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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不知道交流了什么,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黎南珍嚇了一跳,不小心按到了掛斷。 [你干什么!??!] 對面不知道誰氣急敗壞的,看到他們生氣黎南珍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手滑咯。怎么突然不說一聲就給別人打電話,黎塘,真沒教養(yǎng)。] 她也不管打電話與教養(yǎng)之間到底有什么關聯(lián),更不管對面到底是誰打來的,反正一句話隔應叁個人,大家都別好過。 對面半晌沒回話,過了一會,倒是出乎她意料的冷靜:[行,那你現(xiàn)在能聽電話嗎?] 她撥過去,那邊在接聽的瞬間還能聽見黎塘說到一半的話:“她就有教養(yǎng)了?”以及黎父不知道罵誰的“蠢貨”二字。 “喂?”她的聲音響起,那邊安靜了一瞬。 “喂,南珍啊?!崩韪腹首鞔认榈恼Z音有些僵硬,“怎么突然說不行就不行了?誰給你說了什么?” 嘖。 感情沒人教她就該是傻的是吧。 “你管呢?”欣賞了一下自己收拾妥當?shù)男∧?,黎南珍毫不掩飾對那邊的敵意,“兩張廢紙就打發(fā)人了,黎先生好大方?!?/br> 對啊,廢紙。她想要與這群人一刀兩斷,說到底最重要的還是心理上徹底的放棄,至于這些文書上的,不過是為了所謂的養(yǎng)老義務,可到時候人真無賴起來,就算有了這兩張紙輿論也不一定會偏向她。 人都是看樂子的。 那邊黎塘說了句什么,黎母馬上大聲接:“不行!想都不要想!”然后又被黎父小聲呵斥。 活像一場鬧劇。 黎南珍把通話掛在后臺順手刷起了微博,隨他們是演戲還是真rou疼。 x國商業(yè)大鱷離世分家產(chǎn)的話題已經(jīng)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再看看自家這跟玩似的自救。 “喂?喂?黎南珍?” 黎南珍吃瓜吃得聚精會神,對面“討論”了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這邊一點聲音也沒有。 “嗯,商量好了?”黎南珍這會越想越覺得黎家人沒意思,回答時就更不在意了,一副要黎家人拿方案的樣子。 黎父連訓斥她“沒大沒小”的心思都沒了,沉聲問她:“說吧,你想要什么?!?/br> 隨手將屏幕上滑,黎南珍其實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黎家平時就算養(yǎng)條狗都膘肥體壯,更別說她這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明面上黎家從未虧過她一分,她也才能在圈子天天鬼混。俗話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樣家庭放養(yǎng)出來的紈绔,怎么知道要想活的順暢需要什么? 但黎南珍慣會裝腔作勢,維持著剛才那副不在乎的語氣:“你們能給什么呢?” 黎父在心里早認定了黎南珍是被人教唆著來要錢的,甚至他已經(jīng)確定了就是商家那個喂不熟的白眼狼,那小子據(jù)說工于心計,應該給了黎南珍大概的數(shù)額,說不定現(xiàn)在他就在一旁聽著,也就黎南珍這種蠢貨,被人拿著當槍使。 所以黎父猶豫了,計算著“祁寒”可能會預估的他的價位。 而黎南珍,拿出了去年一整年她買的所有包,挨個計算價格。 不聰明也有笨辦法,黎家既然能大大方方地拿這些錢給她買這些,那證明這些錢在他們眼里不算什么,一年的包價再簡單地翻個翻,應該……能拿到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