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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鶴軒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陛下,臣君冤枉。那空侍君之前給了臣君一種藥,說是治傷有奇效。臣君用了那藥之后,傷口確實大好了。故而,臣君便想報答他一次,為他引見陛下,可誰知,他竟存著禍心,對陛下用了那么烈的毒,若是本君知曉他有傷害陛下之心,本君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他進朝陽宮?!?/br> 朝沅知道那空飛沉不是個省油的燈,可此番事件,朝沅寧愿相信空飛沉,也不會相信元鶴軒。 不過,她昨夜想了想,她覺得牧子期說得對。 元家人,除非真的犯了謀逆等大錯,否則,她不能輕動。 上一世發(fā)生的一切,也許這輩子還會發(fā)生,她改變不了一些事情,只能加以規(guī)避。 她還得接著寵這元鶴軒,讓他完成他謀反大計,到那個時候,朝沅才能一舉將其擊殺。 這背后盤根錯節(jié),不知道還有多少亂臣賊子沒有挖出來,她不能心急。 朝沅上前一步,扶起了元鶴軒,柔聲道:“你與他,朕自然更相信你。但是不能朕相信你就夠了,前朝臣子,已然上書讓朕徹查此事,朕也很難辦?!?/br> “為證清白,臣君愿意讓他們查。只要陛下相信臣君便好。”元鶴軒倒是一派大義凜然。 朝沅最終還是讓元鶴軒禁足朝陽宮,她派監(jiān)察司繼續(xù)調(diào)查此事。 回到太極宮時,已到了晚膳時間,朝沅今晚只讓牧子期一個人陪膳,待到她讓身邊服侍的人都退下之后,朝沅才道:“朕打算,封空飛沉為貴君,你以為如何?” 牧子期立馬放下了筷子,眼巴巴地望著朝沅:“陛下是只打算給他一個虛名,還是說,想要召幸他?” “按照宮規(guī),他若想再升兩個位分,必得承寵。如今他和王君結(jié)了梁子,朕不得不用這個人?!?/br> 牧子期面色惶惶,聲顫道:“所以陛下,打算寵幸他?” 見朝沅不說話,牧子期突然雙膝跪地,趴在朝沅的腿上,哀拗道:“若臣不愿意讓陛下寵他,陛下可會聽臣的?” 朝沅嘆息一聲,沒接話。 牧子期見這招裝可憐不好用了,干脆上前抱住了朝沅的腰:“臣不管,陛下就當臣任性好了,臣不想讓陛下寵那個人?!?/br> “朕若不應,你又預備如何呢?” “那臣就傷了陛下最寶貝的東西。”牧子期嗚咽出聲。 朝沅輕笑一聲:“朕都不知道,朕最寶貝的東西是什么?!?/br> 牧子期抓著朝沅的手,引到他的腹部,再慢慢往下……觸到了讓朝沅快樂的那個東西…… “這個難道,不是陛下最寶貝的東西嗎?”牧子期仰著頭,看著她問。 第42章 唯一 正用膳呢,你這是做…… 朝沅竟一時失語。 眼看著那小東西就要膨脹起來, 朝沅趕緊收回手:“正用膳呢,你這是做什么?” “若是將來陛下不用了,臣就割了它。留著它有何用呢?又不能留住陛下?!?/br> 牧子期倒不像在說笑, 他表情可嚴肅得很。 “你是真瘋, 還是在這威脅朕?”朝沅揚起他的下巴問。 “臣沒有威脅陛下,臣只是嘗過了甜,再也不想回去吃苦了。臣愛慕陛下多時, 久到連陛下都不知道那段歲月有多么漫長。這段時間,臣真的覺得很幸福。臣可以和陛下同吃同睡,還得到了陛下這么多的寵愛, 臣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br> 朝沅蹙起眉, 一臉無奈地看著他:“你說的這些話, 做的這些事, 不像是心滿意足的樣子。” 朝沅覺得她真的是把牧子期寵壞了,如今都學會用他自己威脅她了。 眼下,他更是雙眸含淚, 一臉委屈道:“初見陛下時, 臣覺得能時時見到陛下就好,后來入了宮, 得幸于陛下, 臣覺得若再來一次,必是此生無憾??珊髞? 陛下寵臣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臣就總想著,再多些時日,哪怕再多一天一個月也好?!?/br> “可是人總是不知饜足的。臣也會貪心,臣也會想著, 若是陛下寵臣一輩子就更好了。臣相信,天底下所有的男子,都希望自己是妻主心目中的唯一?!?/br> 朝沅一下一下地摩挲著他的下巴,她輕聲問道:“你想成為朕的唯一?” 若是從前,他一定會說,他知道陛下的夜晚不會為他一個人停留。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由得開始說實話:“臣自然也想爭取的,如果可以的話,臣當然想做陛下唯一的男人。” 牧子期這話說完,朝沅便是長久的沉默。他小心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又慌忙垂首:“臣說了胡話,陛下莫要生氣?!?/br> 朝沅扶他起來,將筷子遞到了他手里:“先用膳。” 牧子期心里緊張,用膳不太香,朝沅夾了一塊雞翅給他:“好好吃飯?!?/br> 牧子期小心試探著問:“陛下不生臣的氣了嗎?” “空飛沉的貴君是一定要封的,至于什么時候封,朕還沒想好契機。過些日子,星辰臺大選,宮里的御君更多。你爭風吃醋也要有個限度,以后自作主張,半路截殺王君這種事,若要讓朕知道了,朕才是真的會生氣?!背渥约憾紱]發(fā)覺,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很緩和的,不像是在生氣。 牧子期侍奉她多時,如今也能猜到她的脾氣。他向朝沅保證道:“臣知道輕重,那日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也不會去傷了王君。只是,空飛沉亦心懷鬼胎,陛下得小心提防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