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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少相下堂妻在線閱讀 - 第91頁

第91頁

    女郎淚眼迷離,哀婉動人。那雙眸中訴不盡的纏綿悱惻。

    羅玄傾身,吻了上去。曲玲瓏的一滴淚,順著眼角落在了兩人相接的唇中。

    那滴淚,帶著微微的咸味和苦澀,在他們唇舌間蔓延。羅玄將手緊緊扣住了她的頭,強勢的加深了這個吻。

    曲玲瓏頭暈?zāi)垦?,被迫跟隨著他一起陷入這意亂情迷中。她的呼吸都被他奪去,仿佛隨時都會窒息。

    良久,他才終于結(jié)束,抵著玲瓏的額頭:“你我能相遇,相識,相愛,花光的是我的好運氣。而你的,便就留著。”

    他細細地幫她擦著被他吻花的口脂:“我不知道,夢中的我究竟做了什么??赡苓@世間也確實有許多的無可奈何與力不從心。但是,我卻也有我的不妥協(xié)和不放棄。所以,玲瓏我永遠不會放棄你?!?/br>
    曲玲瓏依偎在他懷中,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無論遇到什么事,都不會放棄我?”

    “都不會,永遠都不會。”

    少年將她攬的更緊了些:“你是上天的賜予,是我終其一生的愛?!?/br>
    數(shù)日后,羅玄入翰林院,并拜入了中書令何中秦門下,為他的關(guān)門弟子。

    而所有人都知道,翰林院只不過是這位羅二公子的起點。不論是從他自身的才能也好,何中秦在朝中的地位也好,他的升遷速度不會低。

    畢竟,本朝所有的內(nèi)閣丞相,皆出自于翰林院。

    而林文軒則去了吏部任職,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畢竟,他入吏部,走的便是另一條路。這是六部之首,掌官員升遷與任免。誰也沒有想到,他為寒族出身,想走的卻也是權(quán)臣之路。

    王府內(nèi),蕭景明單獨宴請林文軒。

    “文軒,本王果然是沒有看錯人。你能從眾多人中脫穎而出,確非池中之物?!?/br>
    林文軒舉杯遙敬蕭景明:“文軒還得謝二皇子的賞識之恩?!?/br>
    蕭景明點頭微笑:“本是想讓你入何中秦門下,沒想到這老兒會收羅玄入門。”

    他沉思一瞬,又道:“不過也罷,你如若也去了翰林院,必會被羅玄相壓。還不如從吏部做起,以你之才,且又有本王在后相助,假以時日,便會一飛沖天。”

    林文軒靜靜地抿了口酒,又起身深深作揖:“文軒心甘情愿為二皇子所用,但文軒所求,不知二皇子……”

    “文軒啊,姑且再等等吧。小不忍則亂大謀,但本王答應(yīng)你的事,絕不會食言。”

    但今日,林文軒未像平時那般就此偃旗息鼓,他固執(zhí)地站在原地,又一次問道:“二皇子可否給我一個期限,能讓文軒安心下來。”

    蕭景明一笑:“當初本王設(shè)計,讓羅玄娶她。一來,確實怕他會強強聯(lián)姻,漲了那些高門大族的勢力。二來,羅玄此人,即使娶了她,只要他不愿,誰都無法逼迫于他。所以,我們也就只需等著他完璧歸趙就行。”

    他的聲音暗啞下來,頗有些無法理解:“可最近,卻再無他們夫妻想要和離的消息傳出?!?/br>
    林文軒聽到此處,想到那對相依相偎的身影,想到羅玄對她強烈的占有欲,目光隨即暗了下來。

    蕭景明知道他對曲玲瓏執(zhí)念頗深,見他悵然若失的模樣,又道:“等等吧,本王只能告訴你。我有讓羅玄不得不妥協(xié)的秘密,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將它拿出來的時機?!?/br>
    皇宮內(nèi),勤政殿,一燈如豆。

    蕭景堂垂頭處理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此時,他眉頭緊蹙,河西最近瘟疫蔓延,死了無數(shù)百姓。朝中,雖派了無數(shù)官員前去,卻似乎沒有成效。

    這封奏折來自河西太守,字字血淚,萬般無奈,只求朝廷增援。

    他雖口口聲聲要葬送這大周百年基業(yè),但如今百姓有難,他還是心中憋悶。

    容無暇走進殿內(nèi),見蕭景堂毫無察覺。

    那昏黃的燭燈下,男人面容俊秀,鼻梁挺俊,眼光中沒有平時那常見的暴戾乖張之氣。有的,是難得一見的睿智與沉靜。

    一如,當初那個讓她一眼萬年的少年。

    她情不自禁地向他走來,癡迷地伸出手,想要摸上那日夜思念的臉龐。

    只不過,手在半空中便被蕭景堂截下:“不要碰孤?!?/br>
    那只被攔在半空中的手捏成了拳:“你這般厭惡于我,當初為何要答應(yīng)娶我?!?/br>
    容無暇的聲音悲涼,她自嫁他以來,總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山裉焓捑疤醚壑械南訍哼€是刺傷了她。她終于不想忍下去。

    “孤娶誰不是娶,你容家愿意將你送來換取權(quán)利,孤怎可能阻止呢?”

    容無暇見他說的如此漫不經(jīng)心,心中悲辛無限:“我容家拿我換權(quán)勢?這真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她的淚珠滾滾而下,像是怎么都流不盡。

    “我自嫁你以來,你可給過容家何種榮耀?父皇可給過我容家何種賞賜?”

    蕭景堂終于放下她的手,看著眼前傷心欲絕的女子,毫無一點反應(yīng)。

    容無暇哭著便又笑起來,似悲似瘋:“是我,是我對你一見傾心,不顧父親阻攔,執(zhí)意要嫁你。是我,不自量力,偏要困在這牢籠里。”

    蕭景堂突然伸手,沾上了她眼角的淚,緩慢地放在自己嘴里:“真苦啊。和孤的眼淚一樣的苦。難為太子妃啦,要陪我困在這牢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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