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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帝被白月光害死后在線閱讀 - 第32頁

第32頁

    朝沅很快放下了筷子,元鶴軒見狀,便急忙給她夾了羅漢大蝦,“陛下這是沒有胃口嗎?”

    朝沅看著羅漢大蝦就想起了牧子期,她伸出手,將身后的牧子期拉到近前,“你也沒用午膳,不必多禮,坐下來吃吧。”

    元鶴軒臉色沉了沉,可還是沒敢忤逆朝沅的意思,所以,他故作大度道:“是啊牧大人,你也別拘束,一起坐著吃吧?!?/br>
    牧子期坐下之后,朝沅待他極為熱情。朝沅不僅將羅漢大蝦丟在一旁,她還親自為牧子期夾了一塊排骨:“你喜歡吃這個(gè),快嘗嘗?!?/br>
    這一頓午膳,元鶴軒本來就要時(shí)時(shí)觀察著朝沅的臉色。

    這下可好,他看著朝沅和牧子期在他眼前恩愛,他是更吃不下去了。

    元鶴軒放下了筷子,眼神陰冷地掃視著朝沅和牧子期。

    然而這兩個(gè)人,卻像是完全不在意他一般,自顧自的眉目傳情。

    元鶴軒甚至還看到朝沅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挲著牧子期的腰側(cè),牧子期也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一聲又一聲,笑著喚她陛下……

    元鶴軒死死地攥著衣袖,袖口處的金線,都快被他的長(zhǎng)指甲摳下來了。

    倒是又才過來倒酒的時(shí)候,才低聲在元鶴軒耳邊提醒:“殿下,冷靜?!?/br>
    元鶴軒這才深吸了一口氣,他強(qiáng)自鎮(zhèn)定心神之后,這才松開了袖口,換上了一副笑吟吟的面孔看著朝沅道:“陛下若是吃飽了,臣君便讓人準(zhǔn)備甜點(diǎn)過來,陛下多少也嘗一口,好不好?”

    元鶴軒極少這般溫柔,今日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朝沅這才放開了牧子期,抬眸看著元鶴軒問:“有馬蹄糕嗎?”

    這話一出,不僅元鶴軒面色變了,連牧子期都是一怔。

    元鶴軒干笑一聲,心虛地解釋:“小廚房還沒人會(huì)做這個(gè),若是陛下喜歡,臣君明日便讓jiejie從宮外帶回來?!?/br>
    朝沅笑了笑:“那多麻煩啊,你讓元堂把會(huì)做馬蹄糕的伙計(jì),直接請(qǐng)進(jìn)朝陽宮,日日都做才好?!?/br>
    元鶴軒的神色更不自然了,他垂眸道:“好,臣君會(huì)讓jiejie去問問的。”

    之后,半響無話。

    待到牧子期放下了筷子之后,朝沅才沖著元鶴軒道:“朕有些乏了,午間便在王君這休息吧。”

    元鶴軒雖有些愣神,不過他早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若是今日侍寢,他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里,元鶴軒忙起身去扶朝沅,道:“好,那臣君侍奉陛下午睡。”

    朝沅甩開了他的手,直接摟住了牧子期的腰。她笑道:“不必麻煩王君,王君身子弱,好好休息便是。御前侍奉這種勞心勞力的事,交給牧子期就好。”

    說完,朝沅指著又才道:“你去收拾一下,就要朕以往休息過的那一間?!?/br>
    元鶴軒雙手緊握成拳,他眼睜睜看著朝沅親密地將牧子期拉入了房中,卻沒辦法去攔。

    而朝沅也毫不客氣,她才剛坐到床榻上,便拉過牧子期問:“你困不困?”

    牧子期搖了搖頭。

    朝沅輕笑一聲,直接去扯他的玉帶,道:“不困正好,咱們需得折騰點(diǎn)動(dòng)靜出來?!?/br>
    第22章 男訓(xùn)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白日的氣氛終究不如晚上,雖然芒望等人聽到動(dòng)靜,急急忙忙擋上了竹簾。

    可是朝沅還是覺得室內(nèi)太亮,長(zhǎng)久都沒有感覺。

    起初牧子期還在等著朝沅動(dòng)作,最后他見朝沅停下了,便壯著膽子欺身而上,“陛下,臣若這樣……是不是太過冒犯了?”

    朝沅挑了挑眉,她倒是沒有生氣。

    不過,牧子期這膽子,確實(shí)比初時(shí)那幾天大了。

    朝沅有些時(shí)候會(huì)恍惚得感覺,牧子期不像是神域男子。

    神域男子向來柔弱,自小便要熟讀《男戒》、《男訓(xùn)》、《男則》。

    這《男訓(xùn)》的第一條便是,不得以下犯上。

    尋常人家尚且如此,何況是入宮侍奉的郎君?

    朝沅撐起手臂,拄著頭,衣衫半散著,懶洋洋地問道:“你幼時(shí)開蒙,是在哪家學(xué)堂?”

    牧子期的回答倒是無半分錯(cuò)漏:“臣自幼孤苦,沒錢上學(xué)堂。幸得街鄰接濟(jì),又在村上的村醫(yī)那里幫了一陣子的忙,這才會(huì)讀書認(rèn)字,看方抓藥?!?/br>
    朝沅又笑道:“那想來,《男訓(xùn)》《男戒》這等入門的書,怕是沒人教過你。”

    牧子期聞言微怔,他急忙縮回了手,跪在床畔,垂首道:“臣冒犯了,請(qǐng)陛下降罪。”

    朝沅雖與牧子期相處時(shí)間不長(zhǎng),不過她也能看得出他飽讀詩書,才華橫溢。

    平日里,朝沅若引經(jīng)據(jù)典,牧子期也能立刻接得上話。

    看他此刻的表情,便知道他是讀過《男訓(xùn)》的。

    可看樣子,他對(duì)《男訓(xùn)》中的內(nèi)容,卻未必有多少敬畏之心。

    否則,以他謹(jǐn)小慎微的個(gè)性,今日便斷不會(huì)如此。

    朝沅有此一問,倒并非是想要怪罪他。她只是好奇,牧子期從前都經(jīng)歷過什么。

    見他跪在那里多時(shí),朝沅終究不忍。她伸手去抓他的手腕,語氣緩和道:“不必如此,朕沒說要降罪?!?/br>
    牧子期倒是未有半刻放松,他垂眸道:“是臣唐突,臣甘愿領(lǐng)罰?!?/br>
    他主動(dòng)一點(diǎn),熱情一點(diǎn),朝沅還覺得可疑??扇缃袼@般乖順,朝沅又覺得他不如剛剛那般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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