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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無奈,“這個時候逞什么強?!?/br> 強行把刀塞給了她。 書架倒地后,在眾多書籍中,露出了兩個黑色的匣子。 一個是帶鎖的,一個不帶鎖。 帶鎖的匣子小一些,不帶鎖的匣子大一些。 相比之下,不帶鎖的那個匣子的設計很精妙,雖然沒有上鎖,卻也不可能輕易取出里面的東西。 匣子的側(cè)面開了個洞,用手機照明往里看的話,能看匣子的最深處藏著一只空瓶子,瓶子里隱約能看到一把鑰匙。 而那個洞是恰好能塞進一只手的大小。 只要取出瓶子,就能拿到鑰匙。 可問題就出在這里。 那匣子里不光有鑰匙,周圍還鑲著一圈密密麻麻的刀片。 誰的手伸進去,都得被刀片割地面目全非。 蘇信的手比她們的都大一些,自然伸不進去。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宋連蟬和徐之玉了。 “我來?!彼芜B蟬抱著匣子,想也不想,直接朝著匣子里頭伸手。 蘇信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他面帶擔憂地看著宋連蟬,她的眉目舒展,表情平淡,根本看不出半點痛苦的樣子。 “奇怪……” 她皺了皺眉頭,而后把手拿出來。 那只手依舊是完好無損的模樣,半點傷都沒受。 “我把手伸進去,什么也沒摸到,匣子的四壁是光滑的,沒有刀片,也沒有瓶子啊……” 她根本就碰不到那些東西。 可朝著那孔洞里看,那些東西卻又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讓她試一試?!碧K信示意她把匣子遞給徐之玉。 徐之玉見宋連蟬的手安然無恙,也就放松了許多。 誰知道輪到自己一伸手,還沒來得及取出里頭的瓶子,就尖叫一聲,疼得縮了回來。 再一看,手上竟然多了十多處劃傷。 那些刀片太鋒利了,徐之玉痛苦極了,那只手徹底變得鮮血淋漓。 “怎么會這樣!” 宋連蟬扯了一塊床單,包住了徐之玉的手幫忙止血。 蘇信再次將那只大匣子朝著徐之玉推過去,“刀片和瓶子,只有她碰得到?!?/br> “這是她的夢境,所以……也只有她能取出鑰匙?!?/br> 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希望徐之玉盡快嘗試第二次。 徐之玉一臉不可置信地踢翻了那只匣子,不斷向后退開,“憑什么是我,我才不要?!?/br> 她的手疼極了,鮮血很快就染紅了包扎的布條。 而此時在她的身后,那個巨大的黑洞里,再次傳來了催命般的聲響。 又有怪物要出來了。 “太古怪了?!彼芜B蟬盯著那只匣子,她總覺得,無論是那個匣子,還是這間屋子,都像是一個懲罰機制。 而徐之玉就是這個夢境中的主角。 她必須忍受疼痛,犧牲自己,才能打開這扇門,逃離這間不斷刷怪的屋子。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幫到她。 就像剛才,她代替徐之玉把手伸進裝滿刀片的匣子里的時候,什么也摸不到。 “你最好快一些,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碧K信不斷提醒著她。 又有一只怪物從黑洞中爬了出來。 宋連蟬和蘇信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怪物的準備。 這只怪物和先前的那只怪物有些不同,它是直立行走的,有手,有腿。 等到它徹底從洞里爬出來,蘇信便發(fā)現(xiàn),它的右腿骨頭好像斷了,有些變形,根本無法著力。 他抓起身側(cè)的床單,給了宋連蟬一個眼神。 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好似心靈相通。 就在那怪物剛剛爬出黑洞站穩(wěn)的那一刻,蘇信迅速用床單兜住了它的軀體。 一旁的宋連蟬緊緊地抓著蘇信的格、斗刀,趁著那怪物看不見的時候,狠狠地刺進了它的脖子。 怪物的血液染紅了床單。 宋連蟬心有余悸地看向蘇信,還沒來得及拔出刀子,就看到蘇信朝著她撲了過來,一把摟住了了她。 “小心!” 怪物面目 宋連蟬沒有看到另外一只體型較小的怪物。 直到蘇信上前撲救的時候,她也沒有在意那只怪物。 她的注意力全落在此刻摟著她腰的那雙手了。 他的手掌是溫熱的,隔著一層衣服,也能感受到熱度。 手指細長白皙,沒有青筋隆結(jié),關節(jié)處透著粉白,能清晰地感受到骨骼的形狀。 然后兩人在地上滾了一圈,他摟著她,用自己的肩膀卸掉了幾乎全部的力。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發(fā)看不透他了。 時而刻意疏遠,時而刻意接近。 每每當她面臨危險的時候,他總是這樣竭盡全力地確保她安然無恙。 有些偏執(zhí)霸道了。 在他面前,她就是一點傷也不能受,連一道劃痕也不行。 誓死捍衛(wèi)。 蘇信在確保宋連蟬安然無恙后,迅速抓起床單,將那個體型較小的怪物罩在了里面,死死地按在地上。 那怪物還在掙扎,鋒利的指甲劃破床單,在他的手上留下傷痕。 他的眼神冰冷,單膝壓著那怪物,隔著床單擰斷了它的脖子。 然而,越來越多的窸窣聲從洞中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