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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說,空侍君是被人冤枉的。是王君身邊的又武看不慣空飛沉行事張狂,便私下調換了空侍君的香膏。 而今,又武已經被陛下處死。 這樣一來,王君的陪嫁,就只剩下又才和又文兩個人了。 宮外有人說,此事還是王君在背后授意,陛下如此處置,只是想給王君一個面子。 元鶴軒聽到消息之后,竟然一病不起。 他萬沒想到,即便是什么證據都沒留下,陛下還是可以肆意抓走他身邊的人。 又德如此,又武也是。 當然,王君接連犯錯,在宮里頭已經不算什么新鮮事了。 陛下要寵幸空侍君,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當夜戌時三刻,空侍君已經收拾好,被軟轎抬進了朝沅的寢殿。 朝沅處理完政事,便掀開了被子,一臉興味地看著里面未著寸縷的“空侍君”。 “空侍君,初次來太極宮侍奉,心底可會緊張?” 眼下四下無人,朝沅竟也跟牧子期玩起了這種戲碼。 原本牧子期都不打算裝了,可這會兒,他卻模仿著空飛沉一貫說話的語氣,回道:“回稟陛下,臣不緊張,臣心里歡喜?!?/br> 朝沅驀地一下笑出了聲:“果然,你學得還挺像,如此這般,倒別有一番滋味啊?!?/br> 牧子期伸手勾住了朝沅的脖子:“陛下喜歡就好……” 朝沅一下一下地摩挲著他的臉,忽而笑道:“空侍君舞藝卓絕,不如今夜,也給朕舞一個?” 牧子期從被子里整個爬出來,他緊摟著朝沅不放道:“今宵良夜,陛下確定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 第44章 貴君 空飛沉也有你這般放…… 朝沅輕笑一聲, 她翻身上了榻。 許是太極宮的人覺得今夜換了人侍奉,所以連絨皮毯子都換了新的。殿內的紗帳也換上了淺粉色。 平日里殿內的紗帳都是牧子期看著換的,他喜歡裝飾朝沅的寢殿。 他喜歡藍色, 還特意命人做了一些藍色的紗帳。而這粉色, 則是空飛沉喜歡的顏色??诊w沉還喜歡紅色那樣艷麗的顏色,只是他并非正夫,用不得大紅色。 朝沅伸手攬住牧子期的腰, 她最喜歡牧子期的腰線,又細又滑,摸著便舒服。 “殿內換了一種風格, 你可還習慣?”朝沅輕聲問。 “臣如今是空侍君, 自然沒什么不習慣的。臣還是在陛下的帳內, 還能得到陛下的寵愛, 這便是臣最大的幸福。”牧子期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他如今已經敢伸手去解朝沅的外衫,然后一層一層, 扒得只剩下小衣…… 朝沅笑了:“空飛沉也有你這般放肆嗎?” “他只會比現在更放肆, 陛下要不要試試?”牧子期直接撲了過來。 朝沅長發(fā)飄落,如瀑一般, 她伸手去摸牧子期的耳垂, 細軟綿滑,她笑了笑問:“今夜你還想犯上?” 牧子期笑了笑:“臣聽陛下的?!?/br> 朝沅勾了勾他的寶貝:“朕聽你的, 你若想犯上, 朕便由著你?!?/br> 牧子期笑容漸漸化開,在臉上蕩出一朵花來:“真的嗎?以后也由著臣嗎?” 朝沅佯裝用力錘了錘他:“越來越放肆了……” 牧子期仰身躺了下來,一臉乖巧道:“臣不想犯上了,臣不想動?!?/br> 朝沅俯身欺近:“你不是挺喜歡這樣?今個怎么不想了?” “其實臣什么樣都喜歡, 只要是陛下寵著臣,臣都可以?!彼掍h一轉,笑了:“當然,臣也說過,如果不能動,就更舒服了?!?/br> 朝沅寵溺地笑了笑,然后順了他的意。 當天晚上,太極宮也算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空侍君”侍奉得力,第二天一早,陛下便下旨,將人封為貴君,賜居紫光宮。 后宮除了朝陽宮外,另有三光宮,給高位的主君居住。 分別是紫光宮,玄光宮和赤光宮。 紫光宮,便是三光宮之首。 空飛沉從侍君一躍入住紫光宮,這莫大的寵幸,風頭直接蓋過了牧子期。 要知道,牧子期雖然專寵數日,可是至今還沒什么名分。 摘星臺監(jiān)正,不過是個虛銜,已經有人說,牧子期不過是個御前侍奉的奴才罷了。 這空貴君,雖然是魔月國的人,不過空氏在魔月可是大家族。 故而,他這身份也算是高貴。 陛下如此抬舉,旁人倒也說不得什么。 消息傳到朝陽宮的時候,元鶴軒直接摔碎了手中茶盞:“那個賤人,倒是有幾分手段,人都被趕到冷宮去了,居然還能翻身。本君就知道,這兩兄弟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長了一張勾魂的臉,就知道勾丨引陛下?!?/br> 又才長嘆一聲,道:“殿下息怒,又武才剛走,咱們宮里,不能再少人了?!?/br> 又才明白,空飛沉在御前指認的人,一定是他。陛下處置了又武,不過是想給王君提個醒,下一次,若是陛下再動怒,他們這幾個又字輩的陪嫁,怕是要一個都不剩了。 又才是四個陪嫁中,侍奉最為得力的那一個,元鶴軒離不開他。 元鶴軒一想起又武和又德的死,便是一陣傷心:“他們都是從小侍奉本君的人,如今一個個都給除掉了,你讓本君如何能息怒?” 元鶴軒想起如今的處境,便是一陣焦急,他拽著又才的手問道:“又才,本君已經沒法子了。你快幫本君想想,如今如何才能力挽狂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