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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七景下意識糾正:“不是名草有主嗎?” “哦,看來小景只對花花草草表示質(zhì)疑,但對我‘有主’這件事,沒有異議是吧?!薄窘耨Y】滿意地點了點頭,“嗯,畢竟小景已經(jīng)宣誓過對我的主權(quán)了嘛?!?/br> 感覺到自己又莫名其妙被他繞進去,莫七景忍不住氣惱地甩開他的手臂。 都不知道是難為情想找點什么掩飾,還是單純就想讓他閉嘴,莫七景習慣性就抓了自助餐桌上一顆進口梨,打算像之前扔江今馳一樣往【江今馳】扔去。 但是梨抓住以后,莫七景察覺手心有些重,她略微遲疑地看了梨兩秒,最后放下,轉(zhuǎn)而在桌上盤子里拿了一顆大大圓圓的糖果,重重往【江今馳】那邊砸去。 【江今馳】也不躲,被那顆糖砸到身上,看糖果跌落地面,他再蹲下去撿。 莫七景則搜盡腦內(nèi)所有的詞匯量,最后擠出了一句:“主權(quán)個鬼,你就做夢吧!” 說完,莫七景轉(zhuǎn)身就跑。 “小景。” “給我站那兒!不要跟我說話!” 莫七景警告地指了指原地,接著逃跑一樣地沖出了晚宴的宴會廳。 —————— 莫七景意識到自己的臉在發(fā)熱,她穿過走廊,直接走出了會場,一邊用手掌對著臉扇風,一邊往會場外的園林走去。 絕了,怎么一跟他說話就感覺話題的走向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這人真的不是一般難應付。 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莫七景才沒走多遠,就迎面遇到一個人。 “七景?!辈皇斓娜耸旖j地叫她。 年齡約莫二十七、八的男人穿著一身看起來并不便宜的西裝,他打扮得整齊干凈,但是骨子里透著些怎么都掩蓋不住的自大因子。 莫七景認識對面的人,那是周染染的大哥,周元青。 以前跟江今馳一起出席晚宴,她見過周元青幾次的。只是每次見他,都覺得不太舒服。 他看她的眼神似乎總帶著意味不明的審視,莫七景偶爾會有種他在看不該看的位置的錯覺。而最讓莫七景不舒服的是,這人曾經(jīng)有一次,趁著江今馳臨時離開,問過她要不要跟他。 他語氣玩味,用的詞語是“跟”。不是追求或交往,聽起來像某種交易。 “七景,你也跟我一樣,晚宴遲到了嗎?”周元青笑著上前,把雙手放到莫七景雙肩上,大手搭上裸露在外的肩頸皮膚,輕輕推著她走,“走吧,一起進去。” 感覺到肩膀的雙手,莫七景蹙眉,反應極大地甩開他,陡然拉出距離。 她冷聲道:“我們沒這么熟吧?” 周元青一怔,他沒想到這種他自認為不算太過分的接觸都讓莫七景這么大反應。 莫七景太直白抗拒,場面一時有些尷尬。周元青感覺面子掛不住,表情在幾聲自行緩解尷尬的嗤笑聲中慢慢轉(zhuǎn)為嘲諷和質(zhì)問:“你這是搞什么?就跟我把你怎么了似的。我又沒摸你哪里不該摸的部位,小題大做成這樣,真是,就無語?!?/br> 說完,他還發(fā)出一聲無語的吐氣聲。 莫七景不吃這一套:“我都還沒發(fā)火,你倒是先罵起我來了?你們這種人我清楚極了,這次搭肩膀,我如果不拒絕你,你下次就會搭在更不該搭的地方?!?/br> 被拆穿的人大多數(shù)不可能認錯,只會惱羞成怒。周元青露出一臉莫七景在無理取鬧的表情,他又發(fā)出幾聲語氣詞,接而略微提高聲調(diào)地開口:“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就跟我看得上你似的。你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檔次是不是?江今馳甩了的,我會要?我是撿破爛的嗎?” 話未說完,周元青就挨了莫七景揮過來的狠狠一拳。 本來就惱羞成怒的周元青挨了這么一下后臉上瞬間兇狠,他一步?jīng)_到莫七景跟前,伸手就拽住她的手腕,狠狠捏住:“你是不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以為女的打男的,劇情很爽?現(xiàn)實能有白給你打了不還手的?我隨便一拳你都夠受的?!?/br> 所謂的體面人似乎沒有真的立刻揮拳頭,但周元青握著莫七景手腕的力氣就是往要她覺得極痛的力道下手的。手腕宛如要被捏碎一般,莫七景疼得完全受不住,但掙不開。 周元青嗤笑著看她:“跟我道歉,說誤會我了?!?/br> 莫七景哪里是服軟的主,她手腕掙不開,就直接用腳踢。 周元青發(fā)出一聲忍痛的悶哼后,莫七景咬牙切齒道:“這么大場合呢,你要是想把會場里的人都驚動,我不介意立刻求助,喊大聲點。” 周元青氣笑了:“那你可要考慮清楚,讓我下不來臺的話,我以后會不會找沒人的時候,追著你收拾。” 僵持之下,有個人沖過來,猛地推開了周元青。 莫七景下意識抬頭,一個身影擋在了她和周元青中間。 那人的手腕空空的,沒有黑繩,而且跟【江今馳】穿著不同的西裝。 莫七景吃驚地看著江今馳:“你怎么來了?” 江今馳其實一個人在會場外的園林內(nèi)站了有段時間了,他一直怔怔地抬頭看會場,想進去,畢竟莫七景在里面。 但明顯,排異的現(xiàn)狀讓他無法進去。 于是他只能保持著距離,遠遠抬頭看著晚宴宴會廳的窗戶。 剛剛也是突然發(fā)現(xiàn),莫七景竟然在會場外面跟周元青糾纏了起來。 --