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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帝被白月光害死后在線閱讀 - 第104頁

第104頁

    朝沅正沉吟之際,偏殿的人再次來請:“陛下不好了,空貴君傷勢復(fù)發(fā),昏迷不醒,可要去請?zhí)t(yī)院的人來看看?”

    朝沅微一挑眉,頓時(shí)低聲笑了:“他倒是聰明?!?/br>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請?空貴君有任何閃失,朕要你們陪葬!”朝沅佯裝大怒道。

    芒恨應(yīng)聲稱是,急匆匆去請。

    走之前,牧子期還不忘提醒她:“去請朱院判過來,旁人陛下信不過?!?/br>
    自打朝沅授意牧子期去清理太醫(yī)院之后,牧子期就給朝沅遞上了一份名單。

    名單上十余人,皆是印白一黨。

    上面有幾個(gè)名字,朝沅也熟悉得很。

    這份名單交上來之后,朝沅也知道牧子期要么就不做事,要做事,便十分盡心。

    只是這份名單還是被朝沅壓了下來。

    “印白剛剛落網(wǎng),驟然處置這么多人,難免引起恐慌。這些個(gè)人,朕會(huì)再讓人細(xì)查一番。若能改正,便給她們個(gè)機(jī)會(huì),太過分者,尋個(gè)由頭再處置不遲。”

    當(dāng)然,印白那兩個(gè)徒弟,朝沅還是沒放過,將她們處置了,幾個(gè)罪不至死的,也被朝沅趕出了宮。

    醫(yī)者,沒有醫(yī)德最可怕。這樣的人渣,若是留得他們的性命,放出宮去也只會(huì)禍害天下。

    剩下的幾個(gè)人,朝沅將名單交給了朱銀,讓她時(shí)刻派人盯著些。

    今晚這么一鬧,朝沅和牧子期定然沒機(jī)會(huì)再親熱了。

    朝沅直接去了偏殿,守著空貴君。。

    他這人倒是狠,為了讓自己的傷看起來更加逼真,還自己割斷了傷口,朱銀還給他包扎之時(shí),還隱晦地提醒道:“貴君殿下,若是這傷口再崩開,您這條腿可就難保了。您也不希望,日后真的不能跳舞了吧?”

    空飛沉滿不在乎地“恩”了一聲:“無礙,只要是為了陛下,一切都值得?!?/br>
    他說完這話,便抬眼凝望著朝沅。

    朝沅掀開他的褲腿看了一眼那傷口,嘆了口氣,沖著朱銀道:“用最好的藥,保住他這條腿?!?/br>
    朝沅說完,還幫他蓋好了被子,輕聲道:“以后切莫如此沖動(dòng),你若真的想幫朕,裝裝樣子即可,沒必要如此?!?/br>
    空飛沉趁著這空檔,抓住了朝沅的手,眼神晶亮地看著她問:“陛下,也是會(huì)心疼臣君的嗎?”

    牧子期上前一步,拉開了他:“陛下仁愛天下,自然舍不得你這般受罪,你也莫要多想,好好養(yǎng)傷便是?!?/br>
    空飛沉輕飄飄著看了牧子期一眼,低頭淺笑道:“牧大人這是吃醋了?!?/br>
    “你還沒資格讓我吃醋?!蹦磷悠诶淅涞?。

    空飛沉長吁了一口氣,這才低下頭,有些失落地開口:“是啊,陛下若能把對你的寵愛,分給我一點(diǎn)點(diǎn),那該是多么高興的事。”

    朱銀手上動(dòng)作不停,仿佛沒聽見他們的對話。

    倒是朝沅在一旁吩咐朱銀道:“你是個(gè)聰明人,今夜之事,該如何應(yīng)對,你是知道的。”

    朱銀垂眸道:“臣明白,空貴君傷情復(fù)發(fā),險(xiǎn)些喪命,太醫(yī)院救治一夜,才好不容易將人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只是這腿,日后怕是再也不能跳舞了。”

    朱銀頓了頓,又道:“不過陛下放心,若您還想要看空貴君一舞傾城,臣可去民間尋名醫(yī),親自為貴君診治,將來,或許還有機(jī)會(huì)。”

    朝沅笑了:“就按你說的辦吧?!?/br>
    朱銀點(diǎn)頭稱是。

    “一會(huì)兒包扎好了,你就在隔間休息一夜。若是餓了,芒望總管自然會(huì)為你準(zhǔn)備膳食茶水。今夜,怕是要辛苦你了?!?/br>
    朱銀恭謹(jǐn)開口:“陛下恩德,臣不辛苦?!?/br>
    朝沅在偏殿待到子時(shí),無趣之時(shí),還看著牧子期為她作畫。

    畫中人慵懶隨意,惟妙惟肖,朝沅甚是歡喜,夸贊他道:“日后朕的畫,倒是可以都交予你來畫。宮里的畫師,不及你十分之一?!?/br>
    牧子期淺笑一聲:“陛下謬贊了?!?/br>
    空飛沉在一旁酸道:“牧大人聰明絕頂,自幼便有天分。這些年,把所有的本事,都放在爭寵上了吧。臣君倒是突然明白,自己為何比不過他了。”

    朝沅抬眸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也聰慧絕頂,舞藝超絕。”

    空飛沉見朝沅開了口,也難免開始炫耀起自己的本事來:“臣其實(shí)馬上功夫也極好,棋藝也不差,只是總也沒有機(jī)會(huì)向陛下展示?!?/br>
    朝沅眼下待他倒是極為溫和,她沖著空飛沉道:“你好好養(yǎng)傷,日后會(huì)有機(jī)會(huì)的?!?/br>
    空飛沉眼神亮了亮,期盼道:“真的嗎?”

    朝沅笑了:“自然,一切等你傷好了再說。此番你傷愈之后,也不必再帶著那囚鎖了,朕會(huì)許你些自由,你要好好珍惜,莫要辜負(fù)?!?/br>
    空飛沉腿不能動(dòng),卻還是坐在那給朝沅行了一禮:“臣君必不會(huì)讓陛下失望?!?/br>
    朝沅是后半夜才帶著牧子期回寢殿休息,這一夜勞累至極,朝沅也沒了旁的心思,抱著小郎君便安穩(wěn)地睡了。

    次日,朝沅用完早膳之時(shí),元鶴軒還在外面跪著。

    他面色發(fā)白,看樣子就快要受不住了。

    朝沅行過他時(shí),倒是微微站定,元鶴軒咬緊下唇,竟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

    朝沅等了一會(huì)兒,倒是先開口道:“朕可沒讓你跪?!?/br>
    元鶴軒這才出聲:“是臣君自己要跪。臣君罪無可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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