在了他的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