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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覓是習武之人,性格耿直,不懂得這后宮中的彎彎繞繞,她的職責就是保護陛下。 她學不會看著風向,學不會跟宮里的其他人一樣,去討好朝陽宮的人。所以,她和又德的矛盾,根本就解不開。 可饒是如此,當陛下說要把又德拉出去杖斃的時候,六覓還是有些恍惚。 她感覺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不太真實。 王君寵愛又德,聽說日日都得讓又德在近前照顧。若是陛下處死了又德,那王君那邊,該如何交代? 當然,六覓自然不會蠢到去提醒陛下,她只是呆愣了片刻兒,然后一跺腳,狠下了心,她上前親自壓制住了又德,并拿碎布直接堵死了又德的嘴。 不能再讓這狗奴才說話,六覓怕陛下會反悔。 而此刻的朝沅也想起了六覓上一世的結局,六覓是個忠心之人,哪怕到了最后,她只剩一口氣的時候,也大喊讓朝沅快走。 從前朝沅身居高位,自然也有很多人很多事都看不清楚。 可如今重活一世,她心中清楚,六覓是絕對不會背棄她之人。 再則,朝沅也想起了六覓從前在她跟前控訴這又德的場景。 如今想來,她確實委屈了六覓。 朝沅見六覓如此心急地處置又德,便道:“六覓,你去監(jiān)刑。處理干凈了,再回太極宮伺候。” 六覓眸中難掩亢奮,她拱手道:“遵命?!?/br> 處置完了這又德,朝沅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朝陽宮,甚至看都未看王君的寢殿一眼。 御駕正要駛離朝陽宮之時,朝沅身邊伺候的奴婢芒星湊到近前,小心翼翼地詢問:“陛下,您就這么處置了又德,要不要去王君那安撫一下?” 朝沅才剛剛重歸,這會兒腦子里也亂得很,根本沒注意身邊的這幾個宮人。 直到芒星發(fā)了話,她才終于想起了這個人。 芒星做事周到,朝沅還是皇女的時候,她便在府中伺候。朝沅登基之后,便抬舉了這芒星做太極宮領事。 朝沅一直很信任芒星,然而,這芒星卻是那狗賊元鶴軒的人。 朝沅細想了一番,她已經(jīng)昏聵到不清楚自己的身邊人何時背棄了自己。 眼下看來,從這個時候開始,這芒星就已經(jīng)和元鶴軒站在了一起。 芒星在太極宮掌管內(nèi)務,又能近身伺候朝沅。元鶴軒手下有芒星,怕是朝沅的任何事,都逃不過元鶴軒的眼睛。 如此想來,她其實早早就被元鶴軒徹底掌控了。 當然,芒星雖是女人,朝沅倒也不會擔心她同王君有什么感情上的牽扯。 入宮伺候的女人,便同那男尊國的太監(jiān)一樣,都是被凈過身的。 她們神域王朝有一種神器,名為千道鎖,只要用這種東西將女子鎖住,便不會讓她們靠近后宮的郎君。 如此,也可保后宮安穩(wěn)。 同男尊國不同的是,男尊國的太監(jiān)一旦被凈身,便無可挽回。而她們神域王朝的女婢,哪怕是被千道鎖鎖住,也不會徹底剝奪她們做女人的權力。只要不是終身在宮中勞作到死的,她們到了年紀,出宮之后,都有固定的法子,幫她們解開這千道鎖,還她們自由。 此時此刻,朝沅拄著手臂,歪著頭看了芒星好一會兒。 芒星當即怔住,她不敢與陛下對視,只得低下頭道:“陛下緣何這般看著奴婢?” 朝沅似笑非笑道:“朕只是覺得你貼心,旁人都不敢插言,唯有你,還在替朕擔心王君的情緒?!?/br> 芒星慣會察言觀色,她聽聞此言,眼皮一跳,直覺不好,她忙躬身下去,道:“陛下恕罪,奴婢多言了。那又德沖撞陛下,罪無可赦。” 其實此刻,朝沅恨不能連這芒星也一道處置了。 只是,處置了又德是因為又德確實有錯??伤羰菬o故牽連芒星,只會引起恐慌。 做皇帝,也得講道理。 若她肆意而為,怕是再重演亡國的悲劇了。 上天既然又給了她一次機會,便是讓她認真悔改。她需得好好謀劃,做一位明君。 元鶴軒都能步步為營,虛情假意,蟄伏那么多年,她怎就不能? 朝沅想及此,臉色便恢復了些許,她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笑著對芒星道:“你看你,怕什么?朕又沒說你不對?!?/br> 朝沅雖如此說,那芒星卻依然躬著身子,沒敢抬頭。 朝沅招了招手,芒星才湊近問:“陛下有何吩咐?” 朝沅擺弄著指甲,不疾不徐道:“朕昨夜明明記得,房內(nèi)唯有朕與王君二人。為何朕清早醒來,身邊人卻換了一位?你去仔細查查,莫要有任何錯漏。” 芒星猶疑了半響,還是大著膽子上前問:“陛下可是在懷疑王君?” 朝沅抬眸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寒如刀,寒芒盡現(xiàn),嚇得芒星連忙縮了脖子,后退三步,躬身道:“奴婢這就去查。” 芒星退下之后,芒望上前一步道:“陛下,奴婢請問,該如何安置那位牧郎君?按祖制,凡是得寵的郎君,都需得妥善安置,給侍君及以上封號。” 按宮中規(guī)制,后宮郎君的品級由上至下分別為王君,貴君,君,侍君,御君五級。 其中御君多乃選秀出身,擴充后宮之人。凡選為御君,入宮而無寵者,皆住在星辰臺。年滿二十五歲還尚未得幸,便需得遣散出宮,自謀婚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